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少年程一郎和太平郎 下

    半月以来，胡先生按照父亲的交代不在教授枯燥孔孟道学，而是多讲述《史记》和《三国志》上面的文章和故事，发现多数孩子对于这样的方式都很喜欢。而其中以程一郎和太平郎兴趣最浓，程一郎从从未逃过一次课，睡过一次觉，态度认真程度比其他孩子更甚。这让胡先生对自己以前的教学方式缠身了怀疑。

    终于，在一个月之后，胡先生忍不住向父亲询问请教。其父胡老先生则提点她说：“儒家先贤孔子，门徒三千，使用一种方式教导的吗？有教无类不正是先贤提出的吗？你为什么要死守一种教学方式呢？上古时期洪水滔天，圣君大禹之父也算是治水能臣，但他沿袭古法多采用堵塞河道或者加高河堤的方法。结果，治水九年而无法平定水患。圣君大禹打破常规，不迷信古法，采用疏通河道引导洪水进入大海的方式，最终解决了洪水之患。从此也有了堵不如疏这个成语。孩童自有孩童的天性，教导孩童也应该适合孩童学习的方法。你自幼饱读诗书，怎么反而钻了牛角尖儿？”经过父亲的点播，胡先生豁然开朗。

    五日之后金秋重阳，胡先生和其父亲一同来到程一郎家中。张氏莫氏见礼之后，分宾主落座。两妇人以为两个孩子闯祸了，惹恼了先生，赶紧向先生赔罪并询问先生来意。胡老先生连连摆手，对二位夫人说：“我很喜爱两个孩子，觉得两个孩子将来会有大出息，可能出将入相，高居庙堂。太平郎和一郎这两个名字作为乳名还可以，若是做正名略显不合适。所以，我想询问一下两位夫人，两个孩子可有姓名和表字。”张氏接口道：“承蒙老先生太爱，两个孩子尚且年幼，不曾有姓名和表字。”胡老先生闻言大喜：“老夫是否有幸为他们取名和表字？”二位夫人听闻也是大喜，齐声道：“有老先生了。”胡老先生略微沉吟一下说到：”太平郎这孩子，比较乖巧稳重，而且知书达理，庙堂琼楼不在话下。又是将门之后，不如就叫秦琼，字叔宝！一郎这孩子本性不坏，但是稍显顽劣不守规矩，也是有大富贵的人。就叫程咬金字知节，盼望他长大后能有所改进，富贵加身，又知礼守节！”两位夫人听了也很高兴，连忙向胡老先生致谢。

    胡老先生又说：“我看两个孩子颇喜欢兵法战事，我有一本家传的《孙子兵法》愿意教给两个孩子。如此一来可能两个孩子每天要晚回来一个时辰。不知二位夫人能否应允？”两位夫人听到先生愿意培养这两个孩子更是惊喜交加，急忙答应，并再次向先生道谢。而后胡老先生带着女儿回归私塾，两位夫人连忙起身相送。

    天黑之后，两个少年和秦安打柴回家，两位夫人将消息告诉他们。兄弟两个一阵欢喜，秦安也替他们高兴。不过秦安想起了一个半月前，两个少年的话“若是有人教导我们习武就好了，就能像项羽做一样做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算算年纪太平郎，现在叫叔宝，已经十二岁，一郎，额，现在叫咬金也已经十岁了。也该完成对将军的承诺教授给叔宝秦家锏法了，咬金看到了，如果要学怎么办？秦家锏法又不能传给他。秦安在心中盘算着。

    透过灵魂的感知，当我听到胡老先生和二位夫人的对话，我就彻底震惊了。秦叔宝，程咬金，那不是隋唐时期人物吗？原来，这两个孩童就是日后大名鼎鼎，名垂青史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的两位。那自己到底是在做梦陷入了梦境，还是灵魂穿越了附身在程咬金身上了？

    震惊之后，我又是欣喜又是苦恼。欣喜的是即使自己的灵魂之体只能困在程咬金的身体内部，也能看全立体免费传记电影，相信这样的体会会相当的精彩。苦恼的事情是自己既回不到现实世界又不能亲身经历这样的事情，只能作为一个另类的旁观者，还会伴有相当的危险。此间种种纠结，非亲身经历而不能体会。正当我纠结之时，一个曾经在我脑海出现的声音直接出现在我的灵魂之躯中，“不必遗憾，总有一天你会体验其中的精彩，现在只是时机未到而已”。这个声音犹如突兀出现一般，又突然消失了。听过之后，我的心中的担忧与纠结，竟被抚平了。人也冷静了，甚至有一个奇怪的感觉：那个声音所说的一切不久之后就会变成现实，而且当自己能够用见到声音的主人的时候，自己甚至有可能回到自己生活的现实世界。现在自己所需要做就是安心等待并且增加底蕴。

    当晚，秦安让少年秦叔宝到对面去将程母莫氏和程咬金请到家里。秦琼母子和程咬金母子都望向秦安，似乎在询问他有什么事，需要把大家聚在一起。秦安面露犹豫，稍后就神色坚定下来，对着秦母道：“夫人莫怪。今日，将程大嫂和夫人、叔宝、咬金聚在一起，秦安有个想法与两个孩子有关，想说与夫人和程大嫂。”秦母道：“没有外人，但说无妨。”程母莫氏也说：“安叔，有话请讲。”

    秦安道：“今日胡先生和她的父亲前来为两个孩子取正名。说阴两个孩子已经不小了。在后山打柴时，听到咬金和叔宝的谈话，知道两个孩子虽然年纪轻轻但都是有志向的人，想做顶天立地的英雄，想学武功，却求师无门。秦安略通武艺想做两个孩子入门师傅，不知夫人和程大嫂意下如何？”

    听了他的话，四人面色各异——秦母面露沉思，程母面色惊异，两个少年两眼放光。两位夫人尚未说话，两个少年异口同声的兴奋地说：“安叔，你真的会武功？你真的愿意教授我们武功？”秦安颔首，说道：“不过要看夫人和程大嫂的意思。”秦母沉吟一下，说到：“安叔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教孩子武功呢？”程母也投来询问的目光。

    秦安似早有所料一般，从容的说道：“今日胡老先生父女到来，让我意识到两个孩子已经到了，将来可能会不凡的成就。与其让他们将来多受磨难不如趁早教授他们一些东西，节省他们将来的时间。此其一也。现在生逢乱世，兵灾不断，盗匪横行，哪怕只求自保，也应该修习武功强身健体。此其二也。胡老先生愿意教孩子读书兵法，如若不学武功只能为一参军，难有大功，成就有限。文武兼备，方能成大事，居庙堂。此其三也。两个孩子一同学武，可互相切磋，共同提升，将来也能相互帮助，不至于势单力孤孤掌难鸣。此其四也。欲为将军报仇，传承秦家锏法以慰将军在天之灵，叔宝必须学武。叔宝学武，咬金必定不能不学，不如直接让两个人一起武功。此其五也。”

    秦母本想说什么，听了秦安的话，看了看两个孩子，又看了看程母莫氏。程母知道秦母担心将来连累儿子咬金，就说：“夫人什么也不要说了，我觉得安叔说得对。再说你已经认了一郎做干儿子，我认了太平郎做干儿子，就说这两个小子已经一个头磕地上拜把子，结成了异性兄弟，。他们一人有事另一个人都不会坐视不管。再说了我看在这乱世，学点武功，强健身体，用来防身自保挺好的。既然如此，还不如成全他们。你说是不是老姐姐？”程母说完还看了一眼两个孩子，给他们使了个眼。两个少年充满那充满渴望的眼神望向了秦母，齐声说道：“娘（干娘）你就答应让我们学学武功吧！”看了看两少年，又看了看秦安和程母，秦母他了口气，点了点头：“随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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