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游大海 第八十九章:隐藏的秘密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疯紫阳字数:4105更新时间:24/09/05 15:55:41
    第二天早上,永宁县县衙大堂。

    郭宇飞将马大壮和孙候叫到身边:“你们两个将马云天家中的管家带过来。若是他问起缘由,你们只说和马云天的案子有关,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多说,明白没有?”

    “明白!”

    很快,马大壮和孙候带着两名衙役就来到马家。

    叫开大门,马大壮板着脸:“奉郭大人的命令,让你们府上的管家马兴到县衙问话。”

    见是公差,门房连忙堆起笑脸:“几位公差大哥进来等吧。”

    马大壮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道:“不用,我们就在这等,赶紧让你们管家出来,郭大人还等着呢!”

    见几位衙役一脸严肃的样子,门房立刻去通知管家马兴。

    马兴听说有衙门的人找,立刻丢下手中的事情来到大门前。

    马大壮看了一眼旁边的门房,马兴立刻会意转身朝着门房说道:“你去忙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等门房离开后,孙候来到马兴身边轻声说道:“我们已经找到你家大少爷。”

    短短的几个字将马兴震得一激灵,下意识激动地大喊:“真的?”

    马大壮黑着脸低吼:“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马兴陪着笑脸歉意地说道:“,抱歉,实在是听到这个消息太激动了,一时忘了分寸,不过大少爷怎么没和两位一起来?”

    孙候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话:“衙门有些情况还需要向马云天了解,今天来找你是有一些情况需要你去核实,现在就跟我们到县衙走一趟吧。”

    “两位稍等,小的将这好消息告诉我家老爷,让他不用再为大少爷担心了。”

    说着,马兴转头就要离开。

    可下一秒,马大壮一把拉住马兴:“马云天失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用这么着急告诉马员外,你现在就跟我们走吧。”

    看着马大壮不容拒绝的眼神,马兴无奈地说道:“好吧。”

    没多久几人来到县衙,将马兴带到郭宇飞面前。

    郭宇飞、钟烁和六子此时已经在大堂等着了。

    见郭宇飞穿着官服,马兴连忙行礼。

    郭宇飞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根据野狗的描述画师作的画像递给马兴:“你仔细看看,认不认识这画上面的人?”

    虽然心中满是疑问,但马兴还是恭敬地接过画像。

    “这是我家二少爷,马云山。”

    看清画上所画之人,马兴眼神中透着疑惑,不知道郭宇飞让人画自家少爷是什么意思。

    郭宇飞看了身边的钟烁一眼,又回头看向马兴:“你确定这是马云山?”

    马兴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小的十分确定,画中之人与我家二少爷马云山有九分相似,除了二少爷,小的想不出其他人。”

    郭宇飞笑了笑,继续问道:“马云山和马云天的关系怎么样?”

    马兴狐疑地看了一眼郭宇飞:“大少爷马云天是嫡出,而二少爷马云山是庶出,关系不算太好。”

    “这就对上了。”

    然后,郭宇飞看向马大壮和孙候,一脸激动地说道:“去将马云山给本官抓回来。”

    “是!”

    马大壮和孙候匆匆离开。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马兴一脸疑惑地看向郭宇飞:“大人,可否告知小人我家二少爷犯了什么罪?”

    郭宇飞叹息一声:“跟我来。”

    几人来到马云天休息的房间。

    马兴一脸茫然地跟着走进房间,只听见郭宇飞说:“床上躺着的便是马云天。”

    见床上那人一动不动,马兴大惊失色,连忙跑到床边。

    等看清床上那人真的是马云天后,马兴趴在床边喊道:“大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几天不见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的马兴来到郭宇飞面前:“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郭宇飞长出一口气,缓缓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另一边,马大壮和孙候带着十几名衙役来到马家。

    砰砰砰!

    衙役不停地敲打大门:“快开门……”

    听到响声,门房连忙将门打开:“大爷,您这次来是?”

    “少废话,马云山呢?”

    孙候一把推开大门闯进去,身后的十几名衙役连忙跟上。

    门房吓了一跳,躲在旁边战战兢兢地回答:“应该在二少爷自己院里。”

    孙候黑着脸,厉声呵斥:“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我们过去!”

    门房左右为难,犹豫不决,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静。

    马大壮一把抓着门房的领口大吼:“窝藏嫌犯,信不信老子把你抓进大牢!”

    “小的这就……这就带你们去。”

    门房被吓得连连点头,哪还记得忠于主人那一套想法。

    冷哼一声,马大壮才松开衣领:“敬酒不吃吃罚酒,贱骨头!”

    门房敢怒不敢言,低着头在前面领路,十几名衙役凶神恶煞地跟在后面。

    马府中的奴婢和小厮看到十几名衙役后惊恐不已,急忙通知自家老爷马玉田。

    一行人穿过庭院回廊,来到一处小院。

    门房指着院门说道:“这就是二少爷住的院子。”

    推开院门,马大壮领着属下走进去,朝着门房轻声喊道:“去敲门。”

    没有其他选择的门房只能听从:“二少爷,二少爷……”

    被人搅了美梦的马云山皱着眉头大吼:“谁呀,打扰老子睡觉,找死啊!”

    门房声音颤抖着说道:“二少爷,老爷让您现在过去一趟。”

    “知道了。”

    马云山不耐烦地嚎了一声,起床穿衣服。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马云山拉开。

    看着满院子的衙役,马云山怔了一下,下意识地转身就跑。

    马大壮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踹在马云山后背:“娘的,还想跑?”

    踉跄一下没站稳,马云山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

    衙役瞬间涌进房中,将马云山架起来。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马云山奋力挣扎,但很快就认清了形势,不再抵抗。

    马大壮来到马云山面前质问:“那你跑什么?”

    马云山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地说道:“你们十几号人抓我,傻子才不跑?”

    “嘿!你他娘的找打!”

    说着,马大壮就给了马云山的肚子一拳头。

    马云山痛苦地弓起身子,脸色通红。

    孙候拍了拍马大壮的肩膀:“走吧,大人还在等着呢。”

    马大壮大手一挥:“咱们走!”

    一行人刚要走出院门,马云天的父亲马玉田带着一众家丁将院门层层堵住,一时间,双方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看到自己父亲,马云山激动地大吼:“爹,救我啊!”

    孙候上前一步大喊道:“马员外带这么多人过来是什么意思?”

    马玉田冷哼一声:“我还想问你们是什么意思?你还不够资格和我说话,王涛呢?让他出来跟我说。”

    听到自己不够格,孙候黑着脸冷声说道:“王涛已经被郭大人革职,他不会来了!”

    马玉田脸色一变:“你说什么?难道郭宇飞不知道王涛是贾县令的小舅子?”

    孙候变得不耐烦:“马员外,现在不比从前了。你现在公然阻挠公差办案,信不信老子将你抓进大牢!”

    马玉田按下心中的怒火,尽量使自己的语气缓和:“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儿子?”

    看着之前高高在上的马员外现在无比憋屈的样子,孙候心中满是得意:“无可奉告,现在你让不让?”

    马云山大喊:“爹,救我啊!”

    马玉田脸色复杂,双手紧握,又松开。

    见孙候如此强势,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马玉田不明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县衙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故,摸不清状况的马玉田只得咬着牙妥协:“让开,让他们走!”

    堵门的家丁迅速让出一条路。

    马云山看着一贯强势的父亲竟然妥协,满脸的惊愕,自己则被衙役押出院门。

    不想彻底得罪马玉田的孙候留在最后:“马员外,不是在下刻意为难你,有些事情,您还是去问问贾大人为好。”

    “多谢!”

    看着孙候和马大壮的背影,马玉田脸色复杂:“马兴呢?”

    门房连忙回答:“马管家今天早上便被衙役带走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让账房支些银子随我出门。”

    马玉田一脸震惊,没想到这次出手,县衙竟是如此的迅速,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

    看着森严的县衙大堂和威武的衙役,马云山是口干舌燥,身体发颤,心中满是惶恐。

    郭宇飞正襟危坐,语气冰冷:“你就是马云山?”

    马云山猛一激灵,连忙回答:“正是草民。”

    没有拐弯抹角,郭宇飞开门见山道:“马云山,你为什么要谋害自己的兄长马云天?”

    听到此话马云山大惊失色,下意识地否认:“我……草民没有。”

    郭宇飞朝一旁喊道:“来人,将人证野狗带上来。”

    听到野狗的名字,马云山面如死灰,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野狗跪在大堂上:“草民叩见大人。”

    郭宇飞点头:“野狗,旁边这人你可认识?”

    野狗扭头看了一眼:“草民认识。”

    “他是什么人?”

    野狗不慌不忙,一脸平静地说道:“他就是让草民杀害水牛的人。”

    马云山愣住,他不明白野狗所说的水牛是什么人。

    郭宇飞看向马云山:“马云山你不要高兴得太早,野狗说的水牛便是你的兄长马云天。”

    马云山变了脸色,连连摇头:“不,不,他在说谎,草民从来没有让人害过兄长。”

    郭宇飞冷哼一声,举起桌案上的马云天画像:“本官手中画像上所画之人就是你的兄长马云天,而这幅画是你给野狗的,让他以此为凭谋害马云天。”

    马云山下意识地反驳:“我大哥的画像现在贴得满大街都是,大人您怎么能说这幅画是我给野狗的?”

    郭宇飞冷笑着:“不怕你嘴硬,来人,将画师带上来!”

    马云山愣了一下,随即扭头看向大堂外,只见自己当初给马云天作画找的那名画师缓缓走来。

    郭宇飞微笑道:“画师,旁边这人你可认识?”

    看了一眼马云山,画师缓缓点头:“回禀大人,草民认识,几天前就是他找到草民,让草民为他画一幅像。可一般来找草民画像的,要么是给家中老人,要么是给自己,很少有给不是自己的年轻人画像的,因此草民便多留意了一下,并在那份画像中做了一处标记。”

    马云山歇斯底里地大吼:“你胡说!”

    画师却不为所动,面色平静地说道:“那处标记就是画中人的耳垂旁多画了个小圆,很容易就能看到。”

    郭宇飞将画像举到一边:“马云山,你好好看一眼,是不是你的那幅画?”

    孙候上前将画像接过,来到马云山面前让马云山好好看一眼。

    “不,不是我的!”

    马云山大吼就要上前将画抢过来毁掉,却被六子一脚踢回去,躺在地上哀嚎。

    砰!

    郭宇飞猛拍惊堂木:“马云山,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马云山捂着胸口,痛哭流涕:“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郭宇飞指着马云山说道:“死鸭子嘴硬,本官问你,你为何指使野狗杀害自己兄长?”

    似是想到什么,嚎哭声戛然而止,马云山愣在那一动不动。

    “本官在问你话,装什么傻?快说!”

    但马云山依旧是一副没听到的样子,沉默不语。

    之后,不论郭宇飞怎样问,马云山就像那茅坑里的石头,半个字也不说。

    没有办法的郭宇飞看向马大壮和孙候:“拉下去,大刑伺候,本官就不信他那张嘴是铁打的,就算是铁打的,本官也要给他锻得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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