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万事开头难

    “呵呵，年轻就是好，敢想敢干！”商镜拍拍他，找别人吹牛去了。

    宋老师点点头，“有想法，有想法。”这六个字说的非常勉强，明显就是敷衍他。

    “哎，王编导，好久不见啊。”宋老师也撇下吴东追逐电视台的编导去了。

    吴东现在要是说他又整了一个新剧本，现场得有一大片人想来插一脚；要是说写了一首新歌，就会有经纪人玩命的靠上来；要是他说设计了一个综艺节目，金陵台的王编导愿意献身给他，当然了王编导是个40多岁的糙老爷们。

    现场20多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听说吴东要转战互联网，众人是一片称赞！

    几个小经纪公司的老总和编剧导演们凑在一起。

    一人似乎被吴东折服了，面色激动，身体颤抖，声音真诚，“吴总监能人啊。”

    同伴连声附合，“是是是，这能人就是无所不能，从音乐到电视剧再到电影，现在又开搞互联网，厉害，厉害。”

    “就是，就是，敢想敢干我辈楷模，来来，李总听说你们公司刚签了一个南艺的小姑娘？”

    “哟，这你都听说了。哈哈哈，下次攒个局一起吃顿饭，有机会记得照顾她一下啊！”

    “照顾也得先看她值不值得了，嘿嘿嘿……”

    另一边和吴东没什么接触的也是一片赞扬。

    “好啊，吴总监真是好想法。”

    “是，好想法。哎你们公司搞的短片到哪一步了？”

    “说起来惭愧，投资方还没找到呢，这不是到处撒网呢嘛。”

    “哈哈哈，一会儿好好拍拍那位的马屁说不定就解决了。”

    没人说酸话，也没人在口头上质疑他，一片祥和的气氛，但是也没有人关心他的微播前景怎样，要怎么运作。

    在这些娱乐圈大佬眼里互联网的风口已经过了，现在是一地鸡毛，吴东这属于不知道深浅的鲁莽行为，不过现在他的地位已经到了，这里几乎又是他的主场，老油条即使心里在呲笑他嘴上也不会说出来。

    6:15人到的差不多了，酒席开始。

    韩三羌作为东道主，介绍了几个新朋友给大家认识，海螺经纪公司的汤总，三山演艺签约的新歌手黑龙……

    烛光自助餐，现场有美女在唱歌，吃什么是没人在乎的，说是饭局其实这里是一个社交场合。

    “吴总监，我是汤源，今后还请多关照啊！”汤源30多岁，唇红齿白圆圆滚滚，不笑不说话看起来颇为和善。

    “哦，汤总，幸会幸会，如果有艺人需要推广考虑一下我的微播……”

    “一定，一定。吴总有新剧本或者新综艺务必帮我旗下的艺人争取一下，有机会咱们多亲近一下，我把她们给您介绍一下。”

    “哈哈哈，吴总再见！”

    ……

    吴东只要端着酒杯站在这里，就会有人不断过来和他聊两句。

    过去认识的不认识的，吴东都重新认识了一遍，每个人他都推荐了一遍自己的微播。

    他们在敷衍自己，吴东感受的到。

    那又如何？万事开头难，于敏洪都能搞直播，罗用浩都能拍广告抽自己的嘴巴。

    拉不下脸来？不存在的。

    在洗浴中心混过的浴霸还在乎这个。

    社交式的晚餐完毕，SPA，瑜伽什么的就不必细说了，吴东没日没夜的的忙了两个星期放松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该说不说，接受过系统培训的技师还是有水平的。

    吴东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

    微播的试用版10月15号就上线了。

    其实这玩意在用户注册量少的时候就是个个人主页，试用版用PHP+MYSQL就够了。

    被收购之后新老板马上就派下了任务，债务缠身的程序猿只能拼命工作来还债。

    为了给新老板一个好印象，3天，微播测试版正式上线。

    注册域名，申请IP地址这些事他们有特殊渠道很容易就搞定，这也是收购一家软件公司的好处。

    因为才刚刚开始服务器被托管在电信的机房，天雀科技自己的中心机房还得等网站能做大做强吸引来真正的大资金入驻才能大规模铺开。

    就像12305那样的购票网站，如果不考虑并发的访问量能搞出来的程序员得用万来计算。

    当下微播技术含量不必提了，关键还是他的运营方式和用户的粘稠度。

    微播现在有普通客户几十个，呃，都是程序员搞的测试账号。

    微播的第一个入驻的明星自然是万西，这是吴东邀请的第一个VIP客户。

    ……

    “这玩意怎么玩啊？”万西在电话里和吴东抱怨到。

    “呵呵，也就是发发照片，写写日志，穆姐不是给你配了助理吗让她打理啊！”

    “就是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才会想起我来。陪你拍了两个星期的片子，除了听你说ACTION就是KA。”

    “哎，片场那么多人我敢和你聊什么。你现在可是大明星，这不都是为了你的演艺生涯考虑嘛。等你成了微播的第一个入驻明星，我这个公司老板就有更多理由和你见面了。”

    万西叹了一口气，有得必有失。

    ……

    胡哥，赵莉颖，张加妮，刘思思，许小竹……公司的签约艺人都被要求必须开通自己的微播账号。

    这回吴东可不会一个个去做工作了，这些小事自然有经纪人去通知。

    ——

    微播推出了几天，真正是自发来注册的用户数量只有个位数。

    没法装逼，也没有脸可打，因为还在内部测试，还没有正式开始宣传。

    不急，吴东根本也没打算砸钱去搞宣传，如果大规模宣传推广就要引入其他投资者，到时候控制权旁落就成了为他人做嫁衣了。

    细水长流慢慢培养铁粉也是个办法，小黄书，屁乎都是用的这个套路。

    杭城，文一路，天雀科技。

    唐虹起来倒咖啡，他凑近了龙文轩，“老大，咱们这个新老板脑子也不好使啊，搞这么个破网站是不是钱多烧的？”

    “闭嘴，干活。”龙文轩头也没抬。

    杨仲温瞪了唐虹一眼，“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敲代码就好好敲代码，不懂少说话，吃的亏还少啊！”

    干了三年，欠了十几万他一肚子气。

    龙文轩讪笑一下，装没听见。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

    龙文轩带着谄媚的笑接起电话，“哎，穆经理，有什么指示。……”

    ……

    龙文轩呆立在电脑桌前。

    “文轩，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啊，我就是随便说说。”杨仲温赶紧劝解。

    “龙哥！”

    “龙哥？”

    几个小伙子全都围了过来。

    龙文轩机械的转过头来，“穆经理说要重签合同，前账一笔勾销，但是股权我们只能占5%！”

    “平白就把占我们便宜的100万抹去了？”众人不敢相信。

    王万财挠挠头，“不会是有新套吧？”

    郑行云、李中华附和他，“就是啊，如果再跟她玩下去真的就只能嘎腰子还债了！！！”

    “你们别说话！”龙文轩一转身坐下来，他随手写了一段小程序仔细计算了一下。

    “啪啪啪啪啪啪”

    几个程序员都围着他。

    片刻之后龙文轩目瞪口呆的转过头来。“她这是要用150万，买我们手里15%的公司股权！”

    杨仲温仔细看看四周，“我们这里就这些破电脑，还有咱们6个人，哦还有咱们申请的十几个算法的著作权，那些底层的算法都是数据挖掘和并发控制的，现在哪有几千万的访问量来应用啊，就TM是屠龙绝技嘛完全没有应用场景啊；

    她到底为啥给我们估了1000万的价啊！不会真的要卖了我们吧？”

    唐虹犹豫了一下，“不能那么算吧，她实际上是用150万买了咱们95%的股权！实际上估值是158万。”

    王万财小声嘀咕了一句，“她会不会是用咱们的公司来洗钱啊！要不咱们几个拿了钱从头开始吧？”

    龙文轩白了她一眼，“你还以为她傻啊！她还有很多附加条件呢，咱们和新公司的合同要重签，离职要行业禁入，还有赔偿金，不过咱们以后就人养着了……”他用手揉着自己的脖子，语气纠结，但表情看起来更像是高兴。

    唐虹听完之后，看了龙文轩一眼。“龙哥，听起来她给的待遇比跟着你干的时候还好啊！”

    王万财呵呵一笑，“可不是嘛，职级工资我们还有期权。穆经理所图很大啊。”

    郑行云，李中华对视了一眼，职级工资，他们是公司元老又有期权，别说有合同限制就是拿大棒子赶他们走也不能走啊！出了这个门，上哪找这么好的机会去。

    龙文轩躁动起来了，“我2%，老杨1%，你们每人0.5%；这公司要是真能上市，咱们立刻就暴富了。”

    他激动的说道：“小郑，去，P个图。把穆经理P成圣母玛利亚！”

    众人纷纷附和，“对对对，把穆经理挂在墙上激励咱们好好工作！”

    郑行云懵逼的问道：“打印好了放在哪啊？”

    “把关二爷搬走！”龙文轩手一挥。

    “那咱们不要义气了吗？”有人小声嘀咕。

    “咱们是正规的大公司，要规范化管理，不能搞哥们义气那一套！”杨仲温帮他搭台阶。

    王万财憨憨的说道：“那咱们把穆经理挂在墙上求个什么呢？”

    唐虹笑道，“傻货，求她开心，求她高兴呗。她一高兴咱们的合同就能更优厚一点。”

    王万财哈哈大笑，“那香炉也不能缺啊！”

    ……

    当穆胜男再次踏入天雀科技的时候，她被程序猿的恶搞弄的哭笑不得，和她同行的雷小新笑到肚子抽筋。

    穆胜男是职业经理人才不会为了这种小事改合同，不过内心多出了对他们的倾向性确是一定的。

    ——

    吴东工作室的规模不断扩大，从最初的3个人吴东、李然、穆胜男；扩张到5个人又加上了太史卓慧和王慧，然后是6个又加上了雷小新；

    最近这两周又新增了3人，HR蓝月春、助理童小蓉、经纪人洪学涛。

    童小蓉23岁，吴东专属的助理，金陵工商管理学院文秘专业毕业，小姑娘清清爽爽，活力四射，对于成为大编剧，大导演，大音乐家吴东的助理她非常的自豪。

    洪学涛42岁，业内资深经纪人，因为不满自己带的女艺人被雪藏和老东家闹翻，被穆胜男挖角而来，现在是胡哥和王浩然的经纪人。

    让他带胡哥，既是体现对他的重视也是给穆胜男减负。

    蓝月春30岁，海龟，浪浪传媒的HR，浪浪传媒现在还只是个空壳连办公地点都没有，暂时委身与吴东工作室。

    蓝月春现在做的事已经远远超越了HR，她的日常是帮浪浪传媒选址，穆胜男的吩咐是郊区写字楼，目标是容纳两个小公司，一家是广告策划公司，日后专门做微播的推广和运营；一家就是天雀科技日后的办公地点，负责技术开发。

    作为母公司，浪浪传媒以后的规模也不会太大隐身在幕后。

    蓝月春眼光还是有的否则也做不了人力资源管理，浪浪传媒的图谋她看的清清楚楚，虽然不知道微播最后能走到哪一步但是她愿意赌一把。

    元老啊，创始人啊，她现在干的越多回报肯定也是越大。

    10月18号，星期六，苏省卫视。

    吴东和新助理童小蓉一起出现在了演播厅。

    吴东轻车熟路，小助理眼神里却充满了好奇。

    吴东观察到了她的眼神，“小童，你想当观众我就去和导演打个招呼。”

    吴东随意说道，之前李然想体验一把，而雷小新却不愿意上观众席觉得太拘束，所以吴东就想着问问她的意见。

    童小蓉点点头，“嗯，好的。这样我就能一直观察你的一举一动，万一有什么失误我还能及时提醒你。”

    童小蓉就是蓝月春给招来的，按蓝月春的话，小姑娘没有媚态，做事干脆利索公私分明，既不太漂亮也不算丑，给吴东这样年轻的男老板当助理既不会有不适感也不会带来额外的麻烦。

    ……

    上一期吴东没空，卫视这边临时让现场导演鲍良生顶上去和黄月配合。

    昨天播出完，技术部给出的预测是收视率平开低走，网上都在骂，甚至有观众打电话给电视台……

    张斌看见吴东一把拉住，“哎呀，吴总监，你可别拍电影了，闹得满城风雨还没捞着好。好好搞综艺吧，坚持下去综艺天王非你莫属啊！”

    “哈哈，张导，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一个网址，我以后要进军互联网了。”

    张斌一手捂住脸，“吴总监，互联网都过气了啊！！！听我一句劝，那是个火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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