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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党城中!
城中的太守府中灯火通明,原本无人问津的校场此时也是人声鼎沸。
好酒好肉不断的被人送到桌前,将士们大口朵颐。
“哈哈哈……杨老弟,今天多亏你能来,我敬你一杯!”太守府的主位上,张杨举起酒碗看向下方的杨戈。
杨戈摇了摇头:“不是我不给张大哥面子,军事行动之时不许喝酒,这是我们幽州军的铁律。我这个当主帅的更应该以身作则。这样吧!我就以水带酒,与张大哥喝了这一杯。”
此话说的既给张杨面子,又不触犯军规,顿时让张杨刮目相看。
“好!那我就先干为敬。”张杨大笑一声,一口喝下碗中的酒水。
“张大哥海量!”杨戈夸奖一声,将手中的清水喝下。放下手中大碗,杨戈出声说道:“张大哥勿怪,我与袁谭之仇无法化解,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安心。所以今日才会当着张大哥的面将他射杀。”
张杨心中的确有些不乐意,但相比杨戈的救命之恩来说那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杨老弟哪里的话?我好心收留袁谭,没想到此人竟然瞒着我与吕布有仇怨,使得我怀城的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该杀,该杀!”
杨戈听到张杨的话心中暗笑一声,拱了拱手。
一旁的张郃脸色有些难看,杨戈当着自己的面射杀自己主公,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现在又听到张杨突然这么说,顿时感到十分的郁闷,大口的往自己嘴里灌酒。
“张将军好久不见,我敬你一杯。”
张郃一愣,随即抬头看向杨戈。只见杨戈端着大碗,微笑着看向自己。
“杨大将军这是何意?”张郃诧异的问道。
“哈哈哈……我是给张将军赔罪的,当初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们都是因为阵营不同,之前的误会都让他化在酒里吧!”杨戈面容真诚,端着碗看着张郃。
张郃也明白杨戈的意思。的确,自己身处袁绍的阵营,他怎么做都是理所应当。而且他身负这样的武艺,当时将自己格杀都不为过,更别提只是将粮草点燃了而已。
“杨大将军说的在理,是我小心眼了!”张郃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哈……我就说嘛,张将军一定是明事理之人。”杨戈说完也跟着一口闷下。
杨戈这么大的身份,亲自给张郃赔不是,这已经算是给张郃莫大的荣光了。张郃心中的那点怨气也渐渐消散,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他主子已然身死,何去何从现在还没有目标。张杨虽然对他有招揽之意,不过看其今天的表现却让张郃大失所望。
众人觥筹交错,笑笑说说已然进入了深夜。
春季的深夜还是有一些寒凉,门口的春风一阵,让众人不由得身体一缩。杨戈等人没有喝酒,到是不觉得。但张杨等人却有些受不了。
“杨老弟,夜深了!你看今天我们到此为止,如何?”张杨笑着看向杨戈。
“张大哥说的算!”杨戈抱拳一笑,但随即他又轻声说道:“张大哥今日说有用的着的尽管吩咐,这话可还算数?”
张杨一愣,浑浊的眼中出现一丝疑惑,但随即摆手一笑:“杨老弟你尽管说,只要我办得到,绝无二话。”
杨戈哈哈一笑:“张大哥果然痛快。老弟我有个请求,这事在场各位还只有张大哥才能办得到。”
眭固醉眼朦胧,指着杨戈说道:“杨……杨大将军,张……张大人都已经答……答应你了。你……你但说无妨。”
“对,杨老弟但说无妨!”张杨笑着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了!”杨戈看了看众人。
“说来!”张杨身体前倾,看向杨戈。
杨戈端起大碗,倒了一杯酒,四下开始打量,最后将目光定格在碗中酒水之中:“张大哥你说这么好看的碗倒入这么劣质的酒水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张杨一脸懵逼,不知道杨戈此话的意思。
杨戈见状一笑:“我就不和张大哥兜圈子了。我别无他求,我希望张大哥能把上党之地给我。”
此话一出,太守府中顿时寂静一片,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杨戈。
“杨老弟真会开玩笑,要是给你了我去哪里?你们说是不是?”张杨哈哈一笑。
“你去哪里我不管,反正这长党我们幽州军是要定了。”杨戈将手中的大碗放下,目光灼灼的看向张杨。
张杨朦胧的醉意顿时清醒,一层湿意出现在后背。众人也是没来由的发出一身冷汗,醉意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杨老弟此话何意?”
“就是话面上的意思,上党郡归我幽州所有。”杨戈话说的轻描淡写,但其中的意味众人都清楚。太守府屋中的整个温度都降到了冰点,所有人都不敢轻易发出声音。
张杨终于知道了杨戈的目的,敢情他今天来救自己就是为了上党郡。
“水喝多了也是会醉的,这里可是我张杨的地界,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来人!”张杨知道此事不能善了,立马喊人。
可是他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前来,于是他给眭固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瞧瞧。
杨戈呵呵一笑:“张大人别费心了,你府外的守卫和城中士卒现在应该都在我幽州军的控制之下,任凭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
张杨内心狂跳,敢情自己这是引狼入室。连忙站起身来,指着杨戈骂道:“杨平南,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张杨待你不薄,你竟然想谋我城池?”
杨戈连忙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张大人你稍安勿躁!你自己说的话怎么还不承认了。我又没让你怎么样,是你自己说的,不管我说什么你都答应我。你这里我什么也看不上,喝的酒还是劣质酒。唯一能看上的就只有这上党之地了,所以就知道未雨绸缪了。”
“你……”张杨只觉心口一疼,差点喘不过气来。
“这气性大啊!这么大年纪了,脾气太大容易伤身,要改。来人!给张大人看看什么情况。”杨戈苦口婆心的教育一番,随即向外喊来一名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