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理性的失败

    依照欧阳浩然审美标准，这种女子还没资格入他的眼。

    面容清秀女子被这么一扇耳光，瞬间酒气清醒，摸着稚嫩脸庞，望着那离去背影直接傻了眼。

    第二天一大早。

    李浩也是开始穿着衣物，在青楼上下内开始打扫工作。

    他职业范围相当于青楼龟公，干着杂役工作，每天早上例行清理各个姑娘房间内，或者大厅内酒水，饭食之类杂物。

    大多数劳累一晚上的姑娘们也是躺在床上自然而然睡去。

    客人点她们所花销的钱财，都已经提交给老鸨。

    只需要静等月末分钱便可。

    身穿青色短袍，李浩身形在各个房间内出入。

    每个房间内都有着大量刺鼻气味。

    不是胭脂俗粉的味道就是烂酒以及呕吐物的味道。

    李浩也是不厌其烦，这是他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体会的生活。

    在这期间，他需要感悟独属于自己的道。

    “浩然，来，给姐姐捏捏背，昨晚那男人真不尽兴。”

    在进入其中一个房间时，一女子躺在床铺之上，伸出雪白玉手，对在旁边拿着扫把清扫满屋残骸的李浩充满魅惑道。

    “一两银子。”

    李浩清扫周围各种酒肉残骸的动作没有丝毫延迟。

    身形有条不紊，一点点清扫着。

    “没意思。”

    床上满脸粉末，妆容已花的女子撇了撇嘴，倒头睡去。

    李浩在清扫完污秽后，也是悄悄退出去，关上房门。

    对于在这个青楼的女子，他倒没有多少歧视。

    据他从欧阳浩然记忆中，这家青楼所有女子，几乎都是老鸨十几年来，从几乎快要饿死的农户家中买来。

    至少让这群女子有了吃口饭的地方。

    纵然这口饭，对于世俗女子来讲极为肮脏，但却的确让她们安稳活着。

    而且青风楼老鸨从不为难楼内女子，若是想要离开，交些许赎金便可离去。

    赎金相比较于其他青楼可谓少了不止一星半点。

    摇摇头，李浩将污秽倒在木桶中，继续向着隔壁房间走去。

    这些于他倒没有多大关系。

    “浩然。”

    李浩正提着木桶，一脸上扑着白粉，年过四十风韵犹存的女人带着另一个年轻女子走了上来。

    此风韵犹存女子正是青风楼老鸨，人称青姐。

    李浩低声道了一声青姐。

    “浩然，这是我堂妹，从乡下来的，以后和你一起白天管着青风楼方方面面。”

    青姐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清秀女子。

    李浩抬眼过去，那清秀面容也是映照在眼中，让他有些意外。

    这个女子，正是昨晚对他投怀送抱之人。

    不过看样子，酒劲已经醒了。

    那女子也是瞧见李浩模样，顿时睁大眼睛。

    “怎么你们认识？”青姐注意到两人反应，不过还是叮嘱了李浩一句“别欺负她”，便转身离开。

    作为老鸨，她也是夜晚忙碌，白天需要补觉。

    “贱名好养活，我叫张狗花。”那清秀女子大大方方，道出自己名字。

    “欧阳浩然。”

    李浩表情没有反应，道出自己名字后，也是提着污秽木桶，打开轻手轻脚推开隔壁房门，进入其中打扫。

    左顾右看，张狗花到没有寻常女子扭捏，直接跟着进入其中。

    瞧见满地狼藉，也是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趁着李浩打扫房间时，轻手轻脚来到客房内的深处，瞧着那白花花身躯一身劳累躺在床上的女子，不由啧啧称奇。

    丝毫没有身为女子的任何羞涩以及局促。

    快速打扫，李浩也是没有多少停留，走出房间。

    这些东西，他在欧阳浩然记忆中也算是看过不知道多少个，倒也没有新意，终究是红粉骷髅。

    只不过是肉长的极为养眼舒适罢了。

    张狗花也是跟在李浩后面，一连串进入各个房间内。

    兴许是看腻了，也是时不时和李浩搭话。

    “欧阳浩然，你爹真会取名字……”

    “你家是哪里的……”

    张狗花也是问东问西，李浩不喜交流。

    但妨碍自己占据欧阳浩然身份，也是一一回答。

    青风楼白天只有龟公，以及两名护卫。

    现在多了一个张狗花。

    对李浩来讲到是没有多少变化，对青风楼却是有着不少变化。

    张狗花性格上活泼开朗，甚至没有多少女子架子，也是能与各种客房内姑娘开的起玩笑。

    不过是短短几天时间，张狗花就已经是整个青风楼的开心果。

    李浩则是始终保持欧阳浩然面孔，时刻报以微笑。

    之前杀死欧阳浩然的帮派也是再度出手。

    只不过都被李浩摆平。

    这具身体虽说没有气血，可单从肉体角度上绝对是宗师级别战力。

    暗中摆平这些家伙十分轻松。

    不过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李浩从本体左眼视觉虫上所发觉，明明自己人气脉络已经乌黑一片，按理来讲当灾祸不断才对。

    可这么长时间过去，始终风平浪静，甚至都没有感觉到多少波澜。

    如果是这种程度的话，完全达不到促使他领悟道的存在。

    夜晚，李浩位于自己房间内想了许久。

    逐步开始审视自身。

    他发现自己不管如何，面对危机都会直接动用这具试验体将其化解。

    原本对于普通人来讲极为艰难事情，对他来讲便极为简单。

    而且因自己这一身实力缘故，纵然表面上对每个人都和蔼可亲，可实际上内省极为冰冷。

    冰冷内心让他时刻以理性角度审视各种问题。

    若是在平常也许可行。

    可在从生活上领会自身道，还是欠缺许多。

    领会生活中的烟火气，一直以理性思维来进行很难达到。

    这是理性的失败。

    思绪蔓延许久，李浩坐起身。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欧阳浩然，欧阳浩然就是我。”

    双手合十，之前汲取的欧阳浩然记忆开始疯狂向他脑海中涌去。

    这一次不是像之前，只是单纯汲取，需要时一点就通。

    这次是直接用对方记忆将自身洗刷。

    当然洗刷的只是自己魂魄一角。

    为了让自己能够真正融入其中，李浩利用神识发动摄魂术，将属于自己的大半记忆全部封闭。

    让被欧阳浩然记忆洗刷的那魂魄一角占据整个身体主导位置，成为李浩和欧阳浩然的融合体。

    拥有独属于欧阳浩然的风流成性以及思维逻辑。

    将拥有理性思维的大半灵魂暂时封闭，待到合适时机释放而出。

    这就和养虫一个道理，通过适配，保留能够适合环境的，让其慢慢试错下去，再度进行调整。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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