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赛特拉驾到！

    “是么，那个整天叫嚷着要嫁给血神的有暴力倾向的疯婆子死了么？”艾查恩听到了消息，他感应了一下，是，瓦尔基里死了，被骑士王后苏莉亚所杀。

    恐虐的祝福本应能够让瓦尔基里复活，这祝福没能生效，艾查恩没兴趣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不是重要的事情。

    “是的，永世神选，瓦尔基里已经死了。”原初恶魔亲王，比拉克在艾查恩的身边低语道：“那是个疯婆子，她的一切梦想就是带着世界上所有的头颅嫁给黄铜王座上血神。”

    “怀着这样的目的而死，瓦尔基里也算是求仁得仁了。”艾查恩默然说道，永世神选遥望着远处的米登海姆：“如果这是战士的宿命，那么就这样吧。”

    “永世神选，如果你这样想，那么为什么要发动这场战争？”原初恶魔亲王比拉克对艾查恩如此态度感到不解。

    “日间，尤里克在云柱中领他们的路，夜间，在火柱中光照他们，使他们日夜都可以行走。日间云柱，夜间火柱，总不离开百姓的面前。

    尤里克先之而往、昼在云柱以导之、夜在火柱以烛之、俾其行迈、昼夜俱可、昼之云柱、夜之火柱、弗离民前。”

    艾查恩不答，相反的是，永世神选背诵着白狼神的经典，他遥望着米登海姆顶部尤里克之堡尤里克大神殿上始终燃烧的圣火，继续背诵道：

    “尤里克乃我之力、是我所歌、为我之援、我之神祇、我称扬之、狼神之力、我尊崇之、尤里克为战士、其名乃白狼，白狼之神、尔之右手表彰荣力、白狼之神，尔之右手糜烂寇仇。”

    “所赎之民、以慈导之、施厥大能、引入圣所尔必导之而入、树之于尔恒业之圣山、即尤里克为条顿人所备之居所、尔手所立之圣所，尤里克堡，尤里克圣山，圣城，米登海姆。”

    比拉克眯起眼睛，这是一个极为古老的故事，这个故事讲述了曾经在世界屋脊山脉另一边的蛮族部落面对腐化和信仰混沌游牧民族的屠杀，得到了真神的启示，越过世界屋脊山脉来到旧世界，在尤里克的引导之下建立了米登海姆，他们自称条顿人。

    尽管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年，艾查恩依然记得这个古老的史诗，他曾经是迪德里克。

    只是曾经。

    “查理曼是个谎言，尤里克也是。”永世神选淡淡地说道：“我会证明这一切。”

    比拉克脸上答应，心里却在冷笑。

    米登海姆之内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值得艾查恩如此重视，可惜的是艾查恩只愿意将最核心的秘密和他最信任的人分享，那其中肯定不包括比拉克。

    比拉克相信，自己会搞清楚一切的。

    “永世神选，古墓王大军正在靠近！”混沌之剑的成员进来报告。

    “无所谓，由他来。”艾查恩顿了一秒钟：“川奎罗呢？他的斯卡文大军怎么还不行动？”

    “信使已经……”

    “派人去催促！”艾查恩冷冷地说道，他从混沌大营朝着外面望去，永世神选狞笑道：“看呐，精灵已经坚持不住了。”

    精灵帝国的大军确实最先支撑不住，这实在是因为在精灵内战中，精灵帝国实在是消耗了太多的力量。

    马勒基斯的军队尚能够依靠奥莉卡的祝福支撑，艾拉瑞丽军却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

    此时艾拉瑞丽身边只剩下了数千人，原本足足拥有千人编队的阿瓦隆姐妹们在一系列的劫难后仅有数十位还存活，荆棘姐妹们没有剩下几位了，在色孽恶魔的剃刀之下，她们纷纷凋零，艾利昂的掠夺者骑手、伊瑞斯的天鹰军团、洛瑟恩海卫、卡勒多的龙王子们守护着永恒女王最后的阵地。

    最麻烦的事情在于，艾拉瑞丽正在衰老。

    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衰老，就算是生命之风也无法阻止永恒女王的老化，她的皮肤开始变得皱褶密布，她的胳膊逐渐干瘪，她眼眶发黑，深陷，在开战之前她还是一位外貌二多岁年轻漂亮的妙龄少女模样，而现在她更像是一位人类中的五十路老阿姨，原本亮金色的长发也变成了暗黄色，像稻草一样干瘪。

    这不能怪生命之风化身，她将太多的力量分给了她的子民，不断地复活和治疗所有精灵的病痛令艾拉瑞丽损失了太多的力量，而这片土地上，混沌的腐化过于严重了，艾拉瑞丽唤醒大量远古树人参与这战本就令她精疲力竭。

    但色孽恶魔并不会因为艾拉瑞丽的精疲力竭而停下，色孽首席大魔卢克修斯持续进攻，只有古老的，不朽的远古树人们还在为了旧世界而战，在杜尔苏的带领之下，远古树人们使用自己的巨拳打碎色孽恶魔的脑壳，粉碎色孽恶魔紫色的盔甲，将它们的血肉蒸发。

    色孽恶魔们一开始不懂得如何对付远古树人的结阵，但他们很快就懂得攻击远古树人们并不坚固、反应迟缓的下盘，在战场的一开始，精灵勇士们负责保护远古树人们脆弱的地方，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堆堆尸体取代了精灵们的阵地，而一位接一位远古树人在北方蛮族的刀劈斧凿下倒下，色孽恶魔们淬毒的武器切开了远古树人们坚固的表皮。

    远古树人们发出了那古老的回声，它们一颗接一颗地倒下，生命化身之军的数量越来越少，而混沌军的支援源源不断，当杜尔苏挥剑终于将一整个混沌战团消灭后，它看到了从远处赶来的十五个混沌战团，他们手持着各色旗帜，高喊着为了欢愉王子的口号。

    远古树人杜尔苏一点疲倦感都感受不到，只是每当身边有盟友倒下的时候它的怒火就会进一步的燃烧。它知道失败的结局就在眼前了，这个世界很快就会毁灭了。

    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杜尔苏还要面对色孽首席大魔卢克修斯，它举起戴斯之剑，这把锻造自星光熔炉，由林地领主戴斯，锻造之神瓦尔化身锻造的神器上已经崩出了几个米粒小口，失去了制造者后，这把神器无法得到维护，杜尔苏不知道它还能坚持多久。

    远古树人在精灵帝国时期曾经是慈爱、诚信、友善的化身，后面因为混沌腐化的影响和大森林被砍伐的愤怒，杜尔苏陷入了狂怒之中，这种原始的愤怒持续了几千年，直到它和艾拉瑞丽的相遇。

    与永恒女王的触碰永远地净化了杜尔苏的愤怒，神剑树王开始清晰地看待这个世界。

    世界就要毁灭了，杜尔苏深知，这场战争几乎没有胜算。

    戴斯之剑的力量依然强大，剑刃上迸射出来自星光熔炉的火焰撕裂了空间，将卢克修斯全身上下都灼烧了一遍，色孽首席大魔怪叫不止，搞不清楚它是很愉悦还是很痛苦，但卢克修斯没有放慢速度，它尖锐的巨爪撕开了杜尔苏硬如钢铁的表皮，像是鲜血一样的树液流了出来，杜尔苏狰狞的脸上也没有痛苦之色，它的手臂上伸出根须，将卢克修斯牢牢地捆住。

    色孽首席大魔试图挣脱，它失败了，杜尔苏似乎下定了决心，远古树人完全解放了戴斯之剑的所有，剑身炸碎，星光之火笼罩了卢克修斯的全身，这下色孽首席大魔终于痛苦地嚎叫起来，它闻到了自己身体烧焦的甘美气味！

    趁着这个机会，杜尔苏推开卢克修斯，远古树人长老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些什么，它来到了艾拉瑞丽的身边，看着因为腐化和力量用尽的艾拉瑞丽，杜尔苏如一位慈祥长者一样，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点在了永恒女王的额头上。

    所有的混沌腐化都被杜尔苏吸入体内，它取代了艾拉瑞丽承受混沌的侵蚀，同时将自己作为远古树人精魄的所有精华都注入了艾拉瑞丽的体内。

    永恒女王重新如花般绽放。她的伤口愈合了，皱纹从皮肤上褪去，光芒再次在她的身上闪耀着，艾拉瑞丽看着杜尔苏，两行清泪从永恒女王的脸上垂落，很久很久以前，三大远古树人之一的阿丹胡就是这样牺牲了自己拯救了木精灵王后阿莱儿，现在历史又重演了，精灵一族终究欠了树人太多，太多。

    杜尔苏手指上的嫩枝在艾拉瑞丽的脸上扫过，远古树人露出了一个像是微笑一样的表情示意艾拉瑞丽不用在意，拯救永恒女王所用的力量比它想象中的要少，杜尔苏已经行将就木，但树人长老觉得自己还能做点什么。

    此时的卢克修斯终于摆脱了戴斯之剑的火焰，色孽首席大魔全身被烧得焦黑，眼睛也暂时失明了，杜尔苏立即用双臂将卢克修斯紧紧地抱住，远古树人和色孽首席大魔纠缠在一起，一动不动。

    双方开始比拼力气，周围的精灵立即看到杜尔苏的身体正在快速干涸，它的身体在快速失去力量，卢克修斯得意地将杜尔苏向后推：“黑暗王子不是尔等凡物可以对抗的！”

    杜尔苏没有什么反应，远古树人将最后的力量集中，它的胸口中爆出一根直径达一米的荆棘尖刺，面对面洞穿了卢克修斯的胸口，撕开了色孽大魔的心脏。

    卢克修斯只来得及低头看了一眼，色孽首席大魔突然笑了：“原来如此……你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想么？厉害！”

    言毕，色孽首席大魔轰然倒地，化作飞灰、

    杜尔苏同样身体一松，这位最为古老而强大的树人表面的荆棘皮肤枯萎了，随即开裂开来，树叶如同灰尘一般从他的肩膀上飘散落下，原地只剩下一个石化的残骸。

    三大远古树人，林地树人议会的大长老，曾经访问奥苏安并庇护了艾拉瑞欧一对儿女，在木精灵定居艾索洛伦中起到了至关重要作用的杜尔苏，陨落于米登海姆城外。

    受益于杜尔苏的牺牲，色孽军终于崩溃了，精灵帝国军继续前进，艾拉瑞丽等人怀着无尽的仇恨，发誓一定要让混沌付出代价。

    至此，秩序联军的第一阶段奇袭算是取得了不小的战果，但也遭到了巨大的损失，帝国军和亡灵军进展迅速，布列塔尼亚军在恐虐军稍作抵抗之后也以击杀了恐虐神选冠军斯卡尔-血怒和恐虐新娘瓦尔基里作为胜利的象征，继续靠近米登海姆。

    受到损失较大的是精灵帝国大军，在杜尔苏的牺牲下算是勉强完成了目标。

    矮人方面，至高王索尔格林和屠夫王阿格里姆-铁拳的军队正在和斯卡文鼠人交战，斯卡文鼠人方面的统帅是首席灰爪大先知川奎罗和不洁者斯洛特，墨德氏族数目众多的巨兽与矮人的巨像缠斗在一起，一排排坚固的矮人方阵迎接着斯卡文浪潮的冲击，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场无意义的消耗战，但不得不打，否则鼠潮就会将秩序联军的阵地吞没，拖延联军的脚步，并为永世神选争取时间。

    混沌军的主帅和秩序军的主帅，艾查恩和莱恩都很清楚，战争的第一阶段已经结束，第二阶段即将开始。

    不过在这之前，一群不速之客的抵达同时引起了双方的注意。

    在地平线的尽头，大量以诸神、群王和神话生物为形象制造而成的石质雕像出现了。

    它们在古墓技师的操纵下，大步走入战场。

    一个个巍峨的古墓方阵间隙中是一辆辆古墓战车，还有名为大理石野兽的战争机器在徘徊。铜铸的巨像，在前面叮哴作响；它所携的巨剑是人类的四倍高。

    战争斯芬克斯、沙漠秃鹫、神圣泰坦、古墓巨蝎，一列又一列的乌沙比特巨弓手组成了一支庞大的战争雕像队伍。

    这是一支强大的军队。来自莱巴拉斯的绿宝石哨兵、颅骨守护者和棺椁峡谷的蛇头死灵斯芬克斯一同进军。

    在这支栩栩如生的战争巨像军队中，有来自玛哈拉克的黄金头骨的死灵斯芬克斯和来自卡-萨拜鳄鱼神神庙的乌沙比特翡翠方阵。

    夸塔的雪花石军，还有努玛斯城门的守护者们，两头装饰着华丽的黄金镶边的战争斯芬克斯，在直冲战场的时候，它们迈着大步前进。

    阿斯崔的红胡狼长嚎着，当他们大步奔来的时候——他们的武器上涂满了深红色的血，从来没有干过。

    尼科哈拉沙漠之主，古墓群王之王，世界的终极征服者，赛特拉大帝已经驾临，他的亲卫队皇家战车守卫跟随者王一齐前进，大帝的伟大军锋之中涵盖着数百辆战车，但没有一辆战车能像皇家战车守卫的战车那样强大或可怕。

    这些重型战车由古墓守卫驾驭，在大首领尼伯塔尔被提升到更高的荣誉之前，就是由尼伯塔统领的。他们身上携有塞特拉的标志和徽章，在沙漠中很远的地方都能看到他们，因为他们的珍奇金属和珠宝都在夺目的闪闪发光。

    上古龙魔，曾经犯下无数罪行的柯烈日-食日者其硕大无比的头颅挂在赛特拉黄金战车的前部，不朽大帝展示着自己的战利品，下令它的伟大军锋前进，同时朝着混沌军和秩序军发起进攻！

    “最伟大的文明即将再次崛起，生者将胆战不已，因为肉体的时代已经结束！”

    “尼科哈拉大帝将统治一切，所有人，都应当在喀穆里喀拉的面前跪服！”

    来迟了，好累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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