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感情与理智

    “尼娅，我刚接到任务通知，上午，我要去办一些事情。下午……,我和老费，又要到库眀敦邦省的彰贤市，去执行新任务了”

    6月9日清晨6点，坐在住处的餐厅里，若有所思的太史言，在收到了一条信息后，向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尼娅，喊了一声。

    “啊？这么快又要……!那你吃饱点儿。酥煎雪鱼肉，你还是喜欢咸一点吗？你每次出任务，都没什么机会吃东西。莫鲁，你这次要去几天？”尼娅柔美悦耳的声线，语气有些低落，流露出一些不舍的情绪。

    “嗯！咸一点儿好！我也不太清楚，马处长没明确说，应该要几天吧？”太史言看着窗外，露出半张脸的焚谷星，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

    片刻的沉默，厨房里传来，煎烤食物时的“滋啦滋啦”声。又听尼娅，用故作轻松的口吻说道：“那好！你安心去出任务，餐厅明天就歇业扩建了，我也有很多事要忙。那，我要是想你……，能随时联系你吗？”

    可神不守舍的太史言，还在回想着，昨天在高孔市薰畅山，山巅的情景。半晌没有回答，尼娅的提问！

    “小莫，之前，我们一直在利用各种方式，关注着你的一切。希望你不要见怪，更不要产生误解。也许，是我们的一点儿好奇心在作祟吧！

    因为，从我们把你接到这颗星球后，对我们来说，你的强大，至今还是个迷！当然，对于人类，这个宇宙，还存在着无数个未知。所以，就有没必要过于执着。

    不过，对于这颗星球而言，你的出现，却是一个恩赐。”

    彼时，龄幽星初斜，夜幕垂临，棋布星陈，如银钻满缀。高孔市海拔最高的薰畅山，山顶林木稀疏，沁风习习，如秋凉送爽。太史言紧盯着，背冲着自己，衣袂飘飘的诺林，心中是冰火两重天，紧张万分！

    他终于明白，为何老毒，突然一言不发，全无声息。一定是他，一早感应到了，这智能老魔，就在前面的车中，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怕被他发现，才隐藏了起来。

    就在刚才，当这老魔头跟自己，打第一声招呼时。他还浑然不觉，自己最恨的仇人，也是最可怕的终极大敌，已经近在咫尺。

    当马默，激动的对他喊道：“小莫，你还傻楞着赶什么？这是诺林大议长，他亲自来见你啦！”

    还好，当时他震惊得，那如遭雷击的表情，并没有显得，有悖常态。而巨大心理压力，也压制住了，他激增的愤恨和怒火，让他迅速的冷静了下来。

    虽然此刻，没有了老毒的指点。但，老毒平日里的唠叨，倒让他记住了一点。那就是：做戏，要依据莫鲁的性格特点，要表现得自然。

    他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顺势张口结舌，手忙脚乱的，向诺林敬了个军礼。然后，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议长，您……您晚上好！我实在太……太荣幸了，您……这么晚……!”

    也好在，旁边的马默，拍了拍他的肩膀，帮着缓解了一下，紧张的气氛。还有费千里，诺林也微笑着，向这老爷子，表示了礼貌的问询。而费千里的表现，要比太史言要沉稳多了。

    他只是垂手立正，郑重的向诺林，抬手敬礼。然后，简洁干脆的回应了一句：“大议长好！非常荣幸，能受见到您的接见，感谢您的垂询！”

    诺林则略带赞许的说道：“嗯！您这位老兵，非常了不起，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费千里一躬身，谦逊从容的回了一句：“大议长，您过奖了！”

    随后，诺林又淡然的叫了声“小马！”。

    马默极有眼色的，拉了一下太史言，低声说道：“兄弟，你去陪大议长散散步。大议长要跟你单独谈谈，我们在这儿等你。”语气中，带着一种羡慕和鼓励。

    太史言好像是，刚缓过神儿来，对着马默楞磕磕的“哦！”了一声，便快步跟上，已经转过身，在山顶的栈道上，缓缓而行的诺林。

    一路上，诺林不疾不徐的在前面走着。太史言跟在他的右后侧，只能看到他的后身，和风轻云淡的侧脸。

    诺林却始终背对着太史言，没侧头回身，看过他一眼。而是一边走，一边平和的语调，说出了前面那番话。

    这一过程中，表面上，太史言装出一副，屏息谛听的模样。可心中，却隐隐升起过一股冲动。他想暗暗调集白小妞，和两个白小豆子身上，所有的能量。向这个老妖魔，突施雷霆一击，给他来个致命绝杀。

    但，诺林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淡泊沉静的气息。却给他一种，巨大的压迫感和警示。以往老毒的叮嘱，和本能的直觉，也不停在警示着他：“不能这样做。”他还远不是，这个智能老魔头的对手。

    而这时，诺林一番话说完，已经走到了山巅东侧的，一个陡坡边缘。他停下了脚步。终于过转头，仍是面带微笑的看了太史言一眼。

    太史言急忙一个立正，像是在随时，等候他的吩咐一般，装出如沐春风的模样，并谦虚谨慎的说道：“大议长，您太过奖了。我今天的一切，都是联邦大议会赋予的。我要竭尽一生，来报答您和大议会，对我的恩情。”

    诺林的笑意，又加深了一层。他又转回身，看着山下夜色中高孔市，那晶塔彩楼，灯流光河的繁华景色，意味深长的说道：“小莫！其实我看得出来，你和我一样。咱们都有，一心要守护的东西！

    而且，你每次都做得很好。我问你，这次，你遭遇到的那三头怪物，你对他们，有什么看法？”

    他这一问，倒是给了太史言，灵机一动的机会。他盯着诺林的后脑勺，露出好奇的表情说道：“大议长，那三个半人半鬼的东西，比寻常人类武者，要强大的多

    。我费了好大劲，才……摧毁了他们的身体。

    可是，都怪我一时疏忽，那三具尸体，又被迪丽莎组织，用太空战舰给回收了。要是我多警醒一点儿，就能把他们都带回来，交给情报组去研究一下。大议长，您……知识渊博，知道他们的来历吗？”

    没想到，诺林双目凝视着远方，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清清楚楚的说道：“我知道！只是，还不是时候。”

    紧接着，他轻叹一声说道：“小莫，现在你只需要知道，与迪丽莎组织相比，他们才是人类真正的敌人。甚至可以说，他们是这座星系，所有繁衍出，智慧生命体的，星球世界的敌人。”

    说道这儿，他突然转过身来，晶亮的黑瞳，平视着太史言，表情依旧从容淡定。但，语气却变得郑重：“小莫，这也是今天，我要来见你的原因。

    这二十多年来，迪丽莎组织，与两洲政府间的恩恩怨怨，无论是出于公心相悖，还是个人的野心。如今见仁见智，日后历史也自有定论。可他们走了这一步，已经触及了人性的底线。

    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唤醒了这种怪物。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正在引火烧身。甚至，将来会把无尽的劫难，蔓延至全球，乃至整个星系。他们已经利令智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小莫，咱们这颗星球上，一场全球化的战争，即将爆发。我作为西元洲的守护者，必须要保护本土，不受战祸波及。因此，今后会有更重的担子，要压到你的身上。

    我知道，你还这么年轻，这对你是不公平的。但是小莫，我们了解你，对这颗星球的感情。更了解你，对西元洲联邦的感情。我和大议会，都对你给予了厚望。也相信你，绝不会辜负这份期望。”

    听到这里，太史言已经装出，热血沸腾，慷慨激昂的神情。他大瞪着双眼，鼓着腮帮子。一番尽忠竭力，万死不辞的豪言壮语，就要脱口而出。

    而就在此时，他突然发现，诺林的一只手，已经无声无息的，搭在了自己右肩上。以他现在的神经反射，和灵敏的感官。对诺林这个，平淡无奇的动作，竟然毫无察觉。

    这登时令他汗毛倒竖，险些惊出一身冷汗。还好，这个刹那间，他意识世界中的那根黑柱子，虽然没有任何动作，却隐隐流露出一种……,轻蔑的情绪，让他瞬间冷静了下来。并没有因此，露出异样的神色。

    当他保持着，刚刚的情绪和表情，这就要说出那些壮志豪言时。

    却见站在他身旁的诺林，儒雅和善的面孔上，微微闪过一丝睖睁，随即又恢复如常。他拍了拍太史言的肩膀，便收回手臂，微笑着说道：“小莫，你的挚诚，咱们不言而喻。

    我也知道，你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但今后，当你面对一些，重大的抉择时，更多要学会，用理智去做出判断和选择。因为，只有遵循理智，才能让我们避免偏颇。才能让我们，看清这个世界的真相！”

    说到这儿，诺林又转过身，走到高坡边缘，望向山下的夜景，语意悠长的叹道：“哎！世间万家灯火，寻常千般倾吐，未临渊波起，总不见，百真情怀。嗬！人类的感情啊！

    小莫啊！真不好意思，耽误了你和爱人，团聚的时间。因为明天，咱们又要开始忙碌了。你快回家吧！见到小马，他会和你说明，后面的工作安排。

    我平时，都在议会大厦的顶层。等忙过了这个时期，只要你愿意，随时欢迎你，来找我聊聊！”

    当源力车启动，行驶在下山的环形路上。马默站在诺林身边，目送着车辆离开后，恭敬的问道：“大议长，您是打算，调小莫去军部任职吗？”

    诺林仍保持着淡然的笑容，摇了摇头说道：“行政用人的事，交给大议会去审议决定吧！小马，我知道，这段日子，你既要案牍劳形，又要戎马倥偬。但，也一定要兼顾好，小莫生活方面的事。

    哪怕再琐碎的事，也不要掉以轻心。除了星际事务部，大议会的资源随你调用。如果遇上什么难题，可以直接向我汇报！”

    马默微微一怔，随后面露喜色，躬身领命。

    又听诺林沉声说道：“如今，对于诺轮星的全人类而言，99号的存在，已经是举足轻重。你能照顾好他的后勤，就是给整个联邦立了大功。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也是给你一个承诺。

    相传万年前，我祖先制作的‘显性基因钥匙’并非只有22份。”

    马默一听此言，登时惊得目瞪口呆。紧接着，脸上便露出了狂喜之色。

    而等太史言和费千里，乘坐的车辆，又重新回到，位于高孔市远郊，军部的停机坪时。那里，已经有一架小型飞艇，在等候着他们俩。

    两人坐上了飞艇，直至飞艇飞进了，东冕市的空域，老毒才再次出声：“好险啊！这个狡猾的家伙，一直在用量子纠扰，探查着我的定式，是否有任何异变。不过，你刚才表现的非常好，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也多亏，你黑柱哥帮忙。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他刚才渗溢出的那种……，所谓的情绪。居然是一种，多光量子叠加代码形势的信息素。

    要不是我进化了，都很难分辨出，那是一种，什么性质的程式体系。难道说？他有介于，不同维度之间，连通和传递，实际物质的能力？这……这太恐怖了，这得需要，什么级别的能量？

    这简直是……,哎？我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安静了？不对啊？你总不至于，因为听不懂，把额叶区的功能，都给憋死机了吧？那你岂不是，真变成白痴了？”

    “啊？毒哥？你读不到我的思想了吗？现在我这脑子，乱得跟有一团麻似的，把你给绕耳鸣了吗？”老毒这才听到，

    太史言的意识，表达出的声音。

    “咦！难道，你非定向意识流的生物电传导，被你黑柱哥给屏蔽了！他…他这是在保护你吗？那你以后要和我沟通，必须要刻意集中意识方向，给我发送信息了！不过，这也不是坏事！”老毒惊叹道。

    “啊！？哦！你说得那些，我也听不懂。只是，听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黑柱哥，这么够意思。一直在默默无闻的保护我！就是他这脾气吧……!

    毒哥啊！这会儿，我这心里，总感觉着不老得劲儿的。不完全是因为，我终于明白，自己的实力比他还差得多。其实，还有一部分原因，是那老魔头，最后跟我说得那些话。

    毒哥！到底什么是，世界的真相？”太史言在脑海中，向老毒传达出，一种困惑的情绪。

    “额~~~!抱歉，我实在是无法解答你这种，在学术等级跨度，和学科跨度上，都如此巨大的概念命题。这种，已经涉及到哲学范畴，天际高度的探讨。就算，我能忽悠几句，你能听得懂吗？

    我建议，以阁下的思辨深度，还是等以后，有充分的时间，你再去思考这些，全宇宙各学派的顶尖学者，都见仁见智，尚无定论的学说吧！好嘛！？”老毒无奈道。

    “哦！那好吧！毒哥，那理智和感情，又有什么区别呢？”太史言又迟疑的问道。

    “我擦，你今天咋还开启，抽象性的思维了？我特喵的一个人工智能系统，连感情程式，都进化得半拉格机的。你一个发育健全得，都快到无敌的人……形生物，也好意思问我这种问题！

    好！非要让我说！那‘感情’，就是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大不了，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理智’，就是不能随便去，干你想干的事！还得去干点儿，你不想干的事！就如同，你在这颗星球上的处境，时时要伪装、克制、隐忍、这都是被理智所驱动的，这总行了吧？”老毒气道。

    “我擦，你这也太通俗易懂了,不亏是毒哥！”

    “我擦，你不会真信了吧……？”

    太史言在飞艇上，一边在脑子里，跟老毒呛呛着，一边答对着旁边的费老头。不多时，就回到了维林大厦。

    不过，由于发现诺林的强大，带给他那种巨大的精神压力，却并没有缓解多少。所以，他一进房间，见美艳绝伦的尼娅，在一直等他。心中感动的同时，也欲望勃升。他想通过和尼娅的亲热，找到一些慰藉。

    “莫鲁，莫鲁？你在想什么呢？”当尼娅柔婉的呼唤，在耳边响起时，太史言的思绪，终于回到了现实。

    “理智与感情吗？”太史言在心理嘀咕着，抬眼看向餐桌旁，秀发蓬松，娇媚动人，裹着围裙，凸显出完美上身曲线的尼娅。突然说道：“尼娅，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正在把一碗，清香扑鼻的热粥，摆到他面前的尼娅，听到这句话时，好像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只是微微一愣，条件反射般的回答了一声：“好！”

    可下一秒，尼娅黛眉上抬，瞪大了双眼。她那双琥珀色的星眸，晶光璀璨。琼润的朱唇，半张半合，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表情。

    她紧盯着太史言，呼吸都有些急促的问道：“真的吗？”

    太史言拿着勺子，正想对那碗粥下手。听她这么一问，抬起头看着神色紧张的尼娅，略带诧异的回答到：“嗯？当然了！这种事，我还能说着玩儿吗？”

    这句话说完，太史言并没有得到，尼娅的回答。而直至尼娅一手掩口，玉面潮红，双目盈泪。突然不管不顾的骑到他腿上，捧起他的脸，就是一阵激吻时。

    太史言这才顿然醒悟，尼娅从小到大，从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当然，那两次被劫持到海上，肯定不能算。甚至可以说，她对自己所在的城市，都并不熟悉。

    虽然，她有条件走出管制区。但，小的时候，她只是到管制区附近的学校就读，往返都是单一的路线。

    成年后，生活的压力，压得她抬不起头。直到她和自己相恋后，虽然能够进入，城市中心的繁华区。但，也不外乎，只是乘车到维林大厦，这种单调的行程。

    这半年来，她从早到晚，都在餐厅中忙碌。和自己一起逛街的机会，至多也不过5次。

    即便已经摆脱了，生活拮据的负累。可就因为，她是源种的后代。这些年来，这个国色天香，正值芳华的女孩儿。身心乃至灵魂，几乎都被封锁在，半管制区北边的那道，金属网制的，源力防护高墙后面。

    更深的同情，转变成疼爱。而吸吮着尼娅，温嫩甜润的芳唇。纠缠着她，湿热如饴的小香舌。与她火热的娇躯，贴胸贴腹。

    手上触感着她，紧实圆润的小蛮腰，和弹性丰盈的小翘臀。只几秒钟，这种疼爱，就演变成了欲望。太史言那杆躁动的大旗，又在冉冉升起。

    尼娅的围裙下面，只是穿了件，质地丝滑，却很单薄的家居裙。她当然能感触到，自己身下的旌旗招展。

    她的手，离开了太史言的脸颊。伸到腰下面，撩开了自己的裙摆。她的樱唇，也挣脱了太史言的嘴唇，一探头，贴到了太史言的耳边，略微急促的喘息着，并语带娇羞的问道：“你的飞艇，几点来？”

    欲罢不能的太史言，被尼娅的娇息，吹得耳根发痒，更是激热满腹。

    他把脸贴到尼娅，粉嫩欣长的玉颈上，一边亲吻着，一边嗅着她诱人的体香，喃喃的说了声：“8点！”

    而这时，尼娅已经褪下了，她裙底的内裤。

    随着尼娅，轻吟一声“嘤咛”！不好意思，字数够了，细节描写，就戛然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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