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董府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傅小官董书兰字数:3765更新时间:24/09/07 18:4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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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特么道院都是些什么人啊?


        

道院所收弟子绝大部分都是孤儿,因为观主姓苏,所以他们也都姓苏。


        

观主每过三年都会出观一次云游天下,若是遇见了武学奇才,正好又是孤儿的那种,观主就会将他带回,而今道院有弟子上百,但观主亲手所教导的弟子只有八人,苏墨是最后一个。


        

其余第三代弟子就由苏墨的师兄师姐们教授,观主对此从不插手,因为观主很忙。


        

至于观主在忙啥……苏墨的表情很怪异,并没有对傅小官说起。


        

好吧,这道院从观主到弟子,就没几个正常的。


        

四人喝了酒各自回了房间,苏珏继续打坐,苏柔继续绣花,苏墨却拿着剑跑了出来,在这漫天大雪中舞剑,傅小官看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同样是全真十三剑,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傅小官想着今天在宫里的事,取出那柄金色小剑来仔细的看了看。


        

做工极其精美,剑柄处那只小小的凤凰栩栩如生几欲飞起,嗯,卖相很好,若是落魄,这玩意能换不少银子。


        

将这小剑收入怀中,心想明日还得抽个时间去见见秦秉中,秦成业的那封信还在他身上,秦秉中比他早三日回到了上京,这封信得给他送去。


        

今晚若是书兰能够和她父亲谈好,明日必须得登门拜见,明儿个就十二月二十八了,眼见着过年,说好的六大门阀还是得去走走。


        

所谓孤臣,并不影响傅小官与六大门阀的交往,想来尚贵妃是明白其中意思的,而且自己在上京的一举一动,尚贵妃也肯定是知道的。


        

他当然不会相信这小剑给了自己,那年公公就真的只对他负责了。


        

这个丈母娘很厉害,清风细雨楼想来已经成立了很长时间,只是不知道其余三楼干的又是什么事。


        

这事儿他仅仅是好奇,而今既然能够通过细雨楼获取情报,这对于他来讲,已经是多了一个强大的助力。


        

接下来,他会给年公公再下一道命令——岳州八百里洞庭,其中有一岛屿,岛屿上有一座山,名为君山。这山下有一处小渔村,村子里住着一个独臂老嬷嬷,这个独臂老嬷嬷带着一个小姑娘,按照时间算,今年估计才六岁。


        

如果林红所言属实,那么这小姑娘就是南霸天的女儿。


        

究竟谁是行刺自己的主谋林红并不知道,但这一命令来自于雨花台——林红是雨花台的一员,找来赵四杨七二人执行这一命令是林红亲手操作,只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出面。


        

对于这天雨花台林红所知道的也不多,而今想来这雨花台的性质和这细雨楼估计没什么两样。林红说起的一件事引起了傅小官的注意,事发之前一天,南霸天去过一趟水月庵,这水月庵是雨花台的一处联络地,里面只有一个老尼,侍候着一尊女娲神像。


        

这南霸天,秦墨文曾经对他说过,这极有姿色的女人曾经可是四皇子的护卫。


        

武艺高绝心狠手辣,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而今她又和这雨花台扯上了关系,这令傅小官不得不对她更加重视。


        

如此分析下来,这事儿的背后仿佛就有四皇子的影子。费家和席家是支持四皇子的门阀,今日他要求年公公再查费安,就是想看看若是把费安办了,四皇子会有何反应。


        

当然,这件事细楼早已查出了结果,而今他再要翻出来折腾一番,其实也并不能把费家怎么样,因为细楼是见不得光的,而且他并没有权利去执法。


        

可他还是这样做了,尚贵妃认为是敲山震虎,但傅小官的本意却是打草惊蛇。


        

此举是有一定危险性的,老虎被震出来自己可能就会丧身虎口,那蛇若是惊出来,弄不好就会被反咬一口。


        

刀尖上的舞蹈,傅小官一声叹息,这特么的破事情,还能如何静下心来练那九阳心经呢?


        

……


        

翌日,大雪初停,天空湛蓝得如水晶一般的通透。


        

傅小官依然一路晨跑然后练拳沐浴用过早餐之后来到了陶然亭。


        

太阳刚刚升起,红彤彤仿佛刚刚吃过的那蛋黄。


        

玄武湖上堆着厚厚的雪,亮晶晶仿若灿烂星辰。


        

他平心静气,数息之后在陶然亭里盘腿而做,修习起那九阳心经来。


        

那个叫苏苏的妖孽他肯定是难以望其项背的,但苏墨这货居然练了三年才产生气感,傅小官觉得自己肯定可以,甚至应该比苏墨更快才对。


        

两个周天运行完毕,有急促脚步声响起,他睁开眼,转过身,便见董书兰如小鸟一般的飞来。


        

于是他起身,如一头饿狼般的扑了过去。


        

小鸟被那饿狼扑住,搂入了怀里,远处的苏墨默默的转身,正好提着火炉过来的春秀静静的返回。


        

可怜的小鸟这一大早就被饿狼百般蹂躏——董书兰早忘记了昨日才对傅小官说过成亲之前,你不许再碰我这句话。


        

当然,傅小官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晨风凉,很受伤,因为此间太过温暖。


        

半柱香的功夫之后,董书兰才喘过气来,那脸蛋儿居然比那朝阳还要艳红。


        

这禁果还没吃呢,这叶子的味道居然就如此甜美,那果子的味道……岂不是要了命了?


        

一阵阵白雾从董书兰的小嘴儿里喷出,落在了傅小官的脸上,炙热而芬芳,“把你手拿开!”


        

董书兰低声的说道。


        

“我就不!”


        

“你……”董书兰轻咬着嘴唇,水灵灵的眼里似乎又起了迷雾,“别……!”


        

“嗯……!”


        

她咽了一口唾沫,一把勾住了傅小官的脖子,一口咬在了傅小官的嘴上。


        

“呀……!”


        

“叫你把手拿开,今儿可没雾呢!”


        

“啊……”董书兰又发出了一声低呼,傅小官嘿嘿一笑,将手拿开了,董书兰心慌慌仿佛狂风卷波涛。


        

这怎么办啊,每次见他心里居然很期盼这样被他欺负……我是不是不知羞耻呀?


        

哎呀不行,以后真不能再让他这样了,万一,万一,一个把持不住做出了那事,可怎么得了!


        

董书兰收拾起心情,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坐在傅小官的对面,慎重的说道:“昨晚我已经和父亲母亲说起,母亲看起来还是不高兴,父亲倒是平静,说……你若是想去,那就去。你想不想去呢?”


        

“这肯定想去啊,咱们现在就去。”


        

“啊……,等等。”


        

“等什么?”


        

董书兰丢了他一个白眼,得等自己心绪平静。


        

……


        

足足十辆马车驶入了董府,停在了前院,傅小官让二十余名家丁将马车上大箱小箱的礼物全部搬去了前厅。


        

董傅的护院们惊讶的看着,想着此前听来的传言,这么看来那燕熙文燕公子已经出局了,这傅公子好像胜出。


        

此刻在前院迎接傅小官的还是曾经的那个老嬷嬷,老嬷嬷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小姐身边的傅小官,想着九月底这个少年第一次来的时候,主母让他侯在前厅,于是他便侯了一下午。


        

按照这少年的心性,她本以为他第二天还会再来,却没料到他居然胆大的从后院将小姐给偷出去了——小姐也是胆大,若这少年心有歹意,这一生可就完了。


        

对于傅小官,老嬷嬷说不上喜欢或是不喜欢,就是觉得这少年很是有些手段,那燕公子此后再未曾登门,而燕家原本听闻要来府上提亲的,最后也没了消息。


        

如此看来,小姐是极有眼光的。


        

昨晚小姐说这少年想来府上拜访,主母回房之后一声长叹,并未再说半个字,想来也是屈服了。


        

随后出来的是董书兰的二哥董修德,这小子看见傅小官就哈哈大笑起来,走上前去给了傅小官一个拥抱。


        

“妹夫啊,我就知道你会胜出,现在我这颗心啊总算是放下去了,然后呢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给你的建议就是你和我妹这事儿赶紧办了。”


        

董书兰瞪了董修德一眼,却没有出言反驳,傅小官也哈哈一笑,说道:“二舅哥此言有理,今儿个就和咱爸妈说道说道这个问题。”


        

站在后面的老嬷嬷脸上的神情无比怪异,心想现在的少年……果然是大胆。


        

“不是,我那大舅哥呢?”傅小官又问道。


        

“他啊,外放去了河南道任了道台,写信回来说破事儿太多,过年回不来。”


        

这倒令傅小官有点意外,董修谨他见过数次,曾经在国子监,至于任个什么傅小官也没去注意,这一家伙外放出去居然成了一方大员,董尚书恐怕也使了一些手段。


        

他还真不知道董修谨能够外放,而且直接爬到了道台这一位置,其中至少有一半的因素是受了他的影响。


        

某日在金殿之上,陛下力排众议,直接任命了董修谨为河南道道台,这让觊觎这一位置的各方势力大跌眼镜不明所以。


        

事后长公主殿下来董府,董尚书才明白这是尚贵妃的意思。


        

自己的儿子肯定没有入尚贵妃的法眼,但自从傅小官来了上京之后,尚贵妃的视线似乎有那么一丝落在了董府,所以,敏锐的嗅觉告诉他,傅小官远没有别人所想象的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