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战母想要的，一定要搞到手

    弗雷尔卓德新神旧派，旧派旧神，三姐妹还有萨满教义，大量繁杂的信仰催生了大量别具特色的部落和多样性的文化，却也给统治带来了诸多麻烦。

    “那些大辫子姑娘，她们热情的欢迎了帅气的e泽瑞尔...”

    ——e泽瑞尔：《弗雷尔卓德社会结构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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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庄妮骑在钢鬃背上，握着臻冰连枷的握柄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究还是没有对着阿斯兰砸下去。

    不仅是因为阿斯兰实力的关系，重要的是她还在冬妮娅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点威胁。

    她只是比较莽，而不是蠢，有些问题只是在自己脑海里脉络没有理顺，更何况，在弗雷尔卓德，更够让她感受到威胁的人不算太多，但每一个的身份都不单纯。

    很快，她的眼神里锋锐和怒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神色。

    看见瑟庄妮眼底的怒意消失，时刻准备救下阿斯兰的乌迪尔松了口气，他看向瑟庄妮，随后看向阿斯兰，”我想，我们都需要一个合适的洽谈时间。”

    “我想是的。”阿斯兰也看向乌迪尔，“如果能够得到凛冬之爪战母的友谊，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荣誉。”

    听到这话，瑟庄妮撇了下嘴，瞄了一眼冬妮娅。

    这个女人，一头可恶的雪发大辫子，一双可恶的大胸脯，还有那可恶的纤细腰肢一点也不好生养，看起来可恶的脸蛋令人烦躁，而且；弗雷尔卓德这么冷的天，她漏这么多也不怕冻得慌？！

    不过，乌迪尔的话，的确也给了她台阶下，她看着阿斯兰，也想要知道这个人会对自己说出什么建议来。

    如果建议不合理，她就找个机会教训这个人一顿，然后将其当作自己的战利品在帐篷中扣下来。

    是的，一定要扣下来。

    阿斯兰骑在狂爪兽上和瑟庄妮并排而行，却稍稍落后了半个身位，他的这个动作，让瑟庄妮对他稍微满意了一点。

    “你有什么建议？”瑟庄妮想了想，没有任何弯绕直接问道。

    阿斯兰看着瑟庄妮，正色道：“对于整个弗雷尔卓德来说，凛冬之爪只是部族，而并非民·族，你们只能代表自己，而无法代表弗雷尔卓德。”

    他在说话的时候，冬妮娅也在侧耳细细的听着，遥远的冰霜要塞中，丽桑卓开始感应冬妮娅的状态，也在倾听。

    “一群有着相同传统和目的的人聚在一起，说着同样的语言，做着同样的事这不叫民·族；这只可能是部落，可能是氏族，也可能只是偶然聚集在一起的一支队伍，没有凝聚力，没有信仰，一旦遇到某些不可逆转的事情，这个团体就会分崩离析。”

    “如果没有合适的纲·领，合适的规矩和原则，哪怕你带着凛冬之爪的这群人建立起一个城邦也只是一个城邦而已，可能一旦构架完成，是不是你来带领部落对你的战士们而言，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现在，你需要合法性，需要统治的基础，需要管理上下框架的合适法令，要拥有绝对的执行机关，弗雷尔卓德的环境不用我来多说，战士们给谁作战不是作战？说难听一点，你现在领导的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一旦遇到覆灭的危机，比如饥荒和严寒，您的部落就会变得支离破碎。”

    阿斯兰知道，这一点，在官方小说《被诅咒者的静默》里将凛冬之爪的困境体现的异常清楚。

    “想要统治弗雷尔卓德，你就必须先实现凛冬之爪的大同。”

    “什么意思。”瑟庄妮看向阿斯兰，她本来想将被冬妮娅抱着腰的阿斯兰一把抓过来放在自己面前，但觉得有些突兀忍了，随后选择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周围凛冬之爪的战士们和乌迪尔对于阿斯兰的言论不明觉厉，但却都竖着耳朵停了起来。

    “首先，你需要让凛冬之爪先拥有共同的文化，你必须得让自己麾下部族的这群人心里凝聚起一个共识，这种共同的意识应该激起弗雷尔卓德所有的种族的共鸣，能够唤醒在残酷环境中挣扎的人们内心深处的最本真的情感和需求，这种共识可能是一种风俗传统，一种文化思想，一类文明形态的需求。”

    “阿瓦罗萨部族做的就比你好，艾希将温暖与饱食带给了她的人民，所以她得到了越来越多部落的拥护，但她做的显然也不够，不太彻底。”

    听到有关艾希，或者说听到了艾希做的有些不足，瑟庄妮的眼神变了，她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超越自己的姐妹了。

    “可不可以说的具体一点？”瑟庄妮的目光炯炯，她抚摸着钢鬃的鬃毛，专注的聆听阿斯兰讲述，感觉心里的景象逐渐宏大起来。

    “要想拥有一种共识，我们可以具体到统一的购物的货币和度量，同样的文字和同样习惯，当然也可以具体为一种共同的信仰，应该是饱含所有血脉和习俗不分种族的一种更加宏大的信仰。”

    “你应该让你麾下的部民，不管是战士还是萨满，不管是老幼还是青壮，让他们的心里自然的觉得成为凛冬之爪的族人是一种自豪感，这种自豪感就是凛冬之爪该有的共识；要形成一种精神，即便是部落分崩离析，只要某天你振臂一呼呼也会有无数战士响应于你的精神。”

    瑟庄妮若有所思，她略微懂了一点，摸到了一些脉络，但并不真切。

    “就像是弗雷尔卓德的萨满和兽灵，这两种信仰倒是可以兼容并蓄，但古道和新教却不行，弗雷尔卓德的信仰实在是过多，这些信仰和不同的习俗也造成了崇尚混乱和遵守秩序之间的差别，当然，每个弗雷尔卓德人都有信仰的自由，这一点是你无法更改的先决条件。”

    乌迪尔点了点头，弗雷尔卓德的信仰实在是太多了，旧神，新神，三姐妹，古道，兽灵，等这些不同的信仰催生了不同的部落，导致了多样化的文化，但也造成了统治的混乱。

    “所以，我们从另一方面想办法。”阿斯兰看向瑟庄妮，就像是艾希建城一样，虽然阿瓦罗萨人有了共同的聚集点，但她显然做的不够，秩序依旧混乱。”

    “那我应该如何？”瑟庄妮已经等不及了，她问道。

    “让大家共同参与建造自己的城市，制定大家都需要遵守的合理法规，整合统一并且适合统治的文字和社会构架，铸造你麾下部落中共同的标准货币，在所有的凛冬之爪的部族中施行统一的度量衡，让大家都明白一个准则，这样执行下去，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去，你就会发现习惯会成为一种可怕的力量。”

    “你刚刚不是说还要尊重每个人的信仰自由么？”瑟庄妮找到了阿斯兰的语病。

    “信仰，不同于社会法规，更何况，和你对部落统治相悖不忠诚你的人，无论如何也是留不住的，为何不把先握好忠诚你的这些人呢？”

    “总的来说，就是竖立一个然所有人都为之奋斗的崇高目标，废除对大众不合理的习俗，同时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建立独属于你的专权。”

    “在这之前，是不是还需要解决生存的问题？”冬妮娅在阿斯兰身后说道。

    她的话，迎来了所有炉户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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