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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钧泽面色冷冷的,昨日新婚他并没有仔细瞧过林舒然的面容,今日她淡妆相宜,面色柔和,一双丹凤眼冷静沉稳,与一身杀伐之气过重的他对视起来竟也无丝毫惊慌害怕之色,是个有胆识的。
林舒然坦然迎上许钧泽审视的目光,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并不怕他。
仔细看去,她这个夫君样貌是不差,眉目周正英俊,全身上下透着刚毅凌然之气,只是这脾气似乎有点大,一出口就能让人心惊胆寒似的。
“把孩子抱出去,以后不许让他再来打扰夫人!”许钧泽不容置疑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安氏,林舒然也没接话。
“奴婢知道了!”安氏慌张地起身,赶紧将吃完奶熟睡的许十三抱起来退出了房间。
“等到他们十六岁我自会带他们入军营,你只需管好自己的事情,他们——与你无关!”许钧泽像是交代又像是威胁,语气淡漠地丢下这句话,就去沐浴更衣了,留下林舒然站在那里,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无关就无关,做个清闲人,是她最拿手的,她才不想操心呢!
当夜,两个人依旧背对背而睡,虽同在一张床上,却分被而眠,无话可说。
天未亮,许钧泽就匆匆起身离开了府邸,林舒然本打算睡到日上三竿,哪成想大管家许安早早就来到她门前求见。
“许管家,何事?”林舒然在厅中见他,发现此时的许安满头大汗,一脸焦急之色。
许安忙说:“夫人,不好了,隔壁的老御史要把几位少爷送进京城府大牢!”
“大将军昨日说了,以后府里少爷们的事情与我无关,你去找大将军处理吧!”林舒然并不是赌气才这样说,权当昨日许钧泽是好意,她与许家少爷们不是血亲也没有什么交情,少管他们的事情自然麻烦也就少了。
许安一听这话脸就苦成了疙瘩,也不知道大将军这话是何意,怎么能让夫人不管少爷们的事情呢,皇上让他成亲,就是要给他找一个人帮他一起管教少爷们的,他看眼前夫人和气又端庄,定会是个好主母的。
于是,许安干脆跪在地上恳求道:“夫人,大将军今早接到急令已经暂离京城,您已是家中主母,这府中大小事宜自然是由您出面做主。”
就在这时,守门的小厮也来禀告,说是府门口几位少爷带着家丁与京城府的衙差打起来了,二少爷的宠物还咬了衙差一口。
听起来事情好像很严重,林舒然也站了起来,跟着许安往大门的方向赶去。
有一句话许安说的没错,她现在已经是许家主母,许钧泽不在的时候,还真得她出面。
离着老远,林舒然就听到大门处传来的争吵声,然后便看到许家的几位少爷被府中家丁护着与门外京城府的衙差对峙着。
许铭晨和许铭野站在最前面,许铭野的身边还有一只双眼冒着凶光,嘴角留着血迹的狗,林舒然特意瞧了一下,心中一惊,这哪是什么狗,分明是一头正在做攻击准备的狼。
“大少爷,二少爷,夫人来了!”许安看门口这架势也是心中暗暗叫苦,大将军怎么偏偏今日出了京城,少爷们这次惹下的祸可怎么办呀!
许铭晨眼神一闪,倒是规矩地给林舒然行了一礼,而许铭野全当没听见,只是目色阴冷地盯着那些衙差。
“许管家,先找大夫给被咬伤的衙差治伤,所需一切费用许家承担。”说完,她又看向许铭晨,“你是大哥,别吓着几位弟弟,先带他们去后院,此事,我来处理!”
“不需要!”许铭野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林舒然,又转向那些衙差道,“有本事就上来给小爷较量较量,最近小爷的阿狼馋的很!”
他这一句话吓得那些衙差又后退一步,谁不知道许家二少爷是狼窝里长大的,他的宠物阿狼连老虎都敢咬,凶得很!
此刻的许铭野身上戾气很重,一直僵持下去也不能真正解决问题,所以想了想,林舒然便走到那群衙差的面前说道:“事情缘由我已大略得知,常言道:‘子不教母之过’,就由我随诸位走一趟府衙,可好?”
“这——”唯首的捕头本就为难这场差事,一个是京城谁都不愿惹的老御史,一个是京城谁都惹不起的大将军,怕是连皇帝都不想断这官司,所以才推到了京城府,“那就有劳夫人跟小的们去一趟府衙了!”
“夫人,不可!”许安赶紧上前阻止,林舒然怎么说也是太傅之女,这刚成婚就进衙门那种地方,势必有损她的名声,“还是让奴去吧!”
“无妨,你带几位少爷先回府思过,总要给老御史一个说法!”林舒然笑笑,带着春喜跟着那帮衙差去了京城府。
京城府的府尹一听林舒然竟跟着来了衙门,也是震惊不已,这位可是太傅之女,大将军之妻,当今云妃之妹,皇帝的小姨子,他哪敢怠慢,要不是原告是老御史,他也不会让人去大将军府请人了。
府尹张民请林舒然在后堂入座,赔笑奉茶,虽然现在的林舒然没什么品级,但她后台太硬,自己是惹不起的。
“张大人不必客气,老御史既然已经递了诉状,我想知道此事依照我朝律法该如何判?”林舒然笑问。
张民苦笑道:“不瞒夫人,若是依照我朝律法,十岁以下即便犯下杀人罪亦可免刑事之罚,交赎金即可,此次许家几位小少爷不过是偷了老御史的石榴树,算不得案子的,只是那石榴树是老御史心爱之物,如同他性命一般,他已经闹到皇上那里,皇上又将此事交付本官,本官也是为难呀!”
“老御史可有说过他如何才肯撤了诉状?”林舒然又问道。
“说了,说了,他说只要能还回他的石榴树,让他的石榴树起死回生,此事他便作罢!”张民也是暗叹一口气,这许家少爷惹祸的本事无人能及,老御史是个鬼难缠,这次事情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