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怯懦的伟大，卑鄙的渺小！

    “砰砰砰！”

    芭芭拉正与小丑通着电话，忽然房间门被敲响了。

    愣了一下的她，立即打开监控系统。

    监控系统的显示器上，清楚的照射出外面不怀好意的来客。

    戴着小丑面具的壮汉，站在门外，蠢蠢欲动的准备随时破门而入。

    小丑帮的人？

    看到外面不坏好意的这群家伙，芭芭拉立即提高了警惕。

    小丑帮全是听命于小丑的一群疯子无赖，芭芭拉本以为这群人随着小丑的消失，已经在哥谭销声匿迹，没想到这群家伙现在跟随着小丑一起出现。

    深呼吸了一口气，芭芭拉推着轮椅来到储物箱旁边。

    她从储物箱里拿出防身用的手枪，上好子弹。

    手枪是黑金丝雀送给她的，春田XDM型号，小巧玲珑。

    她对黑金丝雀说自己不会用到手枪，没想到会在这时使用到。

    左手拿着手枪，芭芭拉推着轮椅到门后面，缓缓举起手枪，对准门外面的小丑帮成员。

    举着手枪对准外面的同时，芭芭拉的内心里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打开那扇门的那一天会再次来临。

    小丑射伤她的那一天，那是她能依靠自己双腿站立的最后一天。

    有一瞬间她恍惚着陷入了梦中。

    她梦见了那场手术，梦见了自己在冰凉的床上遭受着痛苦不堪的折磨，梦见了父亲痛苦的眼神和蝙蝠侠愧疚的目光。

    只有痛楚依旧真实。

    其余的现在想起来已经开始模糊。

    双手握住手枪，芭芭拉深呼吸着让自己的内心平复下来。

    无论如何，她都会直面这一天。

    而恐惧是她最需要战胜的存在。

    “嘭！”

    门外响起剧烈的撞击声，震动的墙壁上的粉尘簌簌落下，墙壁上悬挂的相框剧烈的摇晃着。

    小丑帮的成员不见芭芭拉来开门，使用自己的蛮力来撞击金属门。

    并且一边撞击着，一边从嘴里发出咒骂。

    随着小丑帮成员的撞击力度越来越大，芭芭拉内心的紧张情绪也在不断升高。

    金属门在对方的强力撞击下，开始摇摇欲坠，大有下一秒这些壮汉就破开门冲进来的可能。

    芭芭拉打开手枪的保险，双手颤抖着对准了门外。

    她已经做好了和这群混蛋开战的准备！

    尽管她此时对自己，严重自信心不足。

    然而就在门即将被撞开的一瞬，门外忽然响起了剧烈的撞击声。

    紧接着肉体与墙壁相互碰撞的声音，身体飞起来重重砸在地上的沉闷声音，中间夹杂着小丑帮成员的咒骂和哀嚎声。

    听起来似乎有人对小丑帮成员发动了攻击。

    一番撞击和震击之后，门外安静了下来。

    芭芭拉举着手枪的手，悬在空中一动不动。

    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内心紧张无比。

    鼻尖上渗出汗水，紧绷着身体一动不动。

    “芭芭拉，你还好吗？”

    门外响起了父亲戈登焦急的声音。

    听到父亲的声音，芭芭拉立即长舒了一口气，放下手枪，推着轮椅走到门口替父亲开门。

    门外的走廊上躺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小丑帮成员，戈登正焦急的站在一旁。

    看到女儿平安无事后，立即快步走过来搂住她。

    “太好了，芭芭拉，你没事吧？！”

    戈登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我没事，爸爸。”

    芭芭拉感受着父亲的温暖怀抱，心里有一阵阵暖流流过。

    她放下手枪，轻轻用手臂搂住父亲带着灰尘的衣服，低声自语道：“我很安全，爸爸。”

    父女两人拥抱了一会之后，两人分开，戈登向芭芭拉问道：“这是小丑帮的人？为什么他们会来这里？”

    “我不知道，也许一切都和小丑有关。”

    芭芭拉对父亲说道。

    “小丑？”

    听到这个名字，戈登的内心悚然一惊。

    他对这个名字无比痛恨。

    那是导致她女儿无法站起来的罪魁祸首，也是让他发誓要绳之以法的犯罪分子。

    “他他不是已经消失了吗？他出现在了哥谭？”

    戈登沉吟了片刻，向芭芭拉问道。

    “我不知道，他刚才给打电话，说母亲在他手里，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做，那么母亲就会有危险。”

    芭芭拉情绪激动的对戈登说道：“我们必须把妈妈救出来。她我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她现在情况不太好，我们得抓紧时间。”

    “她绑架了你的母亲？”

    听到芭芭拉这么说，戈登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他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芭芭拉手中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看到手机上标志的“未知来电”，芭芭拉知道这是小丑的来电。

    她与戈登对视了一眼之后，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

    “干的不错，芭芭拉，伱和你的警察老爸配合完成了一出不错的演出。不过有些时候你们还得感激我，毕竟我让你成为了一个充满决心的女孩。”

    芭芭拉努力让自己的内心平复下来，她向小丑问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为什么这么着急让戏剧演出落幕，我现在兴致正浓，可不想要现在就结束。”

    芭芭拉皱着眉头向对方问道：“我说过，我不知道蝙蝠侠的下落，如果你是为了这个问题而来，我无法回答你！”

    和小丑说话的同时，芭芭拉同时示意戈登向房间一侧向阳的地方走去，挡住自己的身体。

    她确信小丑就是在那个方向可以监控到自己。

    只有从向阳的地方射来视线，才可以观察到厨房里放置在冰箱旁边的牛奶。

    在戈登挡住自己身体的同时，她立即移动到电脑前，开始操作电脑，追踪小丑来电的地址。

    她虽然不善产战斗，但对于电脑操作拥有着十足的自信。

    一边与小丑对话拖延时间，她一边开始追踪对方的来电地址。

    最后小丑明确告知她，还有十五分钟时间留给她！

    如果她无法给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那么小丑就会结束这场演出。

    挂断电话之后，芭芭拉长舒一口气，对戈登说道：“我已经查到了手机信号地址。”

    她查出了小丑的藏身之地。

    哥谭，樱桃山溜冰场。

    溜冰场上方的电子招牌，闪烁着亮色的橘黄色灯光。

    懒洋洋的灯光，给溜冰场添加上了一层旖旎的色彩。

    场地的墙壁上，涂鸦着各种个性标语。

    这里的溜冰场，因为价格低廉且24小时营业，是附近青年男女最喜欢来的地方之一。

    然而此时的溜冰场，却紧紧关闭着大门。

    大门上挂着的牌子写着“内正在举办私人派对，闲人免进”。

    “你知道我最喜欢哥谭的什么吗？”

    “你知道我真正爱到死的是什么吗？”

    溜冰场里，传来尖锐而又有些滑稽的声音。

    “是人！”

    久违露面的小丑，穿着浅蓝色的加油站工作制服，手上戴着淡黄色的亚麻手套。

    他双手搂住被绑在椅子上的戈登夫人，笑嘻嘻的对她说道：“是的，我喜欢这里的人，我可不是那种乐于撒谎的人，想到这里我就有点哽咽。”

    小丑做出一副激动的表情，让自己有些惊恐的脸，靠近嘴巴被堵住、身体被绑在椅子上的前戈登夫人。

    之所以他那张脸让戈登夫人感到惊惧，原因就是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脸了。

    应该说是“人皮”更为确切。

    小丑将自己的脸割下来，然后使用订书机在缝合处订上。

    整张脸被拉的充满褶皱，尤其是嘴部被向两侧拼命扯开，看起来就像一副随时随地开口大笑的样子。

    这样恐怖而又鲜血淋漓的脸，即使是普通人看一眼都会心生不适，更别说如此近距离接触。

    戈登夫人甚至能闻到上面散发的血腥味道。

    在周围的溜冰场休息场地的椅子上，坐着几个“休息”的人。

    有一家三口的完整家庭，有年轻的情侣，也有染着头发的个性青年。

    这些人全部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已经全部失去了生命气息。

    嘴巴咧开，满脸都是可怖的笑容。

    即便死后，这些人都是维持着这种可怖而又诡异的笑容。

    “其他地方的人可是和这里的人不一样，这里的人们充满了生机。”

    小丑松开搂住戈登夫人脖颈的双手，弯下腰，系上自己刚准备穿上的溜冰鞋鞋带。

    他似乎对这双粉红色的溜冰鞋很是满意，仔细的端详了一会。

    “每一个人的死亡，都像是一朵小小烟花的盛开。它使我的脚步充满了活力，使我的心灵充满了歌声。”

    小丑试着在溜冰场里溜起了冰。

    他一边用娴熟的技术溜冰，一边对戈登夫人说道：“就算我多愁善感，我也很怀念这种感觉。”

    在溜冰场里滑了一会之后，小丑意犹未尽的走到被绑着的戈登夫人身前，一把捏住戈登夫人的嘴巴，让对方惊恐而又扭曲的脸靠近自己。

    “现在是滑冰时间，戈登太太，恐怕你有点扫兴了。一般来说，我不喜欢有人破坏我的神奇之夜。”

    说着他伸手到戈登太太背后，抓住对方即将挣脱开绳子的双手。

    戈登夫人的右手的四根手指头已经被割断，鲜血淋漓的用止血夹带包扎着。

    饶是如此，她仍旧试图挣脱绳索，结果被小丑当场抓住。

    小丑正准备继续对戈登夫人展开惩罚时，忽然玻璃门被撞碎。

    “哗啦”一声，伴随着玻璃的粉碎，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黑影进入之后，立即对守在溜冰场四周的小丑帮成员展开攻击。

    拳头化作闪电，向着小丑帮成员击去。

    使用拳头干翻两个成员之后，身体再度前进，旋身扭腰，一脚踢中准备开枪的小丑帮成员。

    “唔！”

    小丑帮成员手中的枪被踢飞，然后身体横着飞出去，重重的撞击到溜冰场的休息区。

    嘭嘭嘭！

    三下五除二，来袭的黑影瞬间干翻了全部小丑帮成员。

    “我就知道。”

    小丑对于来袭之人并不吃惊，他张开胳膊，对对方说道：“我就知道在你的地盘拉票，肯定会找上门来。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夜晚，不是吗？戈登警长！”

    来人正是使用了超人类药剂的戈登警长。

    他皱着眉头看着小丑，“你已经彻底完了，我会在这里立即逮捕你！现在，后退！”

    “哦，真是令人伤心的开场白！我以为我们会有不错的友谊，至少是见了面会相互问好的那种。我设想了无数开场白，结果.真令人伤心欲绝！”

    小丑捂住胸口，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

    戈登并没有被他的表像所迷惑，他清楚的看到了对方像蜘蛛毒液一般发亮的眼睛。

    “放了你绑架的那个人质！”

    戈登厉声向他说道。

    “绑架？人质？”

    小丑摇了摇头，“我可没有绑架她，只不过是想让她感受一下被关爱的滋味。你瞧，被人忽视且逐渐变成不可理喻的女人，被所有人抛弃，就像没人爱的小狗一样。如果我不是将她放在这里，你这个没有家庭观念的人，可是看都不会看她一眼的。”

    戈登注视着小丑，心里恨得牙痒痒。

    “老实说，我对女人也是有相当了解的。什么、‘只恐光影去的急，不肯让你爽翻天’，都是我的真心体验，我可是一个很懂女人与爱的人。”

    “你不配谈爱！”

    “奥！真是伤人！戈登警长，如果你留心了，就会发现我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展现爱的人！”

    小丑做出一副“你不理解我，我很伤心”的表情，一边抹泪一边说道：

    “你的话很伤人，但是我已经习惯了。每天我那个醉醺醺油乎乎的老爹，都会提留着我的后颈，把我像害虫一样扔出家门。‘别想啃老，混蛋，你给我自力更生’，他朝我吼道。这样我只能在满是垃圾的垃圾桶里翻找食物，为了生存，为了残羹冷炙，我开始变得有些残暴，但是我是渴望爱的！”

    “我希望你过来，全都因为是爱呀！戈登警长！”

    “你这种悲情的谎言煽情已经过时了！少废话！如果你不放了人质，你不会完好的离开这里！”

    戈登向他威胁道。

    “那可别说不准，可能你前太太椅子下面的长钉炸弹，会先把她炸成碎片，她可是比我危险多了。”

    小丑一只手扶在戈登太太的肩膀上，做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你的目的从始至终就是为了蝙蝠侠，对吗？”

    戈登看了一眼前妻之后，向他问道。

    他虽然此时内心被愤怒填满，但仍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关于蝙蝠侠，他是国王，他至高无上，傲视群雄，可以这么说。我甚至写了一本关于这方面的书。”

    小丑的眼睛变得因为充血而血红一片。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戈登。

    “要是他的披风消失在这个城市里，那可真是令人想不开！但是我有一个计划，你会喜欢的，非常深情，非常温柔的计划。”

    小丑一边说，一边走向戈登。

    “我亲爱的戈登警长，你愿意配合我吗？我们一起让蝙蝠的披风重新回来，重新让他加冕国王！”

    哥谭，市政府大楼天台。

    天台上一片狼藉，建筑碎石被迸的到处都是。

    天台之上，像是被轰炸了一遍似的。

    整个天台的东侧部分完全塌陷，钢筋水泥裸露在外面，不时有石头落到下面一层中去。

    艾瑞克与克拉克，位于西侧摇摇欲坠的部分。

    克拉克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脸上沾满了血迹。

    经历过这场战斗后，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动弹的力气。

    此时的他，甚至连手指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尽管他爆发之后一度在力量与速度上，能够和艾瑞克媲美，但论其卑鄙程度，严重落后与艾瑞克。

    而艾瑞克则是站定，居高临下的冷冷的俯视着他。

    他的脸上并没有多少疲惫，相比于克拉克的狼狈不堪，在经历过如此激烈的战斗后，依旧显得游刃有余。

    艾瑞克的声音冷而泛着杀意。

    “克拉克，你反抗我的方式，试图抵抗这种统治，为什么？你不是那种一直希望这个世界永远混乱下去的人！看看那些人都做了什么，无序、毁灭、混沌、狂欢、放纵，这就是那些政客们选择的结局，而我可以终结这一切，以我的方式，让所有人都不再受到苦难和折磨，为什么反对做出改变？为什么不试着接受这一切？而要与我做对？”

    克拉克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从地上站起来了。

    他只是用不屈服的眼睛注视着艾瑞克。

    “这个地球上的所有人类，没有一个人为自己活，没有一个人为自己死，我也是如此。克拉克，相比起你怯弱的伟大，我更喜欢卑鄙的渺小！”

    艾瑞克继续向他说道。

    “你不会一直如愿！艾瑞克！”

    克拉克依旧在语言上，与艾瑞克争锋相对。

    他依旧固执的不肯屈服于艾瑞克。

    “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死吧！”

    下一秒，克拉克头部挨了重重的一拳，如同被火车头撞击，整个人从哥谭大楼的天台直直的飞了出去。

    空气发出爆裂和嘶吼！

    整个空间仿佛被艾瑞一拳轰开。

    空气乱流不断向四周荡去，地面上的泥土被震击的簌簌而动。

    轰！

    克拉整个身躯撞击不远处在金属架上，将数十米高的支撑高压线的金属架拦腰撞断。

    被挣断的电线，发出刺眼的火花。

    充满着烟尘的金属支架如同遭遇了海浪的冲击，被瞬间摧毁。

    各种金属零件“哗啦”落下，整个空间仿佛遭遇了巨大地震。

    一切全部震颤不安起来。

    艾瑞克走到将克拉克全部掩埋起来的金属架前，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曾经失去了父亲，就在那一瞬间那是惨痛的，无法忘却的回忆。起来，克拉克！看看你那些经历的一切，你和我一样，你失去的远比我多，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你全部选择忘记，那代表背叛！体会不了痛苦，永远无法融入黑暗，认为人性本善，一次次相信着别人，然后被背叛，不断重复着悲剧的轮回，何其愚蠢！”

    轰隆！

    艾瑞克一拳破开掩埋克拉克的砖石，将奄奄一息的克拉克从废墟里面揪出来。

    抓着他的脖颈，用讥讽的语气说道：“你只不过是一个怯弱者！我可以彻底瞬间摧毁你，无论是从精神还是肉体。”

    克拉克没有说话，而是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仅有的力量，伸出手臂对准艾瑞克的身体，轰然击去。

    嘭！

    艾瑞克单臂挡住克拉克没有任何威胁力度的拳头攻击，伸出一脚，将克拉克斜着踹了出去。

    “这种程度的反击对我起不了任何作用，克拉克！”

    朝着半跪在地上不住喘气的克拉克走来，艾瑞克发表着胜利者的宣言。

    “这个世界不需要被你拯救。活着的人知道他们必死，死了的人毫无所知，他们的名字无人纪念。他们的爱，他们的嫉妒，他们的恨，早已经消灭。在日光之下所行的一切事务，他们都不会有份。”

    艾瑞克冷眼瞧着克拉，“这些堕落的人，只值得被我拯救，以我的方式，无论你认同不认同。现在，回答我，要么加入我，要么死亡，没有第三种选择。”

    “不可能！”

    嘭！

    再一拳，克拉克被克拉克的拳头，轰到哥谭市政府大楼中。

    空气发出爆鸣，伴随着空间的震荡。

    轰隆！

    克拉克的身体砸到楼层中，瞬间引起巨大的声音。

    艾瑞克发动自己的飞行能力，也跟随着被击飞的克拉克，进入大楼。

    他已经厌倦了和克拉克的这场没完没了的战斗，是时候彻底结束这一切了。

    但艾瑞克身体进入市政府大楼的瞬间，就感觉到一股能量瞬间爆发出来。

    轰！

    市政府大楼内爆发出一股庞大的能量，犹如奔腾的洪流一样瞬间席卷而来。

    火焰和爆炸立即席卷了整个大楼！

    艾瑞克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是谁在大楼里准备了如此之多的炸药？！

    而且这种炸药之中，似乎隐藏着特殊的令他感到不适的存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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