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杨武,你快追上我了
类别:
玄幻奇幻
作者:
沙拉古斯字数:4200更新时间:24/09/08 21:17:05
菜户,又称对食,是存在于皇宫之中,太监和宫女之间的一种特殊婚姻关系。
从律法上来说,这是严格禁止的事情,皇宫中的所有宫人,上至皇后,下至侍婢,都属于皇帝,不能拥有其他的男人。
但实际上,菜户在历朝历代都很普遍。
首先太监不是完整的男人,和宫女之间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夫妻之实,对皇帝而言,不算真的被绿了,对宫女而言,也不算真的失节,双方只是找个精神上的精神寄托。
而且,这个精神上的寄托非常重要,大部分太监一生都没有过女人,大部分宫女一生都得不到皇帝的临幸,如果连个精神寄托都没有,很容易会出大事。
昭兴帝曾在皇宫之中严禁对食,还抓了十几对太监当众处斩,结果就出了大事。
此举激怒了宫中几乎所有的太监,引发了更鼓司掌印太监和禁军统领勾结谋逆的“季胡之乱”。
自此之后,昭兴帝对“对食”之事再没有过干预,像陈顺才这种身份的太监,和几个宫女“对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柴皇后对此还是有些怀疑:“这个曲乔是何时进的宫?”
齐安国答道:“腊月时进的宫,也就一个多月。”
柴皇后逡了逡眼睛道:“刚入宫一个月,姿色也很平常,陈顺才哪只眼睛看得上她?”
齐安国笑容诡异,欲言又止:“这可怎么说……”
柴皇后怒道:“吞吐个甚来?照实说!”
齐安国连忙回答:“我们这些为奴的,都是不全乎的人,没有那家伙,也就干不了什么真事,
曲乔看着不算太俊俏,但摸着扎实,圣上都夸赞了,说是肥白,攥在手里,定是温软的紧,这对我们来说比什么都好。”
柴皇后一笑,转而又皱起了眉头:“既是被陈顺才看上了,怎么又去伺候皇帝?”
以陈顺才的身份,被他看中的宫女,正常情况下不需要再去侍奉皇帝。
齐安国咂咂嘴唇:“这老奴就不知了。”
柴皇后叹一声道:“罢了,早知有这么一桩隐情,我也不至于为难陈秉笔,
你且转告他一声,既是他自己的女人,就别再让皇帝看见,这妇人不吉利,让她离皇帝远些。”
齐安国告退,回到司礼监,见陈顺才不在,且把一位新来的带班太监叫了过来,问道:“小川,那曲乔还在陈秉笔的院子里么?”
这位叫小川的带班太监,就是曾经的白灯郎,史川。
白灯郎是九品,带班太监是八品,梁大官家言而有信,确实给史川升官了。
史川连连点头道:“千真万确,这是卑职亲眼所见。”
齐安国还是不放心:“伺候老陈的婢子多了去了,你可别看错了。”
史川赶忙回答:“错不了,卑职亲眼看见的,就在东厢第一间。”
齐安国点点头:“行,我信得过你,小川,这些日子多吃点好的,你有杀道的底子,想在咱们宦门入品,不是什么难事,
掌事太监有个缺,我回头跟老陈知会一声,你等着上任吧,
另外也劝劝你哥,该认命就认命,别一天老摆那半死不活的模样,招人嫌!”
史川连连称是,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齐安国喝了口茶,喃喃自语道:“老陈,五年了,你压着我,现在该我翻身了。”
……
徐志穹带着十名儒家修者,和梁玉瑶回了红衣营。
“借来这十名儒家,生死关头,至少多了一分应对!”
梁玉瑶一撇嘴道:“借?分明是换的,还得二换一。”
“知足吧,我一个都没借到!”
“谁让你舍不得那群贱妇人!”
徐志穹看出了剿孽军的致命伤,各营兵种单一,不适合单独作战,包括左楚贤的浩然营在内,昨夜在战局优势的情况下,因不善短兵相接,也折了不少人。
徐志穹跑到浩然营,废了半天口舌,终于说动了左楚贤,用二十个红衣使,换来了十个儒家修者。
林天正听了徐志穹的建议,也换了五名儒家修者。
徐志穹不肯换,想直接要人,不是他吝啬,是他担心青衣使到了左浩然手里变成了皮糙肉厚的人盾。
可左楚贤非常坚决:“我这已经不缺杀道,也不想跟你交换,更不说借了。”
不借便不借,我自己想办法!
徐志穹离开大营,没有急着回紫泉阁,他先去了中郎院,但见院子里堆了一地橘子。
徐志穹诧道:“这橘子是哪来的?”
杨武拾掇着橘子,把多余的枝杈剪掉,只留两片叶子包裹着青橘,卖相甚好。
“这都是你家娘子买回来的!”杨武低头干活,也懒得理会徐志穹。
“买这些橘子作甚?”
正询问间,夏琥从后院扛了一袋青橘,倒在了院子里。
徐志穹一脸茫然看着夏琥:“你这是要做甚?”
夏琥擦擦汗水道:“开春刚下的橘子,新鲜着呢,今晚先赶夜市,明天再赶早市,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徐志穹还是费解:“你卖橘子作甚?”
夏琥一愣;“早春时节,不卖橘子卖什么?不吃饭了么?”
“我给你赚了两万两银子,还不够你吃饭?”
“成由勤俭败由奢!”夏琥一脸正色,“若是不想着赚钱,金山银山也有吃空的一天,你过来搭把手,帮我把拾掇好的橘子装到袋子里。”
徐志穹见夏琥满身虚汗,赶紧找件衣裳给她披上:“回屋歇着,不准出门!”
夏琥怒道:“不出门,这橘子怎么办?却等烂在这里么?”
“烂便烂了,就不准你出门。”
夏琥急了:“你这人会不会过日子?”
徐志穹也恼了:“我说不准便是不准,且在家好好休养,养好身子出去赚功勋,做点正经生意!”
夏琥怒道:“卖橘子怎就不正经?你是我什么人,凭甚就管着我!”
徐志穹狰狞一笑:“我是你什么人?今日且做了真夫妻,看我是你什么人!”
言罢,徐志穹扛起夏琥,进了卧房,夏琥吓得连声叫喊:“我不去集市就是了,我不出门,都听你的,
你放我下来,咱不是说好了么,你且等我养好身子,怎么也得叫几个亲朋过来喝杯酒,咱们再那个……”
劝住了夏琥,徐志穹到院子里对杨武道:“叫上老常,跟我去趟滑州!”
杨武找来了常德才,刚要动身,徐志穹问了一句:“你现在能操控多少纸人?”
杨武思索片刻:“五十上下,倒也轻松。”
“能打么?”
“那要看纸人结不结实!”
徐志穹带着两人去了滑州一家纸马铺,买了两百纸人,拿车拉到了紫泉阁附近。
入夜时分,紫泉阁里,大部分青衣都在歇息,几十名青衣还在泡泉,徐志穹带着杨武和常德才在山石后面观望。
杨武看着汤泉里情形,舔舔嘴唇道:“志穹,你下次打仗也带着我,这仗也太好打了!”
常德才叹道:“不好打啊,这多妖精,个个水灵,主子可得留意些身子。”
杨武指着汤泉一角道:“这不是苏师妹么,你看这个白……”
徐志穹下令道:“给我打。”
杨武一怔:“打谁?”
“带上纸人,见人就打,不用留手,打不出人命就行!”
杨武搓搓手道:“这细皮嫩肉的,下不去手。”
徐志穹一逡眼睛:“是你打他们,还是等我打你?”
杨武无奈,催动阴气,三十多个纸人突然现身汤泉,抓住青衣使,便疯狂撕打。
纸人打人的力道不重,杀道修者的体魄好,三五下也打不坏,但这下却把青衣使吓坏了。
不知敌人从何而来,也不知敌人因何而来,阵型肯定没有,赤着身子,连件兵器都拿不出来,转眼之间被一群纸人打的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打斗声惊动了姜少史,姜飞莉从雅室一跃而出,看着敌人也不算强悍,且没出手,站在汤泉旁边,喝道:“都慌什么,列圆阵!”
青衣们四下找衣裳,姜飞莉咆哮一声:“光着不能打么?都特么什么时候了!别管衣裳,先拿家伙!”
姜飞莉满身杀气翻滚,瞬间惊醒了众人,青衣们不管衣裳,先找兵刃,迅速列好圆阵,不消片刻就把纸人打了个稀烂。
五十个纸人打烂,杨武催动阴气,又送来五十个纸人。
姜飞莉还是不出手,只在一旁静静看着。
其余青衣也纷纷从雅室里走了出来,正要上前助战,姜飞莉吩咐道:“别管池子里,各就其位,小心戒备!”
池子里这些“敌人”战力一般,姜飞莉认定他们是来佯攻的。
青衣们纷纷去了固定的防御位置,只留下汤池里几十名青衣和纸人鏖战。
五十又五十,两百纸人转眼打光了。
许久不见“敌人”出现,姜飞莉跳进汤池,看了看敌军的残骸,发现是纸做的,皱皱眉头道:“敌军之中有修阴阳的,今夜都小心些,睡觉也给我睁着眼!”
……
徐志穹带着杨武和常德才悄悄离开了紫泉阁,到城里又买了百十来个纸人。
看着两车纸人,徐志穹皱眉道:“这东西太不禁打了。”
杨武哼一声道:“要那么禁打作甚,把青衣使都打坏了,你不心疼?”
常德才道:“主子这是练兵呢,你懂什么!主子,下次动手,我亲自上,好好给她们些教训。”
徐志穹点点头:“下次你拖住姜飞莉,我提前在紫泉阁布置个法阵,让纸人更中用些。”
杨武挠挠头皮:“终究是纸做的,你要说对付平常人还行,对付这些青衣,怕是没那么容易。”
常德才嗤笑一声:“你就不能争点气?好歹支应个两三合。”
杨武面带愤恨;“我一个打他们那么多个,你还想让我怎地?”
杨武今天的表现够争气了,五十个纸人运转自如,连徐志穹都忍不住暗自赞叹。
他打开罪业之瞳,看了一眼杨武的修为,忍不住惊呼一声:“你七品了?”
杨武眨眨眼睛道:“什么七品了?谁七品了!”
常德才闻言也愣住了,一脸惊骇看着杨武。
徐志穹没看错,身上的雾气扩散到一尺之外,不止七品,还在七品中。
好小子,自我来到大宣,同辈人中,比我修行还快的居然是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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