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云角

    “月址湾？”

    就算现存的史书上也没有对那里做过多的记载，但云鬓清说过，那里曾经附属于那个巨石方尖碑的里程范围内，奎一查看身后的跃迁装置，微调，收纳，环形扣节封好，利于下次使用，他呼喊身后的同伴。

    “走！”

    二人忽略已经风沙化的建筑，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周围的建筑轰然倒塌，世涅看着周围问起。

    “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奎一很多时候就像个怪人一样，说出的回答就像让人猜谜语。

    “因为爱并不是清除一切丑陋与肮脏，而是包庇一切丑陋与肮脏！”

    二人继续往里走。

    “嚯哦！”

    月址湾中心区域的湖泊早已干涸，在中间有一个耸立的方尖碑，在原先应该是水面下的位置有着贝壳以及一些生物曾经存在的证明。

    “湖泊足够大足够深，能够让一些巨型生物存活。”

    这个方尖碑与巨石方尖碑无异，只是大小不同，世涅翻看着带出来的书籍，虽然少有提及，但是目前记录的形容文字没有太多的问题。

    “这个石柱应该叫做海格力斯之柱。”

    然后随性的合上书本，却看到了作者的署名也是约翰，就在他惊讶之余思考之间奎一已经开始行动。

    “帮个忙！”

    世涅抬头，只见奎一手中凝结出冰戟，手部装甲制动将冰戟丢出，背部的龙脊骨开始若隐若现，此时冰戟已经飞行在方尖碑上方，凝结右手，龙脊骨的温度进行传导冰戟融化成水倾倒在方尖碑上方。

    二人等待了许久，发现这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世涅将书籍放入腰包，短跑一小距离手撑着栏杆直接翻越，正洋洋得意。

    “看我的！”

    谁曾想，这栏杆像纸糊的一样，还没有借力就塌了下去，世涅整个人朝着干涸的湖底摔去，这让奎一急得。

    “这小子！”

    他急忙跑到边缘张望，查看无果直接纵身一跃而下，下到底端时开始寻找。

    干涸的河床上螺壳贝壳到处都是，植物早已枯竭化成灰，稍大的动物胸骨半露在外，在河床中心的方尖碑部分，许许多多的贝类空壳依附在其表面，一群接着一群，看着头皮发麻，一些贝壳宛朝着奎一飞来，强劲有力速度极快，与他的手臂外骨骼碰撞摩擦出产身微微火星子。

    奎一看出了端倪。

    “哪里跑！”

    只见两个闪光点在河床部分不断闪烁，追赶，直到奎一丢出一颗臻冰才结束，他缓缓摘下头盔头盔摘下，奎一直接锁他喉，右手食指关节处拧他的头顶。

    “吓死我了你！”

    世涅疼的直叫唤。

    “好了好了！不玩了！”

    奎一拿出了虚率引擎，这和曲率引擎截然不同，带腕在手腕处，然后说。

    “我们走。”

    世涅还没反应过来。

    “啊？”

    下一秒他们出现在了月址湾上空，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平流层，这里无比的安静云朵就好像棉花糖般，那个太阳无比的耀眼，世涅好像在这一刻停留了很久。

    “这色泽，应该是焦糖吧！”

    然后二人一起扎入云层，只听见一声。

    “芜湖！”

    他们冲了出来，世涅背朝地面朝天的欣赏着云彩。

    “哇欧！”

    不断下坠的时候，仰望空中卷积云慢慢塞满着整个视线，云块很小，像鳞片一样一排排，很薄，能够透过日光。

    “真凉快！”

    就眼睛一睁一闭的功夫，云朵又变了，这应该是卷层云，宏伟的云彩，像一块帷幕一样，虽然遮天蔽日，但是能透过日光。

    下一秒云层又变了，世涅他迅速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眼花了。

    这次变成了高层云，依旧遮蔽整个天空，就好像给天空装了一大块的毛玻璃。

    耳边一直滴滴答答的发条声，只见奎一鼓捣着手腕处的虚率装置，每发出一声响上方的云层就变换一种状态，此时的他们还在不断地下降，奎一停止了虚率装置跳转。

    “到了，当初我也是这么落下来的，也是两个人一起。”

    世涅犹豫了一下没有过多的在意他说的话便转身向下看，他呆住了原本腐朽的月址湾现在充满了生机，中心的湖泊注满了水，城区街道岸边人来人往，镀金的圆屋顶，由于风力和温度的不同，通过建筑会发出一种和谐的声音。

    看了看远处依旧是腐朽的建筑时发现，这里只是当时幸存的一小部分。

    很多人发现了空中的两颗星，看着他们坠入到湖泊里，不少人前来围观。

    “去哪了？”

    “我刚刚明明看到了！”

    水面只有几分波澜，还有一些鱼虾，渗深处只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防卫军开始疏散人群。

    “让一让，配合一下好吗！”

    这时水下开始往上翻腾出气泡，这让守卫军更加警惕，但是过了很久依旧没有东西出现，湖泊之大，加上中心的海格力斯之柱的威严让这些防卫军也不知从何下手。

    虽然等待‘神’的指示并不可取，但是海格力斯石柱一点反应没有，或者这就是代表了默许。

    “准备透骨鱼叉！”

    数枚透骨鱼叉掷入湖泊中，奇特的弧线可以在水里几乎没有阻力的前行，看到久久没有情况，原本热闹的人群也开始慢慢的有序离开，到了晚上月址湾中心的湖泊变得明亮起来，几个小男孩独自跑出来玩耍，他们望向湖底。

    这湖水白天只能往下看清数米，接下来都是一片漆黑，但是到了晚上却变得透明，可以直接看到湖底。

    一个小男孩伸手指了过去。

    “看那！”

    他看见了两条发光的大鱼！

    离湖底越来越近，他们用手波动着水面在月光的辉映下波光莹莹，但大鱼对此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时有几个成年人的声音在呼喊着人名，那几个小男孩闻声看去，应该是这几个男孩的父母，在当他们往下看去时大鱼早已不见。

    大人们将他们抱起。

    “刚刚看到了！”

    大人们也朝着湖底部望去。

    “看到什么？”

    小孩们急忙回答。

    “两条发光的大鱼！”

    又仔细看了看。

    “看错了吧，回家，大晚上还乱跑！”

    世涅知道奎一从上次昏迷开始有时就是在自说自话，但是他依旧把所有的疑问藏了起来，前方的奎一看着发呆的世涅不禁提醒。

    “想什么呢？跟上！”

    世涅回过神来回答。

    “哦哦，来了……”

    继续下潜，二人应该来到了海格力斯之柱的最底部，石柱开始块块断裂却又有组织性的规律移动，再往下一个巨大的深蓝色球体不断转动，带动着周围的水流一起做着旋转，但是在这深度加上这股巨大压力并没有给奎一世涅二人带来任何阻力。

    流动的水夹带着淡蓝色的‘思’绪，在二人周围环绕，二人能明显的感觉这股暖流很熟悉，最底部是一个乌黑的基座，盖满了整个湖底，支撑着整个海格力斯之柱。

    但在月址湾一条漆黑胡同的尽头处几个人掀开地面上的遮羞布，能看到下方有点亮光，几人顺着梯子向下爬去。

    只听到有人说。

    “我说哥几个，开始吧！”

    他们面前有着一群小孩，有男有女，全部挤在那里，墙壁老旧，没有任何医疗设施。

    孩子蜷缩在那里个个穿衣破烂不堪，四肢全部用着重重的铁链拷住，拷住的部位已经有着深深的红色印记，有些早已饿死病死，或者是被折磨死，基本上，所有人身上都有淤青红血块肿块，有一些死了还可以依偎在别人怀里，生前可能是朋友兄弟姐妹，但是还有一些只能孤零零的躺在角落散发着恐惧的味道让人不敢靠近。

    “开始吧！”

    一个人拿起一旁桌子上的烛火朝着他们走去，孩子们吓得全身哆嗦，由于长时间没见过阳光因此他们伸手去抵挡着刺眼的‘耀眼’光芒。

    就如这烛火般，所有的一切都在他们的手上摇曳，可能带走也可能什么都不会剩下。

    他在她面前停下了脚步。

    “就她了。”

    她直接被抱起，平躺在桌子上，一个人强行的在她嘴里塞了一块他人的衣服，她看了眼别处，他们正在处理那群孩子们中已经将要或者已经死去的人，传来了几声金属碰撞声让她更加害怕。

    就在身边一个人正坐在木椅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正在烧制的铁棍，这是一个漫长的精神上的折磨，慢慢的看着那个铁棍前段的铁块烧的通红烧的发亮。

    他嘴上说的很快，但是行走的步伐越是缓慢，没落一步都给她心理创伤都来无比巨大。

    她本能抽动四肢，但是已经被牢牢锁住，塞满布条的嘴发出的声音过于低沉。

    “很快的！”

    这完，他直接将烧红的铁块按在胸口，连同衣服一起烙在胸口，她四肢抖动的更厉害，腹部向上弓起，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流，直到她陷入晕厥，他们才结束，然后将她丢回到那边的人群中。

    几个人将她抱起，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感觉到她还能呼吸，看到她微微睁开了眼便说。

    “还好。”

    但是还没有高兴太久另外一个人被一把抓起。

    “到你了！”

    继续重复着刚刚的行为，重复的将他丢到人群中，咧着大嘴对着蜷缩在一侧的孩子大声说。

    “人人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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