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红月（6K）

    鼬稚嫩的语气让在场众人一愣，旋即目光不由看向星野牧。

    星野牧面不改色，蹲下身来，笑着看向宇智波鼬：“我想是没有的。不过我总是和一些天才心有灵犀，说不定我们前世见过也一定呢。”

    身后的富岳闻言，眼睛一亮，看向自己的儿子。

    风影大人这么说，是不是.

    想到这，他便想试探一下，但美琴却突然开口道：“鼬和风影大人还真是有缘呢，今后要更加努力，不要辜负风影大人的期待。”

    说完，笑着牵起欲言又止的鼬的小手，眯起眼睛，笑盈盈地侧身让出路，说道：“大家别站在这了，快进屋吧，饭菜已经备好了。”

    作为母亲，她的注意力一直在鼬的身上。

    凭她对鼬的了解，鼬多半是真的曾经见过星野牧。

    那会在什么地方呢？

    逃亡那天她和鼬直到分开前都没有见过星野牧，分开时她也有拜托族人照看鼬，没有听说期间星野牧有出现在宇智波家眷那边。

    那只可能在木叶。

    而牵扯到木叶，加上星野牧不想提及，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她生怕鼬会问出让对方尴尬的问题，便先一步打断。

    鼬本想说什么，但感受到母亲手掌中传来的力道，默默将话语咽回肚子里。

    宇智波富岳皱了皱眉，撇了眼美琴，只能把话留在餐桌上再试探。

    倒是止水，好像想到什么，眼睛眯起，盯着星野牧的背影若有所思。

    房子并不大，众人走两步便来到餐厅落座，虽然星野牧是客人，但来回推辞拉扯后还是坐在上首座。

    本身就是家宴，因此并没有谈论公事，而是聊起风之国的独特的地理环境以及一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在星野牧的妙语连珠以及宇智波富岳夫妇的配合下，气氛很是融洽。

    “对了”星野牧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放下筷子，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小礼盒，放在桌子上，朝鼬的方向缓缓推去。

    “初次见面，准备了一份见面礼，不知道鼬喜不喜欢。”

    鼬看了眼微笑看着他的星野牧，转头看向母亲。

    美琴还没开口，就听到对面的父亲说道：“既然是风影大人送的礼物，就收下吧。”

    鼬闻言，站起身朝星野牧恭敬地鞠躬行礼，然后双手将礼盒拿到自己面前。

    “打开看看吧。”

    星野牧的话让众人的目光汇聚到这个小盒子上。

    大人物们会说没有意义的话吗？

    当然会。

    但人们往往会自行脑补，赋予他深意。

    而如果这个大人物是风影，那他的每一句话都需要谨慎对待。

    鼬在众人的注视下伸手解开包装。

    那是一个精美的装饰品，打磨精细的水晶外壁内，一轮红色的满月悬于半空。

    而除了这轮月亮，常见的星星与云朵都没有，只有红月当空，散发着诡异又冰冷的猩红月光。

    红月下，黑色的火焰为底，熊熊燃起的火舌像是一条条痛苦的臂膀，对漆黑天空发出最后的卑微祈求，祈求有人能结束他们遭受的无尽折磨。

    水晶镜面倒映着鼬稚嫩的脸庞，那微微的红光让他不知为何，感到一股从骨子里弥漫的悲凉，逐渐将他渗透，包裹。

    但奇怪的是，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在场众人皆是沉默，看着这一幕说不出话来。

    这是送给孩子的礼物？

    哪个正常的孩子会喜欢！

    宇智波富岳面色变换，视线在星野牧、礼物，以及鼬的身上来回游移。

    星野牧这么刻晴的举动，要说没有深意是不可能的。

    结合来前的对话.他的意思莫非是，鼬很有天赋，但是这种天赋会带来灾难吗？

    “风影大人，有什么话不如明说。”

    一直沉默的止水突然开口。

    作为和星野牧有过很多交流的人，他深知，与其和对方打哑谜，不如直截了当的询问，这样反而能省去不少不必要的揣测。

    “是啊~风影大人，鼬这孩子的写轮眼，难不成和这红月有关系？”

    作为他计划中振兴宇智波的双子星，虽然平日里没有表现出太多对鼬的关爱，但他其实一直对鼬的事情很上心，看到星野牧隐晦的评价，宇智波富岳连忙追问道。

    星野牧没有回答两人，而是看着宇智波鼬，轻声道：“越是拥有强大的力量，身上的担子便越沉重。如果肩膀不够宽厚，这份重担是能够让人崩溃的。鼬，你是一个善良，热爱家庭的人，如果无法驾驭这股力量，该如何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呢？”

    “宇智波一族如何开启写轮眼，想必不用我多言。越是强大的瞳术，带给精神的刺激越强。红月和黑火，他们会不断吞噬你的意志。不过鼬，你是一个坚强的孩子，我相信你能够挺过来的。”

    说着，星野牧看向面色焦急的富岳夫妇，开口道：“鼬拥有开启万花筒的潜质，而且能力是足以比肩影的水准。只要经过细心教导，假以时日，宇智波一族又会多一名强大的忍者呢。”

    说着，星野牧举起酒杯，面带微笑地说道：“恭喜两位，恭喜宇智波。”

    这次，其他人并没有一同举杯。

    好消息：鼬的潜力是天花板级别的；

    坏消息：他不一定能撑到那个时候。

    星野牧话里话外，透露出对鼬天赋的赞赏，但对于鼬能不能承受写轮眼开眼的强大刺激，以及写轮眼带来的负面影响，显然是有些消极的。

    如果是平常人这么说，富岳或许不会在意，但说这话的人可是能预知止水万花筒能力的风影，站在族长和一个父亲的角度，即使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不想冒险。

    “风影大人，您应该有办法的吧。”

    美琴攥住桌下鼬的手，开口道。

    这个物件可不是到这边现买的，说明星野牧肯定早有准备。

    加上鼬先前见过星野牧，那可以预见，星野牧必然有把握解决鼬的问题。

    星野牧轻轻摇头：“只要鼬的心智足够坚定，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不需要过多的干预。”

    但这话并没有让美琴心安。

    ‘只要’后面的话，往往都是做不到的。

    哪怕她一直都对自己的儿子很有信心，现在，也有些心烦意乱。

    就像一个怀疑自己身患绝症人，医生说他没事，只需要回家吃好喝好注意休息就行，他反而会觉得医生是在顺从他，让他在最后的时光里过的开心，其实他已经彻底没救了。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问题，风影大人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不妨直说。”

    “美琴！”

    富岳见妻子的语气如此直冲，不由得低声呵道。

    美琴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态度过于失礼，低首小声道了声歉，但握着鼬手的白皙手掌却加紧了力道，这也惊醒了沉醉在红月中的鼬，他看了眼母亲，然后微微侧首，看向远处。

    那是佐助卧室的方向。

    星野牧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脸上依旧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浅笑：“爱子心切，可以理解的。不是我不想帮忙，只是这主要是心理问题，而且鼬的成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不可能一直在这边。所以.只能说抱歉了。”

    “那就让我跟在您身边吧。”

    鼬突然的话语众人为之一惊。

    “鼬！”

    富岳刚要说话，就见鼬站起身，快步走到星野牧身边，双膝跪地，以土下座（五体投地）的姿态诚恳地说道：“我知道这么说十分冒犯，但恳请您收下我！”

    星野牧抿了抿嘴，事情发展的有些顺利，反而让他有些不习惯。

    “鼬，不要打扰风影大人！”

    富岳站起身，低声呵斥道。

    鼬可是中兴宇智波的未来，怎么可以送到星野牧身边。

    再者说，虽然宇智波和砂忍现在是合作关系，但对于星野牧，他并没有放松警惕。

    宇智波在星野牧的计划中是什么定位？

    那是消耗木叶有生力量的绞肉机，是悬在木叶头顶的利刃。

    如果木叶真的有天不再是砂忍的威胁，那宇智波一族对于他而言还有价值吗？

    富岳对己方的认知是很清晰的，因此，在他心中一直在提防对方。

    毕竟，没有人背后捅刀子的时候还会提前告知一声。

    “鼬，你是一个优秀的孩子，但是很抱歉，我平时真的很忙，连砂隐城忍者学校的孩子一年都见不到我几面，我恐怕没有时间关注你的成长，这样你还不如留在父母身边，留在宇智波。毕竟，对于写轮眼的研究，宇智波才是权威。”

    星野牧笑着拒绝，弯下腰就要搀扶起鼬。

    “但是他们不懂万花筒，不懂我的能力不是吗？不然现在家族也不会只有父亲和止水大哥两个人开启万花筒。”

    鼬面朝下，没有人能看到他此时的表情，但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况且，振兴宇智波不能只靠瞳术，们会这么狼狈的离开木叶，就已经说明闷头修炼并不能让家族变得强大。而在您卓越的领导下，整个砂隐村，整个风之国的变化都是前所未闻的。作为族长的长子，未来宇智波的领路人，我也希望留在您身边，见识一下山顶之上的风景，学习伟大忍村的经验，恳请您收下我吧！”

    说着，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了眼星野牧，重重叩首。

    星野牧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一时有些愣神。

    他没想到，原来鼬也这么会舔。

    或许是与记忆中人设的反差带来了不一样的体验，同样的话，鼬说出来就是比别人说更能让星野牧感到身心舒畅。

    星野牧沉吟片刻，收回准备搀扶鼬的手臂，朝着富岳说道：“富岳先生，老实说，鼬诚恳的话语有些打动我.不如这样，让他到砂隐城的忍者学校上学，等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再让他回来。当然，如果到十五岁还没有开启，你们也可以让他回来，砂隐城不会有任何阻拦。而且宇智波忍村离砂隐城不远，节假日鼬都可以回来和你们团聚。”

    富岳闻言，心中也有几分迟疑。

    如果真像星野牧所说，那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鼬去星野牧身边，那双方的合作会更加紧密，这对目前正处于初建阶段的宇智波忍村无疑是件好事。

    而且以鼬的天赋，如果有风影的引导，估计不用十五岁就能觉醒万花筒，到时候回来也不迟。

    那时候最艰难的事情应该也度过，正好可以从自己手中接过振兴宇智波的大旗。

    他不是没想过对方有没有可能觊觎鼬的写轮眼，但短暂的思索后便抛开这个想法。

    原因很简单，如果星野牧真要夺走鼬的眼睛，目前的宇智波一族并没有太好的办法。

    总不能自己和止水24小时守着鼬吧？

    哪怕只留一个人守备都是不安全，毕竟对方可是能吞下岩隐村的可怕家伙，麾下强大的忍者数不胜数。

    既然防备没有用，那不如相信对方的信誉。

    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留在星野牧身边反而是安全的。

    木叶对于宇智波一族的针对短时间内不会停歇，各种冲突和暗杀是必然的。

    鼬现在的年纪和实力，一旦成为对方的重点目标，其中凶险，不言而喻。

    富岳的迟疑无疑是一个信号，美琴看了眼富岳的表情，便已了然丈夫的态度，她站起身，举止端庄的朝星野牧行礼，诚恳地说道：“那就拜托您了。”

    宇智波止水看着这一幕，放在桌下的一只手默默握紧。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没有证据，只得看着星野牧搀扶起鼬，邀请富岳夫妇没事可以多来砂隐城看望。

    ——

    “紫罗、迪达拉、兜，加上现在这个叫鼬的小鬼，你很喜欢小家伙吗？”

    家宴结束后，回到宇智波富岳准备的临时住所，星野牧身旁只剩一个暗部，那暗部突然开口，兜帽下，古井无波的眼睛没有丝毫波动。

    “噗——！”

    星野牧正准备喝口茶，还没咽下去就被蝎的话语惊的吐了出来。

    “你可别乱说啊~我可不是法国神父。我只是喜欢将有潜力的忍者收集到自己麾下罢了，这可是损人利己的好事。”

    星野牧连忙摆手解释道，说完，遗憾地摇了摇头：“算了，养成系的快乐你是不会懂的。”

    蝎闻言，微微蹙眉，思索着这个名叫法国的国家究竟在哪里。

    好像上次听星野牧提起过这个国家，说那里的人很多都肤色黝黑，而且喜欢敬礼。

    那多半是在雷之国附近的小岛上吧。

    蝎心中暗暗猜测道。

    星野牧说完，连喝两口茶压压惊，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开口道：“我先回去办点事情。”

    蝎点点头，身形消失不见。

    当星野牧再次睁眼时，头顶的木质天花板已经变成了金属板。

    他侧过头，透过窗户，只见外面阴云密布，下着细密的小雨，空气中的水汽让他身下的床铺也有些阴冷潮湿。

    “一天到晚下雨，待在这种天气下人应该会得风湿病吧？”

    星野牧忍不住嘟囔道。

    “这不是您该操心的事情，风影大人。”

    金属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小南冷着脸走进来，语气平淡地开口道：“况且，傀儡也不会得病的吧？”

    星野牧耸耸肩，开口道：“身体健康不代表就不会生病。经常看这单调乏味的景象，我的心理是会出问题的。”

    “不用担心，今天是最后一次了，希望您没有机会再看到这幅景象。”

    小南侧过身，让出通道，继续说道：“长门对这次的治疗抱有很大的期望，希望你不要让他失望。”

    “当然，希望你们也不要让我失望。”

    星野牧从她身边走过，擦身而过时，转头冲她笑着说道。

    小南抿了抿嘴，没有说话，默默跟在身后。

    星野牧走过弯弯绕绕的金属长廊，冷冽的雨水打在他身上，星野牧低下头，看着下方漆黑一片，如同黑洞一样的世界。

    还记得当初来雨忍村和四代艾谈判时还不是这样，整个村子虽然不算很有活力，但也不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的，路上根本见不到几个行人。

    “小南，你觉得弥彦会喜欢现在的雨忍村吗？”

    星野牧抬起头，继续向前走着，同时开口问道。

    过了一段时间，身后才传来小南的声音：“毒瘤被拔出时总会带着些血肉。不管怎么说，现在的雨之国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任人欺辱的懦弱鬼。”

    “带着血肉可以，但.如果连着心脏呢？”

    星野牧的问话，直到来到长门所在的房间前都没有得到答复。

    星野牧走进已经打开的房门，长门已经不像当初一样被固定在架子上，而是坐着轮椅，手中正拿着一砂隐城的报纸，星野牧走近时，还能看到上面的日期。

    是昨天的。

    “你来了。”

    长门放下手中的报纸，笑着开口道：“报纸上说，《沙漠玫瑰》快上映了，希望有机会能亲眼看到。”

    “当然，雨忍村的电影院应该不会拒绝你吧？”

    星野牧也是面带微笑的回应，手自然地搭在对方的胳膊上，开始检查长门的身体情况，同时继续和对方聊着。

    “看起来你的心情不错？”

    “还可以。因为失去，才会更加珍惜。一想到能重新体会脚踏大地的感觉，我的心情.”

    长门话说到一半，摇了摇头：“你是不会懂的。”

    “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失而复得的太轻易，会让你忘记曾经的痛苦呢。”

    长门闻言，抬头看了眼目光微合的星野牧。

    是自己的错觉吗？

    总感觉星野牧好像话里有话。

    长门眨了眨眼睛，目光移向门外阴沉的下雨天，轻声道：“正是因为经历过的痛苦太多太深刻，才不想让更多人像小时候的我一样，如同一条野狗一般苟延残喘。”

    “很伟大的想法。”

    星野牧将手从长门胳膊上拿来，随口回应着，开始配置旁边的药材。

    长门看着聚精会神的星野牧，开口道：“你不也是一样吗？从一个孤儿成为风影，然后让砂隐城的人过上吃饱穿暖的生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是一类人。”

    “不，我是一个自私的人。那些人不知道我每天吃的都是高档食材，生活用品都用的是最高档的，我一天的开销可能够普通一家三口半年甚至一年的生活费用。”

    星野牧将混合好的药汁拿起来观察成色，继续说道：“帮助他们也只是为了让我的生活过的更好。砂隐城的蛋糕太大了，我吃不下。与其浪费，不如分给他们一些，这样他们还会对我心生感激。”

    星野牧出乎预料的回答打了长门个措手不及，过了一会，他才说道：“你的回答确实和常人不一样。”

    星野牧将药汁递给长门，说道：“先学会爱自己，再考虑爱别人。我不相信一个连自己的生活都无比糟糕的人能干成什么大事。那种人嘴里念叨的一些看起来宏大的愿景不过是对现实的逃避罢了。”

    长门没有立刻接过药汁，而是抬头盯着对方的眼睛，四目相对，就在小南紧张的想要上前时，长门接过药汁，一饮而尽。

    “辛苦你了。”

    说着，慢慢闭上眼睛。

    星野牧看着外间逐渐稀疏的雨幕，点点头，将燃烧着查克拉火焰的手掌放在对方有些萎缩的腿上。

    长门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像是疲乏一天的身子浸润在温泉中一般舒爽，但这股暖流流到下肢时，却变成如由内而外的极致痛感，让他的额头瞬间被汗水浸湿。

    旋即，极致的瘙痒使他的皮肤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这股酥麻与疼痛不断交替，让长门面色赤红，身上宽松的衣袍也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合在他瘦骨嶙峋的身体上。

    但长门的神色却无比兴奋，他能感受到自己对于下肢的掌控力在上升，大腿上肌肉的起伏也在说明情况在不断好转。

    终于，当星野牧面色苍白的松开手掌后，长门双手撑起轮椅扶手，迫不及待地迈出第一步。

    他脚步踉跄，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摔倒。

    小南上前想要搀扶，但长门摆摆手示意对方不要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踏出一步，这次，明显比上次要沉稳许多。

    最终，虽然步伐有些凌乱，但长门还是走到了大门前，他一手扶着门框，目光看着雨忍村全貌.

    “哈哈哈！！”

    伴随着长门癫狂的大笑声，原本已经淅淅沥沥的雨幕再次变得密集，甚至比以往还要猛烈。

    下一章明天补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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