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追踪所有大妖精爪牙所花的时间比休斯希望的要长。他命令他们向镇上的人炫耀自己，制造混乱，他们以极大的热情和创造力去做这件事。随着尖叫声，休斯发现一个大妖精在街上追逐一个尖叫的女人。从他缓慢的步伐和脸上的笑容来看，大妖精并没有试图抓住她，但这场追逐让他觉得很有趣。另一个大妖精用斧头砍倒了某人的前门，而里面的人都蜷缩在里面。显然，这家人刚刚烤完一个馅饼，气味吸引了大妖精。休斯还发现两个大妖精扛着一堆装满鸡的板条箱朝大门走去，最后，他发现希塔带着她说服来帮助她的两个大妖精正在洗劫一家珠宝店。在休斯到来之前，他们已经收集了一大袋赃物。

    当休斯把他的追随者赶回城门时，伊利斯蒂和他的人粉碎了城镇的守军。像一种自然的力量，凡姆普人砍倒或碾碎了每一个胆敢靠近他致命的长刃的人。面对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惊慌失措的防御者纷纷四散奔逃。没有人反对，伊利西蒂继续完成计划的下一部分。他带领部队深入城市，把敌人的堡垒夷为平地。失去了集结点和补给，剩下的敌人在休斯的盟友离开后，将很难重组或跟踪他们。

    尽管休斯偏执，第二个法师始终没有现身。他要么在有机会施展魔法之前就被杀了，要么就躲在远离战斗的地方。战场是混乱的地方，根据休斯的经验，战斗很少按计划进行。他只是很高兴这次机会对他有利。这可能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尽管如此，休斯在重新加入伊利斯蒂并带领大家离开城市时仍然保持着警惕。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想杀你。

    虽然伊利斯蒂的人在战斗后花了一些时间去掠夺，但是大部分的战利品都被妖精掠夺走了。不过，休斯计划让他的手下分享。特别是，有一桶泡菜和一袋人类可能会喜欢的肉馅饼。他们还可以分享几袋硬币和其他亮闪闪的东西。休斯厌倦了有这么多钱，而且硬币出奇的重，很难大量携带。此外，他从来没有与他们做任何事情。当然，他们很好，闪闪发光，但在这一点上，他更喜欢独特或有用的物品。出于某种原因，他几乎没有花钱的机会。很奇怪。

    因此，休斯最喜欢的新购品是一顶紫色的帽子。他喜欢它，他现在就戴着它。这顶帽子有一个宽边，顶部伸出一根白色的羽毛。时尚。它甚至不是赃物，也绝对不是偷来的。休斯不是小偷。更确切地说，这顶帽子是一位崇拜者送的礼物。休斯溜进了一个男人的房子，在逃跑前，他把它扔向了休斯。显然，他想让休斯拥有它，可能是因为他认为戴在大妖精的头上会更好看。紫色和绿色搭配起来看起来很棒。

    一旦回到路上，远离城墙，胜利的军队停下来，喘口气，重新组织。当休斯把两个大妖精从赃物中赶走，并大声叫他们出去侦察时，希塔慢跑向他。她拖着一小袋战利品，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那是我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次。多么犀利的一次聚会！”她高兴地喊道。

    “还行，”休斯回答道，他伸手整了整他的新帽子。他密切关注着周围的一切活动，以防出现问题。通常都是这样，尤其是有希塔在的时候。

    红头发的人咧开嘴笑了。“我们需要很快再做一次！加入赫拉德并成为一名强盗终究是正确的选择。这才是生活！”

    休斯翻了翻白眼。他一直有这样的印象，她加入了她的乐队，因为她所有的帮派朋友都出来杀她，她需要逃离她的老家。

    “嘿，我一直在想，休斯，”希塔用激动但平静的声音说。

    “尽量保持简单，这样你就不会被弄糊涂了，”休斯有益地说。

    “哈，很好笑。你应该成为一个吟游诗人，”希塔告诉他，她很生气。“我在说什么？没错。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成为周围最坏的，就像她一样。我讨厌到处跟着别人。我想向世界展示我有多棒！我要用剑与火去征服！”

    “你用剑很糟糕，”休斯回答道。

    “我不是，你这个绿屁股。当然，我没有她那么好，几乎没有人是这样，但是我会通过练习变得更好。”

    “你也不练习，”休斯指出。他比她训练得多，几乎每天都是。这有助于他平静情绪，提醒他什么是重要的。

    希塔瞪了他一眼，但还是继续说话。“我不会做一个无名的奴才。我会想办法让自己真正出名的。如果你不抓住你的梦想，砍掉每一个试图阻止你的混蛋，人生就不值得活下去。”

    “当然，当然。去吧，”休斯点点头回答。同意她通常是让她闭嘴的最好方法。

    希塔怒视着他。她似乎怀疑他没有真正注意，但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休斯就说话了。“我们需要行动起来，所以我现在需要去做重要的领导工作。等我做完了来见我。我们可以边走边聊。”

    没等回应，休斯就匆匆离开了。如果希塔在他们行军的时候来看他，他总是可以加快脚步，直到她累得不想和他说话。这是他让她闭嘴的众多策略之一。

    很快，大妖精和人类的联合部队再次向东朝着避难所前进。伊利斯蒂能够让他的人快速移动，这激励了妖精们。让休斯高兴的是，一路上，希塔除了和他说几句话外，没跟他多说什么。他们走了一整天，然后在天开始黑下来的时候扎营。在野外，重要的是要找到一个好的地点，并妥善保护，以免你在夜间遇到令人不快的惊喜，如模仿者或公猪。

    又走了几天，他们路过奔流城，进入了休斯更熟悉的地方。他们避开城镇，在下游的一个浅水点过河，然后徒步回到公路上。他们那群人太可疑了，不想进城。他们不想被任何会向沃里克汇报的人看到。

    当他们沿着路走的时候，他们的左边出现了一个废弃的村庄。这也不是他们经过的第一个。茂密的灌木丛和细长的树木环绕着废弃的建筑，覆盖着剩下的田地。这一景象似乎引起了伊利斯蒂的兴趣。他在路边停下来研究了一会儿，于是休斯放慢速度等他。

    “我听说东方开始崩溃，但我没想到会看到如此明显的毁灭迹象，”伊利斯蒂大声沉思着。“在西部，我们通常认为这些土地比我们自己的土地更富饶，尽管我们不愿意承认这一点。看到它这样很奇怪。”

    阿利亚斯走在休斯后面，但他停下来回答。“哈，过去这些地方的情况确实很好。在我年轻的时候，收成很好，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微笑。战争开始后就停止了。在南方，泰舒拉和德弗舒尔像麻袋里的猫一样为交易权或什么的互相攻击，而且事情还没有结束。埃洛瑞亚和胡尔加隆的国王决定加入这场争斗——因为王冠显然会让男人变得神魂颠倒——从那以后一切都变得血腥混乱。科罗里斯灭亡后，像这样的小村庄无法抵御来自南方的逃兵或从山上下来的野兽。”

    伊利斯蒂点点头，又开始走了。“是的，有道理。我想我的人的刻板方式有时是有用的。”

    第二天，他们把文明抛在身后，走向了深绿，因为没有真正的道路通向避难所。唯一的路是沿着一条狭窄的小道长途跋涉穿过北部的原始森林。即使有向导，这也是一次艰难而危险的旅程。谢天谢地，小组中的每个人都习惯了在不平坦的地形上艰难行进，尽管伊利斯蒂不得不把他的车留下。最重要的货物被拴在马身上，其余的都被扔掉了。

    “你最好不要把我们引向毁灭，”当他们徒步穿越森林时，伊利斯蒂高兴地说。尽管旅途艰难，他一直保持着好心情。

    “我经常听到这样的话，”休斯一边挠着嗓子一边回答。

    "这并不令我惊讶，尽管我希望它不总是来自新的人。"

    休斯朝维姆皮尔邪恶地笑了笑。“通常是这样。我很容易交到朋友。”

    伊利斯蒂笑着继续走。在他身后，盖伦看起来很不自在，但这对他来说很正常。

    “这些树林和我家以前的土地没什么不同，”伊利斯蒂说。“你说这里还有幸存下来的隐蔽村庄？那听起来是个完美的地方。如果我要帮助你，我需要一个行动基地。”

    休斯点点头。“你不能有避难所，那是我的，但我们可以为你找到另一个村庄。我肯定周围有一些需要拯救的人。这里所有的人类都在不断死亡。他们需要像我们这样聪明、强硬的领导人来照顾他们。”

    又一天过去了，他们开始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在大妖精的侦察下，他们爬上了多岩石的山丘，绕过了满是嗡嗡作响的昆虫的黑暗沼泽。仿佛感觉到了他们的力量，森林中的生物避开旅行者，保持距离。这让休斯很紧张。他有一种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的感觉。伊利斯蒂杀死了一只巨魔，北方最凶猛的野兽之一，但是无论你有多危险，在深绿色中总会有更可怕的东西。第三天，休斯的怀疑被证明是正确的。中箭，当一只公鸭的叫声在树林中回荡时，他愣住了。他的脊椎因声音而颤抖，所有的头发都直立起来。人类注意到了他的反应，也停了下来。

    “什么事？”伊利亚斯紧张地问。

    “一只公鸭，”休斯边解释边扫视了一下。在森林的这一部分，树很老，长得很高。这使得很难看清远处，因为虽然地面附近没有太多的植物，但头顶上厚厚的树冠使森林变得昏暗模糊。

    埃利阿斯战栗着。“我们该怎么办？”

    这是一个好问题。休斯希望他知道答案。关于公鸭，艾克唯一真正的建议是避开它们，这没什么用。大型掠食者很少见，而且往往懒得去捕食像人类或妖精这样的小猎物，但是如果它们真的决定要尝尝你的味道，你基本上就无能为力了。他们可以轻松地跑得比人快，强壮得足以推倒树木。

    休斯仔细倾听着现在已经沉寂的森林的声音。“我想它不在附近。我们应该继续前进。”

    伊利斯蒂点点头，又开始以稍快的速度行走。他对深绿色的生活方式并不陌生。“是的，这似乎是最明智的做法。在这里闲逛是有勇无谋的。”

    谢天谢地，再也没有德雷克的尖叫声或任何其他可怕的野兽的迹象。第二天，就在太阳到达天空顶点之前，休斯和他的同伴到达了隐蔽处。他们聚集在树林边，眺望田野对面有围墙的村庄。

    “那么这就是避难所，嗯？对于一个城镇来说，这是一个不错的规模，”伊利斯蒂说。休斯不喜欢他眼里流露出的渴望的光芒。

    “你留在这里。如果有一大群新人出现，可能会吓到他们，而且你的红眼睛会很显眼，”休斯一边回答，一边开始穿过田野。"我要去看看我不在时发生了什么事。"

    希塔跟着他。“我跟你一起去。”

    “别忘了打听附近其他可能还活着的城镇的位置，”盖伦在他们身后喊道。

    长途旅行使他疲惫不堪，但对于回来却很兴奋，休斯来到了镇门口。一到那里，他就大声喊叫，以引起警卫的注意。值班的村民犹豫片刻后让他们进去了。他很惊讶在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大妖精，也有点紧张，但他为希塔和他打开了大门。

    休斯立即向丹宁的家走去。村里的长者能够回答他所有的问题。一阵敲门声后，门开了，露出了那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起初他脸上有沮丧的愁容，但当他认出他的客人时，露出了惊讶的微笑。

    “哈，你回来了，嗯？我正纳闷你去哪儿了。”

    休斯还没来得及回答，希塔就说话了。"我们只是去远足了。"

    丹宁开心地看了她一眼。“那是一次长途跋涉。你离开了几个星期。”

    "我们还去了南方购物，因为我们觉得无聊."

    “哦，你得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吗？除了那顶华而不实的不幸的帽子，”丹宁看着仍然戴在休斯头上的紫色帽子问道。

    “是的，但帽子是最棒的部分，”休斯真诚地回答。

    大妖精很快给了镇领导一个完全捏造的关于他们去过哪里的报告。在发现庇护所周围一切都很安静后，休斯巧妙地将谈话引向一个新的话题，这样他就可以问丹宁同样的问题。

    “喂，这一带已经没有村庄了，是吗？那里全是活人，而不是尸体或狼或更糟的东西，”他问道。

    “这个要求有点奇怪。怎么突然感兴趣了？”

    “我只是想做一些探索。”

    “嗯，以前附近有几个定居点。然而，我知道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收拾行装，搬到南方的大城市去住，他们认为在那里会更安全，我们在几年前就和所有的老邻居失去了联系。我想他们没有一个还活着。像我们这样在绿色中生存需要真正的勇气，”丹宁非常自豪地回答道。

    “你活了下来，所以也许他们中的一些人也活了下来。你认为哪个村庄仍然存在的可能性最大？”

    丹宁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轻轻扯了扯胡子。“可能是她的兴趣。这是除我们之外最大的，但是他们总是有点傲慢和不友好。如果他们幸存下来，我不会建议去那里。孤立可能会让他们变得神经质和多疑，而你就是你。他们可能不想和一个大妖精有任何关系。”

    “她的休息方式是什么？如果我不知道它在哪里，我就无法避开它，”休斯问。

    这让他受到了丹宁怀疑的目光，但他还是给了大妖精方向。她休息了一天，去了西方。这里曾经有一条小土路，但几年前已经被森林覆盖。听完之后，休斯感谢了丹宁，然后离开了。

    他们离开时，希塔转向休斯。“我要留在这里。我在避难所有些事情要做，我们中的一个应该停下来和杰拉尔德和其他人谈谈。”

    “好吧，”休斯马不停蹄地回答。他几乎不想和她争论。

    “我需要和一些人谈谈，把一些事情组织起来，这样我就可以做我们之前谈过的事情，”希塔在他背后喊道。

    休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所以他只是挥了挥手，然后走开了。他需要和伊利斯蒂会合，然后前往大妖精聚居地。休斯咬着嘴唇，感到一阵紧张。他已经离开大多数妖精爪牙太久了。没有他的领导，他们可能会造成各种各样的破坏，他必须确保没有人阴谋反对他。大妖精经常这样格伯擅长淘汰大多数，但他并不完美。当他确定妖精聚居地一切正常，并且有时间休息后，他需要去寻找伊利斯蒂的村庄。希望这个她最喜欢的地方还在，而且不是到处都是可怕的怪物。这将是一个很好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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