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石门村

    第二天一早，张明阳在奶奶的催促下勉强‘睁开双眼’。

    躺在床上，张阳明看了一眼时间，06时15分，他实在想不通人为什么要早起？为什么要有时间观念？

    “明阳，快点。”

    奶奶又开始催他了。

    “知道了，奶奶。”

    张明阳艰难的从被窝里爬起来，穿上厚厚的冬衣，简单洗漱一会，从柜子里拿出箱子，胡乱塞了几件衣服就走出卧室。

    客厅里，爷爷和奶奶早起收拾好衣服，等着张阳明。

    “走吧！”

    出了门，小区的电梯坏了，张明阳只能提着两个箱子往楼下走。

    小区门外，满头大汗的张明阳拿出手机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往最近的地铁站。

    地铁站内，张明阳通过人脸识别迅速购票，直达无人安检处，检票安检一体化，快速坐上了地铁。

    张明阳这代人，享受于信息工业的红利，交通、饮食、医疗等方面都已十分方便快捷，就连地铁都已直通乡下农村！

    济阳市距离老家石门村有50多公里，依托于第四代高速地铁，只需要5分种就可以到达。

    “尊敬的各位旅客，石门村站已经到达，请要下车的旅客……。”

    “明阳”到了！”

    奶奶叫醒了旁边打瞌睡的张明阳。

    “你小子，怎么一上车就想睡觉，跟你爸一下！”

    迷迷糊糊的张明阳从座椅上爬了起来，提着两个箱子走出地铁。

    走出地铁，一股只属于农村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让瞌睡中的张明阳瞬间精神了许多。

    看着远处的大山和雪景，张阳明深吸一口气。

    “阿！”

    果然农村的空气要比城市好太多了，现在的城市里，房子建的是越来越高，面积也是越来越大，生活质量上也越来越好，但是总少了一股活下去的健康空气！

    “走吧！”

    奶奶带着路，三人走上了一条农村柏油马路。

    看着两侧的高大树木和清澈的溪水，奶奶感慨道：“最近几年的农村环境还真是越来越好了，我记得我小的时候，这条路还是土路，两侧的山上也没有多少树木，这才几年呀？就变成这个样子！”

    “还是国家的政策好。”

    爷爷突然说道：“要是没有几十年的退耕还林政策，我们这说不定现在还是光秃秃的石头山。”

    张明阳看着爷爷点了点头，不愧是天天看新闻的人，什么事都知道！

    走了没有10分钟，张明阳三人转过一个弯道，看到了一座石头制成的石门。

    “奶奶到了！‘石门村’！”

    奶奶看着十几米高的石门，感慨道：“终于回家了！”

    ‘石门村’，在济阳市算是一个百年老村，建成于650年前，因村口的天然石洞而得名，村子里一条小河将村落一分为二，村民遇水搭桥，沿河两侧建起了房子。

    走进石门，站在石洞下，看着旁边流淌的小河，张明阳想起了小的时候。

    一到夏天，村子里的人都会聚集到石洞下乘凉，一阵风吹过，别提有多么凉爽了！

    走过村口的第一座桥，张明阳平视着整个村子，童年记忆里的人群劳作少年嬉戏的场景早已不在，原本450户的村落，现在的‘石门村’只有不到40户人家了。

    城市化的建设让村子里的青年纷纷外出定居，只剩下一帮年迈老人独守村庄。

    “奶奶，村子里也太冷清了吧！”

    奶奶也伤感起来，“你们这帮小年轻的都去大城市了，当然冷清了，等还剩下的老人一走，村子也就荒废了！”

    张明阳也感慨道：“进入城市居住确实能够提升生活质量，但是他们没有了往日的回忆与欢乐，真就过得幸福么？”

    “城市化的快速发展是因为人口的严重老龄化！”

    爷爷突然插嘴说道：“你们这帮小年轻，现在是婚也不结，孩子也不生，人口出生这么少，为了以后好养老，当然都想着往城市里跑了！”

    “我记得30年前的国家人口还是13亿人，现在呢？跌到了快10亿人口，你们都说房子贵难买，怎么？农村房子不好么？偏要去城市？真是搞不懂你们？”

    张明阳笑着回道：“爷爷，不是农村房子不好，是农村不赚钱，没有好的教育，他们才不想回来！”

    “没有好的教育？”

    爷爷气愤起来：“农村怎么没有好的教育了，农村怎么不好赚钱了？说到底，是现在的年轻人，好高骛远，又懒眼光又高。”

    “你看我们那时候的人，国家一穷二白，建设国家的时候大部分不都是农村人，没有我们那代人拼搏奋斗的精神，国家能成现在这个样子？……”

    “行了，没完没了了？”

    奶奶打断了爷爷的话，“明阳，别听你爷爷说的，他就是一个杠头，你做好你的就行！”

    “嗯嗯！”

    说话间，三人走到了村子最南边，奶奶带着大家右拐走进一个小巷子，来到一段上坡路。

    张明阳提着两个箱子艰难的抬了上去。

    “终于到了！”

    看着有年头的老式木门，奶奶掏出一把‘上古’钥匙，打开了‘上古铁锁’！。

    一进院子，种种回忆立刻在张明阳脑海中涌现出来，三间瓦房，一个小院，住着张明阳最亲近的5个人。

    离开这里已经十几年了，记忆却没消散，张明阳放下箱子就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推开门，熟悉的画面立刻映入眼帘，水泥地，实木大床，还有自己小时候的玩具，都在房间里！除了时间久了有点灰尘，没有什么改变。

    “明阳？抓紧时间收拾屋子，晚上你大姑和小姑都要来。”

    奶奶在院子里喊到。

    “知道了奶奶！”

    大姑和小姑要来？

    张明阳依然记得小时候两个姑姑对自己有多么好！

    作为一个教师世家，奶奶是教中学语文的，大姑张博雅是教高中数学的，小姑张博珊是教高中物理的。

    说道这，你就已经明白了，十几年前的每个夜晚，三个女人在张明阳的书桌前，为了他的未来一起……！

    哎！不说了。

    张明阳默默地擦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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