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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杨戈,杨戈就到。
话音未落,一到身影出现在门口。
董良和刘协同时向外看去,想要第一时间看清楚来人的面目。
可是外面的太阳光实在太足,晃得两人难以睁眼。
等到杨戈走到近前,刘协才看清楚来人的模样。
来人是一名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其中蕴藏着无人能及的智慧。
“好一个杨平南,不愧为公孙瓒之子!”刘协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知名的危机感。
“来人可是杨平南,杨大将军?”
可是杨戈根本没有理会刘协的客套,直接走到刘协的身前,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
董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后大喊一句:“大胆,竟然敢在陛下面前这般无礼!”
杨戈回头看了一眼叫喊的小太监:“我刚刚埋了一个大太监,这会也不差多埋一个小的。”
董良顿时呼吸一窒,连忙地下头,不敢再去看杨戈。
“陛下?你又是何人的陛下?你为天下百姓做了什么事情?他们凭什么称你为陛下?你充其量也就是这群随你一起逃出长安的人的陛下。”杨戈丝毫不给刘协面子。
刘协被杨戈说的面红耳赤,他虽为皇帝,但一直被人软禁,根本就是个傀儡,之前那些命令绝大多数都是董卓和李傕代为草拟,很多根本都不是他的本意。
这次东逃就是想逃出李傕的控制,想为汉室的真真正正的做一下实事。
“杨大将军说的不错,我虽为皇帝,但也仅仅是那些老臣的陛下。如今这局势,还有谁能真正的容忍我这个人对他发号施令?无非就是让我帮助他得到汉室正统,得到那些依旧心存汉室的豪门氏族的支持。”刘协叹息一声。
杨戈不由的一愣,这十几岁的小屁孩竟然将形势看的如此透彻。
“既然你明白就好,不过我幽州军可不需要可跟那些人不同。来者是客,既然你想在在晋阳待着,我欢迎!但是不允许再发生之前的事件,我幽州军的每一粒粮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将士们用汗水和生命换来的。给你们吃喝已经是仁至义尽,竟然还辱骂我幽州官员,更是舔着脸讨要肉食,我看就是惯的。”杨戈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如果你们想吃饱穿暖就要向城中的百姓一样,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们幽州军一向不养闲人,如果做不到还请哪来的回哪去。”
刘协这才明白,杨戈根本是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与那些人不同,他不想利用自己达到什么目的。
“那杨大将军认为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能做什么事情?”刘协瞪着眼睛问道。
“文人就做些文人都能做的活计,抄录书籍,分理卷宗。有一技之长的可以去研究所,有知识的可以去教书,哪里都有碗饭吃。总之,这里不养闲人。”杨戈居高临下,看向一脸难色的汉献帝。
“你……你这是想要把我们这些人分化。”刘协大叫一声。
杨戈不禁感叹,看来历史的确不假,这个刘协的确是一个极其聪慧的人。只不过一直处于流离之中,是个极其可悲的人。
杨戈既不肯定,也不否认,面带微笑的说道:“如今洛阳断壁残垣,你们在这里要比到那里要强的多。我只是让一些人有用武之地罢了,怎么说是要分化你们?何况如果真的他们忠于汉室,又岂是我能分化得了的。”
刘协面色惨淡,长安东进之后。整个队伍的人数随着距离的增加越来越少,现在能跟在他身边的都是那些为了复兴汉室义无反顾的忠勇之人。但难免不会因为生活所迫而向杨戈低头,毕竟只有活着才是真的。
“明人不说暗话,杨大将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刘协抬起头,看向杨戈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些什么,可杨戈的双眸却如同深渊一般,根本看不到底。
“既然陛下问起,那我就实话实说。我想让你带人离开我管辖的地界,离开幽州。哪来的回哪去!”杨戈也不隐瞒,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哈哈哈……”刘协脸色一变,忽然大笑几声,随后看向杨戈:“杨大将军,你的官职还是我封的呢?我就那么不招你待见?你就不怕我再次下诏,拿你的大将军官衔?”
杨戈不禁莞尔,这刘协竟然拿一个无用的官衔来威胁自己。
“你认为你的威胁对我有用吗?我的幽州军谁可以夺得去吗?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该干什么去干什么去,我提供你粮食和物资;二,老实在这待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要以陛下自居,这里没人在乎你是谁?”
刘协再次看向杨戈。可是杨戈的目光中是毅然决然的肯定。
“好,我知道了。我已经明白了杨大将军的意思,我会认真考虑的。”
“你明白就好,你要是选择以普通人的身份我可以接纳你,如果你选择继续做皇帝,那就对不起了,你的皇帝管不到幽州。”杨戈说罢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出屋子。
董良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远去的杨戈,轻手轻脚的走到刘协的身边:“陛下,这……这可如何是好?那杨平南竟然这般无礼。”
刘协挥了挥手示意董良暂时退下。
董良躬身一礼,转身走出屋外,他知道这次宗瑞是白死了,就连陛下都不能给他讨回说法了。
“杨平南,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刘协轻松嘀咕一声,随后重重的叹了口气,他有种感觉,这次东进还都未成,转身来了晋阳。可能就是他这一生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面对董卓和李傕二人刘协还有信心能够活下来,毕竟他们二人心中所想他是知道的,无非就是想要那无人能及的权力巅峰。但他面对杨戈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杨戈与他们决然不同,但具体在哪里,他依旧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