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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那天,赵玉瑭随着陪嫁的车队从东港基地出发,赵渊前天晚上已经对着妻子的照片大哭过一场,送赵玉瑭离开的时候好歹没有当众哭出来。
东港离西城基地距离不算太远,上午出发,傍晚的时候就到了地方。
西城基地大门敞开着迎接车队,旁边还有数不清的人团团围着,里面有些是普通人,但更多的都是畸变人。
“小姐,那些都是畸变人吗?”
陆嫣然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畸变人,这些畸变人大多都是年轻男性,睁着漆黑的眼睛往车里看,像是某种好奇心强烈的小动物,倒不像之前见过的那么可怕。
赵玉瑭“嗯”了一声,在众多的畸变人里一眼就捕捉到了最惹眼的那位,他难得穿了件正式的衣服,衬得唇红齿白格外好看,身上那股子凶戾劲儿被收敛住了,有些紧张地往前迈了两步。
其他人哪里见过姜灼这种模样,个个都稀奇得不行,趁着今天这种时候姜灼不会跟自己算账,纷纷没大没小地伸手去推。
“快去接新娘子啊!”
“新娘子等着呢!”
“你不上我可上了啊!”
说最后一句话的人被姜灼一记冷眼甩过去,顿时捂住嘴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车队缓缓停下,姜灼紧张地抿了抿唇,朝着赵玉瑭坐的那辆车走过去。
他们许久没见,以前哪怕是最亲密的时候也只是牵手和拥抱,纵使她总是把“喜欢”两个字挂在口头上,姜灼也不敢信。
可现在,他们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车外,已然变成了最亲密的关系。
姜灼眼睫轻轻颤着,越是知道赵玉瑭在这里,就越是忐忑,他心里陡然生出许多恐慌来,担心赵玉瑭对他不满意,担心赵玉瑭会反悔,担心自己没有办法讨她欢心。
他站在车边久久不动,像是呆住了似的,身后的兄弟们急得不行。
“姜哥是不是突然想明白决定反悔了?”
辛树看热闹不嫌事大,顶着张青紫交加的脸说风凉话。
旁边也是一脸惨不忍睹的同伴已经长记性了,“不可能,姜哥是高兴傻了忘了接下来的动作吧。”
反正经过昨天那两个小时的胖揍,他已经不敢相信辛树的话了。
什么斯德哥尔摩症,他姜哥明明爱到发狂好吗?
就在霍斯琢磨着要不要自己过去干涉的时候,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明媚娇美的美人面。
赵玉瑭笑着看向呆站着的姜灼,轻声问,”你是后悔了?”
“没有!”
姜灼看到她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清醒了,有了几分真实感,反驳完的下一秒就把车门打开了。
他微微倾身,把手伸出来,有些懊恼地说,“我、我太紧张了。”
赵玉瑭坐着没动,迟迟没把手递过来。
姜灼心里火烧火燎的,喉咙干涩得厉害,直觉她大概是生气了,又不知道此刻能拿什么去哄。
“我不想走路。”
他怔怔然抬头,对上赵玉瑭含笑的眼睛,好在这次反应比较快,倾身过去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从她膝弯下穿过,“我抱你。”
赵玉瑭很轻,比姜灼想象中要轻很多,也使他更加小心翼翼,像是抱了块易融的雪。
霍斯瞧着霞光下少年看似面无表情但眉眼弧度都柔和了的俊脸,失笑摇头。
瞧他高兴的。
末世下婚礼一切从简,赵玉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在开辟出来的礼堂简单进行完仪式,她就被带到婚房去休息了。
毕竟坐了一天的车,路途颠簸,赵玉瑭也有点累了,她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睡了一觉。
天色渐黑,陆嫣然守在门口,等着赵玉瑭睡醒后跟她商量带来的行李都放在哪里。
不过赵玉瑭这一觉睡得很久,她等来等去,把姜灼给等来了。
现在姜灼的身份和以前完全不同,陆嫣然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表情很尴尬。
“小姐还在睡。”
“嗯。”
姜灼已经把外套脱了搭在肘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赵玉瑭。
“你回去休息吧。”
陆嫣然有点犹豫,但一想这是人家的新婚之夜,自己实在没有理由留下,便还是走了。
这间婚房是拿会议室改的,布局很简单,但已经尽量布置得比较舒适了,姜灼走进卧室,看到一截裙摆落在床外,上面缀着的流苏轻轻晃着。
赵玉瑭还在睡,被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眉眼还露在外面。
姜灼不敢上床,自己身上还有酒气,他知道这时候应该找个地方好好洗漱一番再回来,但却一刻也离不开赵玉瑭,只想跟她待在一起。
他在床边席地而坐,指尖轻轻拨了下裙摆上缀着的流苏,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赵玉瑭熟睡,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赵玉瑭快凌晨的时候才睁开眼,一睁眼就跟姜灼对上视线,还有些茫然。
很快,她又想起来,啊,原来他们已经结婚了。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宽松的袖子滑到了下面,露出两截雪白柔嫩的手臂。
“抱一下?”
话音刚落,姜灼就俯身抱了上来,他圈着她的腰,脸颊顺势就埋进她颈窝里,吐息温热,声音低低的。
“好像是梦。”
不然他怎么有机会这样拥有她呢?
赵玉瑭被逗笑了,她人都在这儿了,这笨蛋还以为是梦。
”嗯……看来你经常梦到我?”
她把姜灼的脸捧起来,故意逗他玩,“说说都梦到我什么了?”
被她漆黑含笑的眸子望着,姜灼慢慢红了脸。
他其实梦到过她很多次,第一次在梦里见她,是她对自己说喜欢的那天,他明明在心里一个劲儿地告诫自己不能相信她的甜言蜜语,却在梦里没出息地亲上了她的唇。
“怎么脸红了?梦到的内容都不能说吗?”
赵玉瑭调侃他,眼睛半弯着,看热闹的表情很明显,姜灼有点受不住被她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微微低头凑了过来。
他越靠越近,连脖颈都红透了,像是熟透了等人采摘的水果,看起来颇为诱人。
两人还有几厘米的距离时,赵玉瑭忽然毫无预兆地撞了上来,她的力道不大,刚好让两人的唇紧紧相贴。
哪怕梦到这一幕许多次,亲身经历的时候姜灼也仍然无措地愣住了,好半晌才试探着动了动,轻轻咬住了赵玉瑭的唇。
他学习能力非常惊人,在这一块总是能无师自通,并且迅速地举一反三,赵玉瑭整个人都靠在姜灼怀里,在他又一次凑上来时咬了下他。
“停。”
还没完没了呢。
她眼里浸润了层层水光,潋滟生姿,因为呼吸还没有平复,喘息有些急,一下一下撩动着姜灼的心。
他捧着赵玉瑭的脸令她抬头,含糊不清的音节从唇缝里溜出来。
“不停。”
还没亲够呢。
赵玉瑭陪着他又纠缠了会儿,见这家伙迟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只好踹他一脚,喘息急促地说,“我看亲到猴年马月你也不会停。”
她冷着小脸训人,姜灼却只觉得可爱,没脸没皮地又凑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她的唇,不敢停留太久,怕她真生气。
他还笑着点头,“嗯。”
赵玉瑭:“……”
还嗯呢,看样子是一点也没听进去。
她忽然一抬手,猛地扯开了姜灼被她抓得松松垮垮的衬衫,露出了里面不曾示人的结实胸膛。
他比之前在基地的时候结实了很多,肌肉不再是薄薄的一层,有了清晰漂亮的轮廓,兼具少年的朝气和青年的魅力,有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性张力。
赵玉瑭弯了下眼睛,用冰凉的手背去蹭他胸口清晰的肌肉线条,然后慢慢下滑,描绘他没进小腹里的人鱼线。
“玉玉——”
姜灼抓住了她四处作乱的手,这下换他眼覆水色了,漆黑的眸子里盛满难言的欲望。
他攥着赵玉瑭的手腕,却不是让她离开,而是引领着她继续往下。
……
赵玉瑭已经养成了良好的生物钟,哪怕被折腾了很久,第二天也还是醒得很早。
姜灼在基地目前还负责着许多项事务,他知道赵玉瑭只会在这里待一个月,就打算先把基地里没完成的事务总结一下做好交接,毕竟他是入赘,到时候要常住东港基地,有事才能回来一趟。
“小姐,”陆嫣然指指门口,“有人来送早餐。”
为什么要特意跟赵玉瑭说一声呢,因为送早餐的人是曾经拿枪指着赵玉瑭的辛树。
这小子鼻青脸肿的,看起来像是被狠揍了一顿,连气焰也没有那么嚣张了,只是语气还是别别扭扭的。
赵玉瑭笑着问,“姜灼揍的?”
可不是嘛,除了姜灼,谁还会对自己这么狠。
辛树冷哼,“打是亲骂是爱,你别想离间我和姜哥的关系。”
才不会让这女人的奸计得逞!
看来这小孩对自己的意见很大呐。
赵玉瑭完全无所谓,不过该警告的还是得提前警告一下。
“你最好还是别动歪脑筋了哦,我担心下一次姜灼下手就没这么轻了。”
辛树:“哼!”
不用她说,他也是不敢再那么冲动了,要知道姜灼不仅是狠揍了他一顿,还跟霍斯告状了,导致辛树被禁足了好几天,以后也没什么出基地的机会了。
代价惨重。
赵玉瑭吃完早饭后去外面溜达了一圈,西城基地的面积和东港差不多,霍斯接手后把原先的研究所给关停了,恐怕在他找到可以接手的可靠人才之前都不会进行任何实验研究。
他的重心很明确,就是要发展种植业,毕竟这里的土地受污染影响比较小,如果能把种植业发展起来,不仅有利于基地的长久稳固,还能改善外交关系。
南北两个基地忌惮东港和畸变人的联姻,才会采取缓兵之计暂时休战,但他们对畸变人的看法没有发生转变,据说还是暗地里进行服从性药剂的实验。
只有强大自己才能保护自己,霍斯想得很透彻,当下就是要养精蓄锐。
赵玉瑭溜达到了姜灼的办公地点,其实她真的只是路过,但姜灼经过昨天一晚后对她的气息感知变得非常敏锐,发现她就在外面后就直接撂下公务跑出来接她。
他眼睛亮亮的,托了好皮相的福,即使一句话不说也能让赵玉瑭轻易就心软。
于是赵玉瑭本来的计划只能取消,陪着姜灼无所事事了一下午。
姜灼处理完事情后已经快天黑了,赵玉瑭睡在里面的休息室,他隔一会儿就要去看一看,仿佛不仔细盯着人就会跑掉一样。
他忙完后发现赵玉瑭还没醒,便也小心地上了床躺到她身边去。
她脖颈间还有昨晚留下的痕迹,姜灼疯起来就有些控制不住体内沸腾的破坏欲,非要在她身上弄出点痕迹才肯罢休。
姜灼用指尖轻轻抚着那片痕迹,心疼的同时又感到无比的满足。
他希望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当然,反过来也行,不过赵玉瑭力气太小了,给他咬的牙印没过多久就看不到痕迹了,姜灼早上照镜子的时候发现牙印消失还可惜了一会儿。
赵玉瑭被脖颈上若有若无的痒意闹醒,果然是姜灼在捣鬼。
她半睁着眼,还有些困,含糊地问,“你都忙完了?”
姜灼轻轻“嗯”了一声,忽然说,“你再咬我一下吧。”
他侧着脸把脖颈伸过来,肤色白得晃眼,上面的青紫色脉络异常显眼,给他平添几分脆弱感。
“就咬这里,要用力咬。”
赵玉瑭:“……你发什么神经。”
她又不是狗,才不会咬人呢。
姜灼抱着她央求,“我想要你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赵玉瑭被他的无理要求弄得脸有点发烫,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不要胡说八道。”
她捧着姜灼的脸,认真地说,“现在谁都知道你是我赵玉瑭的人了,你还想要什么痕迹?”
姜灼被她的话哄得很高兴,不再纠结痕迹的问题,低声重复一遍,“我是赵玉瑭的?”
赵玉瑭不知不觉也弯了眼睛。
“嗯,是赵玉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