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安宁的社会

    虚空渊面黑暗，八方沉寂，但越是如此安静，就越为这特殊的世界增添了恐怖的色彩。

    有无数庞然大物藏匿于深处，也有个体很小的人形生物四处游行，它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就是虚空之物，这里是它们亘古不变的领域。

    一切来自异世界的都被它们视为死敌，它们实力极强，就是为了守卫这片属于自己的空间。

    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却有一种暗物质般不知名的力量占据了主体，无人可见也无法可见，虚空之物能使其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一天，两名不速之客却打破了它们的沉寂。

    一位青年正悬浮在这无边无际虚空中的一点，他双目闭合，似乎在养神，面容刚毅，远看刀削斧凿，近看柔和似水。

    一身白袍无风自动，任人仔细看，也无法探清它的虚实，上下浮动的黑发仿佛能够吸收任何光线，深邃如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无数个黑洞隐藏在其中。

    对面，一位中年人与他对峙，同样负手而立，只不过他的全身除了黑光再无其他，黑光之下，隐约能够看到他身着轻便的软甲，有复杂的图案刻印在其上，似乎彰显着他崇高的地位，因为虚空的背景，他很容易隐没于其中。

    下一刻，他们同步地挣开了双眸，凝视着彼此。

    青年的眼中仿佛容纳了历史长河，无数种颜色汇聚成万千星光，摄人心魄，即使是中年人，也不敢持续直视他的双眸。

    还未动手，就有无形的气场在他们中间盘旋，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战斗全然化繁为简，单单是气息的碰撞就比任何战斗更加危险。

    中年人首先开口说道：“我承认你的实力很强，但想要击败我，基本不可能！”

    听完他的话，青年微微一笑，道：“那就来试试吧！”

    他们甚至能猜到对方下一步的动静，已经趋于心有灵犀的地步。此刻，他们同时消失在原地，数百光年的距离对他们来说须臾而至。

    骤然，他们拳头相碰，法则崩陷，刺目的白光和浓烈的黑光混合着爆发，大范围的虚空直接被照亮，如同白昼。

    一触即分，他们的身形闪电般后退，青年毫发无损，只是中年人的上肢略微有些麻痹。

    现在，他们只是试探性的进攻，但根本不是宇宙那样的强度所能承受。

    中年人没有发怒，似乎早知这样的日子会到来，黑光一闪，麻痹感顿时被驱除，他随之说道：“果然！我判断得没错，你的身上果然有属于他们的气息存在！”

    “前辈好眼力，若非如此，我怎敢与你抗衡呢？”青年依旧笑着说道。

    “好！”中年人收敛了随意的心，身上的气势加速猛涨。

    见状，青年不再嬉皮笑脸，他知道，中年人就要展现其真实实力了。

    “也好！我来，不仅是要完成师父的心愿，更是要完成自己的使命！”他的面容立时肃然起敬，已然变了一副状态。

    ......

    上古时期，正义神尊、天神们等一众代表正义的强者合力抵抗冥神尊，想阻止他那一统上古的野心，但他的实力冠绝群雄，冥族的势力也庞大至极。

    这些强者被逼无奈，迫于毫无胜算，就选择了万不得已的道路，就是牺牲自己的生命，他们用全身力量的精华合力创造出一种宛如法典的力量承载形式，正义神尊为首，他将其命名为皇法。

    他们本想将其转移到上古世界之外，希望所处的宇宙中有心善的人发现它，并把它传承下去，发扬光大。

    但他们清楚地看到，遥远的天边正有一颗新星熠熠生辉，那分明是代表希望的异象。因此，他们改变了抉择，燃烧生命，用尽最后的力量开辟了时空通道，同时有一个身影庇护着这希望之火进入其中。

    为了不让冥神尊察觉，送出皇法之后，这些强者立时合上通道的入口。

    他们不知道新星何时降生在某一个世界，但无论是千万年，还是亿万年，他们都寄予着他与皇法的机缘。

    ......

    青年名叫武灵，生来瘦小，家境贫穷，但他的父母还是给他这样取名，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为一名实力强大的武者，对武道的理解通灵，这样就可以保护爱自己和所爱的人。

    武灵的父母都是教师，却挣钱极少，又经常出差在外，所以与他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更不用说教导自己的孩子，就连武灵人生中第一次上学，也是他们于百忙之中送去的。

    第一天来到学校。

    陌生的环境，加之各人的面孔让武灵心惊胆战，小时候父母很少陪在自己的身边，这就使得他基本没有出家半步，一下子进入社会，让他的心里只有无止境的害怕。

    双手交叉搭着肩膀，武灵警惕地看着周围，同龄人都满怀期待地朝着教室飞奔，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

    “这么又丑又矮小的人是我们家族的？”

    “怎么会有这种人来学堂学习？”

    “看到他真是污染了眼睛，心情也不好了！”

    ......

    武灵不仅瘦小，还有点驼背，看到他的样貌，不止一个人的心中产生如此想法。

    这时候，一位高大的学生走了过来，同学们的视线一下子被他吸引，这人皮肤黝黑，身材却魁梧高大，宛如牛一般强壮，似乎门框在他面前都只是普通的木板而已。

    看他走来的样子，显然不怀好意。

    “残废？哼！我们这个学校可不欢迎你！”

    果然，那人走到面前看都不看武灵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手臂怀抱在胸，从脸色就能看出他的狂妄，好像高人一等。

    武灵没有回答，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想绕开此地。

    但那人就像一堵墙，他做的都是无用功，身高还不如那人的腿长，走五六步还不如那人随意跨出的一步，武灵急得满头大汗，却跟原地徘徊差不多。

    “快滚！快滚！”

    那人依然冷嘲热讽，见武灵没有回答，竟然用脚踢他，明显是要将他赶出去。

    武灵还是不说话，默默地承受着，下意识地想抵抗，但根本奈何不了对方的大力。

    眼见就要被推出大门了，武灵蹲了下来，但身体哆嗦得更厉害了。

    “干什么？住手！”隐隐约约的一个苍老声音从远处传来。

    但那人的脚下没有留情，显然已经下定决心。

    见状，声音的主人光芒一闪就来到了两人的面前，赫然是一位中等身材的老者，下一刻，两者顿时被分开。

    那人好像怕被惩罚，快步悻悻离去，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好像有话在说：“算你小子幸运，如果你成为了这里的学生，我见一次打一次！”

    老者叹了口气，没去管那离开的高个子，而是赶紧询问武灵的情况：“同学，你没事吧？”

    眼前的人明显是这所学堂的老师，却是自己在社会上第一个接触的前辈，武灵战兢地不敢回答，依旧处在之前的害怕当中，但好在他没有受伤。

    老者丝毫没有着急，轻轻拍着武灵的背，掌心之心似有光芒闪耀，为他安抚着情绪，也为他疏通紊乱的气息。

    半晌之后，武灵直起腰，抬起头道：“谢谢......老师！我......我没事。”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但赫然已经从之前的状态脱离了出来。

    “不要去管这样的人，做好自己就可以了！有事情老师会帮助你！”老者说道。

    “嗯。”武灵点了点头。

    但他的心里可不是这么想，难道生来弱小的人就注定要被欺负？今日的羞辱来日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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