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609路公交车

    望湖大厦正对面，写字楼一楼的咖啡厅里，一个冷冷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居墨，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把目光移开。

    “你问我要什么。“坐在她对面的浓妆艳抹的女人焦急地抖着腿。她刚才是个幽灵。前一秒她还在办公室签协议，迷迷糊糊地出现在楼门口。浓妆艳抹的女人觉得自己已经下地狱了，但是她没有办法，她需要钱。

    她是一个过气的女主播，网络上的红如昙花一现，人们的视线很容易被新鲜事物吸引，想当年红极一时的时候，每个月赚上百万，买名牌包包护肤品。

    但现在她上气不接下气，网站终止了与她的合同，切断了赚钱的途径。

    除了靠脸吃饭，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再加上她过惯了奢侈的生活，所以要她一下子忍住不乱花钱真的是不可能的。

    这时，神秘人走近她，邀请她做《十二怪屋》直播间的主播。

    她当然听说过这个直播间，专门用来直播灵异的地方。它非常受欢迎，有多达300,000的观众，并且以百万计的回报。

    现在的人们习惯了一成不变的生活，很容易被新鲜刺激的事物所吸引。比起那些唱歌跳舞的直播，这种恐怖的直播对他们来说更有吸引力。

    她爽快地答应了，只要她能赚钱，让她回到以前的生活，就算这是一件见鬼的事也无所谓。

    可是现在……她好像真的见了鬼。

    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脸很丑，焦急地抖着腿。

    “小姐，不用警惕，这是我的名片。“男人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推了过去。浓妆艳抹的女人瞥了一眼，阿诺，宣室。

    “我看到印堂小姐变黑了，她的眼睛是铁青的，她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女人听了这话，瞳孔急剧收缩，脸也僵住了，但她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直播间的签约协议中有一条规定，任何人不得向任何人透露直播间的事务。出于某种原因，她潜意识里觉得违反规则的下场会很惨。

    那人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嘴角微微翘起，他拿出一张泛黄的护身符纸，道：“把这张护身符纸带上，将来会有用的。”。

    女人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接受了护身符，“谢谢你。”。

    *。

    居墨回到公寓后，久久不能平静，开始在网上搜索609路末班车的信息。网络上的谣言都是天方夜谭，但都是鬼故事编出来的，可信度不高。似乎只有到了晚上才能知道会发生什么。

    到了晚上，居墨穿上一件外套出去了。这座城市的夜生活刚刚开始，霓虹灯下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她打车来到东山村609号的起点站。

    远离城市的喧嚣，偏僻的公交车站看上去阴森森的，街灯昏暗模糊。司机不想多呆一会儿，收了钱就匆匆离开了，好像会染上霉运似的。

    居墨一脸严肃。这个地方非常安静，没有一辆车经过。如果要去中心城区，只能坐609路公交车。

    她瞥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十一点差二十分钟。

    上次看直播时有四个人，这次也有其他主播跟她一起也说不定。

    她坐在长凳上等了很久。半夜十一点，她没有等别人，却听到远处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609路末班车准时到了。

    “欢迎乘坐609路公共汽车。这辆车是从东山村开往横溪站的。公共汽车上没有售票员。请自觉投硬币。”。

    609路公交车是老式的车，而且不能用手机刷码，只能插入硬币。居墨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一元硬币，放了进去。哗啦一声，声音清脆。

    她在第一排找了个位子坐下。从这个角度看，她可以清楚地看到整辆车，马上就能发现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是出发站，只有她一个人上车，车上空无一人。

    居墨拿出手机，准备看一看《十二怪屋》的直播间。根据她的猜测，直播已经开始了。

    这时，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机竟然没有信号了。上车前，网络还不错，但她上车后，就变成没有信号了。这似乎有意切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

    不过，你可以从直播系统看到用户的评论。

    【这是什么直播。我是怎么点进去的。擦，页面还是卡住了，我也退出不了。】。

    【同楼上一样，无缘无故点进来，让我一脱裤子就看到这个。】。

    【哥，我对不起你。对了，这是什么，公交车监控录像。】。

    似乎是……

    看着为数不多的几条评论，居墨不禁疑惑起来，她之前看的直播一开始就有几百条评论，但是怎么看她的直播，只有两个误点进来的人留言了。

    这时第二个站点到达了。

    “红塔寺到了，要下车的旅客请带好随身物品从后门下车，开门时请小心。”。

    车门开了，一个孕妇走了过来，她的肚子鼓得高高的，好像马上就要生了。

    居墨瞥了一眼孕妇，除了半夜一个人坐公交有点意外，其他一切都很正常。

    嗯，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直播系统界面上弹出了一个红色的框。【直播任务：乘坐609路公交车到最后一站，中途不要下车。】。

    “下不了车。”。

    这不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任务吗，而且看起来并不危险。

    直播任务并没有吓到她，但评论却让她大吃一惊。

    大哥，我告诉你一件很可怕的事。】。

    电脑里还有比病毒更可怕的东西吗？我们担心，我们将不得不观看巴士监控，看到世界是旧的...】。

    不要。我刚才试着重启，电脑没反应，我就把它拔掉了，你猜怎么着。】。

    【什么的。】。

    【电脑还在直播中...即使电源已拔出，电脑仍在运行...】。

    别吓我。】。

    居墨一脸严肃，她猜她现在做的直播和十二怪屋直播间不一样，但同样邪恶诡异。直播画面突然弹了出来，电脑没插电，直播还在继续...

    除非直播结束，否则你不能退出。

    她稳定了情绪，紧紧地握着电话。

    公交车里一片寂静，路的两边一片漆黑，路灯也很暗，看起来怪怪的。

    她瞥了一眼车窗上的倒影，看到它的时候，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倒影中，一位孕妇穿着白色连衣裙，双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她的下身被血浸透了，黏黏的血流了一地....

    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而且味道越来越浓。

    居墨强忍着恐惧，咬紧牙关，转过脸去看。

    孕妇坐在爱情座椅上，低着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白色的裙子很干净，没有一丝血迹，就好像她刚才从倒影中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你是不是看错了？

    居墨的心怦怦地跳着，脸上一脸紧张。

    “太平桥就在这里。要下车的乘客，请带好随身物品，从后门下车。开门的时候请小心...”公交车通知的声音又冷又刺耳。

    车缓缓停了下来，没有人下车，一个看起来像学生的年轻女孩上了车。当她看到老式的投币箱时，她犹豫了一下，显得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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