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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戈一阵劝说之下和司马徽的保证之下,小男孩这才同意带着杨戈等人一同回家。
几人走了不久,就在城中的一处偏僻的宅子前停下。
“好了,这就是我家了,这个时间我父亲应该在家,你们进去吧,我去找小朋玩了。”张群指着大门说道。
杨戈见他双眼乱转就知道事情不对,连忙抓住这小子的脖领子:“既然到家了,为什么不进去坐坐,走吧,我们一起进去。”
张群脸色大变,使劲挣扎,但他怎么能挣脱杨戈的大手,几次无果之后便认命似的耷拉着脑袋。
司马徽见到情况不对,连忙问向张群:“小兔崽子,你不要耍小聪明,这位是幽州军的杨平南将军,岂是你那些鬼心思能瞒得住的,赶快带我们去见你父亲。”
张群听到杨戈的名字后一愣,随后一脸震惊,也忘记被杨戈禽在手上:“你……你是杨将军?大破袁绍的杨将军?”
杨戈一怔,随后点头:“不错,就是我。”
张群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搂上杨戈的腰:“哈哈哈……我见到真人了,我见到杨将军了,我要回去跟同学们说,他们肯定羡慕我。”
杨戈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为这群孩子的偶像,在他原本那个时代的追星也就这样了吧。
“你放心,我找你父亲有正事,天色不早了,赶紧带我们去你家。”
张群使劲点点头,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杨戈的腰。
“跟我走吧!”
杨戈与司马徽相视一笑,这个张群还真是个机灵鬼,要不是杨戈两世为人,还真没准被他骗了。
几人跟着张群在前方胡同转了个角,推开第三户家的大门。
“父亲,父亲,杨将军来看你来了!”张群进门一路小跑,推开房门向里面大喊。
“回来就大呼小叫的,没个规矩,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一个底气十足的青年男子拿着蒲扇走出屋门,双眼炯炯有神的瞪向张群。
张群伸了伸舌头,指着门口的杨戈等人说道:“父亲,杨将军和司马先生来看你,我将他们带来了。”
张立顺着张群的手指看去,果然门口站着三人,一人他见过,正是学校的校长司马徽,当初孩子上学的时候就是经过他的手办理的。
另外两人倒是没有见过,不过稍前一点的年轻人,一脸英气,浑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上位者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水镜先生,这两位是?”张立疑惑的问道。
“鉴星兄你隐藏的可身深啊,要不是杨将军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是天文台的太史令张立。”司马徽拱手一礼。
“我已辞官来此避祸,太史令那是以前的事了,水镜先生就不要再提了,这位是杨将军?哪个杨将军?”
司马徽大笑:“在蓟城敢称杨将军还能是谁?当然是杨戈,杨平南了。
张立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向杨戈,连忙躬身一礼:“不知道贵客临门,实在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哪里哪里,是我冒昧前来,怎么能说鉴星兄的不是,只要不打扰到鉴星兄才是。”杨戈笑着说道。
“我本就在家中无事,怎么能说打扰,我一个闲人,不知道杨将军找我何事?”张立好奇的问道。
“我是来请鉴星兄出山的,做我幽州军首席天文官。”杨戈直接表明态度。
张立笑了笑,摇了摇头:“我在天文台已有十数年,并未有任何见数。更何况这天文一术,并非战阵杀敌,与将军一点用处都没有,何苦让你亲自来前来,我实在想不明白。”
“鉴星兄此言差矣,朝廷无用那是朝廷的事,在我这里用处可大的很,再者说,朝廷要是有用能混到现在这副天地,你的天文之术在我幽州军中可被重用。”
“哦?愿闻其详!”张立见杨戈这么说明显一愣,实在不明白这天文术在军中有什么用处。
“鉴星兄之天文术可辨雨雪风霜?”杨戈问道。
“当然!”
“天文术可辨旱涝灾荒?”杨戈又问。
“这个……旱涝还是可以的,但灾荒可不是我能知道的,但这些又能说明什么呢?无非就是哪里下的雨多一点少一点而已。”张立自嘲的笑了笑。
“鉴星兄不可妄自菲薄,风霜雨雪可关乎两军交战的胜败,而旱涝可让百姓提早预防,这都是为国为民的壮举,都是福泽后世的能力。”
张立旋即苦笑,在洛阳为官之时,虽说可以知道旱涝,但朝廷都自顾不暇还哪里管得了其他百姓,风霜雨雪更是无关痛痒,索性十年间都无任何用途,只是个闲职罢了。
没想到在这区区幽州之地,竟然有这般见识之人,难怪可以北据鲜卑,斩杀袁绍,果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没想到杨将军才是真正懂得天文之术的人,如果洛阳那群人真的有见识,也的确不会落到这份田地。”张立叹息道。
“自己明知天文之术的用途却不说,原来是鉴星兄在考验我?”杨戈笑着问道。
“杨将军可知我为何来到蓟城?”张立反问一句。
“不知!”杨戈如实回答。
“我在天文台夜观星象,发现北地之上天狼星泛青光,光亮程度已经超过中宫帝星。”
杨戈实在不明白这些奇奇怪怪,玄之又玄的事情,所以连忙摇头:“我不明白鉴星兄的意思,我只知道天文学可以观测天气,而不知道这些星象是什么意思。”
张立看了看杨戈,缓缓说道:“意思就是天狼星要吞噬中宫帝星,成为新的帝王。”
“无稽之谈!”杨戈大笑两声,接着说道:“天体根据它们各自的特点又可以分为恒星、行星、流星、彗星和星云五大类。而我们可以看到的有九九层以上是恒星,恒星是一种由发光球体的等离子体,而距离我们最近的恒星就是所谓的日。他们都在各自的轨道运行,何来吞噬一说,荒谬。”
张立张大了嘴巴,这些都是他从来没听过的言论,但细细想来还与他这么些年的观测有那一点关联。
“杨将军稍等,我去弄些酒菜,我们边吃边谈如何?”张立有些迫不及待想听听杨戈的见解。
“好!”杨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