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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课就是这样,学生爱听,老师就愿意多讲。
秦江手拿指挥棒,不停在地图上指指点点。
“综上所述,大秦的九原郡,云中郡,还有雁门郡,这三个地方就是防守的重点。”
蒯彻一愣!
综上所述?
这是要下课了吗?
蒯彻想要去茅房,期待着课间十分钟。
“先休息一会,我喝口水,你们也去办办杂事儿!”
蒯彻欣喜若狂。
就知道该下课了。
早就坐不住了!
十分钟后,大家归位。
秦江继续讲课。
“河套地区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这是游牧民族和农耕社会碰撞的最前沿。”
“匈奴人长期生活在阴山以北的大草原上,他们牛羊成群,看似衣食无忧。”
“君上,既然匈奴人衣食无忧,为啥还要联合大月氏准备进攻大秦?”蒯彻问道。
“蒯彻,这个问题问的好,问到了点子上?”
当众表扬,蒯彻心里高兴。
斜眼看了下陈平,发现陈平一脸认真的在记笔记。
娘的!文化人咋这么较真儿。
再看看阿飞,阿飞面无表情,很冷。
算了还是不要看阿飞了,装什么深沉小哥。
蒯彻还是喜欢阿牛!
阿牛也在东张西望呢,不好好学习!
两人四目相对,偷偷一笑。
秦江喝口水开始回答学生蒯彻提出的问题。
“实际上,匈奴人的生无法离开大秦的商品,比如丝绸,冶铁技术,建筑技术,而河套地区就是最佳的商品集散地。”
“君上,那既然这样,直接做生意,不打了行吗?”阿牛问道。
“匈奴人不想再用大批牛羊兑换大秦的几根毛线,他们觉得很吃亏,直接把河套占领不就得,啥都有了。”
“所有的战争都是为了利益,为了地盘,富饶的河套,千百年来一直你争我夺。”
“君上,匈奴人联合了大月氏,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联合东胡呢。”陈平问道。
“陈平问的好,这也正是我在考虑的事情。”
秦江又把指挥棒点到了东胡的位置。
“东胡和匈奴都是胡人,只不过现在分家了,这就是我们的机会,我们可以拉拢东胡。”
蒯彻歪着脑袋:“君上,让胡人打胡人,那东胡会配合我们吗?”
秦江老谋深算早就判定东胡人的软肋,自信的笑了笑。
“蒯彻,别说胡人打胡人,就是亲爹,为了利益也会打的头破血流,冒顿单于鸣镝弑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秦老师上课,讲的多好,学生有问题,还能举例说明。
蒯彻觉得不可思议!
我滴娘!
冒顿单于绝对不是亲生的!
要不他咋会下得去手?
莫非老单于头上一片草原?
“都坐好了,顺便提一下百越之地。”
秦江把指挥棒指点到了南方沿海以及中南半岛。
“你们看,在大海边,分布着大大小小百十来个越,统称百越。”
“君上?百越离我们有点远啊,我们了解百越干啥?”阿牛问道。
“阿牛,你别看他们山高皇帝远,他们富得流油,脑袋瓜灵活得很,都是生意人。”
“君上,我懂了,咱们是要抢他们的钱。”阿牛道。
这话说的让秦江觉得十分尴尬,咋竟说大实话呢。
“阿牛,秦统一六国又是为了啥?”
阿牛挠了挠头,不知道答案。
蒯彻也低头不语,害怕秦江让他回答。
阿飞就不用问了,一直在那装逼。
陈平停下了手中的笔记,略有所思。
见无人回答,秦江那就自问自答吧。
“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
噗……
啥是历史?
有啥趋势?
为什么必然?
君上,你这说评书呢?
能不能说的通俗一点,我们可都是小学生。
“好啦,先不说这个问题啦,百越太远,先说眼前的。”
秦江又把指挥棒指到了东胡,“现在就说东胡?刚才陈平问了,我们能不能联合东胡?”
“我已经回答了联合东胡的可能性,现在问题就是怎么联合东胡,大家还记得东胡的那个使者桑干吗?”
“君上,这个我当然记得,他还是东胡的一位大将军呢!”蒯彻抢答道。
“说得好,这就是突破口,他可以从中搭线,熟人好办事吗。”
秦江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学生,心里充满了自豪感,个个都是那么的优秀。
随便派出去一个,就能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这就是为师的成就感。
“蒯彻,你知道东胡人最缺什么吗?”
“丝绸!”蒯彻脱口而出。
“你说的也是一方面,他们更缺钱。”
“君上,我们也缺钱啊,战争耗费是十分的巨大的。”蒯彻说道。
“蒯彻,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战争不可避免,先收买东胡人,再说其他的。”
秦江看着蒯彻嘀咕道:“派谁去给东胡人送金银珠宝呢?”
蒯彻一愣!
君上干嘛看着我说这句话呢。
难道想让我出使东胡?
这山高皇帝远的,万一在回不来咋办。
我还没娶媳妇呢,我可不想白活。
咦!
君上你咋还看我呢!
我脸上有啥东西不成?
良久,秦江转头问陈平。
“陈平,你觉得应该派谁去出使东胡?”
“蒯彻呗,他嘴皮子利索,最适合干这活。”
陈平我尼玛!
你是故意找茬是吧。
我要是去了东胡,谁来给韩信出谋划策。
你竟给我找活干,你自己咋不去呢!
“蒯彻,你的意思呢?”秦江问道。
“君上,我肯定乐意啊,保证完成任务。”
见蒯彻这么说,秦江心里满意,即使陈平不推荐蒯彻,他也会派蒯彻出使东胡,因为秦江了解手下人的特长。
“君上,我武功不行,带这么多金银珠宝,万一遇上拦路抢劫的咋办?”蒯彻担忧的说道。
阿牛听到蒯彻这话,偷偷的往后退了几步。
这也是个问题,谁不见钱眼开呢,别在半路上出了差错,那就赔大了。
“蒯彻,那你的意思呢?”
“最起码得给我派个保镖吧,我这样才能安心上路。”
“说吧,你想要谁?”
蒯彻看了看阿飞阴冷的脸,没敢说,又看了看躲在远远的阿牛,然后用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