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远嫁西定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甲子日字数:3339更新时间:24/09/08 17:04:21
    富贵儿见徐王妃没了王妃的样子,也禁不住开始调侃,调侃美女这事儿,富贵儿乐此不疲。

    “男女相悦本就不能自持,这跟礼数无关,再说你不觉得我儿威猛么,这么快就有了子嗣,以后哪还不子嗣成群!”

    听了富贵儿的话,徐王妃知道自己儿子无恙,且让辽国长公主大了肚子,抑郁了近半年的心也彻底敞亮起来。

    “嗯,威猛,确实威猛,等你那孙子降生,我偷偷送你进辽抱抱孙子去。”

    富贵儿见徐王妃心情大好,自己的心也跟着松弛了不少。

    “真的吗,你可不能妄言,不行,那里你不能碰!”

    听了富贵儿的话,徐王妃微闭的双目猛然睁开,却发现富贵儿的双手正欲行到自己的小腹之处,双手紧忙挡在小腹,嘴里也急呵一声。

    “下肢的穴位全在胯骨处,如果不按摩此处,解不开你下肢的穴位,时间一长不光对您腿脚不利,怕会失禁。”

    富贵儿站直了身子,如同治病救人的老中医一般苦口婆心。

    “会失禁吗,那你还是来吧。”

    徐王妃不光长得漂亮,还是极爱干净的女人,想到失禁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富贵儿的请求。

    富贵儿练的是纯阳功法,那真气运送出来便带着一股温暖的气流,温暖的气流在小腹四周游动,一会儿的功夫便让徐王妃身体有了异样。

    “王妃,我有一事不明,按理说欣楠公主也是您的子女,您怎么就不关心她呢?”

    富贵儿感觉到徐王妃身体异样,为了避免这无声的尴尬,还是没话找话开了口。

    “女子外向,嫁到夫家便是夫家的人了,坊间有岳母当家多管闲事之说,我可不干那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对了,这南下之行,你要一路同行吗?”

    见富贵儿已经解开自己的穴位,正准备离开,徐王妃紧忙追问一句。

    “不了,我与欣楠公主有交情,我还是准备救她出宫,对了,我准备送你去江南青云邵家,那是江南有名的大户,您就安心在那里安度晚年吧。”

    “那你可别忘了带我去辽国见我的儿孙。”

    如今齐王驾崩,自己的儿子远在辽国,自己去往何处并不在意,留在宫中即使不死,也会被打入冷宫,现下出了宫倒还是惦念着远在辽境的儿子。

    “嗯,记住了,咱们就此别过,祝您一路顺风,对了,要不要叫下人过来服侍?”

    说着话,富贵儿便到门口,伸手正欲拉开房门,却不忘回头多问一句。

    “不用不用,臭小子你可记住了,今日之事你若敢说讲出去,我诛你九族。”

    徐王妃说着吓唬富贵儿的话,却禁不住夹紧双腿,哪里有见不得人的污秽,看这臭小子的神情怕是知道了什么。

    富贵儿轻轻一笑并无言语,拉开房门出了屋子,沿着楼梯来到甲板之上,跟船老大交代几句,放下一条小船,摇船向回城的方向驶去。

    富贵儿前世出生在海边,这划船行舟本是信手拈来的事情,但今日划船逆流而上,却有些吃力,最后索性舍了小船,靠到岸边步行朝汴梁行去。

    富贵儿行至城外天还未亮,坐在城外眯了一会,待天亮城门大开,才雇了一辆马车快速朝冯妈妈城内的小院儿赶去。

    “这王宫进不去了。”

    把富贵儿迎进门,待听得富贵儿又要潜进宫中的意图,冯妈妈无奈地摇了摇头。

    “司天监开启了这宫中的防御大阵,别说你我恐怕连只蚊蝇都飞不进去了。”

    冯妈妈见富贵儿一脸的不解,便再次开了口。

    “这是她给你的信,你还是回去吧,她不希望你去宫中送死,我也回会所了,有事去会所找我。”

    富贵儿没有想到等待自己的会是这样的结果,见冯妈妈下了逐客令,也只能伸手接过书信,抱拳一礼返身出了冯妈妈的小院儿。

    坐在返程马车上,富贵儿迫不及待地展开欣楠公主给自己的信。

    吾兄富贵儿见信如面,昨夜一面心中甚喜又稍有遗憾,回想过往,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便是与朱兄海边相遇,你我二人把酒言欢夜夜畅谈,不谈家国只论风月。

    只奈人生在世,步履匆匆却忽略了身边最美丽的风景,想要挽留却没了机缘。

    我心知你欲救我出宫的好意,但人生路上能与君同路已心存感激,断不敢奢求一生相伴,心留一份期盼以待他日还能相见。

    朱兄乃人间龙凤是心有经国之志的雄才,以后定会创出一份惊艳世人的丰功伟绩,几日之后怕我就会踏上西去的路程,就此作别,还望吾兄珍重……

    洋洋洒洒的两页书信,心中情真意切,倒把富贵儿这心地坚硬之人看得泪眼模糊。

    她欲西去,这是要去西域还是西定国,信中没有说清楚,富贵儿也想不明白,只是感觉就此再也不能相见,这心中便有一份不能言表的失落。

    马车行到自己的小院儿前,富贵儿跳下马车付了车马费,掏出钥匙正欲开门,却见门旁的大槐树下,蹲着一个衣裳褴褛的乞儿。

    这个时代乞丐满街走,按理说有个乞丐蹲在门外这并不稀奇,只是富贵儿只是轻扫一眼,却觉得这乞儿有些面熟,转身复又仔细地观瞧,自己脸上的肌肉却渐渐地紧绷起来。

    “小娟子是你吗?”富贵儿说着话蹲下身来,伸手撩起乞儿蓬乱的头发,这乞儿不是骑羊冠军小娟子又是谁。

    “少爷哥哥,呜呜呜……”

    小丫头听到富贵儿的呼唤,抬头瞅一眼富贵儿,一头钻进怀中嚎啕大哭起来,只是这丫头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只哇哇大哭两声,便一头倒在富贵儿怀中昏死过去。

    “小娟子,小娟子……”

    富贵儿抱起这已经瘦得皮包骨头的身躯,赶紧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冲进院中。

    富贵儿知道这丫头是饿晕了,把小丫头放在床上,赶紧给她弄了一碗浓浓的糖水,给她灌了糖水,静坐在床边,直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小娟子才慢慢睁开了双眼。

    “少爷哥哥,”小娟子醒来,如小猫般喊了一声哥哥,那小脏手伸过来紧紧抓住了富贵儿,似乎生怕富贵儿跑了。

    “到家了,到家了娟子,来,起来喝碗粥再睡。”

    富贵儿扶小娟子起床,亲手喂她喝了一碗浓粥,小娟子的神态这才恢复了七八分。

    有了气力,小娟子这才把如何来到京都的事讲了个明白。

    原来年前邵莹回了一趟凤栖,还动手教训了朱家的四姨奶奶,可邵莹前脚刚走,紧接着便来了一批身着黑衣的恶人,这些人遇人便杀逢人便砍,朱家大院除了二少爷朱睿,其他人都被砍了干干净净。

    砍完了朱家大院,便开始砍芦苇地,多亏芦苇的养马的羊倌奋力抵抗,孩子们才在奶妈与杜鹏杜捕头的带领下成功逃脱。

    那日小娟子去铁匠周师傅家里送东西,成功躲过一劫,等回来的时候只见到一地的尸体,马倌哥哥们全部战死,羊倌以及奶妈杜捕头都不见了踪影。

    小娟子一个人不敢呆在芦苇地便出去了县城乞讨,在县城晃荡多日仍没有奶妈他们的消息,便想着来京都投奔少爷哥哥,当时只听杜捕头说起,少爷哥哥在汴梁城桥头街门前有棵大槐树,单凭此消息,一路乞讨一路打听,单凭两条小腿儿生生走了半年多才走到这汴梁城。

    并且还真被她找到了家门口。

    小丫头说着哭着便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待她醒来接着喝粥,如此反复二日,小丫头这才算真正有了点人的模样,趁它熟睡,富贵儿便给她手脚的冻疮上了药。

    睡了两日的小丫头彻底恢复了精气神,能活蹦乱跳地下地走动了,富贵儿这才给小丫头洗了澡换上了崭新的新衣。

    富贵儿本以为,这一大家子都南下了,剩下自己一人孤苦伶仃,如今这小丫头来了,有了说话的人,这院子总算有了点人气。

    等到第三日,富贵儿正准备带领小娟子逛逛这汴梁城,却有好友方哲前来探望。

    两位好兄弟一别多日不见,富贵儿弄俩硬菜,两人坐定一边对饮一边海阔天空地聊了起来。

    通过跟方哲的聊天得知,两日后齐国七公主欲要远嫁西定国,与西定国王李启德和亲。

    “哎,这西定国王也是的,本来已经娶了辽国的公主,如今又与咱大齐的公主和亲,以后他这后宫,到底谁大,他也不怕后宫着火?”

    方哲猛灌下一口酒,伸手摸了一把嘴,低头哀怨地说道。

    “方兄我有一事不明,二王子刘澈本是齐人怎么就能搭上西定国的关系呢?”

    这刘澈杀父弑君的前前后后富贵儿已经很清楚,唯一一点想不明白的便是刘澈如何能从西定国接来八百死士。

    “嗨,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二王子的生母乃是李启德的亲姐姐,当初打不过咱大齐便把公主送来大齐和亲,你说这李启德是二王子的亲娘舅,如今又把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嫁给自己的舅父,你说以后这辈分怎么论,该不会叫自己的妹妹为舅母吧,哈哈哈……”

    方哲是个性情豪爽之人,说话间便放肆地笑了起来,倒把一旁安静吃饭的小娟子吓得不敢进食。

    “还有,还有,这二王子就是个不靠谱的人,如今先王驾崩他不但不继位,你看看这次七公主的陪嫁,送多少金银财宝咱不知道,愣是要送二万平民,送两万齐民去西定国为奴,这事也就二王子能做得出来。”

    方哲滔滔不绝地说着义愤填膺的言语,一时间倒没有注意,对面而坐的好兄弟富贵儿好长时间都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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