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傲气

    为了驱散小耶昂姐妹即将转学的阴霾，林义龙陪着谭雅和娜塔莎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目的地为神秘而古老的埃及。

    看过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并且瞻仰了一下庞贝石柱和亚历山大灯塔的修复品。

    旅行完毕，谭雅和娜塔莎被送到了耶昂姐妹在莫斯科的住所。

    两个女儿极其担忧的国际转学并没有发生。纳迪亚和薇拉给出的方案是申请谭雅和娜塔莎成为学校的“特殊教育需求学生”。让她们姐妹俩居家通过学校视频和上门补课的授课方式学习，需要和其他同学有照面的场合只有参加学业水平考试的时候。

    至于林义龙自己，则被俗事缠身的凯蒂要求周一放学后带着波莉以及塞莉去拜访她们的外祖父母。

    两个女儿的舅舅约翰从埃德蒙顿回英国探亲，算是怀特豪斯家的家庭聚会。

    通往南威尔士的大西方铁路南威尔士支线完成了更新，从只有少数车辆是高速列车的800/801的支线全线更新成了英铁801/808系列，把三个小时的卡迪夫-伦敦旅行时间降到了两个小时15分……不过，这种成就对已经熟悉国铁高铁和ICE的林义龙并不是特别有意义——因为之前能买到的便宜车票一般都在12-22镑，同样的车票却涨到了17-30镑。

    【作者注：最近再查票价，已经到了40-66镑。】

    至少不列颠人在家庭聚会地点的选择上和池塘那边的人选择不同，几乎不会在家里招待。这次聚会选定的场所是位于斯旺西爱德华国王街的一个私家菜馆内——和国内近些年兴起的私家菜馆很像，菜品上以家常菜为主。

    这种西式家常菜馆的主顾主要是住在面积不大的公寓/联排住房住客。公寓住客门招待客人时，在家里招待有困难，在餐馆有些不够私密，所以就有一些专门经营家庭菜馆的餐厅主人抓住了这一个细分市场——其本质是由于不列颠市中心房租+房产税过高，本地餐厅没法像国内餐厅一样设置包房而成为当地市场的一个细分领域：有钱人在家里招待客人会临时雇佣厨师/侍者；而没钱人也不在乎隐私，直接在餐馆招待。

    带着女儿与她们的外祖父母短暂寒暄后，林义龙发现约翰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着一个留着金色长发的女孩。

    约翰经过这几年在育空地区的磨砺正在努力修补与父母的几乎断绝的亲子关系。

    “这是我姐姐的男友，林义龙。”凯蒂的弟弟约翰向自己的女伴介绍着林义龙，“他领着的是我姐姐的两个女儿，波莉和塞莉......呃，你们谁是波莉来着？”

    “我是！”姐妹俩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约翰一直住在埃德蒙顿，不怎么回英国。身为孩子舅舅的约翰除了两个女儿出生时见过她们之外，也就是有一次暑期约翰休假时在凯蒂父母这边偶然碰见过。

    两个女孩本来就是双胞胎，衣着打扮都一致而且都是左撇子，除了她们自己和林义龙外，几乎没人能分辨出来。

    “好了，你们是谁无所谓。”约翰决定不去深究这个问题，他知道哪怕是作为两个女儿母亲的凯蒂遇到姐妹俩刻意混淆时也很难分辨到底谁是谁。

    “这是我在加拿大交往的女友，伊芙格林。”约翰向林义龙介绍了他的女伴。

    “初次见面。”林义龙伸出了手和伊芙格林握了握，“我的名字可能并不好发音，叫我‘林恩’就可以。”

    说完这句话，林义龙就转身离开，去照顾波莉和塞莉去了。

    林义龙的冷淡对待让站在一旁的伊芙格林有些尴尬。

    林义龙非常自然地给波莉和塞莉安排了座位。他自己坐在了凯蒂母亲左手侧的第一个位置，和她聊天。

    这样并不亲近的举动在伊芙格林角度看来并不是难以理解的，毕竟即便是在埃德蒙顿，大多数亚裔也不会参照西方人的餐桌习惯——不过像林义龙直接到近乎粗鲁的倒没有。

    餐前，围绕着餐桌上的几人谈起了怀特豪斯夫妇在北爱尔兰和威尔士生活的区别以及波莉塞莉姐妹俩的小学教育。

    这种没营养的会话持续了一个小时后，凯蒂才姗姗来迟。

    晚饭进行了一个小时，等怀特豪斯家吃完已经晚上九点半了，波莉和塞莉到了睡觉时间，典狱长夫妇也不打算过多挽留女儿一家，乘坐着出租车回了家。

    “你那个准姐夫怎么对我那么傲气？”伊芙格林睡前时向约翰谈起了对林义龙的第一印象，抱怨道，“然后等你姐姐到餐桌上之后，他大气都不敢吭。虽然我理解你姐姐应该是一个各方面都很强势的人，但也不该拿我当出气筒啊。”

    “我这个准姐夫不太好惹。”约翰回忆起他和林义龙在埃德蒙顿的那几个小时相处的所感受到的压力，“我姐姐身为MP，你别看现在这样强势自信，只要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候，那真的是做得尽善尽美，就怕他不高兴。”

    “怎么？我就没觉得你那个准姐夫的装束和举止有多贵气，或者属于那种特别努力的富一代呀！”伊芙格林表示不理解，“而且，你们刚刚不是还打趣说，他连车都不会开，不喝酒有什么顾忌的吗？”

    “他就算穿着最廉价的衣服，也是最贵气的。”约翰试图向伊芙格林解释他的压力来源，然后拿出了凯蒂与石油大鳄麦金赛尔、金融寡头科尔梅里和其他一些人在公开场合的新闻照片。

    “这只是一张照片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作为MP和企业家在社交场合来往很正常啊。”伊芙格林道，因为在她看来，这些人有交往非常正常——至少小说里是这么写的。

    “你不知道的是，我姐姐只是辉格党的MP。”约翰幽幽道，“对于一个小派系来说，这些大佬同时出现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尤其是这些大佬们对我姐姐为首是瞻。”

    “毕竟公事是公事，家里是家里。”伊芙格林还是只能按照她的理解去认知怀特豪斯家的情形，“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但他对我是什么态度还是有点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