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进化的本质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手臂上的纹章便是证明，”奥格说，“它便是通行证，让你能够到达信徒和眷属所控制的区域。”

    “你这么说我可不知道如何前往，而且就算去了那里我能干嘛呢？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元斗说。

    “这就需要你学会传识了，”奥格说，“当你能把意识降临到需要的地方，你便可以前往艾尔的势力，那里有着稀有的灵魂资源，你能通过灵魂碎片成长。”

    元斗皱着眉，奥格说得轻松，但其中的危险不用想也能明白。“难道成为牠的信徒就没有别的好处了吗？”元斗见到的那团黑暗明明近在眼前却无法描述，元斗非常确认那是一个高级的存在。而这样的存在竟然会出现在元斗面前，这点元斗始终弄不明白。元斗再次问道，“还有一点，我见到的那团黑暗就是艾尔本人吗，我感受到了牠的强大，但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面前，难道牠这么看得起我？”黑暗是不是牠的本体，元斗心中早有答案，但就算只是一缕意识也让元斗惊讶。在牠面前元斗感受到的是深深的无力感，甚至被恐惧填满了内心。而先前听奥格对神的偏见元斗当时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种比较的想法，或许我能战胜牠？但这样的想法在亲自面对过后消散一空，留下的则是深深的后怕。

    奥格显然对元斗的无知很无奈，不过它依然有着智能程序的耐心，开始向元斗解释。“神祗是无法战胜的，或许你能让牠退让，但永远无法消灭。而神祗又是自负的，你信仰牠是理所应当的，并没有牠给予奖励的这种说法。”既然神祗无法战胜，那为什么要让我去奉承牠呢？在元斗看来，献出信仰便是奉承。奥格可能觉得解释的还不够清楚，它继续讲道，“神祗需要信仰这是牠的本能，是宇宙中掌管生育与信仰的高等神顶下的规则。牠会接受任何人的信仰，这其中并没有约束力，只有你的行为符合牠的职能，牠便能从中获取到信仰。而信仰便是牠繁殖的营养，牠获取信仰只是为了繁殖眷属。”奥格说了许多，但元斗听得一头雾水。

    “我还是不明白，这有和我身的纹章有什么关系呢，”元斗说，“我只关心我能获得的好处，是你说成为伪信徒便能获取灵魂的能量，现在，我该如何提升自己的灵魂力量呢？”

    “你现在只是信徒，还不是伪信徒，”奥格说，“既然牠使用信仰诞生子嗣，那你便从牠的子嗣手中窃得资源，这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说得容易，我上哪去偷？难道神祗不会报复吗？”元斗撇了撇嘴。

    “神祗的眷属很多，牠只管繁殖，不管其他的，你可以安心动手，”奥格说，“至于如何去，那就要用到纹章以及传识了。”

    元斗思考着，慢慢理清了奥格告知的信息。既然神祗不会吝啬纹章，那意识降落也就是说得通了。但前面的那些考核又是什么？元斗不由得想到了意识中发生的事情。“还有，你说神祗的降落理所应当，既然这么容易，那为什么还有考核？那到底什么怎么回事？”元斗把先前的遭遇再次叙述了一遍，包括选择战斗的对手，以及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战斗。“我不明白，那些过程到底有什么意义？难道这不是为了筛选？”战斗的过程和对手对元斗来说太轻松了，如果不是他实力太强的原因，那便是这些对手有问题，但问题出在哪，元斗却想不通。

    “难懂你们的科技没有对武型有所研究吗，”奥格说，“那是自身的枷锁，是最先面对的问题啊？”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元斗说。

    “你现在发展的个体实力，是为了进化，”奥格说，“而进化从广义上来说涉及两个方面，一个是外在，一个是内在。向外不断强化自身，最终贴合宇宙的规律，向内不断打破枷锁，最终依然是寻找到体内的宇宙。这两个方面相辅相成，只有共同进步才能实质上实现种族的超越，已经个体的强大。”

    “这个，这个……”元斗不是太清楚。

    “更浅显易懂的说法便是，身体属于物质，而精神属于内在，灵魂是沟通两者的桥梁，”奥格说，“你目前的情况便是桥梁已经建立，而身体和精神的成长度却不适应。宇宙中有过能让神祗顾忌的自然种族，他们便是这样进化到了极致。他们有着超级先进的科技，而这还不是关键，最重要的是他们是以精神存在的集合体。这种精神发展到极致的种族拥有利用高等神祗的权能，能够穿梭时间和空间的能力。他们有着最强的精神，通过降临来获取适合的物质躯壳，能让他们适应任何环境。他们能在宇宙中保持不灭，这边证明了自然种族发展的方向。”

    “精神有这么重要？竟然能让一个种族亘古？”元斗说。

    “宇宙的规则只限制有形的物质，只有精神才能超脱一切，”奥格说，“虽然如此，但这一切还是妄想，是幻想家的猜想。总而言之，精神绝不能疏于进化，精神的进化才是重中之重。好了，跟你说这些有些远了，在我看来，以你们的种族，继续发展个几百亿年或许才能接触到皮毛。”

    “那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存心给我添堵？”元斗被小瞧顿时有些不高兴。

    “别说那么多，你现在经历了精神枷锁，成功的平衡了自己的身体，这才有着和神祗谈话的基础，”奥格说，“但从另一个角度上说，你现在属于从安全的池塘游入了大海，以前的闲适已经消失了。精神的枷锁是限制也是保护，现在你已经走过了这一步，以后要格外小心，或许就会有神秘的眷属找到你。”奥格说得元斗不能理解，但他明白了现在不在安全的处境，这让他不得不赶到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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