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 只是表扬没好处？

    白床单，白被套，白浴巾，白肤，白球……

    黑头发，黑眼睛，黑夜中，黑枪……

    天气瘟热，空气湿稠，汗水从白肤中渗出，而白肤的主人也在喉咙着挤出闷声的低吼，像在要抵抗瘟热，又像似在抵抗别的。

    詹妮弗看着那个耍黑枪的人的黑色眼眸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她握紧拳头发出一声低吟。

    “在中国不能玩枪吗？”詹妮弗问道。

    “当然不能玩，是违法的。”宋鲁点头道。

    “但你却玩得很熟练。”詹妮弗说道。

    “那是因为我天赋异禀，非平常之人。你还要运动吗？我看你坚持不住了。运动要适量，过量的运动的反而有损身体。”宋鲁劝道。

    “不，我喜欢这种全身力竭脱力后的舒爽，再让我运动会。”詹妮弗继续托着两个白球做着深蹲运动。

    宋鲁没说话，随便詹妮弗的疯狂，有些人就是喜欢那种极限后的脱力，她们觉得那是一种享受，一种精神脱离了肉体的表现。

    “明天就拍完《饥饿游戏》了，等这部电影上映，我相信你能踏一线女星之列，不过你还缺少一部拿奥斯卡的作品。但是我相信也会很快了，不出两年你就能拿下奥斯卡的最佳女学员了。”宋鲁说道。

    “啊？你这么肯定？”詹妮弗惊讶的问道。

    “当然，我看中的演员有这个实力。相信我。”宋鲁笑道。

    “好吧，如果我拿下了奥斯卡，我会感谢你的。”詹妮弗神秘的笑道。

    “好啊，那我期待。”

    “《饥饿游戏》第二部什么时候开拍？我好做档期的安排。”

    “这个你得去问妮娜，这是她的项目，我只是个导演加演员。”宋鲁掂了下詹妮弗手上的白球，然后又还给了她。

    “何必掩耳盗铃呢，谁都知道你是实际的投资人。”詹妮弗白了他一眼。

    “……呃，大老的身份透露了吗？”宋鲁无奈的呶了呶嘴。

    “有谁不知道吗？全好来坞都知道了。”詹妮弗没好气的说道，说着她加快了深蹲的运动，牙咬得越来越紧了。

    5月17日，《饥饿游戏》顺利杀青，妮娜在落日酒店举办了一个杀青派对，不仅有剧组的主创，更有邀请的一些嘉宾。

    妮娜在派对的最开始就致词了：

    “各位，各位，今天来到现场的各位，感谢你们的到来，感谢《饥饿游戏》的创作者们的共同努力。犹记得一年前，我拿着剧本四处受挫，我没到想这个项目会遇到这么多的阻力。幸好，我遇见了宋，他的条件让人满意，这才有了今天终于有了第一部的拍摄结束。在这里我要感谢宋，宋，谢谢，希望我们接下来合作更畅通。”

    宋鲁笑着举起杯示了下意。

    “当然，除了宋，我还要感谢所有参与的人，是你们的辛苦完成了这部电影。接下来，我们会把你们的辛苦转换成一部全球卖座的优秀电影。”

    “啪啪啪”众人鼓掌，妮娜则是意气风发，有种媳妇熬成婆的感觉。

    “下下，让我们有请宋来给我们讲两句。”妮娜手一摊指向宋鲁。

    宋鲁自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转过身。

    “很感谢各位的支持，这里有许多我的老伙伴，他们已经在我的《盗梦空间》、《火星救援》等影片中与我合作过了，《饥饿游戏》的杀青并不是我们合作的终结，只是前行路上的一个节点，希望我们在第二部时还能继续合作。与你们合作我很开心，希望《饥饿游戏》大卖，谢谢！”

    随着宋鲁的致词完毕，派对正式开始。

    然后大家开心的四交流着，喝着杀青酒。

    夜色下，一辆更黑的福特勇勐者行驶在公路上，车内后座宋鲁在假寐，副驾驶路仁在玩着手机。

    玩的是一款单机游戏，《神庙逃亡》，玩得不亦乐乎，当然，为避免打扰宋鲁休息，他是关了声音的。

    而驾驶汽车的则是一个看着很是老实的黑人大哥，他们这是准备去机场，然后坐上飞机回中国。

    午夜时分，宋鲁与路仁在机场门口下了车。

    黑人司机帮他们把行李拿下来之后就开车走了，宋鲁看了眼两边在外抽烟的人群，有些失望。

    他还想着如果这时候来一个抢劫犯，然后他上去直接把别人干趴下，当回英雄多爽。

    没当过英雄，不知道那种滋味。

    在他畅想之余，两人已经过了安检进了候机厅。

    一天后就回到了京城，回到北影小区的家，好好的享受了一番辛止嫘的按摩。她与詹妮弗那种还是不一样的，为什么西方的女人就温柔不起来呢？她们的骨子里都有一种兽性，这是令人无解的地方。

    可能是文化的关系吧，从小接触的就是这样的文化。

    就像他们面对大疫情时觉得优胜劣汰、自然法则是天经地义的一样，什么集体秩序那是泯灭人性。

    这样的文化环境下成长的人，怎么可能懂得温柔是什么，是时刻要面临丛林法则的人，所以兽性才能保证他们生存。

    他细细的享受着辛止嫘的按压，脑海里慢慢的发散着思维。

    当柔软的东西压了过来，宋鲁五指握拢抓住抱枕。

    5月19日，宋鲁回到了公司，然后给韩三爷打了个电话。

    “韩董，我回京城了，那个我明天过来与你们碰一下《中国合伙人》拍摄的事吧。”

    “回来了？好吧，这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你回来了正好，可以检查一下哪里还没做到位，现在还有时间。”韩三爷听到宋鲁回来的消息也是落了心。

    再怎么说，现在《中国合伙人》也是中影的重点项目，这么大的投资在那里的啊。

    “那行，我今天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明天我去中影找你们。”

    “好的，那明天见。”

    挂了韩三爷的电话，宋鲁开始处理公司的事。

    现在的公司有一大堆需要他补签的文件，虽然他们也采用了网上电子签系统，可以网上签名。

    但有些文件还是需要补签一下的，这不一回来就先干这个事。

    然后才是处理公司的其它事，西虹市文化倒没有多少的事，就是几个电影项目的事。说事少也不少，毕竟从剧本到筹备，跟各方签约的合约就一大堆，然后还要跟进拍摄，管理，后期制作，宣传上映等一大堆的事，可实际上这些都不复杂，做熟了的人很明白。

    况且现在西虹市与猫眼培养了一大批的制片人及导演，还扩大了编剧室成员。多的是人去做事。

    只要宋鲁一拍板可做，那公司就像一个得到了指令的机器有条不紊的往前推进。

    事情真正复杂的是猫眼，那里现在有多项业务。

    一是网站的技术维护与优化，网站的推广与扩张。二是内容的购买与充实，三是猫眼购票与各影院的对接，数据的监督与优化。四是网剧网大的大量拍摄要把控，五是综艺的推进等。这几大主要业务中每一个业务都足以让人忙翻天了，还来了五项，事情不是一般的少。

    所以当宋鲁召集了所有的高管们一起开会时，大家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因为宋鲁一直没有深度参与，要让宋鲁听明白就得费半天口舌，关键是大家还担心他外行指导内行，做出不合适应的指令要求。

    因此，一下午的猫眼高层会议开得很尴尬。

    宋鲁也意识到了，他现在发现他只适合于听听几个副总的简单汇报，然后做出大战略的指示。

    或许他游离在外也不是件坏事情，人常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或许他几个月理一次猫眼的情况，反而能看到这些高管们看不到的问题呢。

    所以，干脆，这个会议开到最后宋鲁就变成了聊天谈心的会，不聊具体工作。

    让大家谈谈目前公司已经发生的问题及将会面临的问题，在完成既定目标前还有什么困难，现在公司的思想状况如何，士气怎么样。

    当然宋鲁不指望一个会议就能把这些全部聊透，但可以先初步了解嘛，然后再慢慢梳理。

    晚上，请高层们聚了个餐，然后请他们集体去会所放松了下，缓解一下大家近半年来的紧绷的情绪与身体。

    公司的事不是一天两天的，他天天坐在公司就天天有忙不完的事，他半年来一次，那也是忙不完的事。所以，作为老板得抓重放轻，而且公司习惯了他这个老不喜欢管俗务，一心搞艺术创作的状态了，如果他突然狠抓公司管理，大家反而不习惯。

    只要公司不出大问题，那就不要操太多的心。

    请完公司的人之后，宋鲁去了范兵兵家，到了她家都十二点了。

    她今天刚好在京城忙通告，今晚在家，明天又得飞走。

    他刚进去，还没说话，就被范兵兵来了个饿狼扑食。

    “哎，你这，先换个鞋……”

    “不要说话，完事了再说。”

    实在是好久没见了，没待在一起了。就这样的娱乐圈情侣关系，相互之间能坚持多久？不知道。

    急是急了点，正如那句话‘雨急山溪涨，云迷岭树低’，既然山溪涨了，那就得排洪啊。

    四十分钟后，范兵兵有些满足的喘着粗气，咽着唾沫依在回味。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进来四十分钟，话都没让我说全一句。”宋鲁也是无语。

    “今年我虚岁三十了，你没听过三十如狼四十如勐虎吗？”

    “……”宋鲁顿时无语，他都没想到这一茬，范兵兵快三十了，自己也是二十六吃二十七的饭了啊，过得两年也是三十了。

    “你看你说的，要不你别当明星了，反正你现在挣的钱够你花几辈子了。”宋鲁笑道。

    “不当明星我干嘛？相夫教子？我敢嫁你敢娶吗？”范兵兵抬起头看着宋鲁。

    宋鲁顿时惊了，眼中不免有过一线惊惧及慌乱。

    “嗤，看把你吓的，我还是当明星吧，我喜欢光彩夺目的感觉，跟钱没有关系。”范兵兵说着摇了摇头。

    “人呐，选择一样就得失去另一样，你不后悔就行。”

    “说不后悔那是骗人的，谁不想在最美的年纪跟心爱的人相夫教子。现在再嘴硬到了五六十岁，只能养条狗寄孤独时，那时候就后悔了。但是，现在不能当明星光彩夺目，在有机会万人瞩目时急流勇退我一样会后悔。无所谓了，反正怎么选都会后悔，那就选那条最想要的吧。”范兵兵无所谓的摊了下手。

    “嗯，也是，选最想要的挺好。”宋鲁点头同意，“对了，对于那两部电影的选择，你选择哪一部？”

    宋鲁突然想了起让范兵兵在《僵尸世界大战》及《禁闭岛》两部电影选一部。

    “我看了，一部纯商业片，一部偏艺术的片子。我想……”范兵兵正想做决定，不过被宋鲁打断了。

    “忘了告诉你一个利好，那个《禁闭岛》的男主角可能是来昂纳多，他很希望演这部电影，我基本上半答应他了。”宋鲁一说范兵兵立马眼中的光芒就不一样了。

    “什么叫半答应？”范兵兵问道。

    “他想凭此片再次冲击一次奥斯卡，但是我觉得他的演技还不够，希望他能磨练好演技再拍。我跟他约定了10月份，如果到了10月份他达到了要求就让他演。”宋鲁说完眨了眨眼。

    “那你到底是让他演还是不让？这对我来说很重要。”范兵兵急了。

    “那得看了，看你想不想赌。演《僵尸世界大战》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跟你说这必是一部能爆火全球的电影，能证明演员商业能力的电影。而《禁闭岛》则是有可能与来昂纳多合作，冲击奥斯卡的电影，所以你得想清楚了。”宋鲁就喜欢看范兵兵那种贪婪的难以做决定的样子，让他很满足。

    “我，啧，这个，就不能都选吗？”范兵虽然知道这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你觉得可能吗？全让你选了，这一碗水就端不平了。”宋鲁摇了摇头。

    “嘶，呼……能让我考虑多久？”范兵兵问道。

    “一周吧，最多一周，我得决定另一部的人选，得让人女主空好档期。”宋鲁说道。

    “……”范兵兵没有说好，好难选，最后她狠狠的抓着把柄摇了摇。

    “你还能行吗？我今晚要吃得饱饱的。”

    “……”宋鲁无语，“男人不能说不行。”

    一向比较准时的宋鲁，第二天到了十点半才到中影公司，范兵兵太狠了，三十刚的女人惹不起啊。

    那要是四十岁的女人会怎样？啧，不要去想象，腿会软的。

    “不好意思，韩董，刚回来时差还没倒好，所以来晚了。”宋鲁来到中影后立马跟韩三爷道歉。

    “这要说什么不好意思，这很正常事，况且现在不算晚，才上午十点半嘛。来，坐，坐，喝杯茶，聊聊天，等会再开会。”韩三爷招呼宋鲁坐下。

    “好的，谢谢，谢谢。”宋鲁接过热茶，感谢着。

    “在好来坞连拍了两部电影，今年还会去吗？”韩三爷关心着宋鲁。

    “看情况吧，应该会去，除了《中国合伙人》，今年可能还有两部电影要拍的，而这两部可能都要在好来坞拍。”宋鲁说道。

    “都在好来坞拍？为什么不在国内拍呢？你们公司好多的电影都移到好来坞去拍了。”韩三爷问道，觉得有点可惜。

    “拍不了啊，一部是我几年前买的版权《僵尸世界大战》，国内能让拍这个吗？不能吧？况且，内容写的也不是国内。另一部是《禁闭岛》，现在还不确定来不来得及拍。”宋鲁解释道。

    “你说的我们公司好多电影移到好来坞拍那是没办法的事，两个原因，一是内容问题，不适合国内拍，二是市场，没有好来坞明星的参与，全球票房就会打折扣。”

    韩三爷顿时苦笑，他也知道，像什么《人类清除计划》、《疾速追杀》这类的电影国内确实是不好拍。

    “你有过什么想法没？”韩三爷问道。

    宋鲁立马明白了韩三爷所谓的问他有什么想法指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怎么让内容落地于华语电影。

    “有啊，去南港拍就行。但是想进来一样的难，如果可以这么套壳，那拍惊悚片、灵异片的全去南港套壳了。”宋鲁说到这看着韩三爷。

    韩三爷摇了摇头，然后拿出一支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

    “韩董，这事情我们没办法解决的，还是不要想了。除非……害，不可能，我们还是聊一下《中国合伙人》的拍摄问题吧。”宋鲁的欲言又上韩三爷明白他想说什么。

    无非是说除非分级制度呗，但这个真不行。

    为什么不行？就这么难？既然不行，为什么还能看国外的这些片子？像什么国外的惊悚片、灵异片不一样的看？只对国产的说不行？感觉像掩耳盗铃。

    有些东西还真是不行的，因为最底层的法律规定了要破除封建迷信，要制止淫秽暴力的宣传。

    这些是最底层的执，正的条文，如果连这些基本律条都改了，那就是改动了执，正的法理性，合法性。

    这才是为什么所谓的分级制度迟迟落实不了的根本原因，牵涉到底层的逻辑问题，并不是明面上的问题。

    所以才宋鲁从未有强求过说什么要实行分级制度，真分不了。

    不是说大领导不知道把分级制一实施就能让我们的电影腾飞，创作出更多影响世界的电影，真那样，还有泡菜国什么事？

    所谓的泡菜国那些‘好电影’我们拍不了吗？不是技术的问题，也不是我们想不出故事的问题。

    这个扯远了。

    两人点到为止，也是无奈。

    宋鲁知道韩三爷也是一心想做强做大中国电影，他眼睁睁的看着西虹市文化的好电影全去国外拍他心里不舒服。

    宋鲁难道就想去国外拍了？他也不想，他何尝不想中国成为全球的影视中心，大家都来中国追寻明星梦，电影梦，而不是去好来坞。

    但现实是不可能，法理就决定了不可能。

    可惜了南港。

    “这事就算了，以后能给国内增加机会的尽量在国内。”韩三爷说道。

    “当然了，我也想啊。”宋鲁点头道。

    “不过，你这几年确实也为国内培养了几个国际导演，以及几个国际明星。我看你捧的杨迷与刘一菲这次就不错啊，这次是真正的成了国际明星，能独挡一面的那种了。”韩三爷欣慰的说道。

    “这不光是我捧的结果，一是她们自己的努力，二是运气，三是国内的环境也变好了。”宋鲁说道。

    “嗯，虽然经常落行业的面子，但是你的行事还是可以的。就像洪金宝一样，洪金宝这么多年捧出了多少明星，很多优秀的演员都是出自洪家班。但是，你看成龙，有几个明星出自成家班的？现在业内虽然诟病你行事热血的人不少，但是有几个敢不佩服你的？凭一己之力走出中国商业电影的一条康庄大道，还培养了这么多的人才，大领导都夸赞过你好多次。”韩三爷说着也是很欣慰。

    “韩董，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宋鲁很诧异。

    “倒是想让你知道，可你从不参加会议，说话做事也很冲，难道让你来落大家的面子？”韩三爷没好气的说道。

    “啊……”宋鲁顿时尴尬了，“我没想过要这样啊，实在是……”

    “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看不惯一些事情呗，官僚主义不是我们的问题，全世界都有，没有谁就没有。只是人家是小官府，普通人见得少，我们是大官府，人一多了这人官僚作风就浓了，避免不了的。”

    韩三爷这么一说，宋鲁立马明白了不少，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要说国外没有一些什么官府扯皮、推诿、阳奉阴违、欺下瞒上他是不信的，国外的一些风气更可怕。

    别人看起来好一点只是因为西方都奉行小官府制度，他们是城邦制文化发展起来的，所以联邦式的小官府能行得通。

    我们不一样啊，两千多年前就是大一统，而且大一统也适合我们，那种小官府要是一来，估计大领导的政策只能在电视里讲一讲了。

    因为出不来，如果是城邦式的，下面的城邦谁会理大领导的话？大一统的形式下，有时候策略都落不到下面来，更遑论城邦式的。

    “韩董，明白，明白，我明白了。”

    “行吧，今天就说到这，去开会吧，其实我也只是代表上头表扬一下你，让你知道上头是鼓励你的就行了。”韩三爷说完按熄了手中的烟，然后起身。

    “只是表扬，没好处吗？”宋鲁滴咕道。

    “……”韩三爷听到了，但他装作没听到，怎么给好处？明明是最富的了，还给他好处，那穷人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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