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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后,源辉月懒得再搭理身边这位议员。
这时候,仗着自己身体小手脚灵活,柯南已经查看完现场,又从人群中挤出来跑到她面前,气喘吁吁地关心道,“辉月姐,你没事吧?”
源辉月在他面前蹲下,简洁明了地问,“原田佑一郎死了吗?”
“没有,那个吊灯只砸到了他的小腿部分,万幸没有受重伤。”
“是吗?”她顿了顿,平淡地说,“不一定真的是因为幸运。”
“你的意思是这是他们刻意设计的?”弟弟反应很快,“可是为什么要特意设计这一出?”
现场的尖叫声已经停了,但慌乱的气氛还是不可避免地蔓延开。目暮警官正在案发现场主持局面,白鸟和几个警察守着这边将人群隔开,戒备着所有人的靠近。
血腥味的气息不断穿过人群往这边涌,源辉月远远往原田的方向望了一眼,大脑越来越晕,但神智却仿佛愈发清醒,“三本木被我拖在这里,熄灯的环节只有这一个,而且已经就要过去了,要暗杀他已经不太可能,当然不能浪费这个万众瞩目的机会和之前的布置。”
“原田今天晚上只要没死,明天就会有博多本地的极端黑/道组织宣称为此事负责,紧接着警方就能得到一个因为不满于帮派势力被压制愤而暗杀市长的凶手。”
“这个时候只要原田再带伤出席几个新闻发布会,宣称自己绝对不会向本地黑恶势力妥协。”她的视线落回到弟弟身上,“他就能够从一个有纵容儿子杀人嫌疑的肮脏政客,摇身一变成为敢于和黑/道正面抗衡的有骨气的政治家。之后说不定他那个败类儿子都会有舆论替他说话,认为他是被陷害的。”
“所以柯南,”她一手搭上弟弟的肩,望着他的眼睛道,“凶手就在现场,一定要找到证据。”
从怔忪中回过神,小侦探立刻用力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
然后他转身就要往人群方向跑,又被源辉月拉住,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等一会儿,你记得……”
几句交代说完,她这才放开弟弟,视线往他身后一扫,忽然发现少了个人。
“灰原呢?”
“她不是就在……”柯南也下意识回头,然后声音蓦地停下,露出了愕然表情。
“那孩子走丢了?”
空气中血的味道越来越浓,渐渐地连现场食物的香气和女士的脂粉味都要掩盖不下去。源辉月头重脚轻的感觉愈发明显,她一手扶着弟弟的肩,正要努力支撑着站起来,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从头顶落下。
“诶?你们在找她吗?”
地上一蹲一站的两人同时抬头,就见到一个修长的身影绕过前面的警察走了过来,因为是个熟人,警察也没拦他。青年怀里还抱着一个缩成一团的小孩子,茶色的短发在灯光下十分显眼,正是走丢了的灰原哀。
“现场人太多了,这孩子好像被吓到了。”
安室透弯下腰,把抱着的小女孩放在地上,刚松开手她就好像忽然活过来了一样冲着源辉月的方向跑去,一头钻进她怀里。
金发青年愣了愣,有点困扰地摸了摸鼻子,“额,我还是第一次这么不遭小孩子喜欢啊。”
小女孩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的确是一副吓狠了的样子,源辉月把她抱进怀里的时候摸了摸她的脸,触到一手冰凉的冷汗。
源辉月没有多想,只是低下头强忍着晕眩凑到对方耳边放缓了声音,“吓到了吗?没事,我们马上就回去了。”
小女孩没说话,又往她怀里钻了钻,执着地只留给其他人一个后脑勺。
“辉月姐姐。”柯南暗示地看过来一眼。
“去吧,我来照顾她。”
小孩立刻转身就钻进了人群里。
安室透见状似乎有些疑惑,“柯南君?”
源辉月:“有点事拜托他去做。”
大脑中的晕眩刚越来越严重,她正要站起来,身体猛地晃了晃。身边人立刻蹲了下来,伸手扶了她一把。
“辉月桑,”对方有些担心的声音落在耳畔,“这里空气太封闭了,我带你出去吧。”
不,我觉得我可能撑不到出去了。
一手揽着灰原哀,她一边抬头看向身边的人。对方淡金色的碎发落在眉宇间,像一缕冰冷的流光,紫灰色眼瞳中的关心也不知是真是假,倒是衬得眉眼愈发好看。
她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虚情假意地说了声“抱歉”,然后轻轻垂下眼睫,好像忽然就多了几分脆弱地轻声说,“拜托你了。”
随即眼睛一闭,毫不犹豫地朝着他的方向倒了下去。
“辉月桑?”
安室透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低头看去,她果然已经晕血发作,沉睡过去了。美人细密的眼睫搭在瓷白的眼睑上,像是有些不安似的,白皙纤细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指。
但是他才不信她是真的因为不安才这样做的。
某位私家侦探心中无奈失笑,面上却依旧是担心的神色,将她往怀里揽了揽,又按住旁边有点骚动的小女孩,“灰原桑,不要跑,就在这儿呆着。”
随即他抬起头,视线穿过人群,和一双笔直注视着这里的眼睛对上。
安室透掀起眼睫,示意了一下自己怀里的人,递过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对方这才移开视线,转身离开。
“劳驾,”目送走着那人的背影,他再次回过头,对旁边见源辉月也晕了过去正有些发愣的小警察说,“能够帮忙再打个电话吗?辉月桑可能也需要去一趟医院了。”
对方终于回过神来,连忙点头拿出手机。
酒卷导演这场追悼会,开始的时候只有业内人士关注,结束时却几乎吸引了大半个社会的目光。
最近舆论缠身的福冈市市长在追悼会上被吊灯砸伤,警方在经过查证之后,发现这居然并不是意外,而是一场有预谋的袭击。随即,虽然在场的警官立刻封锁了现场试图找出袭击他的凶手,但是未能如愿。之后因为在场都是有身份的名人,在他们的严肃抗议之下,最终警方还是解开封锁放他们离开了。
直到把源辉月和两个小孩送上了救护车,交给那位赶过来的熟悉的医生,安室透这才折返回来,走到会场的后门,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后门的阴影里,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你还真是怜香惜玉啊波本。”
他刚坐上后座,一个优雅的女声就在身边响起,“该不会是对那位公主殿下动了真感情吧?提醒你一下,她可不是好对付的哦。”
安室透平静地带上车门,以一副懒得解释的腔调说,“不关你的事吧,贝尔摩德。”
汽车缓缓启动,驶上一侧的公路。他旁边的人轻笑了一声,拿出口红和镜子开始补妆,一边懒洋洋地扔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感叹,“男人啊。”
“你呢,另一位追着某位小女孩跑的可悲男人,不是说她可能会在这个宴会上出现吗?找到她了吗?”
“总会有其他机会,她跑不了。”
冷淡的声音从副驾驶席上次传来,大概是没找到要找的人,琴酒的语气听起来很差,“倒是你,特意把我找来协助那个老家伙的任务,结果目标还是只完成了一半。那个议员居然还活着,皮斯科果然手段退步了。”
说完他冷冷往后瞥了一眼,甚至不讲道理地追究起连带责任,“波本,你当时也在现场吧?”
“我事先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任务啊,贝尔摩德可什么都没跟我说。”被点名的安室透一手支着下颚,望着外头飞逝的风景以一种置身事外的语气说,“而且后面我不是想去帮忙,但是被那位源氏的大小姐绊住了吗?”
贝尔摩德回头看向他,“她怀疑你了?”
“没有,但也没有多信任。”说到这里,金发青年饶有兴致地回过头,“说起来,你们怎么好像对那位大小姐有些忌惮的样子,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前面开车的伏特加下意识插了句嘴,“这个啊,其实是八年前……”
琴酒一声冷喝,“伏特加,闭嘴。”
“额,好的大哥……”
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就被消音,伏特加只好重新转过头去安心开自己的车。
安室透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身边人。贝尔摩德放下口红朝他一笑,眼瞳中却没有多少温度,“八年前,那个小女孩让组织吃了个大亏。”
金发青年一怔,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不过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只要知道暂时不要动她就行。”
贝尔摩德似乎也并不肯多说,简单提了一句之后就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博多的事情你还没说清楚呢,你说那些警察不是你引过去的,什么意思?有人抢在你前面动手了?”
眼看着应该是问不出什么了,安室透于是跟着看似识趣地转移话题,“那个啊,我已经跟boss报告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