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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天井内,竹影等人看到一袭黑衣的唐学志时,也是大吃一惊。
唐学志也将自己的查探到的东西,大致讲了一遍。
“藤野一郎,他果然逃脱了,将军要不卑职带人过去,端了那座竹园。”戴松听说藤野一郎就在上面的竹园时,也是身躯一颤。
找了许久,没看到藤野,却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躲在这里。
“将军,还是让我带人去吧。”竹影担心,戴松不是藤野的对手。
王璐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唐学志。
“都别争了。”
唐学志打手制止:“竹园附近,有上百黑衣军守卫,戒备森严。”
“你们还没动手,恐怕就被发现了。”
“黑暗中,藤野一郎很容易逃脱。”
“不如等天亮后再说。”
“如果消息准确的话,天亮时会有一艘船来接他们,不如派两个兄弟,从原路返回,通知山下的刘景同。”
“我们带着剩下的人,先摸到海边,静候。”
“伺机夺船,等藤野到了船上,再动手。”
……
刘景同和平增宗,带着兵马驻扎在山坡下面。
得到消息时,他和平增宗两个都吓了一跳。
“什么,藤野一郎,在山上,他,他是怎么出城的。”平增宗和刘景同杀进城里时,立即封锁了 城门。
他敢保证,自己连一只苍蝇都没放出去过。
傍晚在和大矢野松交战时,他们也看到了天草总坛方向的火光。
当时还以为, 藤野已经死了。
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躲在竹园。
一个时辰后
唐学志带着人从天井出来。
东北方向,悬着一颗明亮的星辰,
此时,大营附近已经没有巡逻兵了。
天一如既往的冷。
唐学志原先藏身的地方,也已经冻上了一层薄霜。
大家伙紧挨在一起,相互取暖。
竹影让两个兄弟,盯着海面上。
夜晚能见度很低。
他们不敢有半点松懈。
大约半个时辰后,唐学志感觉腿有些麻木了。
盯梢的兄弟,换了两拨,依然没有消息传来。
“将军,真的会有船来吗。”竹影担心, 会不会情报有误。
“耐心等等看,藤野一郎亲口说的,应该不会错。”唐学志也不能完全肯定。
不过,人已经被围在山上了。
就算没有船来,大不了白天强攻。
就在大家伙冻得哆嗦,担心船不来时。
盯梢的兄弟,喊了一声:
“将军,您看,有船来了。”
竹影和王璐立即起来,趴在石头上,往海面上搜索。
大约几百米远的地方,一个朦胧的黑影正在靠近。
是一艘船。
很快有几条人影从船上下来了。
唐学志和竹影二人,朝着前头走去。
对方发现有人来时,很警觉。
“嘿,你,马上通知神王,就说船到了。”
走进后,唐学志才看清,说话的是一个青衣武士。
只是他身边的人,却让他大吃一惊。
卷发红毛。
西洋人。
停在海面上的,是一艘葡萄牙大帆船。
没有悬挂旗帜。
此时南海全部被唐学志控制了。
能进得来的西洋船,也只有葡萄牙帆船了。
或许,这些人正是钻了这个空子。
看来,回去后得好好堵住漏洞。
一身西式礼服的红毛,神色淡漠的看来他一眼。
唐学志现在却突然有些后悔,将藏在石头后面的武士杀了。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去通知藤野。
总不能直接走进去告诉他,船来了吧。
藤野一郎何等精明。
这样走过去,肯定会暴露无疑。
他一幅高傲的姿态,朝着青衣武士道:
“好的,神王就在竹园,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这就派人去。”
藤野一郎身边的人,哪怕级别低一点,也不会惧怕其他人。
果然,青衣武士微微愣了一下,点点头。
“我们昨天,好不容易才杀出来,在海滩上冻了一夜了,不如,让他们先上船吧。”唐学志道。
“嗯——”青衣武士,警觉的看了唐学志一眼。
“你们真是神王的人?”
有些不信。
唐学志厉声道:“八嘎,你敢质疑我?我们是宫本将军的部下,昨天在激战中,宫本将军战死了。”
说话时,他朝着后面吹了一个口哨。
竹影、戴松带着数十兄弟,从岩石后面,钻了出来。
行动迅速。
围了上来。
清一色的黑衣武士。
昨晚,唐学志担心,一身明军的装扮,很容易被发现。
便让竹影带人,返回总坛。
弄了些黑衣军的装备过来。
当时,天草总坛的大火已经熄灭了,他们从原院里的尸体上拔了几十套衣服。
“原来是宫本先生麾下的忍者,乔布斯先生,可以让他们上船。”青衣人转头对西洋红毛说道。
“那就上船吧!”西洋红毛点点头,没说别的。
“你,马上去通知神王,就说船已经到了,其他人,跟我上船!”
唐学志指着一个士兵,示意王璐的人先登船。
他们很迅速,动作很快。
转眼间,十几个兄弟就到了船上。
青衣人一直皱着眉头:
“嘿,寺岛将军在什么地方,你带我去见他。”
“好的,我带你去。”唐学志嘴角忽然挤出一抹冷笑。
话音未落。
手腕一藩。
短刀已经扎进了青衣武士的脖子。
红毛人浑身一颤,急忙拔铳。
戴松却一把将短铳按住。
竹影的战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不然杀了你。”
唐学志拔出短刀,朝着红毛人走来。
船上水兵一看这边闹出了动静,王璐的人,却冲了上去,战刀全部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你,你们是什么人!”红毛人说的是音语。
“别问我们是谁,据我所知,葡萄牙船是不允许停靠九州的,你们怎么到这里的。”唐学志用熟练的音语问道。
说音语的葡萄牙帆船,肯定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将军,这艘船和卑职那天,在港口遇到的很像,说不定是一艘鸦-片船。”戴松觉得,这人似乎有些眼熟。
在哪里见过。
红毛人浑身一愣,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你会说不列颠的语言——”
在九州,很难找到一个会说流利的不列颠语的翻译。
青衣人的音语让他有些抓狂。
“你们是迈尔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