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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对于秦国的预判,其实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这河东地区就是秦国梦寐以求的土地,得到河东,不但能够令咸阳处于一个绝对安全的位置上,同时还能够得到盐这种极其关键的战略物质。
可以说河东地区是秦国最为完美的一块拼图。
然而,秦国是六国中,战略抉择失误最少的国家,一方面当然也是因为明君贤臣,嬴驷和张仪可是一对黄金组合,而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因为秦国的地理位置,让秦国可以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思考该怎么抉择。
对于天下局势,身处于关中的秦国可以看得更加清楚。
河东地区的确至关重要,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
可是,一旦魏国失去楚国的支持,河东地区是迟早要被秦国吞并的,这是大势所趋,府兵与均田,只能暂时延缓,而不是起到质的改变。
毕竟大梁救援河东太难,河东面对整个秦国包围,孤立无援,不可能抵挡得住。
不管是嬴驷,还是张仪,他们心里都清楚,只要破坏楚魏联盟,将楚国给打趴下去,那不管是河东,还是巴蜀,统统都是秦国的。
而如今有一个绝佳的机会,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从战略眼光来看,这秦国还是要强于楚国的。
......
而西线齐国在解决完宋国这个隐患之后,便正式出兵,由大将田盼率领八万大军攻打徐州。
当然,一直镇守在徐州的景翠,也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
齐楚双方再一次会战于徐州。
与此同时,魏国方面也主动从襄陵出兵,攻伐楚国北边的重镇巨阳。
在姬定失势后,魏国方面已经完全不再信任楚国,认为此时若不打楚国,楚国必然会来打魏国。
因为楚国与秦国联盟,秦国是肯定要夺河东的,楚国肯定也会配合出兵,这套路魏国已经见识过好几回。
如今正好齐国要与楚国决战,魏国决定先发制人。
由于近几年,姬定的变法令楚国变得更加强大,国内物资充沛,而且水路开发的差不多,面对齐魏联军,楚国倒也不是很慌。
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同时楚怀王采纳了姬定一半的建议,征召开发区内所有的作坊,包括他们的船只,为前线供应军备,以及运送粮草去前线。
因为税法原因,各地都有屯粮,楚国这战争机器转动起来,也是非常可怕的呀!
汉口!
子让坐在江边的大石头上,手中紧紧捏着一封密函,望着那滔滔江水,目光中充满着困惑。
“恩师。”
“哦。”
子让微微一怔,回过头来,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站在大石旁,道:“是翟拘啊!”
翟拘拱手道:“恩师,如今大王派来得官兵已经接管我们的船坞,让我们专门为楚军生产弓箭,不知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子让沉默了一会儿,才犹犹豫豫道:“他们不会那么仁慈,还像以前一样,给工匠发工钱,而我们自也不能甘愿为奴,如果他们不仁的话,那也就休怪我们不义啊!”
翟拘微微一惊,道:“可是恩师,我们现在实力无法与楚军抗衡,若是轻举妄动,只怕会令无数人牺牲。”
子让紧锁眉头,心想,是呀!这时候闹起来,岂不是自取灭亡,可是...。
念及至此,他瞧了眼手中的密函,心里又想,可是为什么周济却要这么做,难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想拼死一搏,不,他不是这样的性格,那他到底打着什么主意?罢了,事已至此,我们无路可退。
他又向翟拘笑道:“到时你们只管闹就是,为师自有办法。”
翟拘见子让突然又变得信心满满,倒也不敢质疑老师,道:“学生知道了。”
......
商丘。
“启禀君上,齐国与魏国已经出兵与楚军打了起来,此时是我们进攻濮阳的最佳机会。”
陈吾激动地向戴偃禀报道。
戴偃问道:“齐国出了多少兵?”
陈吾道:“齐国对外宣称有十五万大军,但是根据我们的探子打探来的消息,最多也就是十万左右。”
戴偃眯了眯眼,道:“那就还不是最佳机会。”
陈吾一脸疑惑地看着戴偃。
戴偃笑道:“难道你真的以为,区区一个郑国,就能够满足寡人,若只是夺取郑国,对于我们宋国而言,是没有多大的帮助,等到他们分出胜负,我们依旧无法他们之间的胜者抗衡。”
陈吾问道:“不知君上究竟是和打算?”
戴偃道:“对于我们宋国而言,最大的威胁乃是齐国,寡人之前那么说,只不过是为了麻痹齐国,寡人要等到齐国和楚国打得难解难分之时,再出兵进攻郑国,迅速拿下郑国,然后与楚国结盟,兵分两路进攻齐国。”
陈吾大惊失色道:“君上要攻打齐国?”
戴偃点点头道:“若只是对付一个郑国,寡人又何许隐忍三年,苦练军队,若不击败齐国,寡人是寝食难安啊!”
他长久以来,看着宋国受到强国操纵,自战国一来,就很少有君主正常即位的,故此他非常渴望掌控自己的命运。
可若想掌控自己的命运,就必须成强国,宋国若要成为强国,就必须击败东边的霸主---齐国。
......
濮阳!
“你...你是赵国派来的将军?”
姜季武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年幼四五岁的少年。
那少年抱拳道:“吾乃晋阳君之子赵维。”
姜季武斜目打量了他两眼,心想,这赵国也太瞧不起人了,竟然派这么一个小娃来帮助我们郑国,这小胳膊,他能拉得开弓么?
可他转念一想,这要是派一个大将军来,那又岂会听我得,这番安排对我而言倒也不错。
念及至此,他赶紧抱拳道:“久仰!久仰!”
说着,他又问道:“不知咱们是统一作战,还是分兵作战。”
那少年笑道:“在我来之前,我父亲嘱咐过我,若郑国有善战者,则以郑国为先,若无,则让我来统兵,若将军希望统军,可得拿出一点实力来证明自己。”
姜季武自信道:“走,我带你去看看我练得兵。”
“好啊!”
姜季武与少年去到军营。
少年望着沙场上形容整齐划一的队伍,震撼到都说不出话来,他可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军队,虽然只是走走步,但是那种整齐划一的震撼感,是足够唬住任何人,少年不禁吞咽一口,又看向姜季武道:“这...这是你练出来的吗?”
姜季武点点头,道:“你觉得如何?”
少年问道:“不知将军可愿将这练兵之法教于我。”
姜季武摇头道:“那可不行,此乃我家传的练兵之法,可是不能传外人的。”
少年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抱拳道:“将军有此才能,维自愧不如,维愿以将军为先。”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赵肃侯之子,赵雍。
他可不太喜欢天天待在邯郸遥控指挥,眼看着这中原大战一触即发,他也有些按捺不住了,也想出来练练身手。
于是他先秘密来到濮阳,与濮阳商量如何作战。
原本他是想成为赵郑联军的统帅。
可不曾想,这一出来,就遇到一个只是比自己年长少许的将军,并且这将军手下的士兵,远比他练的兵要强得多。
好学的他,自是想跟着姜季武,学习这练兵之法。
......
然而,就在东线鏖战正酣时,韩国突然宣布与齐魏联盟,而就宣布的同时,韩军已经开始进攻楚国。
之前韩国的态度一直都很暧昧,没有明确拒绝齐国的橄榄枝,但也没有答应与他们一道出兵。
而秦国方面又向楚国保证,韩国是绝不会出兵的,西线绝对安全。
楚国对此是很放心的。
因为楚国清楚,如果韩国贸然出兵楚国,那么秦国一旦进攻韩国,韩国的国力不足以支持他们两线作战,而且是与两个大国。
韩国突然出兵,虽然不是致命的,但也打得楚军是一脸懵逼。
楚怀王亦是如此,愤怒之余,又是困惑万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韩国会突然选择跟齐魏联盟?”
大臣们面面相觑,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屈易为突然道:“大王,这形势有些不对劲,那边秦国至今还没有动作。”
楚怀王又瞪向潘郢。
潘郢赶紧道:“臣...臣也不知道,臣已经传信给了咸阳。”
说着,他突然道:“会不会是韩国突然加入秦魏阵营,导致秦国得调兵攻打韩国。”
楚怀王紧锁眉头,虽然他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是那样的话,就太可怕,这人还是爱往好处想,他道:“那你就赶紧写信去问清楚,算了,算了,你自己亲自跑一趟。”
“臣...臣遵命。”潘郢也是惶恐不已。
屈易为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秦国不一定靠得住,于是又道:“大王,如今韩国已经出兵,我们不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于秦国,得赶紧让大司马前往邓地,负责西线战事。”
楚怀王点点头,道:“你赶紧传令大司马,让他领兵前往邓地,越地战事不用管了。”
别人的兵,都已经达到自己本土来了,此时此刻,他可真就顾不上越地。
然而,从三线作战变成四线作战的楚国,即便是变法后的后勤,也渐渐有些力不能支。
好在楚怀王事先就征召了所有的作坊来战争服务。
但是突然事件太多,这一道道突如其来的军令,也令楚国的后勤变得是手忙脚乱。
尤其是古渤海之地,古渤海之地是变法的开始,工商业发展最久,又是河道要冲,如今已经成为徐州、巨阳、越地三个战场的中转地。
船坞里面的许多工匠都被拉去充当役夫,搬运粮草。
各个码头上的役夫,是日夜不停的将货物搬上船去。
“快点!快点!这批粮草要是耽搁了,误了大事,你们统统都得死。”
一个官吏手持鞭子,一边挥舞着,一边冲着一群驮着两袋粮食的役夫吆喝着。
仿佛在他面前,就一群听的话的牲畜。
那些役夫个个脸上充满着怨气,一道道怨恨的目光瞟向那官吏。
这些人原本是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也是他们幸运,遇到了姬定变法,慢慢的,大家的生活都好起来,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楚国在一日之间,这又回到以前。
他们又成为奴隶一般的役夫,干得比牛马都多,吃得却比谁都少。
但是对于那些官吏而言,这些人就是奴隶,因为以前也都是这么干的。
难道工匠就比奴隶高级吗?
“我不干了!”
忽听得一声怒吼,只见一个大汉将背上的粮食给摔在地上,是忍无可忍地怒指那官吏道:“你们不发工钱也就罢了,连饭都不给我们吃饱,还让我们日夜不停的干活,你们这是要成心累死我们。”
那官吏被吼得一脸懵逼,愣得半响,他才回过神来,指着那大汉,道:“岂有此理!你这野人竟敢反抗,你们是想造反不成。”
便是挥鞭抽来。
啪!
那大汉一手抓住挥来的皮鞭,咬着牙道:“我们不是野人。”
“我们不是野人。”
一旁的役夫纷纷将粮草摔在地上。
“你...你们想干什么?”
那官吏当即面露惊惧之色。
“我们不干了!”
那大汉说罢,突然用力一拉,那官吏踉跄几步,来到大汉面前。
砰!
大汉直接一拳挥去,官吏立刻飞了出去,当即晕厥在地上。
“你们在干什么?”
周边一队巡逻的士兵见这边发生状况,立刻冲了过来。
突然间,旁边一群正在干活的役夫,毫无预兆的扑了上去,将那些士兵的扑倒在地......!
霎时间,整个码头上,船上役夫们,纷纷扔下手中的粮草,抄起地上木棒、石头、绳索,与周边看着他们的士兵扭打在一起。
然而,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船坞那边的注意。
只见茫茫多的工匠拿起他们干活时的工具,从各个作坊里面冲了出来。
看管他们的士兵哪里想得到这些工匠竟然敢反抗,在此之前,可没有农民起义一说,一时疏于防范,让这些工匠直接冲入军营,夺取了他们的武器。
古渤海是工匠最多的地方,守军将官又没有做好准备,关键楚国士兵也是工匠、奴仆、农民组成得,他们也无心与自己曾今的同伴为战,趁乱就先跑了。
不到几日,古渤海沦陷。
然而,古渤海之乱,就如同一根导火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沿着河道一路引爆,经金陵直奔汉口而去。
这真的很致命的。
如今楚国七成运输都依赖于河道,而动乱爆发的的地点,全都在关键的河道要冲,前线的补给是戈然而止啊!
基于如今的信息传播,如果是突发事件,其实是很难传播的这么快。
这背后其实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这个人就是子让。
墨者利用工匠,早已经渗入到这些作坊,传播墨家思想。
汉口!
“恩师,如今我们的人已经带头反抗,但是我们现在还是一片散沙,只要楚王调集周边楚军前去,我们根本是无法抵抗。”翟拘满面担忧地向子让问道。
他很清楚自己这边的势力,为什么会这么顺利,主要就是因为,那些发展区并没有多少贵族,原本都是一些荒地,是因为变法各地去了不少工匠,才令那边变得繁荣起来。
那些地方都是以工匠为主的地方。
可一旦周边贵族发兵围剿他们,他们是难以抗衡的,别说他们那点人不够看,关键他们什么都没有准备。
他们得到指令,就是反抗压迫,不甘愿为奴。
没有具体计划,也没有领导者。
这边跟巴蜀的情况大不一样,巴蜀那边,可是有组织,有谋划的造反,而这边是完全没有密谋和组织。
就是安排一些人带头反抗,大家就闹起来。
这也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很突然,事先没有任何征兆。
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子让捋了捋胡须,道:“你们先闹着,且看朝廷下一步怎么做。”
其实他也不知道,姬定只是告诉他,声势闹大一点,他也在等姬定下一步计划。
但不得不说,这声势可还真是不小啊!
他们是沿着河道一路动乱,而且工商业导致这人都集中在一起,看着确实是非常吓人的。
故此当楚怀王听闻国内突然乱了,顿时就慌了神,立刻传令昭阳,让他先别去邓地,赶紧领兵去平定内乱。
此时昭阳刚刚回到国内,还没有接到楚怀王的命令,突然听到自己的封地反了,这人都傻了。
我人都不在,怎么就反了呀!
谁反的呀?
随后便接到楚王的命令。
昭阳立刻率兵前往自己的封地。
可就在昭阳赶去的路上,这各地又不断传来动乱的消息。
若是平时,他绝对是可以一路横扫,对方人数虽众,但是很分散,且全都是一群乌合之众,都没有打过什么仗,但问题是楚军北边正在与齐魏作战,可没有时间让他去平乱。
这河道乱了,前线的后勤怎么办?
昭阳后背的冷汗就没有停过,他赶紧传信给楚王,让楚王立刻启用令尹,此事必须速战速决,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江州、武关的战事消息,却先一步抵达楚国。
秦国大将魏章统帅七万秦军突然进攻江州,公子疾统帅五万河西精锐出武关,与韩军以钳形之势进攻邓地。
一时间,楚国是从东到西,从内到外都被弥漫的硝烟给包裹住了。
楚怀王这才恍然大悟。
这就是张仪和邹忌设下的圈套,他们不是要合纵连横,而是联合起来,对付楚国。
事实也正是如此,当初张仪与邹忌可不只是打算削弱楚国,可不能养虎为患,他们渴望一举埋葬楚国,至少也得将楚国打残,以求获得对外扩张的时间。
楚国太强大,他们都难以动弹。
而韩国方面,之前突然收到张仪密信,要求韩国出兵楚国,再举目一看,好像所有诸侯国都在打楚国,韩君赶紧出兵,渴望先一步占领楚国领土。
楚国这块肥肉,足够让所有诸侯国瓜分。
正在与中山国作战的赵肃侯,得知这消息,心里都有些后悔,恨自己目光短浅,就盯着中山国这块小骨头,人家都去吃肉。
这可不行。
他赶紧传令儿子,集主力协助郑国攻打宋国,只求能够将宋国给吞并。
......
“完了!全完了!”
楚怀王瘫倒在椅子上,是面如死灰,嘴里喃喃自语着。
这一下楚国面临着秦、韩、魏、齐四国的攻击,同时国内还发生动乱。
这还有得治吗?
屈易为是吓得面色铁青,浑身发颤,道:“大...大王,如...如今能够挽回这一切的,可...可能只有令尹。”
楚怀王一听令尹,直接弹了起来,冲着门外咆哮道:“快...快宣令尹。”
.....
“令...令尹为何这般看着我?”
屈易为来到周府,见到姬定那杀人的眼神,嘴皮子都开始哆嗦起来了。
姬定一手揪住屈易为的衣襟,道:“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得,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屈易为知道他指得是征召作坊一事,委屈道:“我也不想啊!如果能照令尹说得去做,我们也得到好处,是大...是朝廷不愿花这钱。”
姬定用力一推他,转过身去道:“既然你们都不听我的,那你们自己去收拾吧,我不管了。”
屈易为都恨不得给他跪下,道:“令尹,你若不管,楚国...楚国就要亡了呀!”
姬定不为所动。
屈易为道:“就算令尹你再生气,你也得顾忌先王对你的恩情啊!”
姬定身体稍稍动了下。
屈易为立刻道:“这都是我们错,只要令尹能够拯救楚国,我们愿意以死谢罪,但还请令尹惦记先王恩情,站出来拯救楚国。”
姬定缓缓转过身来,怒其不争地瞪了眼屈易为,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屈易为松了口气,赶紧追了过去。
大殿。
“寡人错了!寡人当初真不该听信谗言,误会了令尹,以至于让楚国陷入如此困境,寡人悔不当初啊!”
楚怀王见到姬定,一时间抑制不住,哭着诉说着。
姬定神色动容,道:“大王,现在哭已经无济于事,我们得立刻想办法解决,要是再拖下去,可真就神仙也救不了了。”
楚怀王忙问道:“令尹可有良策救我楚国?”
姬定紧锁眉头,道:“别说如今内忧外患,就算内部没有发生动乱,以我楚国一国之力,也难以与所有的诸侯国抗衡,当初臣...算了,不说了。”
楚怀王自责地垂下头去。
楚威王被张仪骗了一次,差点也引来各诸侯国的讨伐,导致楚威王之后是坚定的支持姬定的合纵战略,就是坚决不与秦国讲和。
这也是为什么虽然楚威王对于姬定维护魏国一事上有些不爽,但也没有说要改变这个策略,楚威王在的时候,楚国已经将河东地区是为自己的核心利益。
秦国也曾是试探过,楚国二话不说,真的出兵攻打秦国。
这几年来,秦国不太敢进攻河东。
他却不吸取教训,又被张仪骗一次。
这真的是。
他甚至连借口都找不到。
楚怀王带着一丝哀求向姬定询问道:“令尹可有良策救我楚国?”
姬定思索半响,道:“若想要救楚国,唯有一计。”
楚怀王一听有计,不禁大喜,忙问道:“令尹请说。”
姬定道:“就是大王下令派臣去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