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御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可是赵贵妃发病了?”
山楂严肃道:“您走后不久,娘娘就把吃进去的东西都吐了,去王府没找到你,圣上正发火呢!”
赵贵妃的事迫在眉睫,戚御不得不跟齐远道别:“师父徒儿今夜还有事,先失陪了,待事情办好了徒儿再跟师父一叙。”
戚御的话还未说完,只见齐远两手使起了玄术。
齐远捏完手指头后,先是叹了口气然后道:“想来也是有缘,我便同你们一同进宫,说不定还能有用得上我老头子的地方。”
齐远从不说无用之话,看来赵星欣有救了。
于是三人立即往皇宫方向赶去。
刚落地,殿内传来震怒的声音。
先是“啪”物件落地的声音。
然后,傅子茗:“要是治不好贵妃,你们整个太医院陪葬。”
见情况不妙,戚御赶紧领着齐远进了内殿,此时,房内已跪了满满一屋子的太医,而赵星欣也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脆弱。
傅子茗见到戚御戾气总算收了收,随戚御身后进入房间的齐远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赵星欣。
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齐远疾步走到床边,没有隔纱拿起赵星欣的手把脉。
齐远乃一神人,他涉猎的领域极其广,他主研剑术,他对奇门怪术极其感兴趣,也有了一定的造诣,要是只止于此,那他也就算一般的奇才还算不上神人,正因为他涉猎的还远不只是这些,他才能称得上神人。
除了上面的两种外他还擅长医术、占卜、战术外他还精通琴术,更邪乎的是他所精通的皆有一定名号,他在江湖上号称全能王。
至今都无人知晓他的具体住处。
跪在地上的太医不禁为齐远捏了把汗,皇上平生最忌讳的便是赵贵妃,往常那些徒手给赵星欣把脉的太医早就死绝了。
齐远闭着眼静静的把着脉。
一旁的傅子茗不禁有些吃味,这个人究竟是谁竟敢如此挑衅他的权威,要是他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他定让他有来无回。
在众人的围观下,齐远的表情逐凝重起来。
把好脉后也不过一刻钟,齐远刚把赵星欣的手放下后,又各对着她的眉心、颈脖处摸了一摸,看他的样子还有往下摸的趋势。
傅子茗一直死盯着他的动作就在他即将爆发之际,齐远就对傅子茗道:“把她被子掀开把脚拿出来,还有手也一样。”
傅子茗朝戚御示意,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戚御朝他点了点头,意思是照做即可。
傅子茗立即掀开被子的一角,拿出了掩在被子下面的脚跟手。
齐远没有像刚才一样去触摸,只是观察了一番,看了之后就开始摇头。
众人都被他的动作搞懵了,戚御知道他师父只有遇到棘手的事才会如此。
戚御焦急道:“师父可是有什么问题。”
傅子茗一听是戚御的师父立即敬畏起来,他早就知晓戚御有一个师父,却从来没有见过,也不知其名讳。
齐远没有回答戚御的话,而是自顾自的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墨色小瓶,而后又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的丸子状的东西喂到了赵星欣的嘴里。
做好这一切都就对着傅子茗说:“去准备后事吧!”
齐远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尤其是傅子茗的脸色直接黑成了锅底。
戚御立即给戚远投去了一个眼神,防止他再说出大不敬的话。
傅子茗拳头紧握:“口出狂言,来人把他给朕拿下。”就算是戚御的师父也不能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傅子茗身为九五至尊原本是很理智的,但是只要跟赵心欣有关的事他完全理智不了。
随后两个侍卫就进入了房间,作势就要拿下齐远了。
戚御赶紧求情道:“还请皇上切莫怪罪,且听他老人家把话说完。”
傅子茗不发话侍卫也不敢轻举妄动。
齐远丝毫不受傅子茗的话影响:“娘娘此症为炎症而屋子却常年不开门窗,还有娘娘的脚心跟手心都有明显的黑斑,你们却没有重视,这不仅是病症的表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娘娘身上也有类似的斑点或裂痕,这也是娘娘的心结之一,如果这些都不处理,娘娘的病只会加重直至香消玉殒。”
傅子茗心里一咯噔,这几日他都没有亲自帮星星擦拭身子,但是刚才在抬被子之时的确看见了一些黑色的小斑点。
看来这老先生说的乃是事实了,以往星星虽不能说话,但眼神都是看追随他的,但这几日却一直躲着他,看来原因就出在此处了。
戚御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师父的性格就是如此,越老越爱做一些反骨之事,无论他怎么劝都没用。
傅子茗恭敬道:“老先生名讳?”
齐远头也没抬:“本人姓齐单一个远字。”
傅子茗身体一顿,他知道戚御的师父是有一些来头的,却不想竟是远近闻名的齐远。
从这一刻起他对齐远的态度来了个十八度大转弯:“还望齐先生救救星星。”
齐远:“抱歉她的病我救不了,刚才我给她喂下去的要只能暂时掉着她的命,具体怎么治老夫也不知。”
傅子茗原本升起的期待瞬间化为乌有。
齐远又道:“我不能治不代表这世上无人能治,不过一切还得讲点缘分,只要缘分到了,一切便迎刃而解。”
傅子茗:“还望先生指明。”总算看到希望了。
齐远:“多注重民间动向。”
……
视线一转今日便是戚御“下葬”的日子了。
戚御年少成名,立下赫赫战功,一路做到了如今的地位,深得人民的敬重。
此时王府门前已聚集大片前来送戚御“最后一程”的百姓,其中也不乏爱慕其的女子。
孟嘉悦已几日没有入睡了,她现在是身心疲惫,哪哪都累。
身为御王妃很多事情都要经她之手,戚语现在的状态也不好,她还要为此担忧。
辰时起便是大殓,请来的风水先生要当着他们的面把戚御的尸体房到铺有褥子的棺材并盖上被子,最后还要用钉子把棺材封死。
大殓过后就是出bing跟下葬皆是随后要做的。
因着戚御尚年轻且无子嗣,嫡亲的亲人也不多,老老小小加起来也就十来口,还连旁的都算上了。
今日戚锋也来到现场,为的就是观看等下的好戏,上次他叫红毛丹往尸体中放的是一个极其易燃的特殊药粉,只要稍加一点内力催动另一种药粉尸体便会燃起来,此火极其的不易灭,而且还会呈现出一种特殊的颜色。
没错他要让戚御死也不得安宁。
那催动的药粉就在他的袖中,只要一有机会他便会洒进棺材里跟之前的易燃药粉混合,届时就会发起熊熊大火。
在下葬当天尸体起火这可不是好兆头,即使他傅子茗再怎么包庇戚御也无能为力。
他一直的竞争对手就要在今日再也不复存在了,他的目的就要达到了。
之前放着戚御的棺材已被换掉,眼下“戚御”躺着的是一张临时打造的玉床,在玉床的旁边还有一个极其豪华的玉棺,是傅子茗下令为戚御一手打造的。
俗话说演戏就要演全,所以关于这个葬礼用到的东西都是按照极其严格的王爷品阶来办的。
以孟嘉悦在内的家属皆站成一排,风水先生已穿着一身道服在做法了。
孟嘉悦此前从未经历过此等事,她带着十足的好奇心围观着。
原本该躺在玉床上的正主戚御/就站在孟嘉悦的身后围观着,只是他的脸上戴着假皮。
他师父连夜制作成了让他临时变回人形的药,为的就是今日让他来围观他的葬礼以免突发意外,漏了馅,只不过保持的时间最多两个时辰。
透过人群戚御成功看到了傅锋,看着傅锋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戚御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是不是傅峰做了什么手脚是他们没有发现的?
转念一想今日下葬要是不做点什么就不是他傅峰了,他活生生的人就在这里,任他傅峰再怎么有能耐对于一具尸体也做不出什么风雨,他随机应变即可。
这么一想戚御便又放下心来。
风水先生一边念着咒语一边绕着棺材转了一圈过后,便是移尸的环节了。
皇上派来的侍卫合力把勉强算得上尸体的骨架抬到玉棺中,抬尸乃是一个力气且混乱的活,保不准会出乱子。
十个大汉合力把戚御的“尸体”抬起,一步、两步,走到玉棺前正准备放尸。
傅峰垂在衣袖下握着药粉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好戏就要登场了。
趁着入棺盖上被子的间隙,发峰立即拿出药粉,稍催动内力就把药粉送到了棺内。
傅峰:“三、二、一”
围观的众人都快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刚放入棺内的尸体竟燃起了熊熊烈火。
此时戚御的心里咯噔一下,傅峰这老贼竟如此歹毒,竟真在他的“尸体”上做文章,不过就一具尸体烧了便烧了。
包括孟嘉悦在内的所有人都躁动起来,顿时交谈声充斥着孟嘉悦的耳膜。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尸骨会起火?为什么在这节骨眼上出此等事?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尖叫:“大家快看,火焰变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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