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情报收集

    碎尸案？！

    不会吧？

    第一个任务就这么狗血？

    难道是让他们务必保证碎尸案的出现？

    邢云此时脸色有些难看。

    倒是小队其余四人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不知道是因为见得多了，还是隐藏的更好。

    南都大学成人学院碎尸案是一个充满谜团的案件。

    二十岁的女大学生被杀害，然后被分尸切成碎肉两千多片，并且还被装进了十二个黑色袋子里进行抛尸。

    这种行为就算是一般的杀手都干不出来。

    “既然有我们的介入，那这个案件就绝对有问题了。”吴伟分析道。

    一般来说，降临者都会降临在异化事件的附近，起码中城小队的固有经验一直都是这样的。

    他们来到南都大学成人学院，时间地点都符合的情况，碎尸案应该就是主要目标了。

    “怪不得这个案件一直悬而未决，原来是有超自然力量在其中作祟。”黄煌双手合十，默诵佛号。

    队长阿傅道：“我和黄煌一队，老陈你带着吴伟和邢云一队，先分散去收集情报。”

    邢云跟随着老陈，他一直在学习模仿老陈的行为，这种观察周边和思考的方式，他觉得非常值得学习。

    吴伟也没闲着，大量的细微蛊虫开始散布向整个城市的四周。

    “先找一辆车，等我散发蛊虫后，我就没法很好控制自己的身体。”

    当铺，金店虽然在这个时期还是比较少的，但勉强还是能找到几家的。

    珠宝黄金，这算是各个时期的硬通货，拿来兑换点资金方便行动。

    南都作为发达城市，九十年代就出现了不少租车行，这些租车行以老夏利和捷达王为主。

    红色老夏利，老陈负责开车，邢云坐副驾驶，吴伟坐在后排闭目操纵蛊虫。

    “我们现在怎么做？”邢云好奇道。

    老陈：“我们现在的时间是一月十一号，这个时间节点很敏感。”

    “想要修复异化点，就必须确保碎尸案的发生并且有着充足的影响力，那我们的时间其实就不多了，满打满算也就不到十天时间。”

    “这个时间段，受害者很大可能已经被杀害。”

    “这种情况下，想要阻止受害者被杀害已经不可能，而且我们也不可能去阻止。”

    尽管老陈的说法很冷漠，但邢云内心却是松了一口气。

    起码不用他去面对因为异化的问题，导致他去抉择该不该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

    “一个从农村刚刚来到南都仅百日左右的年轻少女，很难说有什么仇家，亦或是情敌，也不可能有多少积蓄，再加上目前能确定的超自然能力介入，我们主时空的很多推测已经没了参考作用。”老陈淡淡道。

    “那我们怎么办？”邢云道。

    老陈推了推眼睛：“二十多年都没找到凶手，你觉得我是神还是全知者？”

    “这个年代，DNA技术不发达，天眼也没有，甚至连电脑都没普及，网络更不用说了。”

    “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明显的目击者，想要找到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事实也确实是大海捞针，南都官方发动的人海行动，最终也没抓到凶手，更别说现在还有超自然力量介入其中。”

    “不过......这也刚好是其最大的弱点。”

    邢云有些明白了，补充道：“让凶手自己暴露马脚？”

    老陈点头道：“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个世界是没有超自然力量的。”

    “如果这个犯罪凶手是有超自然能力的，并且使用超自然能力去作案的话，对于常人检测不到，不代表我们检测不到。”

    邢云顿时眼睛一亮。

    ......

    话分两头。

    队长阿傅这边也是熟练的利用珠宝黄金换钱。

    艺高人胆大的两人有着非常明确的目标，那就是主时空当时猜测的各种地方。

    像是什么街头巷尾的深处，苍蝇馆子，打碟口出租CD等时代的店铺都是他们的目标。

    “队长，我去找特殊人群打探一下。”黃煌边说边将佛珠从手腕和脖子取下来。

    队长阿傅对此见怪不怪，某些特殊人群因为接触的人更多，有时候能够了解的情报也确实够多。

    而且不管时代如何，某些特殊行业是永远存在的。

    有光便有暗。

    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小心点，十二个抛尸地点，两千多块碎肉，这些行为在常人看来是为了方便抛尸的做的工作，但对于降临者来说，这里面很可能有着某种原因。”阿傅提醒道。

    黃煌点头。

    街道发廊，这些发廊门口都坐着几个准备洗头的大妹子，发廊内的霓虹灯有着一股奇怪的氛围。

    “阿弥陀佛。”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佛祖心中坐，酒肉穿肠过。”

    黃煌直接走进了发廊内。

    队长阿傅则用另一种寻找情报的方法，非常直接的选择走访。

    整个中城降临者小队都有着自己的搜集情报手段。

    队长阿傅是最容易遇到犯罪者的，因为他去的全是主时空分析的作案现场。

    不过实力足够强的他也不认为一个福利异化事件会出现让他无法解决的事情。

    黃煌则是偏向邪道搜集，各种黑暗渠道去探索情报，一来是他的形象确实充满戾气和恶人感。

    二来则是黃煌表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吴伟的方法则是利用虫子的不易察觉特性去以非人生物视觉搜集情报，很多时候跳出人类的视觉，能够有不一样的收获。

    毕竟这种案件问题，大部分作案者防备的都是人，谁会注意脚下的蝼蚁？

    不过就算被注意了，不直接代表这个情报非常重要了吗？

    什么人会注意到自己被虫子注视了？

    钓鱼执法，说的就是吴伟的蛊虫。

    至于老陈和邢云……

    反正现在坐在副驾的邢云觉得自己就是华生。

    专业打下手和捧哏。

    噢，亲爱的邢云，你发现了什么？

    在接下来的时间，老陈是开着红色老夏利进行踩点工作和熟悉整个南都市的道路情况。

    甚至让邢云蛋疼的是，老陈连下水道都不放过。

    毕竟抛尸点就有下水道……

    晚上，南都大学成人学院附近的宾馆内。

    吴伟此时完全处于沉睡状态，整个人的意识分成数十道附身在自己饲养的蛊虫上。

    十二个抛尸点是24小时都有蛊虫监视的。

    黃煌是最后回到宾馆的，邢云看着黃煌一副遁入空门的样子，就知道今天经历了什么。

    舍己为人？

    “晚点我打算去那些迪斯科夜场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黑道消息。”黃煌神色疲惫道。

    邢云：“你这样子还能继续探查情报吗？”

    “吴伟给我弄了些特制的加速身体恢复的药物，我称之为伟哥。”

    “以我们武者的身体素质，一日三餐是轻轻松松的，而且恢复起来也更快。”黃煌随手将一枚乌鸡白凤丸一样的东西扔进嘴里咀嚼。

    听到将自己的丹药称为伟哥的吴伟差点被气的直接苏醒过来。

    邢云也是服了黃煌这个老六了，这起名方式，可真的是足够贴切的。

    不过，武者原来这么猛的吗？

    这可真的让人向往呢！

    “老陈，你那边怎么样？”阿傅扒拉着手中的盒饭，问道。

    陈正祐道：“踩点完成了。”

    阿傅对于老陈的能力很信任，只是简单的问了一句就没有再多说。

    转头看向邢云，问道：“职业觉醒进度？”

    邢云闭目略微感应后道：“十天内。”

    随着觉醒的时间越来越近，邢云对于觉醒的感知也越来越清晰。

    此时已经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天内的时限。

    “队长，老陈和我讨论过，这次的事件，异化点究竟在哪里？”

    作为队长的阿傅肯定也敏锐的察觉到这个问题，相较于其他重大历史事件，这种某个市甚至是局限于学院内的杀人碎尸案件，其实存在变数非常多。

    或许杀人凶手仅仅是因为今天吃的东西不一样，导致心情不同，就选择了其他抛尸方式和地点。

    但这其实并不影响整个案件对于人类历史的异化。

    因为无论抛尸地点是十处还是八处又或者碎尸成一千块还是两千块，对于民众的恐慌度本质是没什么区别的。

    人类史本身是有容错率的，只要确定这是一起碎尸案，受害人不变，凶手按照时间线无法找到，这些大致不变，那就算完成异化修复。

    因为异化事件的修复就不可能百分百完成，需要做的就是关键节点修复，其他自然有人类史的时间线进行自我恢复。

    所以，从一开始的情报收集就是为了确定整个事件的情况以及确定必须固定的事件节点。

    毕竟人类文明之理将他们传送过来，就能确定一定有异化的地方。

    因此主时空的那些推测和证据最多用来进行参考。

    主杆不变，旁枝末节可忽视。

    “最大的异化那就是碎尸案可能没了……”队长阿傅道。

    老陈眼中精光一闪。

    邢云也是瞬间愣住了。

    思维盲区下，邢云已经默认这件碎尸案会发生了，现在队长的说法让他直接愣住了。

    “确实……”老陈的思维盲区瞬间被打破，“那这样之前的某些布置作用就不大了。”

    “倒也未必。”阿傅的双瞳闪亮，“多做几手准备肯定是没错的。”

    老陈点头道：“根据我的推测分析，姑且将受害人已经被控制或者被杀害的情况下来推测，那个受害人在常人眼中是完全的平平无奇的，没钱，没颜值，没能力，这种三无，可以说价值非常低，一般来说也不应该成为被加害对象。”

    “所以，我推测应该是污染者发现了这个受害者的某些特质，从而施加暴行！”

    常人认为的在降临者眼中却不一定，而污染者则是异化事件中类似于拥有降临者能力的特殊超凡者。

    污染者拥有能力和职业的原因目前还是未知之谜，像降临者的职业能力其实是人类文明之理赋予的馈赠。

    但是污染者可是造成异化事件的重要因素，人类文明之理总不可能自己给自己喂毒药吧？

    “感知蛊虫已经散出去了，这种异化事件不太可能出现太多污染者的，只要他们用能力，我们就应该可以锁定他们。”

    “不过就算发现了，也不能马上打草惊蛇，目前我们还不知道，碎尸和抛尸地点的作用，查明这两个作用是非常关键的。”队长阿傅道。

    不得不感叹，吴伟的巫蛊师职业是真的万能。

    一个巫蛊师的能力有多全面完全取决于培育的蛊虫类型和数量多寡。

    各种类型的蛊虫应有尽有，而且无谓的培育方法是结合科学方法来的，除了必须使用职业技能赋予的知识外，只要能够使用机械化，流水线，吴伟就会这么干。

    巫蛊师是蒙昧时代的职业？

    那是放屁！

    大牧场思维来饲养蛊虫，只要有钱，那特么就真的是同级最万能的职业。

    “既然已经完成基础踩点，那明天就全员分散出去寻找可以人员吧，邢云你留下来保护吴伟。”队长阿傅安排道。

    邢云对这个安排没意见，吴伟此时的状态是几乎没有自保能力的，所以必须安排一个人来进行保护。

    以前都是黃煌负责这件事的，但现在有了邢云，黃煌可真的是直接放飞了。

    打探情报那叫一个积极，让邢云怀疑他会不会几天后就完成附近所有发廊初步的慰问工作。

    洗完澡的黃煌一身小马哥的机车装，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回来的。

    不过黃煌的形象和气质，邢云只想表示花和尚鲁智深的装扮应该才是最符合的。

    一个佛家职业的降临者，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黄天在上，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要是这种人能成佛，那特么不是要多一个欢喜佛？

    甚至邢云都怀疑是不是黃煌有什么双修功法？

    “等我回来传捷报吧！”黃煌潇洒的拿着黑色厚皮衣离开宾馆。

    武者的身体素质足以让他无视这种对于普通人来说的严冬。

    96年的东煌，那个年代正好处于各种改革的风潮，很多隐藏在黑暗的老鼠都异常活跃。

    向这种情报灵敏的老鼠打听情报，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而且在事后，黃煌还会利用禅师能力去劝人向善，就特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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