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监国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星回鲸落字数:2264更新时间:24/09/08 04:01:26
    千人性命。

    如此熟悉的数字直接触动了两人的注意。楚云歌脸色微白,轻声问:“……什么时候答应的?”

    空蒙俯首躬身:“月前。”

    “在那之后金光寺就由禁卫军接手了吗?”

    “是。”

    春日最后的寒风中,傅衍之声音很冷:“你们被骗了。”

    春耕开始之前,锦文帝患了风寒,格外严重的咳嗽让他不得不推迟了南巡的启程时间。

    而楚云歌也得以提前开始代替锦文帝处理国事。

    朝堂中王家势力已经逐渐换成了楚云歌眼熟的面孔,都是去拜访过容王府的,算是意外之喜。

    而赵家势力像是还没办法接受楚云萧的死讯,又或者觉得还有赵夫人在宫中,他日从其他美人那过一个孩子又或者自己生一个也还为时未晚。

    因此在楚云歌陪在生病的锦文帝身边接见他们时,直言九皇子不适合监国。

    但楚云歌已经不是昔年任意揉搓的小团子,偌大一片肥沃土地在源源不断为她勾连起关系网,而屡屡出现的新事物获得的锦文帝的承诺,也让淮南的官员走进了长安。

    也让长安的官员走向她。

    面对阴阳怪气挤兑回去的朝臣,她只是伴在锦文帝身旁淡笑。

    在锦文帝身体不适提前离开之后,照着方才赵家人的讽刺一点点点出了赵家人在扬州的各种破事。

    第一次上朝以赵元纬气急败坏拂袖而去为结尾。

    楚云歌风轻云淡支出去一大把军费,提拔了从朔方升上来的将领去扬州处理匪患。

    早出晚归几天之后,朝臣服气了。

    楚云歌也咸鱼了。

    “明明最后都要按我说的去做,偏要和我吵一整个上午。”楚云歌趴在软榻上,嘴里抱怨,可傅衍之却听出几分炫耀,不由好笑。

    楚云歌抖了抖肩膀,让温热地给她按肩膀的手抖落,不满地道:“不许笑。那伙道士查出来藏在哪了吗?”

    “查出来就顺便剿匪的时候把人干掉!”邪恶版淮南王上线。

    傅衍之失笑:“那针对你的便不是赵元纬,而是楚励了。”

    楚云歌:“赵元纬有什么资格针对我!食人军之所以野火烧不尽,不就是他们赵家人在遮掩吗?等着吧,迟早让他们把吞下去的良田和民脂民膏吐出来。”

    随着春耕开始,食人军残部又开始活动。

    扬州以往在赵家人的控制下,倒是很少递上食人军的消息,可楚云歌一上阵就递了上来也不是因为他们良心发现。

    纯粹是因为扬州青岚县现在是淮南王的据点:)

    对此,楚云歌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只得抓一个杀一个,杀到他们不敢再吃人为止。

    若是途中误杀了混在食人军中的赵家子弟——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都是你家孩子不懂事啊!

    傅衍之笑完了,也没耽误说正事:“陛下把人藏起来了,不过……”

    到底是制霸皇宫多年的国师。

    傅衍之回宫这段时间,锦文帝或许是因为害死了空明,对傅衍之又重新重视起来。

    而傅衍之的话虽然有时候不中听,可锦文帝还是信服的。

    因此润物细无声的,锦文帝莫名将自己严重的风寒归咎到了那伙道士出的主意上,觉得空明的尸体埋入皇陵冲撞了他。

    有几日傅衍之见到的锦文帝都是虚弱地生着气的。

    不久便听说太医被传唤了,可没去未央宫,而是去了他们之前去过的佛殿。

    将道士放在佛殿,锦文帝为了寿命可谓信仰混杂。

    说来锦文帝这段时间确实不怎么顺心,他以为是道士出的主意都不是什么好的,可傅衍之和楚云歌自然是知道和锦文帝息息相关的长生殿下埋了一千死囚和楚云萧的尸体,可谓煞气滔天。

    因此二人都有些怀疑:歪打正着?

    只是又过了几日,锦文帝的风寒好了,看起来依旧精神。

    让人不由有些失望。

    病好了,锦文帝便准备南巡,听闻还要出海,有几个大臣还入宫劝说了一番。

    只是锦文帝想做什么又有谁能拦着?

    这日小朝会后,楚云歌笑容濡慕地对锦文帝说要为他去庙中祈福。

    锦文帝欣慰地颔首:“云歌有心了,父皇会帮你去看看封国情况如何的。”

    楚云歌也点点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一拍脑袋:“对了父皇,前几日儿臣去金光寺想要为您抄写佛经,发现他们换了个住持,问起空明去哪了也说不知道。”

    “父皇知道他去哪了吗?”

    小儿子特有的无害语气,锦文帝没当一回事:“空明大师在西域有自己的师父,父皇让他回去西域引荐其他大师了。”

    他还笑吟吟谈起楚云歌可以顺道给姬夫人点一盏长明灯。

    楚云歌乖巧应下,没再拉着锦文帝说话。

    目送锦文帝离开,楚云歌的视线也一点一点透出凉意。

    生杀予夺的帝王自然是不必在意蝼蚁的性命的。

    帝王南巡,九皇子监国。

    在帝王仪仗离开长安的时候,消息不灵通的人也都知道了这一点,容王府的访客更加络绎不绝起来。

    而好歹估计帝王颜面的赵家人,也撕破脸处处为难起楚云歌。

    再一次因为世家利益和百姓利益和赵元纬对峙一天之后,九皇子委屈的书信放乘着快马追上了帝王仪仗。

    在赵元纬看来便是九皇子怂了,他理所当然要为自己的家族争取权力。

    暗地里纠结了几个大臣之后,又过了三日,赵元纬自信满满地朝楚云歌发难:“赵柳仁义孝悌,不过是一个南阳郡守,有什么当不得?”

    “殿下一意孤行,是否忘了自己的身份,真把自己当太子了?!”

    “……”

    楚云歌一直静静听赵元纬发怒,平淡的眼神照应着赵元纬怒不可遏的神色,如同在看百戏团的表演。

    与众不同的反应让赵元纬哽了哽。

    见他停住,楚云歌才慢悠悠道:“稍安勿躁,赵公。”

    她向后一伸手,同样不卑不亢的女官便将一卷手书,隐隐透出红痕,像是什么印章。

    赵元纬眼皮一跳。

    少年人的声音悠悠响起:“赵御史,这是父皇的手书,本王看不太懂……”

    “你看看,这是不是本王监国期间等同太子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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