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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绿茶的正确打开方式,就是当众撕开绿茶的面具。
苏婳盯着封如姝,冷笑一声:“你这女人还真能耐!”
“逃跑时,你分明可以喊话提醒一百多人,哪怕提醒一个人或者拖着一个人跑都行。”
“但是你只和你哥逃命,一个人也没有带上,你逃的时候良心不会痛么?”
“还有,你们兄妹事后为何不去找族人?或者去问问二里远的逃荒百姓有没有大夫?”
“哪怕没有大夫,你们也可以问下有经验的冕洲本地逃荒百姓们,被毒蛇毒虫咬了如何处理。”
“可从出事到现在,大半个时辰,毒素已经入侵族人身体,你们却站在一旁什么紧急措施也没有做,只等着我回来?”
“若是我不回来,任由你族人等死吗?”
“最可笑的是,看见我回来,立即就将一百多人往我身上推!”
“缺德事你先做尽,事后你动动嘴皮子就博得好名声,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是你的谁?凭什么任由你差遣?”
“别拿人命对我道德绑架,你真关心族人死活,怎么不见你给族人放血挤血,或者拿嘴给族人吸出蛇毒?”
苏婳这些话,可以说字字带血,狠狠撕开了封如姝的假面具。
当封氏族人听完苏婳说的话后,一个个瞬间瞪大眼,如梦初醒,错愕瞪向封氏兄妹。
一个个这才反应过来,对啊,为何封氏兄妹平安无事?
他们这是被自己的族长儿女抛弃了?
“封少,真是这样么?”有人当场声音尖锐就责问。
封一鸣与封如姝顿时被一百多道视线瞪着,二人同时吓得身子一震。
封一鸣慌不择言:“不是的,我们没有不叫你们!只是……”
只是什么,说不出口。
封如姝也脸色惨白,摇头:“我们当时是真的太害怕,所以才忘记了。”
“忘记?你们怎么可以忘记?我们可是你们族人,跟着你们离家逃荒!”
封氏族人本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出事只会埋怨别人。
果不其然,当苏婳揭开封氏兄妹丑恶的真面目,他们瞬间就将茅头对准封氏兄妹二人。
不一会,营地上演狗咬狗,一个个指责逼问封氏兄妹。
不知过去多久。
“够了!你们还有时间在这吵?”齐临忍无可忍,冷声吼了一句:“不想死还不赶紧各自放血放毒!”
苏婳虽不愿意出手,可是齐临和秦宿还是听出,苏婳怼封如姝时,话里话间透露,被毒蛇毒虫咬伤,要先做最传统的放血放毒处理。
严重就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用嘴直接吸。
“五姑娘,什么草药可治毒蛇毒虫咬伤?”齐临转头又问苏婳。
苏婳直勾勾盯着齐临看了一会,本想闭口不语,不管封氏一族人死活。
但是齐临很聪明,直接问她医药知识,只是让她开口,不用她出手。
沉吟一会,才冷声道:“白芷、蒲公英、重楼、穿心莲、半边莲、紫花地丁都可以捣碎外敷。”
苏婳多个药名出口,齐临愣了一会,就当即指着身前的一株蒲公英,告诉众人:“这些就是蒲公英!赶快拔!”
营地里,到处都是野生的蒲公英,且大部分人都认识。
苏婳看见封氏一族反应过来,一个个都开始拔蒲公英,挑了挑眉。
又丑话说在前头道:“这只能治一般蛇毒,且毒素没有进入五脏六腑的。若是致命毒蛇,毒素已入五脏六腑则无药可救。”
言罢,翻身下马,把马匹牵向之前捡到的马群,抓了些野草喂给马吃。
她用行动告诉所有人,她宁愿喂马,也不会救封氏一族。
愿意回答齐临,只是因为齐临问她医药问题。
秦宿本也不想再管封氏一族,若不是封氏兄妹给帮忙洗刺字,两国公家欠了大人情,他早想将封氏一族踢出队伍了。
见齐临施救,他懒得说什么,而是走向苏婳。
他也拿了些野草,喂给马吃,一句也不提封氏一族的事,而是问道:“五姑娘,你找到河谷断流原因了么?”
苏婳闻言微怔,她以为秦宿跟着过来,是想打听问封氏一族会有多少人中毒死亡,没想到秦宿这个少年还挺不错。
至少这时候非常眼力见,没有问一些讨人厌的问题让她添堵。
她敛起脸上的冰冷,缓和了语气:“找到了,在我们之前走过的道路十里远的地方,多了一条大概十丈宽深不见底的大地裂。”
“换言之,现在所有逃荒百姓没有后路可退了,只能前进往南。”
“大地裂?难不成你听到地底声响时,那时十里外正好发生地震?”秦宿瞳孔狠狠一缩。
要知道,河谷旁当时正睡着几十万上百万的逃荒百姓,要是大地裂不是横向,而是竖向,又正好发生在营地,这后果他真的不敢想象。
可以说,逃荒百姓被毒虫毒蛇咬伤,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苏婳沉思了一会,摇头:“我想应该是在之前,因为我醒来听见地底声音时,河谷早就已经断流干枯了。”
顿了顿,又皱眉道:“总之不管是在前还是在当时,接下来只怕更多危险在后头,你必须提醒守夜的人,以后不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看到任何异象都要禀报才行。”
末了,又补一句:“你最好也要告诉我,但凡我见过的,我大概能猜到会有什么危险降临。”
这次幸好她睡觉不敢睡太沉,这才半夜惊醒听到了地底声音。
要不然,她和娘几个也要被毒虫毒蛇咬了,虽然她和娘几个不会受到什么危险,但是想想那种景象,她自己也头皮发麻。
“这次是我的疏忽,我其实很早就发现畜生们狂躁不安,我只是……”
只是当时不敢打扰你,这句话秦宿没敢说出口,怕暴露了自己送桂花糕的事。
他仅是对苏婳投以一个歉意的微笑。
苏婳瞥见秦宿笑时,脸上现出两个梨涡,怔忡了一下,半晌才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
“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再去纠结对错了,下次记得告诉我。”
“好,一定。”
虽然苏婳是随口一说,但是秦宿不仅重重点头,甚至深深记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