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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对于苏覃自然娴熟的攀谈有些无奈,答道:“苏大人想喝随时来将军府找我便是。”
“好。”苏覃勾起唇角似乎很是愉悦。
话音刚落,鸿烨忽然从一旁冒出来指着黎初不可思议道:“红果汤?不是吧,上次那个汤是她送的?她她她……”
苏覃不着痕迹的看了鸿烨一眼,鸿烨瞬间将没说完的话吞了回去,憋红了一张脸道:“她可真是温柔贤惠。”
黎初并不觉得送个汤有何不妥,坦然的道:“太子若是想喝也可以来将军府找我。”
“我还是算了,我怕青青误会。”鸿烨连连摆手,一副要立贞节牌坊的模样。
一众人来到戏园,宫人早早的已经搭好了台子,众人依次就座后,一曲开始。
沈以舟怕许蜜儿再受委屈果然一直亲力亲为的陪在她身边,黎初乐的清闲,躲到最不起眼的角落默默坐下喝茶,而她的旁边,坐着同样不想引人注目的宋青青。
宋青青面容清秀,不同于安如意一看就高高在上的尊贵大气,她是属于那种婉约清新的江南女子,加上常年饱读诗书,身上还有一种缱绻的书卷气息。
从宋青青这个人外在来说,鸿烨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只可惜宋青青的性子太过孤傲,甚至可以说是眼高于顶,所以注定了两人不会是一路人。
而宋青青同样也看不上黎初这样的武将,她认为只会匹夫之勇的人没什么可取之处,所以同样不屑与之为伍,也就是今天黎初跳了羽衣舞让她略有改观这才没有直接换地方坐罢了。
黎初自然知道这一点便也没有主动搭话,导致两人虽坐在一起却没有一个人先开口,别的地方热热闹闹,独独这一片安静到近乎诡异。
待听完了一整出戏,太阳已经逐渐西沉,橘色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暖风也变得有些凉意了。
就在众人纷纷披了斗篷等着下一出戏开场的时候,戏园入口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你们放开我,我要进去!”
“让我进去,我要让大家都看看她真正的丑恶面目,她根本就不配坐在里面。”
“我有证据,黎初她就是个勾三搭四的贱人!”
“……”
陡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黎初眉头兀地跳了跳,回过头时,竟然看见黎诗雨披头散发的跑了进来。
她的额头上还缠着包扎伤口的白布,此时已经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直接跑到皇上面前噗通一下跪着道:“皇上,臣女有事要禀报,臣妾要揭发臣女的姐姐同首辅大人有染,她不配和大家坐在一起,更不配为将军府的主母!”
一瞬间,在场的人全部神色各异的看了过去。
黎诗雨的话语太具有冲击力,只是碍于大家的身份便都稳重的坐着没有像市井上那般八卦嘈杂起来。
皇上脸色一沉,目光威严道:“你是何人,胆敢污蔑护国郡主!”
黎诗雨到底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浑身一软险些吓瘫过去,颤抖着道:“皇上明鉴,臣女是黎初的妹妹,臣女句句属实,这事闹的人尽皆知,很多人都看见姐姐同首辅大人暧昧不清同骑一匹马,皇上只需随便派人去问问就知道了。”
不远处的沈以舟脸色一变,他眸光阴沉的暗暗捏紧了座椅的扶手,却终是忍住了没有立刻站起身说什么。
“哦?”皇上眸子一眯,转头看向了被黎诗雨轻而易举推到风口浪尖的黎初。
黎初叹一口气,她本以为黎诗雨昨天吃了大亏会消停几天,没想到人家这般顽强,冒着冲撞圣驾的风险也要无比歹毒的赶过来坏她名声置她于死地。
款款站起身,黎初不紧不慢的走过去道:“黎诗语,你三番四次害我也就罢了,我是你长姐不多和你计较,可你眼下竟然空口白牙污蔑抹黑首辅大人,你可知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我当然知道。”黎诗语恶狠狠的看向黎初,“可我是实话实说,问心无愧。”
她恨,她真的好狠,一想到昨夜自己承欢在那些卑贱的妓子身下的场景她就恨不得把黎初剁碎,都怪这个贱人,是她害的自己身败名裂,害的自己现在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她已经毁了,一切都毁了,现在别说是嫁给沈以舟,她怕是连嫁出去都是奢求。
黎诗语的眸子变得有些疯狂,她已经毁了,那就所有人都不要好过!
黎初何尝看不出来黎诗语眼下鱼死网破的心态,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转向皇上道:“皇上,我以自己的性命担保,我同苏大人清清白白绝无私情。”
皇上对着黎初时神色柔和下来,“朕自然是信你,毕竟就连你的亲事都是……”
皇上顿了一下,不说了,转而向着苏覃道:“算了,苏爱卿,还是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你怎么会和黎郡主同乘一匹马?”
苏覃丝毫没有慌乱,定定道:“是这样的,那天微臣接到线人禀报查到朝廷通缉的一伙山贼行踪,赶去抓捕的时候,正巧撞见黎姑娘差点被那些山贼杀害,臣情急之下只得站出来,却因不会武功和黎姑娘一同被山贼打下山崖,也是命大才挂在树枝上没有摔死,故此臣也身受重伤不能参加每日早朝。”
“原来是这样。”皇上语气缓和下来。
“是的,微臣和黎姑娘当时都受伤了行动艰难,也是求生心切才会不顾男女有别同骑,是微臣唐突了。”苏覃声音温和。
苏覃在众人眼里向来是清浅正气的形象,此时看见他如此坦然的解释,大部分人瞬间也就打消了那些八卦的念头。
皇后贤淑的接过话道:“这么说来也不能怪苏大人了,生死面前若是再拘泥于这些小节那就是迂腐,皇上,这事儿臣妾倒认为不至于追究,苏大人不会武功又伤的极重,当时应当很是害怕才忽略了礼仪。”
苏覃深以为然,脸不红心不跳的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微臣当时害怕极了。”
对于皇后递过来的台阶,苏覃下的很是得心应手。
皇上点了点头,“如此说来便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皇上……”
黎诗雨见三言两语间自己说的话已经没什么轻重了,赶紧抬起头补充道:“不止这些,臣女还有别的证据,有人曾见到黎初偷偷摸摸从首辅府后门进去私会苏覃,这事千真万确!”
她今天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冲进来的,绝不能轻而易举就让黎初圆过去。
黎初冷笑一声道:“苏大人因我受伤,我去探望苏大人情有可原怎么能叫私会,想来只有龌龊的人看正常的事才会生出龌龊的心思。”
“那你探望为什么不走正门反而要偷偷摸摸从后门进去!”黎诗雨被讽刺的脸色通红,尖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