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我应当算是正义的小偷吧

    夏日里的阳光是一年时间段，最具活力的季节，每当清晨升起积聚力量把它的温暖送到人间。

    中午时，它就像一个大火球，炙烤着大地，路两边的树木一动不动，树叶也软塌塌的，就是地上的小草也蔫儿吧唧地萎缩着叶子。

    随着路上车尾后面气浪的阵阵释放，走在人行道上的人们，就像被热气裹挟着浑身难耐，卯足了劲紧走着，都想尽快躲到背阴处凉快凉快。

    上官亮开着车，张婉茹坐在副驾驶上，车内开着空调无比的惬意。

    张婉茹问：“那辆布加迪跑车，你们也上交了？”

    上官亮耸了耸肩膀，无奈地说道：“是，我实在是太喜欢了，曾经要求留下来。可是领导不同意，那辆车是限量版的，价值二百九十万美元。买这样车的人都记录在册，为了不被人找过来，只能加以掩饰，把外观重新改变。”

    张婉茹非常理解领导的想法，这么稀有的车型，假如顺着找过来那就全都暴露。心想自己空间里的那辆奔驰越野车好像也很珍贵，看来也得上交才行。现在自己也算是他们团队的人，只不过是编外人员而已。

    又一想，自己也很喜欢那辆车，开起来非常灵敏，还不颠簸，丝毫噪音也没有。想了想问：“如果其他地方不用改变，只把车漆换一种颜色能不能遮人耳目。”

    上官亮苦笑着说：“换车的颜色是没问题，可是我们国内的技术还达不到那么先进，换过后就失去了先前的豪气。不过这都是次要的，还是安全第一，换了颜色还是可以的。再换一下标记才行。姐，你开的那辆黑色的奔驰越野车，是不是也是从玉石矿顺回来的？”

    张婉茹听到‘顺回来的’一词感到非常别扭，这就说明自己是个小偷。当然自己也的确是个小偷，我应当算是个正义的小偷吧？

    算了，小偷就小偷吧，只好笑了笑说：“是。”

    上官亮说道：“等你开过来，我想办法也做一下伪装，和咱爸商量一下，尽量给你挂上部队的车牌，这样行驶在路上不但没人查，也不用交过桥过路费。你做了这么多贡献，给你这点特权，就是我的上级领导也不会吝啬的。”

    张婉茹终于咧开嘴笑起来，心想，看来这个臭小子还是向着自己的。就是被他打了一巴掌心里还是有点不顺。算了，都说不打不相识，现在自己心里已经没有歉疚了。

    急忙说道：“好的。就这么办。”

    他们开车来到了东郊，这里是一处村落，周围地里几乎也没有庄稼，各家各户都在地里栽上树，很多树直径也就有十几公分。看来这都是四五年前栽上的，人们都想到了这里早晚都会开发，就提前做好了准备。

    上官亮指着前面的一片片树林，说道：“我看了这个片区规划图，这些村庄也会拆迁，这里很快就会盖楼，我们就买下这片土地，盖超市和酒店写字楼非常合理，而且这个位置是一条路。”

    张婉茹知道再下去十几二十年，这里也会成为市区。而且这里每一寸土地都会升职很多倍。

    想了想说“可以，我给你留下钱，你看着多买一些。我们再把周围盖上沿街楼，绝对不亏。”

    “那成吧。我有几个同学，就和他们一起办这件事。买下来后，我找人圈起来，你再找人过来测量与规划。”

    回去的路上，张婉茹问：“我听说，你以前的妻子已经离开。别再想着她了，这就是没有夫妻缘分。尽快再成个家，生个孩子让妈妈给你照顾，这样也不会总是悲伤。你最好找一个文化程度比较高的，漂不漂亮无关紧要，人品好，本分善良就可以。据统计，孩子的智商都是随妈妈。最好不要在政府上班，以后这里的产业也会让她来管理。”

    上官亮苦恼地说：“哪有这么容易就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又不是萝卜白菜。道理我也明白，现在我也没那个心思。这可是找孩子的妈妈，自己不喜欢很难生活在一起。”

    张婉茹当然也明白，像他们这样的家庭，找个门当户对的，也都是高傲得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就没有吕明宇做人低调。

    回到家，张婉茹看到干妈眼圈微红，知道又想到了上官明珠。心想，的确很难忘记过去。

    吃饭时干爸也回来了。

    张婉茹问道：“老爸，你们每年是不是也有假期？”

    “是，没有特除情况，可以休息十几二十天的。”

    “那好，今年十月份，带着我干妈去我的度假村散散心。那里有山有水，还在大山深处非常美丽。”

    上官夫人看向丈夫，说：“是，我听那几位老姐妹说过。他爸，今年我们也一起过去瞧瞧，他们已经约好了今年过去度假。”

    老人知道就是女儿去了度假村才认识的婉茹，而且留在那里心情好了许多。

    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这次我们也过去度个假，这么多年还真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

    张婉茹满意地笑着说：“好的，我会在那里等着你们，也会陪着你们的。”

    傍晚时，上官明月回来，看到弟弟问道：“你很清闲呀，怎么没去部队？”

    上官亮笑着说：“领导给我们放了半个月的假。我也正好在家陪陪妈妈。”

    吃过晚饭，三人一起来到张婉茹的书房。坐下后，张婉茹打开电脑，把纺织厂的情况大体地向两人讲述了一遍。

    最后说：“我想进军纺织业，江城市就种棉花，有很好的便利。如果能把纺织厂做大做强，就能很好地带动其他企业，有这样的先例，市里再想招商引资就有底气。”

    上官亮笑着说：“这个想法好。栽上梧桐树引得凤凰来。如果你把纺织厂做好后，江城市粮食，蔬菜，养殖，再加上棉花，农业发展就趋于完善。工业也会逐渐活跃起来，更别说商贸问题，听了你的想法，我都想下去历练一下了。”

    上官明月也觉得江城市形势一片大好，尤其是她还有房地产公司，这一切做好的同时，还能把城市建设得更好。

    笑着说：“姐，我觉得你的想法非常合理。纺织这块我就能帮得上你。就按你说的，旧织布机暂时还可以保留一部分。再上一部分最先进的织布机。我知道一家纺织厂，他们是最近几年才上的新机器，你们可以安排技工过去学习。回来后再教徒弟。”

    张婉茹满意地说：“完全可以，就让熟练工去学习，这样学得会更快更好。我现在还拿不准，是让他们宣布破产，还是直接买断，接受他们的债务。”

    上官明月嘴角上扬，说道：“这件事更好办。如果你不急就等他们破产，你等着捡漏就行。破产后的一切程序，你应该知道吧？”

    “是，把厂里的一切财产进行拍卖，首先偿还破产费与公益债务，其次就是所欠职工的工资与其他费用；再就是偿还普通债务。最后才是银行的贷款。”

    “就是这样。除了库存与地皮还有价值外，破旧的厂房，落后的机器，都是不值钱的资产。而且库存处理起来很麻烦。出售出去也得不到现有的价值。”

    张婉茹心想，那才来，这的看谁来出售。如果是自己，会把这些库存卖出两倍的价格也说不定。但是自己不能说只能做。

    沉思了一会，说道：“你说的都对。可是等着破产处理完毕，会用很长的时间。”

    “没错，半年是最快的，一两年都有可能。”

    张婉茹摇着头，说道：“我们没时间等那么久。多花一点钱倒没啥。有这一两年的时间，说不定会翻着倍地挣回来。我决定回去后就与他们商量买断的事宜。你觉得我还给银行多少贷款合适？”

    上官明月笑着说：“你看他们银行，把一部分厂房与地皮重复抵押，这本身就是违规，有他们这番操作，就已经没有了底气。这里的两千多万元可以忽略不计。其次你们计算其他资产，把工人的和其他外债还清后，再和他们协商就可以。”

    “好的，就这么办。你给我联系那家纺织厂，我会带人先过去考察一下，商量过去学习的人数。还得找几位懂得种植棉花的专家，科学种植也能提高产量。”

    上官明月笑着说：“这也不难，他们那里就有大片的棉田，也有专家。到时候一起和他们商量，聘请几位过去就可以。”

    送走上官明月，张婉茹又把纪玉清发过来的图纸打开，向上官亮问道：“你对我做过调查，知道我在凤城市也有酒店，超市和写字楼，对吗？”

    上官亮不好意思地说：“是。”

    张婉茹也没在意，继续说：“你看设计图，我们在京城同样也建这些设施，而且管理起来也非常容易。最主要的是不少挣钱。盖三十层的酒店和写字楼，写字楼最上面的十层我们自己用作加工首饰的车间。我还想在后面建一座车间，用来切割玉石与宝石的原料。这里做出地下室留作库房，你知道必须非常牢固才行，地下的墙壁必须有近一米厚。”

    上官亮知道这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取。

    笑着说：“好的。肯定会花费不少钱。”

    张婉茹取出一张银行卡交给他，说道：“这里面有二十亿，是我这些年积累的全部财富。买地皮就从这张银行卡里支取。如果盖设施时，钱不够我可以去贷款。有我们的房地产公司过来盖，先准备足够买建筑材料的钱就可以。”

    两天后，张婉茹把那辆奔驰越野车，从空间里取出来，把车钥匙交给上官明亮。乘飞机回到了江城市。

    这天傍晚吃过晚饭后，张婉茹把买断纺织厂的想法，向纪玉清，田坤和王志勇大体地讲了一遍。

    纪玉清说：“这样操作接手纺织厂花不了多少钱，就是买最先进的机器花费比较多。”

    张婉茹心平气和地说：“我们接受纺织厂，市里也按是招商引资过来的企业对待。地皮会便宜些，其次也是三年免税。要想尽快有成效，棉花收获以前必须把厂房建起来，机器买回来安装，调试好。至于资金也不是问题，厂房尽量多盖一些，我们就先买上三千多台织布机，五千台先进的缝纫机。等一切都上了轨道，反正厂房是现成的，随时都可以再购买机器，扩大生产。”

    王志勇和田坤都认为这个办法非常合理。

    纪玉清眨着他那肉包子眼睛，看着大家，说道：“看来我们的计划必须改变了，等抽出人过去盖厂房。”

    张婉茹说：“不抽人也行，你们和一个工程师过来。盖厂房非常简单，就让当地的建筑公司过来承包，时间非常充裕。明年我京城的那个工程必须有我们去盖。你们两人商量一下。等买到地皮后，我们一起过去瞧瞧，测量后规划好，尽快做图纸。”

    纪玉清问：“看来明年的工程还不少。今年把办公楼盖起来，我和米工程师带人去京城，这里的职工宿舍楼就有田坤和三个工程师看着建。你那里的设施都不难盖，两年后说不定能同时完工。”

    张婉茹说：“我们趁着年轻就多干点事。要么不干，要干就得干好，我们大家都伤不起。这几天我就和市里，纺织厂还有他们贷款的银行进行磋商，这会是一场拉锯战，年底办明白了就不错。”

    这天上午，张婉茹和纪玉清来到二哥的办公室。

    二哥召集了负责工业的马副市长，去纺织厂做评估的工作人员，唐副市长，在小会议室开会了商谈会。

    首先听取了评估人员的汇报。

    马副市长也说明将对纺织厂进行破产的决定。

    张婉茹也把自己的想法向大家提出来。

    大家听后买断的办法比较可行，这样就能快刀斩乱麻一次搞定。有市里组织人处理工人下岗后的一切事情。工人还可以应聘进入厂里继续工作。

    唐副市长也对这个想法极力拥护，因为这样一来，又可以扶持一大批棉农，像菜农一样富裕起来。能够尽快把这件事定下来，明年开春就能动员棉农行动起来。

    经过两个小时的讨论，也一条条地确定下来。下午就和纺织厂继续讨论。

    下午上班后，孔厂长，吕副场长与财务科夏厂长来得非常早，看到他们个个精神奕奕的，好像今天有喜事一样。

    还是上午的几位领导，看到孔厂长他们到来，马副市长让做评估的工作人员，把报表在他们三人面前各放了一份后。

    说道：“今天让你们过来，是向你们宣布纺织厂已经是破产单位。所有的职工都是下岗工人，但是，我们这次宣布破产也有一点特除的地方，就是有张婉茹，王志勇，田坤和纪玉清四位老板买断接手。厂里的管理人员与职工，他们可以有选择地返聘使用。至于破产后的一切程序，都按国家的政策来办理。”

    孔厂长三人听了震惊得张口结舌，这是啥情况？难道不是你们想投资吗？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着赶来的激动心情，此时来了个大反转。

    婉茹看出他们的小心思，看来他们还异想天开地想拿到钱自己去做，不是小瞧他们，别说四五个亿，就是十四五个亿，就他们这样经营，早晚还是破产的下场。就直接忽视了他们的表情。

    “经过评估，你们已负债到了无力偿还的地步。市里为了工业发展，势必扶持纺织企业。让张老板讲一下他们的想法。”

    二哥说完环视了一圈，最后看向婉茹。所有人也都齐刷刷地看向张婉茹。

    张婉茹看了孔厂长他们那迷茫的表情，莞尔一笑，说：经过我的了解，你们现在的经营理念也不符合当前的形势发展。不破产，你们现在的状况也经营不下去，不说贷款与外债，工人也养不起。

    我们四个合伙人经过商量，找出了两个办法。第一，我们自己另起炉灶办新厂，这对我们最有利。第二，我们四个人收购厂子，有我们自己来经营，你们可以留下管理生产，当然喽，你们也可以参股，也可以另谋高就。

    孔厂长不待张婉茹说完，就有些急眼了，争辩道：“你们自己办厂，工人就是个大问题，培训出一批熟练工，一时半会做不到。再说，我们仓库里还有许多布匹，这就是钱。”

    张婉茹嘴角上翘，笑得很是狡黠。她环视了在场的人，他们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想听自己如何答辩。

    就玩味地抿嘴一笑，说：“是，孔厂长说得很对。我想问个问题。你们半年不发工资，如果我要从你们那里招熟练工，不说给他们涨工资，就是按时发工资，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来我们新厂子工作？每个人都是要吃饭的，他们挣不到钱等着喝西北风吗？”

    婉茹说完微笑地看向他们，又环视了大家一眼，看到大家也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她接着说：“还有，你说的库存是有不少，卖不出去，也只能是布匹和棉花，而不是钱，对吧？如果像你说的那就是钱，你们还用得着这么发愁吗？”

    他们三个听后都面面相觑，其实，他们都知道，现在的厂子就是鸡肋。

    纪玉清看着这场景，在心里不住地给张婉茹竖大拇指。哈哈，要是自己三位同学中，任何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她肯定就得叫大哥了，非得调侃一番不可。这么不靠谱的问题，孔厂长也好意思拿出来说事。

    孔厂长被噎得一愣一愣的，最后还是问道：“你们买断，不也同样不上算吗？”

    张婉茹淡淡一笑，说：“你说得一点也不错，我们买断就是冤大头。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市里和两千多工人着想，如果直接宣布破产对谁都不利。”

    听了婉茹的话，在座的市委领导们，也相互窃窃私语。对婉茹的说法都很认同，两千多名工人失业，没有了工作生活就找不到出入，肯定会堵在市委的大门前讨说法的。

    这时，整个会议室气氛有些压抑。

    不但是纺织厂的三人心里正在翻江倒海，就是在座的人也在为双方犯愁。因为摆在面前的评估报表看着就很闹心。

    婉茹看到孔厂长没再接茬。

    就又说道：“在我们市纺织厂就是最大的企业。假如厂子宣布破产，两千多名工人，到那时动静绝对不会小。再说破产，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损失，还会捡个大漏，不但能用白菜价买到你们的旧机器。还能顺利接收你们的熟练工人和管理人员。在宣布破产的同时，我们顺利接收对大家都好。”

    吕副厂长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欲言又止的样子。

    纪玉清却把手按在脸上，胳膊肘垫在会议桌上，笑眯眯地看向孔厂长三人。好像在说：“大哥，别闹了，与我们张大小姐耍心眼会吃亏的。”

    张婉茹停顿了下，看着大家都没有提出问题，继续说：“如果我们接收，可是要付出不少真金白银的。为了稳定大局，最主要的是，确定下来后，开春三月份就得动员棉农种棉花。而且在九月份之前，必须把厂房盖好，机器购买回来，而后开始收棉花。生产上了轨道，纺织厂才能盘活，职工有工作，各方都会皆大欢喜。”

    纪玉清插话道：“你们这些管理人员，可以留下来继续负责管理生产。但是，留下来就必须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担负起这份责任，因为不是铁饭碗了。”

    张婉茹看着他们都默不作声，嘴角微翘，说：“你们想知道留下来的待遇问题。没关系，在这里谈钱不伤感情。第一年是组建工作，孔厂长每个月六千元，苏科长每月五千元。第二年还会再涨工资。吕副厂长不属于管理生产的，每个月三千元的工资，销售员还会按销售商品的6%拿提成，销售得越多挣得越多。没有业绩只能啥也没有喽，所有的费用不会再报销。被聘请的职工也会交养老金，有异议吗？”

    孔厂长和夏科长听后脸上布满了红晕，唯独吕副厂长一脸的苦瓜相。

    就听他俩笑着说：“同意。”

    马副市长说：“明天，我们就与他们贷款的银行进行商谈。就按破产的程序办理，如有异议，我们再一起商谈。”

    张婉茹想了想说：“银行所担心的就是贷款的事。可是他们重复抵押贷款本身就是违规。反正我们接手后，会把布匹与原料的钱先拿出来交给市里，有你们负责职工下岗的善后工作。其次就是其他财产，除了地皮还值点钱外，就让他们看着计算好了。”

    “好的。我们商谈后再说。”

    张婉茹问孔厂长和夏科长：“现在厂里是什么情况？”

    孔厂长说：“给工人放假三个月。今天一早市里，已经把几个重要科室封存。”

    张婉茹看着他们说道：“明天你们三人，跟着我们一起去汕头市，云裳纺织厂去参观，这次过去不但有我们，还有市里的唐副市长，因为这次不但要确定去学习的项目，比如说织牛仔布，纺纱，印染，做服装，还得确定去多少人合适？还要商量过来几位种棉花的农技师。”

    吕副厂长冷冷地说道：“我就不去了，我又不负责生产。”

    张婉茹看着面前的小老头，知道他心情不爽，凭着他还真翻不起什么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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