第二百二十九章:找茬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与君归字数:3345更新时间:24/09/14 00:34:39
    任盈盈今日穿了身红衣,描了眉,又点了朱唇,盛气凌人从台阶上走了下来,瞧见周身气场低得吓人地任凤华,她幸灾乐祸地笑了声,不打自招道:“是我打的又怎么样,是你院子里的人先对我不敬,我作为五皇子的侧妃,难道都没有权利管教一个不听话的下人了吗?”

    这一听便是莫须有的罪名,任凤华攥紧了拳头,怒火中烧。

    正好阿四闻讯从门房急急赶了过来,任凤华按住了阿六的几处要穴,提声叫住了来人:“阿四,先把阿六带下去疗伤,此事交给我处理。”

    “你处理,长姐,此事岂是你说能处理就能处理得了的,你一来就二话不说要将这罪奴带走,把我放在哪里!”她说着故作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矫揉造作道:“我受了惊吓,姐姐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若是我家殿下问起来,那可就有些棘手了——”

    “你家殿下?你家殿下就是教你这样空口白牙来找人麻烦的吗!”任凤华将阿六缓缓地交到了阿四手中,随后轻轻用指腹摩挲着沾染上的血迹,眼底隐有血光乍现。

    狗仗人势,仗的还是宿仇的势,新仇旧恨一叠加,任凤华只觉血气上涌,满是不屑地哼了一声:“妹妹可识得为虎作伥这几个字该怎么写?”

    “你敢讽刺我!”任盈盈端着的骄矜架子登时碎了个一干二净,她早便看任凤华不顺眼了,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让对方吃瘪,自然不肯放过,“我是看在旧日情分的面子上,叫你一声姐姐,但是论地位,眼下我是五皇子侧妃,你只是个未出阁的小姐,任凤华,你不该如此和我作对的……”

    她说着,冷笑着退了一步,抬手招来流花,一面阴阳怪气地吩咐道:“既然姐姐听不进话,那盈盈也只好得罪了。”

    流花得了她首肯,立马松了松碗扣子嘛,两手交叠的一瞬间,有明显的骨节轻响声。

    此人确实是个练家子,但是平日里心思太杂,这也就意味着她破绽百出。

    因此此番流花说完一句“得罪”之后,几乎是在一瞬间移形换位想要拿下任凤华,谁知却在最后一刻被对手轻轻一记抬手按住了命门,下一刻,任凤华在她的麻筋上敲了一下,随后便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你!”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流花水平不够,看不出她的动作,还以为是自己失手,不由懊恼地咒骂了一声。

    但是接下来一连数次,流花无一例外的都失了手,任凤华就像是一条在浅滩中还能来去自如的鱼,用最淡然的姿态在挑衅于她。

    “你敢羞辱我!”终于,流花忍无可忍地怒呵了一声,显然已经动了杀心。

    任凤华瞧着她周身藏也藏不住的杀气,默然地运起了一口气,正当她还在犹豫是否要暴露自己身怀武功一事的时候,流花却突然一声不吭地纵身而来。

    只是这回,她却不是单枪匹马,而是随着被她藏在袖间淬毒的银针一道气势汹汹而来。

    任凤华目光一紧,立马下腰向后,躲过致命的攻击后,登时借力打力,蹬地而起,在流花的后腰处狠狠踹了一脚。

    后者还来不及挣扎,便被她一脚踩在了地上。

    这一套招式几乎都是下意识地打出,一脚下去,流花已经重重地磕倒在地,口鼻处满是鲜血。

    而制着她的任凤华因为嫌恶轻轻皱起了眉头,眼中半分后怕也无,在一旁已经惊呆了的任盈盈眼中,活像是个藏拙已久终于披露着爪牙的修罗。

    “你…你……”任盈盈哆嗦着往后退了两步,脸上满是慌乱,“你还是任凤华吗?”

    任凤华慢慢地收回了脚,失了钳制的流花就像是一条脱水的鱼,剧烈地抽搐了一阵,头一歪便没人动静。

    她掸了掸裙摆上粘上的血迹,随后抬眸看向了任盈盈,目光幽微。

    “都看到了?”

    任盈盈往后退了一步,一脚跌倒在了石阶上,繁复的裙摆被撕出了破口,她又是惊恐又是无助,看向任凤华的目光都在颤抖。

    有一瞬间,她觉得对方这是要杀人灭口。

    事实上,她也没有想错,任凤华确实是抱了一不做二不休的心思,她会武功这件事一旦暴露,就有数不尽的麻烦滚滚而来,与其这样,还不如将眼前这个蠢东西解决了,一了百了。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见任凤华面无表情地向她走近,任盈盈吓得几乎失声。

    任凤华却没给她继续无力挣扎的机会,直接箭步上前一把掐住了对方纤细的脖颈,旋即将手指越收越紧。

    两人实力悬殊,饶是任盈盈再想逃脱,终归只是螳臂当车,窒息感扑面而来,很快她的双眼就开始充血,不住挥舞的双手也跟着无力得落了下来。

    “这么死确实是便宜你了,但好歹也正是时候……”任凤华在心底如是道。

    仇人,就该手刃才是。

    谁知正当她准备下重手的时候,院外却急急奔来了一队伍人马。

    “给我助手!”

    下一刻,蒋氏撞开了院门,一进门就看到了刚被任凤华丢到地上的任盈盈。

    “盈盈!”蒋氏目眦欲裂,急忙上前将人抱在了怀里。

    任盈盈在阎王殿里走了一遭,终于得见天光,大口大口地呼吸了起来,喉咙中发出的声响如破风箱一般嘶哑。

    “你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是要杀了盈盈吗!?”蒋氏将女儿揽在了怀里,抬眼瞧见一脸冷淡的任凤华,立马破口骂道。

    丫鬟见状赶忙上前帮任盈盈顺起气来,不多时,任盈盈终于缓过神来,刚能说话,就哑着嗓子抬手指上了任凤华:“是她,娘,就是她杀了流花!”

    “好哇,任凤华你果真是丧心病狂,我今日是绝对饶不了你了!”蒋氏怒喝一声,满眼怒火:“来人呐,还不快把这丫头给我抓起来,扭送到主院去发问!”

    “夫人,你莫不是忘了,现在你可不是相府的当家的主母,这生杀予夺的权力,何时竟落到你头上来了!”任凤华冷冷望着她,一时只觉得手痒得慌。

    一种类似玉石俱焚的暴虐感突然充斥了她的一整颗心脏,任凤华只觉胸中突然恨意滔天。

    蒋氏闻言黑了脸色,见四周的下人们果真没有动弹,她咬了咬牙,只得指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流花:“谁说我不能告你,我有证据,这人难道不是你杀的吗!!杀人就要偿命,你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

    “哦?什么代价?”她话音才落,突然听得背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嗓音,下意识寻声回头一看后,她登时愕然愣在了原地,“三,三皇子殿下!”

    任凤华闻言心神一动,却没有转头,只听得有人缓步走近,似乎就停在了她的三步之外。

    “三皇子殿下安好。”任盈盈被丫鬟扶着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拽着已经目瞪口呆的蒋氏一道向秦宸霄行了个礼。

    后者却恍若未闻,只是淡淡地瞥了眼边上的侍卫,后者当即会意,边抄起袖中的匕首,便快步往前,随后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手起刀落,一刀扎进了流花的胸膛。

    此人上一刻胸口还又缓慢的起伏,如此一来,就彻底没了动静。

    大股大股的鲜血从胸前的大洞里淌了来瞬间就汇成了一个血泊。

    秦宸霄不以为然地看了一阵,突然抬手一引,慢声道:“看到了吗,那才叫死人……好了,你现在可以勒令本王一命抵一命了——”

    “臣妇不敢!臣妇不敢!”蒋氏闻言哪里直接一下跪倒在了了秦宸霄面前,面上汗如雨下。

    任盈盈更是直接被吓得昏死了过去,两眼一翻救没了知觉。

    “怎么不说话了?”

    蒋氏刚硬着头皮想要辩解,浓郁到吓人的血腥味却已经钻到了鼻尖,她只觉一阵恶心,还没开口就痛苦地干呕了起来。

    “啧。”秦宸霄见状嫌恶地皱起了眉,一面没好气地戳破了蒋氏的谎言,“你吐什么,死人被扎了刀不还是个死人吗……除非你刚才分明就知道,她还活着……”

    “我没有!”蒋氏赶忙摇头辩解。

    秦宸霄却自顾自地冷笑了起来:“冤有头债有主,到时候这丫鬟只管来向夫人尼索命便好——”他顿了顿,突然福至心灵,“或许都不用等报应来人呐,蒋氏母女对本王不敬,直接拖出去就地诛杀了吧,免得瞧着碍眼!”

    眼见着周围的侍卫黑压压地就围了上来,蒋氏只觉得自己脖子一凉,立马急声讨扰道:“殿下,我们冤枉啊!”

    任盈盈闻言哪里还敢装晕,倒抽了两口气立马起身扑倒在秦宸霄脚下,一边哀求一边落泪,泣不成声。

    蒋氏赶忙拉着她一连给秦宸霄磕了数记响头,急慌慌地求道:“殿下,我求求您了殿下,今日之事当真只是个误会啊,我们分明什么也没有做!求您饶了我们吧。”

    “信口雌黄。”秦宸霄厌恶地瞥了她一眼,索性直接干脆下令道,“来人,将这毒妇给我拖出去,杖毙吧。”

    “殿下!”蒋氏间一边的侍卫举着有一臂宽的的棍棒走近,登时面若金纸,眼见求饶无门,她无语凝噎,竟呜咽了一声直接晕死过去,不多时身下的裙摆就起了一阵腥臊。

    “啧,真是没用。”侍卫将棍棒抡在地上一砸,旋即直接提溜起蒋氏的一只手,就要往外院拖去。

    “娘!!”任盈盈见状目眦欲裂,赶忙拽上了秦宸霄的衣摆,扮成了柔弱的模样,“殿下,殿下,盈盈真的是冤枉的,您是知道我的呀,我怎么会做这么不懂事的事呢!”

    “矫揉造作。”面对她的刻意示弱,秦宸霄毫不犹豫地挥剑砍去了被任盈盈拽着的那片衣摆,随后长剑坠地,侍卫们蜂拥而上,直接把任盈盈五花大绑了起来。

    侍卫随手在泔水桶里捡了块破布子,正要往任盈盈嘴里塞,后者见状不由满脸绝望,哭着往后爬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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