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质问皇后

    “不用害怕，朕不是昏君，不会罚你的。”风彦恒温和地笑了笑让薇雪出去，坐到了顾景悦的身边搂着她的肩头宠溺一笑。

    “刚才真委屈你了，皇后那般咄咄逼人，朕没能为你说几句话。”风彦恒不能过多的袒护她，不然太后那边又不好交代。

    顾景悦脸颊绯红:“皇上自有皇上的顾忌，臣妾自然不敢猜度皇上的心思。”

    这般善解人意的话语是发自真心，而不是了讨好他这个九五至尊而说出来。风彦恒心中一暖，所有的疲惫都有些缓解了。

    “林美人顺利产下龙子，皇上不先给他想个名字吗？”顾景悦小心翼翼问着，一个孩子的名字，可以看出父亲对他的态度如何。

    如果风彦恒给那位皇子起的是一个恢弘大气的名字，说明在他心里就还是喜欢得很。

    “太医说那位龙子是早产儿，先天比较虚弱，不一定能过的了满月，且先等等吧。”风彦恒脸色略有一些悲怆。

    顾景悦心觉自己有些过分了，也低头不再问。到底是自己的骨肉，风彦恒对那位龙子怎么会没有感情，就算她不喜欢林美人，那孩子也是无辜的。

    方才风彦恒对皇后的态度那般恶劣，一定不会像苏贵妗说的那样，将龙子过继到皇后膝下，皇后也不会再敢去抢那个孩子。

    如果想要照顾林美人，让他们母子安康度过这一个危机，说不定他还会将林美人送到自己这清景阁来给自己。

    她望着风彦恒的脸，观察着他的神色。

    照顾一个皇子跟妃子绝非易事，后宫那为非作歹，到处下毒的人神秘莫测。让人捉不到蛛丝马迹，如果将林美人丢到她这里来，说不定反而会让她惹上一些是非。

    自己的清景阁也曾经被投过毒，可见那个歹人很熟悉自己周边的情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算她防的了一次，也防不了之后的无数次。

    无论她让薇雪再怎么小心，那小丫头也是人，总会有疏漏的时候。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林美人的警惕性一定会更强，也未必会相信自己。万一照料她的时候跟自己对着干，那事情反而更糟。

    “朕有些疲乏啦，你陪朕歇一会儿吧。”风彦恒松了口气，但见太后这个时候还没有遣人来传他去那边兴师问罪，知道他苛责皇后的事算是过去了。

    内殿中，夫妻二人相拥而眠，彼此依偎着，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

    若换在平常人家，这就是一副夫妻和睦，如胶似漆的画面，任谁都不会怀疑他们的夫妻情深。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顾景悦也确实有些累了，这一靠枕头就眼皮发重，沉沉睡了过去。

    不多时，她被一阵拨浪鼓的声音吵醒。

    虽然那声音非常浅非常淡，几乎听不见，但还是足以让警惕的她清醒过来。

    看了一看旁边的铜壶，没想到她居然已经睡了两个时辰，已经快要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了，而自己身边的风彦恒早已不在他的手边。

    门外传来一阵浅淡的笑声，还夹杂着两个孩子天真无邪的吵闹声，之后又是一阵拨浪鼓的声音，节奏错落有致还有些快速，可见那摇晃拨浪鼓的人心情非常愉悦。

    顾景悦披上衣服，打开大门。只见风彦恒左右手都各拿着一个拨浪鼓，分别逗着自己身前的两个孩子

    越晨跟玥宁两个幼稚孩童笑得两只眼睛弯成了新月几乎看不见，两只小手拼命鼓掌，望着面前人在他们跟前使出的把戏。

    风彦恒左右手将拨浪鼓快速转着，形成一道非常好看的影子，与别人玩转的方式非常不同。

    “越晨玥宁，从今天起，你们就有了一个弟弟。作为哥哥姐姐，你们一定要爱护自己这个弟弟，明白吗？”风彦恒将手中的拨浪鼓停下来，非常严肃地望着这两个孩子。

    顾景悦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升起的温情暖意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她望着风彦恒认真的样子，为什么他要在陪自己孩子的时候去关心其他人的孩子。

    如果是林美人先生下孩子，而后她才有身孕，他还会跟林美人的龙子说照顾自己的孩子吗？

    “母妃。”越晨跟玥宁，两个孩子奶声奶气叫道，看到了在门口的人。如灵巧的兔子小步飞来，扑到了娘亲身边。

    风彦恒这才发现顾景悦已经醒了。并且脸色有些难看。他也是眼神闪过一丝不对劲，看来自己刚刚说的话都被她听到了。

    “刚才父皇对你们说的话都听到了吧，以后一定要爱护弟弟。”顾景悦为了化解这一丝尴尬，蹲下身来点了点两个孩子的鼻尖。

    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这话中的含义，只是点头如捣蒜，然后吃吃笑着。

    “你不会生朕的气了吧？”风彦恒见她有些强颜欢笑，上前连忙安慰。

    顾景悦摇了摇头，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她能理解为什么风彦恒要这样做:“无论林美人心性人品如何，孩子总归是无辜的，不能把咱们之间的恩怨带到下一代。”

    听到这话，风彦恒的心弦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给拨动了。

    他眸光微微闪了闪嘴，也露出一丝欣慰的笑，禁不住将眼前善解人意的女人拥入怀中。

    如果换做是其他妃子，估计醋坛子早就打翻。关上大门，跟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只有顾景悦才会考虑到孩子，才会心中怀有大爱。

    他来到清景阁这么久，她都没有跟自己说过半句，皇后的不是面对那些莫须有泼来的脏水诬陷他是杀人凶手的指责，她心中没有半分怨念。

    整个后宫没有人能做到这般心胸宽广，不计前嫌，只有顾景悦。

    “你放心，就算朕再有一百个龙子。越晨跟玥宁还是朕最呵护最宝贝的皇子公主。”风彦恒说出的话语斩钉截铁，沉稳有力。

    顾景悦靠在他的胸膛上，能听见他的心跳平静而深沉。可见这话是发自肺腑，并不是为了哄骗她而说出来的谎言。

    其实她也猜到为什么风彦恒会让林美人怀上这个龙子，经常翻她牌子是为了让妃子的矛头不要再放在自己身上。

    只有他雨露均沾，才能让她安全，如果风彦恒三天两头就往她这清景阁跑。别说谢月澜会心生妒意，苏烟柔苏贵妗这些心胸狭窄，被逼急了就狗急跳墙的人更不会放过她。

    再者还有一点林美人跟她们有些不一样，虽说她会争宠会吃醋，有的时候也会煽风点火使出一些离间计。但是她心中还有一丝善念，绝不会利用自己的孩子来做争宠的把柄。

    只有林美人受宠甚至怀上龙子，她这清景阁才会真正的清净。比起其他妃子来，林美人确实是所有后宫妃子中相对善良的一个，也是相对最不容易生事的一个。

    “那下毒之物皇上可查到？”顾景悦还是有些担心，如果那个凶徒真在一个时辰前给林美人下了毒。说明凶徒就是后宫之人，还是一个能随意接近后妃负责饮食起居的人。

    风彦恒想到这一点就头疼:“宫中下人成百上千，要找到人无异一捞针。林美人所入口的东西，都是从御膳房传出来的，可见是在给她送食的路上被人投了毒。”

    他问了伺候林美人的所有宫女太监，他们都说自己从御膳房里取出饭菜后便直接回到屋中，路上并没有遇到其他人。

    这些宫女太监敢如此坦荡地说出来，说明他们自己也问心无愧，不担心这样的说辞会给自己惹来嫌疑。

    那下毒之人简直虚无缥缈。

    “近来后宫不太平，朕也不能总来你这里，你可不要多想。”风彦恒语气有些无奈。

    他已经调动了宫中所有的人手去调查那下毒之人，至今杳无音信，也只能用这种不是办法的办法来保护好顾景悦。

    “我不会多想的。”顾景悦重重地又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能明显感觉到这些时候他一定忙的不可开交，脸上的胡渣都没有来得及刮干净。

    这几个月他都没有来过自己的清景阁，甚至连林美人那边都去的很少。这其中缘由，别人不知道，她又怎么能不理解。

    只不过惹来一些苍蝇的几句闲话罢了，对她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风彦恒得到这香吻，心情豁然开朗。他留在清景阁内用了晚膳，还特地吩咐御膳房准备了越晨玥宁最喜欢的糕点。

    夜幕降临，各处供灯也都纷纷高悬而起。今夜月明星稀，整个皇宫都变得非常的阴暗恐怖，寒风簌簌而起，让所有下人都缩紧了脖子。

    “皇上驾到！”

    凤舞宫前，太监高声吟唱着。

    谢月澜早听工人来报道，说皇上离了清景阁就朝着她这边的方向来。但没有想到皇上真的会在这个时候来她的宫殿里，心里又惊又怕，又喜又惧。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皇上对她也险些兴师问罪。回来之后，她就派了自己贴身丫头去照顾林美人，难不成又出了什么岔子，惹皇上不高兴了？

    “臣妾参见皇上。”谢月澜来不及多想，急忙到宫殿前福身行礼迎接。

    风彦恒微微看了她一眼，不冷不淡:“皇后不必多礼，今夜风有些大，小心别着凉，先进去吧。”

    他迈步掠过皇后并没有伸手去扶。

    谢月澜听着那略微有些关切的话，但语气却并没有掺杂一丝感情。自己那悬着的心也没有彻底放下来，缓步跟在皇上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听说你派了宫女去照顾林美人？”风彦恒没有接过宫人递过来的热茶，冷不防问了皇后一句。

    谢月澜心中紧了紧，果然是为了林美人的事情而来的:“臣妾派的是最周到的贴身宫女，一定能将林美人照顾。”

    “从白天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了，你可要查出什么吗？”风彦恒并不关心她派了什么人去照顾林美人，只不过随口开个话匣子而已，这句话才是他真正想问的。

    谢月澜低下头，眼神飘忽不定:“后宫的所有妃子臣妾都已询问了个遍，她们大部分都待在自己的宫殿里。只有少数几个到御花园里去闲逛，三五成群的也没有去过林美人那里。”

    如果是三五个人下手，一定会有侍卫或路过的宫人看见。待在自己宫殿里，绣花写字的就更不可能有下毒的嫌疑了。

    “那她们身边的心腹，你也一并查过了吗？”风彦恒可不认为哪些妃子会蠢到自己亲自下手，去毒害一个人。

    第283章就是怀疑

    她如果没有查过那些妃子的身边人，而是直接去查那些妃子，那简直就等于是问老虎身上有没有跳蚤。

    “每一个宫殿里的太监，宫女众多，臣妾还没有来得及问。”谢月澜脸色窘迫，嗓音比蚊子还要轻。

    风彦恒冷哼一声，摇了摇头。

    虽然他什么话也没说，但这一句冷哼就是无声胜有声，将对谢月澜不屑与不满，还有淡淡的厌恶都表达得淋漓尽致。

    身为一个皇后居然办事疏忽到这个地步，如果不是今天他来到凤舞宫，只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去查后宫中当差的宫人。

    “在你看来那险些闹出人命的事，只要交给御林军就行了，是吗？”风彦恒声音里面已经带着难以掩饰的怒火。

    “御林军统领是朕的人，你不敢将后宫之事塞给他，但是却敢刁难御林军副统领顾景寒！”

    谢月澜早上说的话他都听在耳朵里，声明就是有意无意地要将烫手山芋丢到顾景悦姐弟的手上。后宫混入了为非作歹的凶徒，他是有责任但不代表所有责任都要他一个人来扛！

    “皇上，臣妾冤枉！”谢月澜当然不能承认，“早先臣妾只是说出自己心中的疑虑，并没有任何私心跟恶意，皇上何故这样无辜揣测臣妾？”

    风彦恒冷笑一声:“朕几时说过你有私心跟恶意？在你心里，副统领顾景寒就是一个值得你有私心恶意的人？”

    谢月澜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圈套，正在被一只看不见的蟒蛇缠绕周身。让她透不过气来，无论她现在说什么都是多说多错。

    “御林军各司其职，在朕的调度之下，井然有序的在追查此案。如果他们当中有一点疏漏，都会被其他同僚告发，轮得到你查吗？”风彦恒沉声说道，眸光里带着审视。

    官场上的斗争远比后宫诸妃争宠要来的激烈，御林军副统领这个职位，不知有多少人在眼红，巴不得抓住顾景寒一点漏洞将他拉下马来。

    尤其其他的姐姐还是宫中后妃，更令人心生妒忌，恨得咬牙切齿。如果顾景寒真的有一丝一毫的疏漏，那弹劾他的奏本早就堆叠如山了。

    “后宫出了这种事，谁都不想。臣妾难辞其咎，任凭皇上处置。”谢月澜再也受不了这种锋刀般的话语，索性自己跪下来认罪。

    风彦恒脸色铁青，更加不悦了。回忆想起第一次他只问她的时候，谢月澜据理力争，不顾皇后娘娘的仪容，在宫人面前高声反驳自己。

    那时候她仗着有太后撑腰，又因为自己清白受辱而恼羞成怒。那样的谢月澜才是真正的谢月澜，而不是像这样委曲求全。

    如今做出一副伏低做小的样子，不过是以退为进，让自己无的放矢罢了。

    “五公主呢？”风彦恒不去理会她这阴险心计，转头看向内殿，“朕最近忙于公务，已经有好些时候没有看望她了。”

    不理会那还跪在地上的皇后，他起身就往里面走去。

    谢月澜脸色发白，好像被一记无形的鞭子抽打在身上，让她在宫人面前丢了一地的脸。

    五公主经过几个月的太医精心调养身体，比先前好了不少，但先天的羸弱不是靠后天一朝一夕就能补好的。

    风彦恒有些心疼地将自己这个小女儿抱在怀里，轻轻唱了一首童谣，将这个幼小的孩儿哄的睡着后才慢慢离去。

    没有留宿在凤舞宫，谢月澜也不敢多做挽留，只是在后面恭送皇上。她能看到皇上对自己的女儿有几分留恋，心中也是宽慰了不少。

    御书房内，一个黑衣人跪在阶前。整个人犹如石像一样动也不动，也不知道跪了多久，但从这姿态来看，俨然就是训练有素，千里挑一的暗卫。

    “查到什么了？”风彦恒还来不及喝上一口茶，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黑衣人的声音冷漠无情:“启禀皇上，派出去的兄弟在赵美人随身佩戴的香囊内，发现了那种怪毒，发现那是一种古老苗疆传下来的毒。”

    古老苗疆乃是巫术医术最为神秘的一个不足，他们传说能撒豆成兵，千里杀人。

    虽然都是虚无缥缈的一些鬼神之说，但苗疆一族确实有许多令人闻风丧胆的药物。

    “那种毒是一种圈养在潮湿阴气极重之地的蛊虫，只要被人吞入腹中便能控制一个人的心神。”那暗卫说的时候，沉稳的嗓音也有些颤抖了。

    风彦恒疑惑不解:“御膳房那传出来的食材都有宫人精心检测过，怎么会让蛊虫混在那所吃的东西里，让赵美人服下？”

    后宫妃子所吃的东西，一粒沙子都不会容下，除非那蛊虫比跳蚤还小。

    “这个属下就不知了，但是可以肯定赵美人是被下了蛊。据说那中蛊的女人会将心里的欲望不断放大，然后做出自己都不能控制的行为，去满足自己内心的想法。”暗卫心中越想越觉得害怕。

    如果将这样的蛊虫放入他们文武百官之中，那岂不是满朝文武都要大乱！如果那下手之人的目标是皇上，如今皇上就已成一个傀儡了！

    风彦恒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后跟窜上头顶，但心中的那一缕疑惑也有些明朗。

    那下蛊之人将目标放在了赵美人身上，让她去谋害已怀有身孕的灵美人。可见他想要的是宫妃生不下他的龙子，这也就难怪为什么毒曾经在清景阁出现过。

    如果还没有生下龙子，那就让胎死腹中，如果生下龙子，那就将生他的母妃灭口。

    只要顾景悦这个母妃身亡，越晨跟玥宁就会过继到其他妃子的膝下。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的皇后，谢月澜。

    但是这个目的太过明显，谢月澜绝不会干这种傻事。如果她想要越晨跟玥宁，把孩子出事的时候就可以向自己开口，用不着冒这样大的险。

    那个下蛊下毒的人想要害顾景悦，嫁祸给皇后谢月澜，她好在旁边坐收渔人之利。

    这个人不一定是宫里的妃子，但一定是跟宫里妃子有关的外戚。他在为自己谋利，利用自己的姐妹来谋利。

    “将所有后宫妃子的外戚都查一遍，尤其是那已经担任官职的兄弟或者堂兄弟。”风彦恒对那暗卫下了一道命令。

    暗卫报拳应了一声，闪身消失不见。

    风彦恒望着自己案上摆出的一封信，眼神微动，将那信拆开，目光快速浏览了那信中内容。

    这是他派出的另一批心腹，为他调查后宫里的一些事情。那些人是后宫里的杂人，不方便露面，所以以这样的信件告知他所查结果。

    信中所写，林美人出事当天，苏贵妗跟荣妃一同到她的屋里去寻事。但没过多久，两个人就悻悻而出，脸色都很不开心，像是碰了钉子。

    风彦恒不用多想都知道，一定是顾景悦给了她们一个下马威，将她们逼走。

    然而信中所写，在苏贵妗去找林美人之前，还曾经去找过赵美人，两人在一个月内就见了十多次，这关系未免有些太亲近了。

    以苏贵妗那种骨子里心胸狭窄的性子，绝不会跟一个人过于交好，只有她想利用的人才会勉为其难的去陪笑脸去靠近。

    如果赵美人是她想要利用的人，那她又是从哪里获得那些奇怪的古老苗疆蛊毒的呢？就算她能获取到这种阴毒之物，又是怎么用来害赵美人的？

    这信中写的清清楚楚苏贵妗跟荣妃走了许久之后，赵美人才姗姗来到。两人之间根本没有打照面，而且在这前几天也没有见过面。

    可以说，那天赵美人是自己临时想要去林美人的屋里转转，没有任何人撺掇她。

    那蛊虫就算能在远处操控，那人也不可能会猜到赵美人心里的想法，早做准备催动蛊虫。

    赵美人最开始是打算要投靠皇后谢月澜，但她后宫之主，太后亲戚，又有五公主在身侧。根本不需要去巴结任何人，也不需要去笼络任何人。

    她想要靠近皇后的心思打了水漂，这才去靠近了苏贵妗这个比她地位高，又跟她一样有着蛇蝎心肠又有着无比强烈嫉妒心的女人。

    赵美人也不甘心被苏贵妗所驱使，一直以来也没有帮他做过什么事，只是表面上和和气气，大家在一起喝茶闲聊，说着后宫琐事。

    但这些举动在苏贵妗看来，就是俩人已经上了同一条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意思。

    可是那天她们二人没有一同去看望林美人，苏贵妗反而找了荣妃，就可以看得出来她也根本没有将赵美人的示好放在眼里。

    这几人之间貌合神离谁都想跟谁打好关系，谁也都不甘心为谁所利用。

    她们都有谋害林美人的动机。

    如果真的要怀疑其中一个人，那苏贵妗无疑嫌疑是最大的，因为她地位正好处于不上不下的位置。

    皇后高高在上，顾景悦又他的宠爱，还有皇子公主在，别的妃子比她出身地位高的也都不敢来招惹他。

    对苏贵妗来说，只要林美人没了，她就少一分忌惮。可是她如何下蛊，如何寻求助力，还是没有半点蛛丝马迹。

    风彦恒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所有事情都好像一锅粥一样乱七八糟。

    “皇上，太皇太后得知灵林美人为皇上生了一个小皇子，让奴才来问问皇上，要不要给她个妃位？”太后的贴身太监双漆跪地问道。

    皇上睁开了眼睛，忽然才想到，还没有给林美人一些赏赐。

    “她为了帮朕生这个龙子，在鬼门关里算是走了一遭。”风彦恒取过旁边的诏书，盖上大印。

    他略微想了想才开始提笔立诏书。

    圣上亲笔写的圣旨，这可不多见，林美人人这次可是万里挑一的运气。

    诏书颁布，整个后宫都震惊了。后宫的妃子们不是没想到林美人会晋升，而是没想到皇上居然会给她亲自写圣旨。还让她在凤舞宫内养胎，直到母子安康为止，无疑就是要皇后亲自照顾她坐月子了。

    林美人自此晋升妤位，赐名为沁。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也传到了清景阁内。这是几个月来，顾景悦听到的从外面传进来的消息，还不是那种道听途说的假消息。

    “皇上新得龙子这是喜事，沁妤为了这个孩子也着实不易，我们且挑一份礼物送过去吧。”顾景悦心里想着要送什么好，那些金玉之物太过俗气。，送衣服鞋子其他妃子定也都送了。

    她提笔在宣纸上画出十几张图，将现代的许多木头制作的玩具都画了出来，交给薇雪，让她去交给宫中工匠打造出来。

    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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