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从副校长到副局长？

    苍穹之下，万籁俱寂。

    远处的“滴滴”声和那刺眼的远光灯，打破了二人世界。

    老板迷路了，三栋楼的灯光都亮了起来，人欢狗叫，大巴，保安……

    暴敏虽然迷路了，大方向并没错。

    应安中，佟继堂，刘军，白佳，简雁冰一行人开着大巴沿着来路找了过来。

    他们常驻在这路熟的很，来两个也就够了。

    人人都想在领导面前表现都要争着过来。

    暴敏下车致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路况不熟给大家添麻烦了。”

    五个人越过她，趴在车边。

    “老板，您受精了……”

    “老板，您没事吧……”

    “……”

    看着吴东手里十几厘米的电弧，“……滋滋滋……啪啪啪……”怎么看都不像有事的样子，几个人这才住嘴。

    “辛苦了，前边带路吧！”吴东微笑道。

    “嗖，咔”白佳进了吴东的车，“校长没事吧，怎么就迷路了呢，这荒山野岭的……”

    白老师头发还湿着呢，估计是都洗完澡准备睡觉了。

    “批上一点，小心感冒。”她出来的很匆忙白衬衫牛仔裤，好像少穿了点什么。

    吴东把西装脱下来给她披上，白老师妩媚一笑。

    ……

    大巴犹如凯旋的斗士一般，“嘀嘀嘀”鸣着笛开进了实训基地。

    ——

    《仙剑》剧组如常拍摄，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刘晓莉胳膊上搭着女儿的外套，眼睛看着前面的拍摄现场，“好像群演都不是之前那批人了！”

    “那当然，我听剧务说之前的群头都被吊销了演员证，他在衡店彻底混不下去了。

    昨天咱们就在现场可是也没注意，听说是吴总给演员工会出的主意，每个剧组在离开前要给群演和群头打分，评分最低的群头每年末位淘汰……”洪学涛故意凑近了刘晓莉的耳边说道。

    他越靠越近，刘晓莉转过头嗔怪的看了一眼，“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嘿嘿嘿。”洪学涛身子先后撤了一步，又前进半步，“我觉得吴总人还是太懒惰了，要是他一心要搞事业，他的格局还不止现在这样。”

    “哎，他才25吧，可惜他有女朋友了。我原来就知道他编剧很厉害，导演很厉害，没想到经商方面他天赋更高。”

    “他一年里大半的时间里待在学校当孩子王，工作的事都是周末才来处理一下。”

    洪学涛看见刘晓莉神色纠结，笑道：“大老板有几个干女儿，干妹妹，红颜知己不是很正常吗？”

    “可大老板似乎不容易接近啊？”

    “昨天茜茜搂着他胳膊撒娇，你看见他的表情了吗？他挺高兴的，后来茜茜耍小性子他也就是笑笑，你看那边的姑娘”

    刘晓莉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那边是正在待场的纳兰晓晴。

    “你看她的座位，场务给搬过来的。

    昨天她是站着待场的，人人都说这姑娘是走了大运了。

    签她不过的老板一句话，可是想签茜茜过来，吴老板可是动了很多心思的！”

    刘晓莉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着得意。

    ……

    纳兰晓晴早上一到剧组就感觉到了不同。

    上上下下，从副导演到场务、剧务，其他的特约演员对她的态度都是天壤之别。

    跑单帮的艺人和国家话剧团的艺人，在水平上不一定有太大差距，身份上那可完全不同。

    纳兰晓晴木然的坐在椅子上，等她习惯性的给对方道谢才发现是应场务亲自给自己拿过来的！

    小人物说的天花乱坠屁用没有，大人物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吴导今天没来衡店。

    纳兰晓晴心情很忐忑，只有她还没正式签约那么变数始终都存在。

    “纳兰老师，该您上场了……”

    ——

    2004年2月22号星期天，下午5：25分，新风，金陵大酒店宴会厅。

    吴东，左筠，万西，岑道明，江文丽，黄钰，唐以东，曲巧……《重返十八岁》剧组除了饰演老年主角的斯琴高娃全部到齐了。

    嗯，新风的主要领导要过来和剧组见面。

    铁打的舞台流水的“星”，从上世纪80年代内地明星走穴开始，就有政府部门“公款追星”。如今20年过去，虽然请几个明星唱两首歌、说一段相声的捧场方式还是有相当的普遍性，但人气最旺、影响最大、最受地方政府青睐的还是影视剧，尤其是爆款影视剧。

    当年冯大刚拍《非诚勿扰》，随便几个镜头就带火了西溪湿地。

    葛大爷非常装逼的把宋徽宗的原话一说：“西溪且留下。”一句话，西溪湿地，留下镇就被全国人记住了。

    换种方式你需要打多少广告花多少钱能起到这种效果啊。

    明星到某处拍戏，当地领导要不要见一面看情况。

    一般的明星，文体局、宣传口的领导都会过去探探班，像新风这种县城，来的又是影后、影帝这种大腕，一把手张书记，二把手王县长，文体局藏局长，宣传部吴部长，电视台陈台长……

    金陵大酒店专门有一层接待《重返十八岁》剧组，虽然岑道明、江文丽大概就住一星期……

    招待晚会的司仪是金陵酒店的经理。

    别的城市未来搞宣传会请什么《同一首歌》过来，一次的花费是800万。这笔钱通常由地方政府和本地企业共同承担，但出了大价钱的政府和企业却并不觉得冤。

    原因很简单，地方政府要推介本地的资源与成绩；企业愿意和政府部门靠得更近，展现自己在当地的位置和实力；看演出的观众获得了“我在场”的欣喜，当地洋溢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息；

    但最关键的是，这些演出都有特殊的传播背景，将会毫无疑问地登上央视或省台的银屏。800万元虽然不少，但在央视或省台做上两三个小时的广告又会是多大花销？更何况纯粹的广告绝不会比这样“家乡美”式的演出推广效果更好。

    新风一分钱没花，国际大导演，影帝，影后，这电影一放就是两个月，那效果不是杠杠的！

    当然，领导们这么热情的另一个原因是张书记马上就要提拔了。

    《重启人生》刚刚下画，播了将近2个月，从最初的充满争议到最后的好评如潮，票房口碑双丰收，还有众多国际名人的推波助澜。

    “中期人胜，然呃们堪倒了，中过改革凯防的巨大变画！！！”来自阿梅立哥著名影评人道格拉斯.希金斯。

    “噢，噢，噢，我太喜欢中国了，我一定要去新房看一看！”来自墨西哥的著名影星，杰西卡.乔纳森。

    “这不是我印象中的中国，这是我梦想中的乌托邦，理想国，我不能相信，我必须去看一看。听说吴桑会来参加首映式，我们都非常激动……”来自本子大导演，加藤鹰。

    “吴先生是我的偶像，我期盼着《重返十八岁》能快快的上映。”来自棒子著名影评人，朴泰桓。

    ……来自哪哪哪。

    微播上有国际友人给了《重启人生》极高的赞誉之后，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国际友人如雨后春笋一般都冒出来了。

    来的让人猝不及防，来的莫名其妙……

    嗯，后来张斌判断是其他媒体看见外国人吹捧中国的文章点击量超高，他们就是来蹭热度的。

    至于在他们网站上发言的国际友人是真是假，谁在乎？

    网民嗨了！

    被外国人承认，被外国人吹捧，网民更自信了，哈哈哈哈，好开心。

    领导也高兴。

    过去只有放映中国落后的片子才能被国际承认，现在外国总算开始正视我们的发展了。嗯，起码秘书的汇报上是这么写的。

    浪浪传媒自然更高兴，全都是钱啊！

    吴东也很高兴，这是发展的必然阶段，从非常重视外部的看法，到当他们放气，总要有一个过程，高兴，高兴，高兴，渐渐就腻味了，然后就开始认真审视那些外国人是不是拿钱的。

    省领导、市领导高度赞扬了新风的发展成绩，甚至国家部委都发文表扬了新风为扩展国家形象做出的杰出贡献……

    最近听说本子那边已经准备上映《重启人生》了，还计划邀请大导演吴东去参加首映式，接受来自全球媒体的专访等等等等。

    ……

    新风的张书记马上就是金陵的副书记了！吴东知道他一直很顺，成就还远不止于此。

    ……

    领导们很忙的。

    张书记讲，王县长讲，藏局长没资格讲，他上台示意司仪上场串词……

    吴东上场讲，“感谢张书记，王县长能莅临，之前《重启人生》得到了县委县政府的大力支持，文体局、宣传部也给我们极大的帮助，当然金陵大酒店也一样……我希望《重返十八岁》一样能取得口碑和票房的双丰收！”

    这种讲话的套路，逗音上都有总结的，先感谢必须先感谢这个次序不能乱。

    万能套路公式有三种，感谢+回顾+愿景；过去+现在+未来；感谢+感受+愿景；

    吴东用的是第一种，简短却面面俱到的发言赢得了众人的一致好评。

    吴东一回到座位，张书记就拍拍他的肩膀，亲热的说道：“小吴啊，你这个副校长屈才了，以你讲话这个水平我举得老藏应该给你到各地方！”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亲密接触。

    代理副校长就是这位提拔的，后边几次开会也都见过面，但是坐在一起，面对面交谈还是第一次。

    听说要让自己让位，藏局长没有任何不满，反而非常兴奋。

    他是文体局领导，吴东取得的所有成绩理论上他都可以分一杯羹，让位之后去哪啊？肯定是提拔啊！

    “哈哈哈，我早就说让吴校长来文体局，我主动让贤。”

    “谢谢，谢谢，张书记你抬举我了，我也就搞搞文艺，管理能力不行的。”吴东连忙谦虚。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锻炼，锻炼，回头让文体局把你借调过去，先挂职当个副局长！”

    张书记没有商量，他不需要和谁商量。

    藏局长怕吴东误解，连忙微笑解释道：“不会耽误你的拍摄，我会安排好！”

    张书记又和岑道明、江文丽亲切交流去了。

    吴东无奈的看看来凑数的柳菲菲和文建国，领导一句话，这就要暂时告别了。

    领导上台讲完话，坐在一起和主创们亲切交谈，给年轻人鼓励、勉励，象征性的喝杯酒，合影，走人！

    将近2个小时，电视台的摄像师，摄影师跑前跑后比服务员都累，今天的事情必定会出现在新风的晚间新闻里，新风文体局、宣传部的微播也一定会大肆宣扬。

    众人送走了领导，有几个却没走。

    柳菲菲，文建国，藏明明。

    柳菲菲满脸不高兴，她还指望着靠吴东飞黄腾达呢。

    藏局长很高兴，“哈哈哈，柳书记你不用不高兴，只是借调，挂职而已，吴校长还是会回去的，就是让我们这些人跟着沾点光而已，你们不能总想着吃独食啊！”

    文建国悄悄和吴东说道：“哎，吴东，你安心在文体局干吧，我一把年纪了不想换地方。你挂职完事回来就得提拔，书记你当不了，我就得给你让位。”

    老文拉着吴东诉说着自己的担忧，“张敏带空乘班也算是带出成绩来了，学期末有可能就会提拔，你要是回来不就成夫妻店了，出去就别回来了。”

    吴东哈哈一笑，“你就放心吧，哪清闲我在哪，让我坐班我一天都待不住，立马就辞职了。张书记开玩笑的，你们还当真了。哈哈哈”

    ……

    领导会开玩笑吗？公共场所说的话，都是要兑现的，他们都明白。

    另一边，走出酒店的书记、县长并没有马上各自上车而是并肩散步。

    “老张，怎么突然想起把吴东调动到文体局的事了？”

    “嗯，代理副校长这一根细绳拴不住他，我担心他随时就走了，对他来说那真是广阔天地大有可为啊！”

    “他现在经营着那么大的生意？”

    “吊他一天是一天，实在留不住，荣誉校长也得让他当，我甚至计划把新世纪改造成股份制的高职……”

    “哎，你这想法不错，反正得把这个人留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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