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浮出水面的入侵者

    嘎吱！

    如同泰坦一般遮天蔽日的身影，踩断了一棵烧焦倒下的大树，瓦格纳平静的扫视着四周，入目之处皆是断桥残壁，土地上的建筑彻底沦为了废墟，偶尔还能见到一些废墟中的断肢残臂，碎裂的土石上，留下来的暗红色不知是火焰的灼烧还是干涸的鲜血……

    “呕……”

    跟在瓦格纳身后的艾斯一脸苍白的弯下腰，人肉被焚烧留下来的焦香让他很是反胃，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惨烈的景象，向往自由的他甚至都没有杀过多少人，眼前这如地狱般的场景对于瓦格纳来说很是一般，可对这个只有20出头的小鬼来讲，造成的感官冲击力是极为巨大的。

    “真的是，吐够了吗？第1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感到不适是正常的，等到看的多了，你自然而然的也就习惯了！”

    这样的安慰听上去有些另类，可瓦格纳知道，既然这个小鬼已经成为了他们白胡子海贼团的成员，既然他拥有了他那样的梦想并且所有人都愿意陪伴在他身边，那么，眼前的场景是绝对不会只出现一次，巨大的改变需要付出无数人的鲜血，甚至说，眼前这样的场景，甚至可能只是一道开胃小菜。

    是的，的确有很多的海贼出海是为了自由与梦想，但在金钱和地位的迷惑下，又有几个人能够保持本心？杀掉别人抢到别人的财宝，然后再被其他人杀掉，这才是一个正常的海贼会经历的事情。

    “瓦格纳大哥，这，那帮该死的家伙真的是太残忍了！居然大肆屠戮这帮无辜的平民！简直不可原谅！”

    艾斯的脸色还是那样的苍白，只不过，现在的他眼眸中已经出现了熊熊的怒火！他不明白，屠杀无辜的平民到底有什么意义，难不成只是为了做出大量的恶事用来提高自己的悬赏金？又或者是只是单纯的为了好玩？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只觉得，这样的家伙实在是太烂了！

    “艾斯，这样的事情在这片大海上并不少见。有许多人都嘲讽我们白胡子孩子团的所作所为是过家家，或许从某些角度来讲，他们是对的。真正的海贼都是残忍无比的，他们的杀戮不需要理由，你以后还会经历许多次这样的事情，但是你要记住，如果要给予这个世界全新的希望，那么脚下的路，一定会是无数的尸骸铺成的！”

    瓦格纳看了看艾斯，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脸上长满了雀斑的男孩很合他的胃口，人很温柔，就是有时候神经很大条，不过这都不是问题，他相信，随着年龄的增长，艾斯也会真正成长起来的。

    “走吧，我们去皇宫！”

    ……

    一路走来，现在的艾斯已经有些麻木了。

    他看到了许多城镇中存活的野狗嘴里叼着一只人手，也看到了野猫的嘴中衔着一颗眼球，前来觅食的秃鹫一个个撑着圆滚滚的肚皮离开了，从森林里窜出来的野狼贪婪的舔食着地上的鲜血……

    从登岛的地方到皇宫的路程不算远，可艾斯的心性却已经在这步行的途中蜕变了不知多少次，他苍白的脸颊终于回归了一点血色，曾经天真无邪的眼眸，也在此时多了一丝男子汉的坚毅，虽然他走在了瓦格纳的身后，但前者也是明显的感知到了他的变化，对此，瓦格纳万分欣慰。

    终于，两人来到了那破损不堪的王宫前，映入眼帘的一切都在诉说着它曾遭受过的伤害，没有看到任何的尸体，想来是有人清理过了，不过，即便是有人清理了，可地上那些若隐若现的血迹依然是那样的刺眼。

    “走吧艾斯！”

    也不用敲门，毕竟王宫的墙壁也成了废墟，外面的街道上看不出什么，可是皇宫内爆发冲突留下的痕迹却是极为显眼：

    随处可见的弹孔，密密麻麻的刀痕，有几块明显是人为制造而出的巨大原石砸碎了王宫的主殿，地面上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图刺，颜色是暗红的，这代表了什么显然不必多说。

    瓦格纳皱紧了眉头，那些巨石和土次明显是果实能力者制造而出的，那些弹痕和刀痕想来也是他的手下留下来的，这样也好，如此大的战争，想来也有许多入侵者的尸体留了下来，就算敌人清理战场，可也会留下来许多蛛丝马迹。这样一来，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许多了。

    接下来，两人见到了这个国家目前的掌权者，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少年，他的眉宇间有一丝庆幸，不过更多的是欣喜。

    想来也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居然能奇迹般的成为一国之王，这样的事情怕是只有梦中才能做到了。

    当这位新王看到瓦格纳的一瞬间，整个人都被吓得不知言语，还是他一旁的侍女强撑着恐惧，像瓦格纳诉说了他们王国所经历过的事情：

    4天前，一帮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海贼突然登陆了他们的王国，这帮家伙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避开了他们守卫的看守，也许是那些守卫在发现之前就被杀掉了。

    等到这帮家伙登陆后，目标很明显，那就是王国的王宫！

    他们的领头者身材异常高大，肩膀上还纹有黑桃的图案，整个人的装扮像是一个强壮的角斗士，只不过声音尖细无比，让人听着忍不住想要发笑。

    可那个家伙的实力却是强的过分！王国的守卫在他的面前不堪一击，甚至说就连他的那些手下也是一打多的好手，王宫很快便沦陷了，国王和王子被杀，王后与公主被凌辱致死，一夜之间，王宫成了地狱。

    可似乎杀光了皇室并不能让他们解气，这帮家伙又将目标放在了王国的平民上，盛大的屠杀持续了一天一夜，王国的国民本就只有几十万，死在这帮家伙手里的，竟是足足有1/4！剩下的人跑的跑，伤的伤，现在的他们怕是都躲在深山老林里，等到消息稳定才会出来。

    而这位不受宠的王子，当天正躲在他身旁这位侍女的闺房内偷腥，那是一处极为偏僻的地方，他也因此保住了命。

    等这位侍女将他们知道的所有情报都说完后，他们也提供出了一些入侵者留下的东西，看着那被画上了一个斜杠的笑脸，瓦格纳突然冷笑一声。

    这个图案他曾经在乔兹给他找到的情报中看到过，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堂吉诃德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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