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Brain in vats三

    ……

    麦克虫露出意义深长的表情：“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没别的，”唯理严肃的看着麦克虫，“就是想问我们现在身处的世界真的是所谓的现实世界嘛？”

    唯理指着游戏机发问：“你看这台游戏机，它能读取我的思维是吧！它也能模拟人的感情是吧！它还能营造出一个与真实世界相差无二的思维世界，对吧！那，我有什么理由来证明我现在不是身处在这游戏机中？”

    唯意打岔：“老弟你玩游戏把脑子玩坏了吧，怎么思考起这些有的没的？”

    “老姐你别打岔！”唯理的语言中透露着一股不达目的不放弃的执着，这令熟悉弟弟性格的唯意，瞬间哑声。

    “哦～”麦克虫对唯理的问题展露了一内内的惊讶，可他的表情依旧是那么的平淡，那么的波澜不惊：“你为什么认为我会知道答案呢？”

    “因为麦克虫先生是个很厉害的人吧，”唯理果断的回答道，“虽然我这么说可以有些草率，但我总感觉麦克虫先生你一直都是一副玩世不恭，十分平淡的样子，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法引起你的注意。”

    唯理：“就好像……”

    麦克虫：“好像什么？”

    唯理：“好像一个游戏玩家。”

    麦克虫：“是吗？”

    唯理：“是的！麦克虫先生你之前也说了吧，你是一个杀手，你无视杀人这条道德底线，而且对于你来说快乐才是生活本质……不像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从以上几点来看，你真的很像一个游戏玩家。”

    麦克虫故作深沉的抿住嘴唇，好像在思量究竟该不该把自己所知道的「真相」告诉眼前的两个孩子，片刻之后他还是释然的说道：“我是个游戏玩家，但也不是……唯理，你的描述真的很准确了，但又一点是错误的；我身为一个游戏玩家，并不是因为这个世界是一款游戏，而是我本身就是这样的一个态度”

    “至于你说的这是个游戏机里的世界，”麦克虫摊开手装作无奈的神色，“也许吧，毕竟这个世界真的很像游戏世界。”

    唯理不喜：“麦克虫先生，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你是在故意引开话题吗？”

    麦克虫眯着眼，露出了诡谲的神色：“谁知道呢？”

    “所以这是个假的世界吧？”唯理神色失落双眼俯视地面，“如果这个世界是真的，你只需否认我的猜想就对了，可你却故意岔开话题不谈，你是想让我自己说出答案吗，”

    麦克虫依旧眯着眼，他走到游戏机旁，拍了拍游戏机，依旧用那玩世不恭的语气说道：“谁知道呢？答案是怎样的，你亲自来实验一番不就行了吗？”

    唯理也学着麦克虫微眯起双眼，显得自己的有股威慑力：“实验？”

    “对！实验，”麦克虫再一次摊开手，“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答案的话，那就自己亲自去做实验验证它不就好啦。你看这里正好有一台实验要求的游戏机……就像你们人类提出的「缸中之脑」理论一样——给予一个脑花虚假的外界信息，让脑花认识的世界与真实世界截然不同。这不就是这台游戏机能做到的吗？”

    唯理缓步走上前去，驻足在游戏机前：“可我，究竟该实验什么呢？”

    唯理的疑问与缸中之脑猜想无异，可他现在已经在麦克虫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疑问的答案，那么现在麦克虫先生究竟还想要唯理实验什么呢？

    “要实验的事情很多啊，比如说心态？玩法？可能性？……”麦克虫笑着，说出了几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紧接他忽然脸色转变，变得严肃冷漠，仿佛嗜血的猛兽：“还比如说你的答案。”

    唯理被麦克虫的气势怔住，喃喃自语道：“我的答案？”

    “对！”麦克虫将脸凑近唯理，难得严肃的说到，“答案，你的答案！我所得到的答案并非是我轻眼窥见，而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转告而来的，因此这个答案对我来说不是百分之百准确的！”

    “唯理，你要知道宇宙是混乱且无序的，在这里没有什么是绝对是，你要学会否认你所认知的一切，那样你才能得到只属于你的正确答案！”

    唯理看着麦克虫，不由得被他的话语鼓舞，于是深吸一口气，吐出，说到：“谢谢你麦克虫先生，我好像对宇宙有所理解了。”

    说罢！

    唯理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一把跳入软噗噗的史莱姆中，稠状物在极短的时间里便将他的身躯淹没，唯理的意识也同时受到史莱姆中的催眠物质的影响，沉沉进入梦想。

    ……

    再醒来时，唯理睁开眼，从柔软的稠状物中站起，两眼迷茫喃喃自语道：“萧轻清……”

    他环顾四周，包间内的环境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陌生，那么的真实又那么的虚假；令唯理砸吧眼睛，身体定格，不知该做些什么的好。

    一旁，早已醒来的姐姐唯意，带着讥笑的神情将脸凑近：“哎呦，老弟你又在做春梦了？”

    唯理没有立马回答老姐的嘲笑，只是呆滞的站在那里，还沉浸在之前那如梦似幻的游戏中。久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视线聚焦，回忆起了现实世界的一切，说到：“什么叫又？老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唯意双手捂住，挡住自己讥笑的表情，而后装模作样的，学着唯理故作悲伤说到：“萧轻清……”

    “你！”唯理发怒，举起拳头，却不知该对自己这个姐姐做些怎样的报复行为。

    唯意：“我什么我？这明明是老弟你的不对劲吧，对一款虚拟游戏里的角色发情，这很奇怪吧。”

    唯理被姐姐的话气的面红耳赤：“什么叫很奇怪！？萧轻清是我的爱人，是与我许诺终身的女人！即便她只在游戏里，即便她与我隔着难以相通的厚壁障，可她与我的感情是真的，我爱她也是真的！”

    唯意听罢唯理的话语忽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她似乎是听到了全宇宙最好笑的笑话，以至于狂笑的模样都有些放浪形骸了。

    “喂！”这番嘲笑，令唯理更加生气了，他朝姐姐大呼：“这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唯意丝毫没有停止笑声的举动。

    “麦克虫先生，你快说说唯意吧！”对姐姐无可奈何的唯理转头，向麦克虫哀求的。在他看里现在在现场的，也只有这个唯一的成年人能制止住唯意的肆无忌惮了。

    可是，事与愿违

    麦克虫丝毫没有阻止唯意的举动，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唯理，用冷酷的声音说到：“唯理想清楚，你来这里是干嘛的？”

    “……”

    唯理被这一声问题问住了，他的心头一阵悸动，却不知这份令人心虚的悸动来自哪里。

    “唯理想清楚，你来这里是干嘛的？”

    麦克虫又一次的重复这个问题，房间里气氛顿时显得诡异，可怕。

    唯理沉思片刻……喃喃道：“好假啊！”

    这个世界好假啊，就好像刻意让我知道它是假的一样……可……知道了又如何？我究竟是要干嘛来着？

    唯意停止住了大笑，伸手在自己脑子上，掏出来一个虚假的，像生物课本上的图绘似的“假脑子”递给唯理，像是在提醒着唯理什么。

    “脑子？虚假的世界？”唯理恍然大悟，“缸中之脑！我现在就是缸中之脑！”

    唯理伸出手，嘴角上扬露出有三分癫狂的笑容：“我要破解缸中之脑！我要找到答案！”

    ……

    “终于，他找到自己的表意识了。”房间内，麦克虫盯着游戏机显示屏说到。

    一旁的唯意插话：“那接下来我老弟该怎么办做呢？”

    麦克虫：“看他自己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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