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鸨和龟公嘴里问不出个所以然,凤潇寒一脚踹废了龟公,一脚踢瘸了老鸨。
但这些远远熄灭不了他心头的怒火。
凤霓裳是他呵护在掌心的明珠。现如今明珠蒙了尘,还是永远都清洗不干净的脏污,凤潇寒觉得自己最宝贝的东西完全毁了。
他要让跟这事有关的所有人统统付出代价!
由于凤霓裳的精神极其不稳定,请了大夫来替她诊治,她也极为不配合。没办法,大夫只得开了一剂蒙汗药给她喂下。
诊完脉,大夫长长叹息一声,对满脸阴霾的凤潇寒说道:“身上的伤好治,精神方面的伤不好治。”
凤潇寒微微眯眼,“想多要银子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大夫的医德受到严重质疑,和善的脸上都当即显出不悦。
“老朽只是在陈述事实,这位公子莫要羞辱老朽。”
“毫无医术可言,你可以滚了!”凤潇寒冷言冷语地将老大夫给气走了。
守在门外的凤轻予见大夫满脸怒意地从屋里出来,忙上前表达歉意。
大夫的脸色这才稍稍和缓了一些,不过他还是说道:“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老朽能力有限,治不好精神创伤。”说完,他背起药箱走了。
一连请了三个大夫,都说凤霓裳受了严重的刺激,精神上出了重大问题。
第三位是王大夫,他语重心长地对面色沉冷的凤潇寒说道:“精神层面的伤,一朝一夕是治不好的,得需要长久的调理才能看出治疗效果。”
“哼,小地方的大夫就是不行。”凤潇寒冷哼道。
王大夫神色一僵,不过他脾气好,不爱计较,并没有像前两位大夫一样气得拂袖而去。
王大夫写好了药方交给凤潇寒,并且耐心地嘱咐注意事项。
凤潇寒不耐烦地撵人:“废话少说,赶紧滚!”他随意丢了锭银子到桌子上,连个正眼都没给王大夫。
王大夫也不恼,拿起桌上的银子,从兜里数出要找的零钱放到桌上后才走。
“凤轻予,滚进来!”凤潇寒冲门外吼道。
凤轻予唇线绷直,眸光黯淡地进了房间。
见他进来,凤潇寒面色森冷,冷硬地说道:“明日启程回京城,不过在走之前,你要把春风院的那群人给解决掉。”庄家的人,他去处理。
“我下不了杀手。”凤轻予皱眉道。
“霓裳都被他们害成这样了,你说你下不去杀手?凤轻予,你真没用!”
“大哥,仇恨并不是打打杀杀能就能消除得了的,况且官府的人不是说会秉公处理的吗?”
凤潇寒咬牙道:“官府那群饭桶的话你都信,你可真蠢!凤轻予,你要是不去做的话,我和霓裳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我不想杀人。”凤轻予再三强调他的原则。
“废物,没用的废物!”凤潇寒大骂道,“你滚,滚得远远的,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凤轻予眉头紧锁,原先惊艳的面容满是狼狈与忧伤。
“好,我走便是。”他选择退步。
从客栈出来,凤轻予先是漫无目的地游荡了一会儿,随后想到了阿锦与庄晋,遂急忙赶往庄府。
他到的时候,大家正在荷塘中间的亭子里乘凉。家丁过来禀报凤轻予前来拜访,本来庄老夫人不打算见他,然而阿锦说想见见他,庄老夫人便让家丁将凤轻予领到了凉亭处。
“大丫,我摘了几束花骨朵下来,可好闻了,等会儿你把它们插到花瓶里面放到床头,晚上能做个美美的梦。”
正巧看见庄晋摘了荷花献宝一样的拿给阿锦,凤轻予内心又起波澜。
任谁都看得出来,庄晋非常喜欢沈大丫,那重视的程度,宛如对待世间珍宝。
原先谁能想到冷傲的庄晋会在一夕之间变成个傻子,更想不到他会巴心巴肝地讨好一个小姑娘。
“夫子,不知你来庄府有何贵干?”阿锦还是称他一声夫子。
只是不再称他为萧夫子。
凤轻予正色道:“我兄长恐会对诸位不利,我此行的目的是想提醒几位注意防范。”他能做的,微乎其微。
“多谢夫子好意。”
庄老夫人面容端庄不失威严,“老身已经写好书信让人送往京城,信里告知我儿,若是吾等出事,必是凤家之子所为。”
“此法大哥不知,于他无用。”凤轻予不偏不倚评价道。
“衙门的人过会儿也会来庄府。”庄老夫人毫不避讳的跟凤轻予交了底,“至于书信之事,到时当面我亦会如实告知他。”
凤轻予略略颔首,“如此可行。”
待凤轻予告辞离开后,三丫嘟囔道:“他们那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啊,动不动就要对付别人。”
“三丫,慎言。”李秀莲教育道。
“三丫说得没错,”庄老夫人说道,“凤昊天一心扑在权势上,惯会欺上瞒下搬弄是非,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的孩子没两个是有教养的。”
“刚才那位凤家少爷真是为我们着想的吗?”李秀莲不确信地问道。
“人心叵测,凡事无绝对。”庄老夫人叹息道。
衙门的人来了十个,龚平热情款待众衙役,衙役们也乐得帮忙。
夜色降临,从下午开始闭门歇业的春风院忽然火光四起,还没来得及救火,偌大的楼阁就被熊熊大火吞噬其中。
里面传来撕心裂肺地嘶吼声,像是有很多人都葬身于烈火当中。
得到消息,方知县赶忙带着仅剩的人手赶过来。滔天的火光印得夜幕都通红一片。
在如此大的火势面前,人力显得格外渺小。
“赶紧去庄府!”方知县心头一跳,急忙带人赶去庄府。
凤潇寒犹如地狱而来的魔鬼,身穿黑色劲装的他完美的与黑夜融为一体。
十几个凤家侍卫跟在他身后,步调整齐划一。
他们此次的目的地是庄府。
“嘶……”为首的凤潇寒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脚底传来锥心的疼痛。
“大少爷,您怎么了?”身后的侍卫关切问他。
凤潇寒咬紧后槽牙,掰过右脚脚底来看,一根铁钉插入长靴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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