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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姽婳的猜测后,时野和殷无襄两人的脸色都严峻了许多。
当然,姽婳说这件事的时候润色了些许,她总不能说是原主苏青禾给自己的记忆,只说是自己近期在医药市场听到了冰片的存在,然后把危害讲给了二人听。
“这种东西目前还未大规模流通开来,你们两个都要小心,被这种东西沾上,几乎无解,整个人就废了大半。”
殷无襄面色冷峻,全无了旁人面前玩世不恭的模样。
“这种东西一旦流传开来,后患无穷,而且,苏小姐你也说了此物还未在市场流通,我估计,那些东洋人可能会靠此物控制我方高层,到时候,可真是防不胜防了。”
是啊,原本英明睿智的友方,在药物作用下可能倒向敌方,而己方可能还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药物是口服?婳婳。”时野一针见血地问到了关键所在。
“燃烧后吸入即可起效。”姽婳快速回答道。
时野和殷无襄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提醒自己接下来定要警觉起来。
三人商量了片刻,姽婳从书房微掩的窗户上,看到了穆思婉从车上下来的身影。
“殷少帅,小心穆思婉,有时候一个恶而不自知的人,可比什么阴谋诡计都要可怕得多。”
殷无襄心领神会地看了一眼姽婳,点了点头。
“明白,多谢了。”
他依稀也能知道苏婳的真正身份了。
将自家兄长的妻子改头换面放到自己身边,这在旁人眼中绝对是离经叛道的行径,但殷无襄却觉得,自家表弟做得极好。
像她这般惊才绝艳的女子,呆在内宅那一亩三分地,才是真正的明珠蒙尘了。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
几人用过一顿看似平和的晚餐后,姽婳和殷无襄去书房谈起了虞城和北城的医药生意。时野则去了后院的靶场打靶练手。
而穆思婉则悄悄跟去了靶场。
“时少帅。”
穆思婉叫住了时野。
她还是想再试着争取一次,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和时野成为敌对关系。
她自信,她比这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更喜欢时野。
既然苏青禾可以,那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看着时野冷淡的脸庞,穆思婉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道,“时少帅,您究竟喜欢苏婳哪一点?您是留洋念过军校的新式青年,想来也应该和同样拥有进步思想的新式女子更为合拍。她是封建王朝下的产物,念女则女训长大的,同我们的理念没有半分相投,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她什么也没有。”
明明自己才是最适合她的,为何少帅就死看不到呢?
“谁给你的自信?”时野冷冷开口,问得穆思婉整个人都是一怔。
“你口口声声新式,你又新式在哪里?封建不封建不在于个人的家世,而在于内心,你将所谓的新式视作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工具。你,才是那等最封建的残余。”
时野冷冷地绕过她,只留下一个坚决而冷情的背影。
被心上人拒绝和“羞辱”的难堪,让穆思婉狠狠攥着自己的裙摆,她的面上满是不忿和羞辱。
“好,很好。时野,这是你逼我的。”
她本来对于和木先生合作这一件事,一直心存犹豫。
虽然木先生待她十分和善,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道理她还是读过的。
木先生一定对她有所图谋,与虎谋皮可不是什么聪明之选。
但如今看来,倒不如去试上一试,争上一争。
时野,等我成了你的表嫂之日,我定要瞧瞧你的表情,看看你是不是还会像今日这般淡定。
第二日,穆思婉准时出现在了观虞大剧院。
她被伙计引导,到了一处安静隐蔽的包厢坐下,不一会儿,包厢内一处暗门打开,出来的正是木先生。
穆思婉紧张地看了一眼门外,压低声音道,“你就这般出现,不怕被发现么?”
殷无襄给自己的这个亲兵,可是十分警觉的。
木先生笑了笑,随意坐下了。
“穆小姐放心,这观虞大剧院明面上是看表演的地方,实则专门是给各位看客谈生意的地,包厢的隔板材质都是特制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且屋内暗门众多,十分安全隐蔽。”
穆思婉这才松了一口气。
“木先生,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今日让我来,究竟是有何事呢?”
木先生却不急着谈正事,而是关心起了穆思婉这几日的生活。
“虞城的吃喝还习惯吧?殷少帅待你如何?还有时少帅,不会还对你那般冷若冰霜吧。”
这几句话,让穆思婉又想起了昨日时野的无情,眉眼间也不免带了些郁郁之色。
“看来是不太顺心了。”
木先生了然地笑了笑,又给穆思婉倒了杯茶。
喝了口茶水,穆思婉才勉强将心中的不快压下了五六分,开口问道,“先生今日让我来,便是想看我的笑话么?”
木先生摇了摇头,压低了几分声音,神秘道,“我是给你送一样宝物来的。”
他从身旁的皮箱内拿出一个精致的皮质口袋,又从中取出一袋子用密封包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品。
“这是什么?”
木先生口中的宝物,让穆思婉对这个东西提起了兴趣。
“这个东西,叫作冰片。”木先生的声音更低了,仿佛这是什么价值千金不能让人知道的宝物一般。
“只要一小点点,他会便被这药牢牢拿住了,再也离不开你。你便是他的天,他的地。到时候,穆小姐嫁入殷少帅府,那不是指日可待么?”
穆思婉被木先生描绘的美好未来给吸引住了,更甚至,她在想,若是这个东西给时野用上,她会不会爱自己爱得无法自拔。
看着穆思婉心动的表情,木先生怕她节外生枝,给时野用了,忙补充了一句。
“这药对殷少帅必定一击必中,可时少帅身边有好几位深研药物学的亲兵,我劝穆小姐最好不要冒这个险,不然一旦不得手,后患无穷啊。”
自己想要的,是北国境内的重地北城乱起来,让殷无襄染上药瘾,可比时野染上药瘾更有价值。
穆思婉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想法,低头认真看向了桌上的药。
而此时,观虞大剧院顶层的秘密包厢内,一位管事匆匆走了进去,对其中闭眼听曲的年轻男子恭敬道。
“爷,找到那东西的下落了,确实在那人手上。”
男子闻言睁开了双眸,一颗小小的泪痣在眼下迤逦无比。
“果然,有人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