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我想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
类别:
历史军事
作者:
流光尚在字数:4281更新时间:24/09/08 04:05:21
“孟誉!”
“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吧!?先生,先生!!”
无数人奔至于此,典韦下马狂奔到郭谊面前上下查看,见他并无大碍,只有身上土灰,一时间也放下心来。
“俺让你别来看热闹,非要来!”
“你死了,俺怎么交代!”
郭谊撇了撇嘴,看向身下的吕布,等待曹洪将他各部控制住后,再用绳索反复捆缚,在原地等待。
此刻,高顺心有余悸,气喘如牛,看着郭谊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他这时候真不知道该敬佩郭谊,还是该惧怕他心思规矩,最后一道计策,居然是自己的武艺。
方才上马下马,反手扣住吕布手腕等等手法,都快若奔雷,若是临时所想,那肯定寻常已经操练百遍,可以本能用出来。
说明,郭谊日常就勤于练武,或者还是武将之姿,要不然哪里有这么好的身手?
但他从来不会在众人面前炫耀其武艺,只是偷偷苦练,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人家千辛万苦舍命一搏,没想到搏了个猛人。
“先生真是,惊煞我也!”
高顺最后实在是不知说些什么,只能跺了跺脚,心里发苦。
早知道伱有这般武艺,我还惧怕什么?
典韦在郭谊旁边的巨石上蹲着,听了这话还在发牢骚,带着委屈道:“俺就说了,别来看热闹,非不信。”
“先生若是要功绩,俺一人来生擒吕布便是,方才过招,也不见他有多勇猛,实乃是吹出的战绩。”
“呔!”
在地上趴着的吕布听见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贼人休要张狂!方才若非不想与你缠斗,非斩杀你于马下不可!”
典韦也不乐意了,冷笑一声道:“话说得好听,也不知是谁被擒。”
“我被他人所擒,与你何干?!”
典韦蹲得稳实,还是乐道:“反正俺没有被擒。”
“罢了,”郭谊摆了摆手,道:“不要和这三家姓奴斗嘴。”
“哎?”典韦登时愣住,“三姓家奴吧?”
什么三家姓奴,你这说来怎么怪怪的。
“哦,对,家奴,不是姓怒。”
郭谊拍了拍手,一时情急说错耳,但好似解锁了什么奇怪的称谓。
我擦?!三家姓奴?
这……我刚才说了什么……
“腌臜莽货!有本事放开我再来大战!”吕布一时被激怒,面色陡然发寒,却又翻不过身来。
他气的是自己情急之下,没能好好的试探郭谊身手。
只恨这贼太苟。
儒生有巨力,那已是传说了。
……
这一夜,鲍信与曹洪尽收吕布残众,抓捕至郯城大牢内,等待曹操归来处置,吕布等人狼子野心,但仍旧是对大汉有过功绩。
至少还是亲封的温侯、左将军。
虽说是虎狼之徒,但现在已经没了爪牙,在大牢之内也难以伤人了。
吕布其余部众,尽皆下狱,暂等曹操到来。
鲍信此行攻取徐州,将各地全部收服,等待一封书信告知臧霸后,琅琊即奉命而来拜服,并且再开关口,开始通行。
在入冬之前,加紧准备粮食,以安置因战而失所的流民,同时令各地士族将家资拿出,再先行犒赏三军。
至此,徐州全部归曹操所有,暂由泰山人鲍信代理。
鲍信人豁达友广,足智多谋,且为人大气仁义,所以被誉为沿袭兖州曹氏之风范,也因此,在战后不到十日,就已经将各地因乱而动的武装势力全部瓦解,收归己用。
暂且稳固局势。
城门楼上,郭谊同样还是热衷于远眺山川,俯瞰地形,目及来往车马与百姓,此时郯城之中,因有陈登一族名望在,早已慢慢的恢复了往日商马通行。
鲍信自后披了一件大袍,走到了郭谊的身旁,轻声唤道:“孟誉。”
“鲍相。”
郭谊转身来笑着拱手而言,仿佛也是打断思绪之后收回了目光。
他本来在脑中复记地形,准备将徐州山河各处的地貌都记住,毕竟在智力得以提升之后,等同于“容量”扩充了很多。
此时,思绪已然敏捷通达,郭谊还能记住很多东西,所以也不愿省却,当继续勤于修习,以应对日后各种状况。
“此次攻徐,擒下吕布,你功不可没也,”鲍信勉力了几句,和郭谊聊起了当日吕布奔他而去之事。
“吕布,穷途末路,但也不失为勇将,在那等状况下,明知中计,却能想到抓捕要员以威胁,夺路而逃,”郭谊心里还是敬佩的。
那日交手,虽然是算计了吕布,但还是深感其用力,自己双手差点掰不动其一臂,也许今后要加紧修炼武艺,来换取更多的奖励了。
“险象环生耳,孟誉日后定不可再做此等危险之行,”鲍信颇为认真的看着他,接着道:“为谋者,应当明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
“你再以身犯险,估计孟德也会怪罪于我等,这天下若是能匡正,日后还要你亲眼来看才对。”
“山河之所以如画,除却山川之美,还有人故,这山川若是你我用心所护,方能保全,那才叫如诗如画。”
“那不会,”郭谊拱手笑道:“主公自己都是善于以身涉险之人,此乃是豪情也。”
最装逼就是他,你还说我!我不过是喜欢凑热闹而已。
鲍信:“……”
也有道理。
“徐州已下,书信发至豫州境内,应当入冬之前,孟德就会回来,这段时日,你应当有得忙碌了。”
鲍信似笑非笑的说道。
“为何?”
郭谊暂时还不明白,但他身为别驾,军中军师,鲍信的左右手,取功绩的事情,都是由他来安排。
而且名臣唯有他一人,各地士族来拜会时,都要他陪同鲍信一起去见,期间难免要喝酒畅谈。
鲍信想了想,回头道:“谁让你现在,已闻达于兖徐两地了呢,人若来拜访,难道你还能次次都拒?”
郭谊眉头紧皱,一时思索起来,“那我,那我学学。”
“受人拜会,与之商谈,期间察人观色,知晓其心,也是无涯学问,我还是得学学,而且如何收人礼金而不卑不亢,都是学问。”
鲍信嘴角一抽。
我擦?!
你是这么想的吗?!这种事,你也能义正言辞,一本正经的说要学吗?!
你学这些干什么?!
“孟誉,可不能让这些,污了赤心。”
“不可能!”郭谊负手而笑,淡淡道:“鲍相请放心便是,我岂能不知利欲为人之软肋。”
“在下不过是,想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而已。”
鲍信:“……”
……
秋日。
汝南葛陂。
曹操亲自率军,与曹休、李典等将,联合许氏兄弟在乡里的威望,将此部葛陂黄巾十一万人全部击溃。
收取难民十余万,战功显赫。
同时得乡里归附,大庆诸贤,受乡里百岁老人之敬酒,仁德播撒于豫州,与此同时,在此盘踞很久的袁术兵马,也悄然收拢,退回了扬州。
不敢与曹操争锋。
豫州,同样在大军压境之下,人心慢慢的归向了曹操一方。
军帐内。
文武齐聚庆功之后,正待商量对策。
在外探哨送来了一封军报到曹操手中,他拿来一观之后,顿时大为欣喜,拍案大喝。
“哈哈!”
曹操自主位上起身来,一路走到了帐前,满面春风,多是惊喜之色,这两声笑当然令人惊喜,戏志才更是连忙起身来,一边咳嗽,一边问询。
“主公,何事如此大喜?”
曹操看向他,快走了几步到身前,一把握住戏志才的手,说道:“志才啊,徐州来信,鲍相已生擒吕布,如今琅琊也归附,徐州境内无不奉命。”
“各地已在犒军慰民,现各地安宁,不再有叛乱,百姓盼我曹军,如同久旱逢甘霖,甘之如饴。”
“此时,虽无粮草足备,但人心在,来年定可富足。”
曹操原本还着急,定了豫州后,准备立刻去驰援徐州,怕他们抵挡不住袁术与吕布同攻,没想到已经攻取了吕布。
“如此,我心安矣。”
正在高兴时,戏志才忽然哀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曹操脸上的笑容一僵,当即皱眉问道:“志才何出此言?”
戏志才面色动容,登时也颇为勉强的笑了起来,拱手道:“主公,此为大喜之时,孟誉有才能,鲍相知兵法,如此自能攻取徐州。”
“而二人悉心辅佐,有匡正大世之意,如此……咳咳……”
戏志才重重地咳了两声,“心方才安矣。”
曹操听闻,眉头舒展,“原来如此,志才不必操劳,今年战毕之后,便可回鄄城休息,还望志才保重身体。”
“定然。”
戏志才说完,在目光回于地板时,脸上稍稍变得失落苦楚了些。
他也不知,自己的身子到底如何,能够再撑住数年,自今年出征相随起,就已倍感艰难,日夜咳嗽。
最近越发的加重,偶尔也会有冒汗发虚之感,故而,戏志才估计自己难以久持,实在是难了。
最近几日,已经开始越发担心自己方略,但方才听到郭谊竟能助鲍信取吕布,又可内治以安民。
再过数年,主公又有意将郭谊迎为自己快婿,那两人的关系也将会更加稳固,并不用担忧也。
孟誉,可托后事也。
此时戏志才再看那烛光摇曳,宛若调令枯叶,便如此刻的自己。
“唉,早知,当该戒酒也!酒色,令我如此憔悴,品行万不如孟誉也!”
戏志才心中暗生悔意,但他明白,此时恐怕已晚矣。
“明日,便立刻起行,命曹仁进驻豫州,我等即刻赶去徐州。”
……
徐州,郯城。
城中府邸之内。
“不见不见,真不见。”
郭谊最近当真已经见烦了,这些时日,光是来拜访的士人,便有上百之多,除却士人,还有商贾拜谢、家老来寻,村落百姓无不也是出行便拜,时常攀谈。
一连十日,郭谊出门非带典韦、高顺相随不可,否则自己出去必被人堵住,当街问教,企图攀谈。
简直可怕!
“此年,闻达于诸侯,真不是什么好事!出行进门,皆有人拜访!无故还有人送钱财来,我如何消受!”
郭谊双手一摊,走到典韦面前发起了牢骚。
“哼,”典韦别过脸去不想看他。
于是郭谊又嘱托道:“典韦,你只管让他们走便是,今日说我身体抱恙,在家养卧,不能见客!”
“哼!”
典韦白了他一眼,慢慢转身出门去。
到了门外,见一老一少在门外等候,典韦也不好直接驱赶,只是面色发苦的道:“两位,还是请回吧。”
“近日,先生偶感风寒,在家中抱病,已是很久未曾见客了,故而今日怕是见不到了。”
“呃,请回吧。”典韦抱拳表示歉意,但脚步是一步不退,在门前扫视,怒目摄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这番话,典韦觉得自己已经是“搜肠刮肚”说出来了,肚子里实在是没料了,这两人若是还要问,那就只能骂娘了。
好在,这一老一少,并未如何刁难,拱手而拜后,就相继离去。
典韦松了口气。
但在几日之后,这两人一同又来,仿佛很急一般,刚好又是典韦值守在门外,见两人之后,脸色顿时一变。
“你们,怎生又来了?!”
那中年人叹了口气,道:“某,其实有命在身,仍需出城去他处,但在临行之前,想来见孟誉先生一面。”
“交托诸事,唯如此耳,家中备礼足够,听闻孟誉先生乃是仁德义气、笃学谦和之辈,烦请将军通报一声,能得一见也。”
典韦听了半天,发现人家很是客气,也不好发作。
只能拱了拱手,叹道:“俺再去通报,你们稍候。”
“劳烦了。”
片刻后,典韦从里面怒气冲冲的出来了,到门口唾骂了两句身旁的卫士,然后笑着对他们说道:“怪事了,今日先生不在家,他何时溜出去的,俺竟然没有察觉!”
“二位别等了,先生跑了,俺当下还要带人去抓先生回家。”
门外这中年人顿时一愣,一时半会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他旁边那少年忽然笑了起来,“叔父,你看这先生像不像小时你与父亲抓我读书时?”
“小侄定要拜入他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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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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