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一年间的个性变化×猎人考试

    1999年一月七号，萨巴市……

    人来人往的街道，身穿黑色长风衣，衣服左心口处用鎏金线精巧绣着一朵蔷薇花的卡俄斯插兜缓步走着。

    右手传来轻微的震动，他随意的将手机掏出。

    金？

    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卡俄斯拿起电话放在耳边，途中, 大拇指按下了接听键。

    “真难得你会打电话来！”脚步依旧，卡俄斯勾起一丝微笑揶揄道。

    “当然是有事才找你，不然没事谁找一个大男人聊天。”另一头的金很是平静。

    “很有道理，什么事，直接说吧？”卡俄斯不以为然的应道。

    “你和会长的具体约战日期，记得通知我一声…”金说了一句在之后一查就能知道事情的废话, 好像这就是他打电话来最主要的目的。

    卡俄斯看破不说破, 配合他胡扯起来：“那你现在可以来了, 第一场猎人考试还没开始，半个小时之内赶得过来萨巴市的话还能看个下半场…”

    “不可能的，会长绝对会在见到现在的你之后用冥想调整到最佳状态再跟你打…”金一口就糊住了卡俄斯的瞎掰。

    这一年的时间，他和卡俄斯见面不多，但也有数次，每次见面卡俄斯的那匪夷所思成长速度让他都感到心惊肉跳，早就已经达到他不动手都看不透的地步了。

    “是嘛？

    我倒是觉得会长应该不至于对我认真到这个地步！”卡俄斯故作疑惑道。

    金的判断依据很正确，卡俄斯也在数次见金的过程中也知道这个绝对会发生的事实。

    但金现在的目的不是这个，明显在胡扯，作为朋友，卡俄斯觉得应该要有点义气，跟他来一波。

    “少装蒜，就这样…”没好气的说了一句，金挂断了电话。

    “一，二…”

    微笑着，卡俄斯就这样数起数来，除了脚步未停, 连手机都未曾拿下。

    “三…”几乎是在卡俄斯呢喃出声的同时，手机传来震动，卡俄斯也顺势用拇指按下了接听键。

    “对了，还有一件事，卡俄斯，无论小杰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管，哪怕是生命危险也一样…

    我不这么说的话，以你的个性，肯定会让他毫无压力的通过猎人考试吧！”

    像是忘了什么不重要的事随口一提一样，金这一通电话语气听起来很是顺便。

    “遇到生命危险绝对要管是吧！我知道…”卡俄斯像是完全没听进金的话一般，自顾自说道：“话说，金，你的儿子你自己不管合适吗？

    又对他那么上心！”

    “我去年说的话还记得吗？”金反问。

    “和老男人的点点滴滴嘛？抱歉，我记不住…”卡俄斯很是随意的应道。

    “那就算了，我也不想提，顺带一提，我比较喜欢你刚认识那时候安安静静的样子，你这家伙，现在就跟会长一样, 让人讨厌的很…”金语气很平静，像是在平淡的述说一个事实。

    “讨厌？

    那谈谈我照顾菲尼克斯的事情，你准备拿什么报酬过来？”卡俄斯摩挲着下巴说道。

    “得了便宜还卖乖…”金闻言, 脑门瞬间竖起几根黑线。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站在你的立场看，不就是我在帮你照顾女儿吗？”卡俄斯笑意吟吟。

    “混蛋，可站在你的立场上，你不就是获利者。”金咆哮出声。

    “啊！那没事了…”卡俄斯满是恍然大悟的语气从电话传了过去。

    这家伙，变化不是一般大……

    金咬牙切齿的暗想着。

    “安心吧！小杰我会帮你照看的…”就在金暗想的时候，卡俄斯平稳的语气传了过去，听得出其中的认真。

    “我们大约会在一个月见吧！在你和会长正式开战的那天…

    卡俄斯，再见了。”金微笑，说出了最后的告别语。

    卡俄斯将近一年来的个性变化很是巨大，金虽然意外，但根源，他其实还是蛮清楚的。

    那个，活泼可爱拿着书的小女孩……

    ……

    “再见…”另一边微笑轻应，卡俄斯挂断了电话，把他放回了口袋中。

    金的别扭心情很好猜，无非就是不要让卡俄斯过度照顾小杰而已……

    只不过他那个人在某些时候会很害羞，在有关于他心里重视的人的事时，会做出相当多掩耳盗铃之事，掩盖那份心情。

    不过，一般在越是这种时刻，金的聪明才智就越是会掉线。

    “猎人考试啊！”

    侧身，抬头看了眼小店招牌的卡俄斯呢喃一声，拉开木门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

    一进店内，可以清楚看见小店的师傅身穿厨师装在熬汤，他第一时间看到卡俄斯立马招呼道：“客人需要什…”

    话说一半，他看到了卡俄斯修长手指夹的一张卡片，厨师愣了下。

    猎人执照……

    “嗯！麻烦带我进里面那个房间…”厨师刚反应过来，就听到了卡俄斯的话。

    仔细瞧了眼猎人执照，确认是真的，尽管是意料之外，他也叫了一个服务员带领卡俄斯过去。

    这种事，让考官去头疼好了……

    反正这个人知道这里是猎人考试的地点，还拥有着执照，不过，汇报上去倒是要的。

    厨师的想法卡俄斯不为得知，他在一个兴许不知道其实这个房间是巨大电梯的服务员带领到了这个足以前往数百米深处，地下一百层的地方。

    坐在装饰成包间模样的电梯中，卡俄斯很快就感觉到了微许突兀的震动。

    电梯在下降，卡俄斯单手虚握撑在下巴上，眼眸中闪烁着期待……

    这次，猎人考试只是顺便，与尼特罗的对战，确认自己的水平，才是真正的目的。

    不过……

    缓缓闭上眼睛，卡俄斯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还需要多等一个多月……

    53、67……

    电梯层数在下降着，卡俄斯脖颈在这时闪烁起了微光，金红相映，流光溢彩的菲尼克斯在这时从卡俄斯的衣领探出了头。

    “卡俄斯，等会就能见到父亲大人之前说的小杰哥哥了吗？”

    用头蹭了蹭卡俄斯的耳朵，菲尼克斯的尖啄响出清脆的童声。

    “嗯！”卡俄斯轻应了菲尼克斯一声。

    “它跟我一样是鸟吗？”翅膀挠着脑袋，菲尼克斯好奇道。

    “人哦！”和菲尼克斯说话，卡俄斯的声音一向温和。

    ……

    小店负一百层的地底，是猎人考试第一场的起始地点……

    出来电梯，一眼就能望见长条砖平缓铺满这整个所能看见的空间，顶端及侧边嵌着三根巨大的金属管，似乎是在固定这片空间。

    往不远处看去，一道半圆形的石门落着，挡住了视野，可一旦打开就能望见远处的不可见的一片黑暗，这是一条延绵不绝上百公里的地下隧道。

    此时此刻，考试起点未打开石门，空间在数百人的汇聚中显得有些狭窄……

    卡俄斯这次来得不算早，中途的飞空艇因为天气原因导致无法起飞，索性发现时间足够，卡俄斯也就没急着飞过来，安安稳稳的等到了下一班。

    话虽如此，这一耽搁的时间也近乎让他卡着第一场猎人考试开始不久前进来。

    换而言之，在卡俄斯到来之前，考生已经基本聚齐，连原著中最晚到的小杰、雷欧力、酷拉皮卡三人，都比卡俄斯早上不上。

    yue……

    此时，三人刚接过东巴渗入了无声无味超强泻药的果汁，小杰一口喝下发现不对劲一脸皱眉苦脸的吐了出来，说道：“东巴先生，这果汁过期了耶！

    味道怪怪的…”

    闻言的东巴愣了下。

    噗……

    另一边，小杰话音刚落，毫无心机喝下没半点察觉的雷欧力姿态夸张的将嘴里的果汁吐了出来。

    “真的假的，过期了…”吐出果汁的雷欧力大喊道。

    就在东巴眼见酷拉皮卡淡定的用一只手倒掉果汁，他暗道不妙，准备猛虎跪地式花式道歉的时候，叮……

    轻微的声音传了出来。

    此时离开始的时间很短，等待考官的考生皆是不由自主的望过去。

    这时候，考官也差不多该来了……

    “考生嘛！真是的…”

    见到卡俄斯那过分年轻的脸，大多数考生都转回了目光。

    少数人，对卡俄斯的到来神情不一，除了一些来回看着西索和卡俄斯的人外。

    靠墙的边边，西索看着到来的卡俄斯瞬间睁大眼眸，露出了愉悦之极的微笑。

    咔咔……

    旁边，一个脸上插满圆珠头针的怪人脑袋颤了颤，像是在说什么话。

    “对，就是上次猎人考试所说的少年…”西索舔着嘴唇，兴奋道。

    就近的人完全听不出什么，但西索仿佛能听懂一半，回答了怪人的反应。

    咔咔……

    怪人再次震动了下，西索这次没回应。

    西索，伊尔迷……

    轻微看了两人一眼，卡俄斯直接收回了目光。

    对比去年，西索的将近一倍，想必是下了一番苦功，不过，没什么好在意的。

    “给，卡俄斯先生…”

    卡俄斯看向存在感薄弱的豆面人，此时他正微笑着递过来一张号码牌。

    “好久不见，会长这阵子可是有问过你报名猎人考试没有，对你相当期待呢！”

    豆面人微抬着头看着卡俄斯。

    “好久不见，我对会长也甚是想念…”卡俄斯微咧开嘴：“当然，豆面人先生也一样…”

    “加油哦！卡俄斯先生，今年你一定能考过，西索那边不用担心，针对上期，考试考官方面这次做了调整，不需要你出手了…”

    右手侧挡着左脸，豆面人垫脚似是悄咪咪的跟卡俄斯说。

    事实上，整个考试起点的人都听到了他说的话。

    甚至，他还故作隐蔽的看了西索一眼。

    内心失笑看着豆面人离开，卡俄斯左右打量起来。

    一眼就望见了最近的小杰、雷欧力、酷拉皮卡和东巴四人。

    ……

    气势的攀升，是格莱『气』的猛然爆发，显然有了『练』的影子。

    不过“练”本来就是与『气』细细相关的技巧，念能力的情绪，很容易引起『气』的波动，从而出现练。

    格莱发动能力的时间很慢，约有一秒左右，足够卡俄斯杀他个数十次。

    凝实的『气』臂长出，身后也是缓缓凝聚出了两只，后脑勺更是明显有个『气』形成的模糊脑袋。

    把气凝拟做身体部位……

    卡俄斯看完眼眸闪烁起来，毫无疑问，后面的脑袋应该不是单纯装饰品，就算是蠢货也不会开发出一个没有任何作用的东西，也就是说，起码，也要有最基础的视野……

    有意思，用气获取视野和听力之类的，倒是个不错的手段……

    手臂这种部位没什么用，只会打乱自己的战斗方法……

    见识，举一反三，看出缺点……

    “好了，你可以认输回家喝牛奶了…”思绪完毕，卡俄斯对格莱轻颔首。

    他也没指望格莱主动讲解能力给他听，这是不可能的事。

    “裁判，我认输…”格莱很干脆，侧身朝裁判扬了下手。

    裁判愣了一下，但还是反应了过来，认输不认输，是选手的自由，随即宣布了卡俄斯的胜利。

    没有理会身后的动静，比赛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也就意味着，他还有半小时的时间修炼。

    显现气量与潜在气量的增加，可是需要日以夜继的，这一个星期以来，他可是半点没懈怠。

    第一战的念能力者，让卡俄斯收获不少……

    更让卡俄斯确定了，亲眼见证念能力的同时朝一个方向去思考，而不是漫无目的去乱想是个正确的做法。

    三点准时而来，卡俄斯第二战的对手是一个浪客，身穿类似于武士服的家伙。

    这家伙没什么好说的，念能力大招是卡俄斯的随手甩出气刃，五胜二负，大概是因为他掌握了“练”的关系。

    被卡俄斯随手一个手刀砍晕了过去。

    观众人数也随着宣传来到了上千人，第三场，对手不战弃权。

    观众人数到达数万，在场之人很是唏嘘，电视台的节目也开始被人注意到。

    然后，人数越来越多，卡俄斯也接连露了四次面。

    没错，最后的几人全部不战弃权，卡俄斯轻而易举的获得了六胜。

    那个浪客，似乎就是他们实力的天花板。

    从三点那时花费不到一分钟，卡俄斯直接用一记手刀过后，上万人看着每隔半小时卡俄斯出来露下脸，然后没人作为对手又走进去。

    连续对战的噱头砸出去，最后却是不了了之收场的下场，但直至最后，也没人不满，有的只是恍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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