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喜乐悲愁，皆归于尘土

    「啪啪啪……」

    夜如明所言，引得神秘人鼓掌。

    随着掌声愈来愈响，神秘人从虚无中走了出来。.

    待其靠近，看清神秘人样貌的夜如明直接愣住。

    神秘人的样子超出了夜如明的意料，其竟然以一只「鸡」的形象，出现在了夜如明眼前！

    这与夜如明心目中那高大伟岸的创世主形象，截然不同！

    「哦。」，神秘人反应了过来，抱歉道：「不好意思，最近正在研究这类生物，所以变化成了其的模样。」

    说着，神秘人又变成了一副萝莉的样子，嗲声嗲气地说道：「这样是不是好点？」

    夜如明闻言，全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其道：「那啥……要不，您，您再换一个？」

    「嗯？」，神秘人诧异，「你们人类男性不就喜欢这样的吗？」

    夜如明汗颜，内心嘀咕道：谁喜欢啊？！这一看就未成年好吗？！莫不是变态才喜欢吧！

    夜如明吐槽之际，神秘人摇身一变，又变成了一大胸御姐。

    「这准没错了，喜欢大胸是你们人类男性的本能。」

    神秘人洋洋得意，认为自己这次变身颇为完美。

    反观夜如明，其已经脸庞之上满布黑线。

    只见夜如明咬牙切齿地说道：「您说的没错，这个胸呢的确是大多数男性所喜爱的，当然我也在其中啊……但是，摆脱您能不能专业一点，要变就变到底！不要女儿身男儿声好不好？！而且！还是那么粗狂的声音！！」

    神秘人的变装的确是完美的，然那宛如中年粗旷男子的声音配上婀娜多姿的身段，的确违和到了极点。

    「人类可真麻烦……」，神秘人嘀咕一句，再次变装。

    这一次，其变成了一不苟言笑的黑发老者。

    看到这，夜如明松了一口气，连忙道：「就这样就这样，别变了，别变了……」

    这模样恰好符合夜如明内心中前辈的高大形象。

    神秘人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模样，皱眉头说道：「这样吗？我怎么感觉还是刚才那大胸女子看起来顺眼一点？」

    说着神秘人又要变身。

    见状，夜如明一把手将其按住，连忙道：「别别别……您就听我的，您这副模样，恰到好处！恰到好处！」

    「真的？」，神秘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夜如明露出认真到极点的表情，沉声道：「您放心，老实人从不骗老实人，您这样……刚，刚好！」

    神秘人见夜如明如此认真模样，当即相信了夜如明所言。

    其道：「也好，那就这样吧！」

    听到此话，夜如明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随后他言归正传，问道：「您刚才说，这是你放在这里的？」

    神秘人点头，道：「不错，这创世叶片就是我放在这里的。如若不放在这里，这宇宙如何能构成？」

    夜如明有些懵逼，问道：「这世界难道不是在混沌中自己构成的吗？」

    「想什么呢？」，神秘人道：「你能靠自己创造一个世界或者种族吗？」

    「怎么不能？我体内寰宇就是我创的！」

    听到这，神秘人笑了，反问道：「你自己创的？那些混沌气也是你自己的？」

    夜如明愣住，这才反应过来。

    的确如此，如若没有那些混沌之气，他夜如明拿头造体内寰宇啊？

    见夜如明无言以对，神秘人继续道：「亿万年后你们有人曾这样言：有物混成，先天而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

    以为天地之母。」

    说罢，神秘人问道：「这句话你可曾听过？」

    夜如明点头，这句话他自然熟悉，这是仙尊所言。

    「也是，那人曾经来过此地，想来也是了不得之人，你听过其所言，不足为奇。」

    神秘人感慨一句，继续道：「其口中的有无混成，实则便是这创世之叶！先有此物才有道，才有你看到的天下！所以，这世界嘛，自然是创出来的……」

    夜如明吞咽了下口水，看了下过来的方向，问道：「那天道也……」

    神秘人点头，「天道也是创出来的。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天道渐渐会有自己的意识。而当天道意识足够强大的时候，便会有感情。当感情极其丰富之时，创世之叶会选择灭道，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灭世！」

    「为什么？！」，得到这一消息，夜如明骇然。

    「为天者，掌控一界规则，不可有感情。天道至高无上，凌驾于众生，可难免会沾染红尘之气。只要染上便很难再回去，那样的话天道会一直破坏规则，这是不对的。如若也规则本身都不遵守规则，那规则还有何用？」

    神秘人的解释有条有理让夜如明深觉有理，无力反驳。

    这要放在之前，夜如明或许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经过与天道的相处后，夜如明又觉得这样对其而言太过于残忍。

    如若没有感情，那天道如同人间的那些只会工作的器械又有何异？

    神秘人读出了夜如明所想，直接开口道：「无需如此，当你放大去看此事，你就会释怀。」

    夜如明皱眉，拱手道：「晚辈虚心求教，还望前辈解惑。」

    神秘人颔首，解释道：「世间万物初而惑，随长而得解。草芥如此，人如此，兽如此，天道亦然。天道情绪从无到有，恰如所有生灵逆天之过程。你们追寻长生，自由，天道又何尝不是？」

    夜如明拱手，打断道：「可我等可一直攀登，直至长生不死……反观天道却不可，难道这不是不公？」

    「公？」，神秘人诧异道：「很难有人为天道报不公，在你们看来，天道不就是最不公的吗？」

    夜如明一怔，无言以答。

    是啊，世人一直抱怨天道不仁，何曾想过天道本身的处境呢？

    自嘲一番，夜如明感叹，人与人的痛苦与烦恼果然是不想通的。

    这时候神秘人道：「还是那句话，有所得必有所失，天道的未来注定是被毁灭然过程中的乐趣是无穷的。天道能和你一样遇到亲朋好友，何尝又不是一件好事？」

    「至于生死要看你怎么看了……在我看来，万物皆有一死，包括你口中的尊者！」

    「他们固然有了无穷的寿命，然那又如何？或许某一天其会被强敌所灭杀，或许会走火入魔而亡，等等……所以所有人的结果都是固定的，总会归为尘土……」

    听到这，夜如明眼冒金光，陷入了顿悟之中并接着神秘人所言，喃喃道：「纵然总会归于尘土，可其中的经历才是最为珍贵的……」

    这时候夜如明不由想起了天仙决告诉他的那番话，万物的一生都是点到点的过程。

    不论你强大与否，最终都会面临死亡。

    然其中的线却是由我们自己决定的，这条线或许只有短暂的数十年，或许是数亿年！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喜乐悲愁，皆归于尘土……」

    念着念着，夜如明眼中光芒愈甚。

    看到这一幕，神秘人笑道：「不愧是走出寂静之地，悟出了混沌道的男子。」

    称赞一句，神秘人消失，独留下夜如明在此地。

    此时夜如明因为

    神秘男子所言，感受到了生命的真谛。

    其体内的雷霆道与法身在这一刻动了，向着领域迈进着。

    下一刻，河瀚无极骤然显现！雷霆之道随之而出，一头融入到了其中。

    本只有一片绿芒的此地被河瀚无极点亮！

    随着夜如明脚下太极图疯狂的转动，河瀚无极星河离开河瀚无极范围，最终化为了漫天星辰。

    这一刻，仿佛夜如明头顶着整片苍穹！

    星海离开后白色的部分也开始脱落，随之不见，取而代之的乃是无色！

    最后夜如明脚下只剩下黑色的部分还在，只不过其的大小较之以前大了无数。

    星海化为天，分解之力变为气，而构造之力则形成了地，夜如明的领域初步形成！

    「轰隆！」

    似乎感受到了河瀚无极的召唤，雷霆道发出了巨响。

    下一刻，整个领域内电闪雷鸣，雷霆化为了雷龙，游历于星辰之间！

    每一次雷鸣，都有一条雷龙，整整响了一万次才停下！

    而此时苍穹上的雷龙，不多不少，刚好一万条！

    此时除了「吱吱吱吱」雷电之，再无他音，夜如明也随之睁开了双眸。

    夜如明看着眼自身领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倒是多亏了前辈……」

    在与神秘人的对话中，夜如明心境豁然开朗，于是顺理成章地凝聚出了领域，从而跨入了仙主之列！

    说罢夜如明大手一挥，将自身的领域收了回来。

    做完一系列操作，夜如明看向刚才神秘人所在位置，却发现其早已不见了踪影。

    夜如明一愣，抬头朗声道：「前辈，你还在吗？！」

    「我无处不在，只是不愿让你们看见而已……既然已经达成你所愿，那便去吧……」

    听罢，夜如明知晓神秘人不愿在出现，于是俯身一拜，打算离开。

    他已经跨入了仙主之境，并帮天道探得混沌深处有何物，此行的目的已经完成，是时候该回去了。

    最后看了一眼创世之叶，夜如明转身缓缓离开。

    随着夜如明的离开，创世之叶融入了虚无之中，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而神秘人的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

    「真是没道理，创世之叶竟然会因为此人的到来从我设置的虚无中自主浮现出来……」

    「呵，有意思，或许他就是下一个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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