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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叶涛不爱回家,怪不得周末丁新月都要去加班,就这个家,她也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比大杂院还乱。
花昭看得差不多了,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起身就要走。
丁父客气地留了一句:“别走了,在这吃午饭吧。”
“不用了,家里还有一堆事,我有空再来。”花昭寒暄两句就往外走。
结果路过厨房的时候被丁母看见了。
她刚刚把刘娟骂了个狗血淋头,也给她摆了一堆事实和道理,不但把刘娟说通了,把她自己也说通了。
所以现在看见花昭要走,她立刻挂着笑脸迎了出来。
“吃了饭再走吧!”
“不用了...”
花昭没说完就被她笑着打断,像是开玩笑似的:“咋的?还真像人家说的,你其实瞧不上新月?连在我家吃顿饭都不肯?哎呀,你好像还真没在我家吃过饭呢?莫不是真的瞧不起我们普通人吧?”
一连好几个瞧不起。
花昭就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也得留下吃顿饭了吧?
新月说了,她最要名声!最会装好人!
吃人嘴短,吃了她的饭她就得帮忙!
“看大娘说的,我这人最和气,谁都瞧得起,但是不能因为瞧得起就去人家吃饭吧?那我成什么人了?再说...”
花昭看着隔壁打牌九的一群人,刘老太太火力全开,吐沫星子喷了丁勇一脸。
丁勇正是窝火的时候,又喝了酒,眼看就要伸手打人了。
“大娘还是赶紧拉架去吧,毕竟打长辈的名声比那什么还不好听。”花昭道。
丁母又气得不行,但是她找花昭还有事,所以她回头瞪了一眼刘娟:“杵那干啥?没眼力见的玩意!还不把你男人拉开?打了那老太太,多少钱都不够赔的!”
她那个亲家,她太了解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那种亲家!
刘娟尥蹶子似的冲了过去,手里还拿着个饭勺子,哐哐就往丁勇头上砸。
“喝点马尿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人家打牌关你什么事?自己天天输的兜比脸干净还帮人说话!呵!缺心眼的玩意!”刘娟瞪了赢钱的周三强一眼。
丁勇就是个大傻帽,他也经常被三姐夫周三强拉着打牌,然后十赌九输,就能赢一回。
但是周三强会说话啊,时候把丁勇一顿捧,再喝个酒,再哭个穷,再表示一下对丁勇的崇拜和羡慕。
丁勇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裤衩子给人家了。
所以这些年虽然输给过周三强不少钱,都不敢数,但是周三强依然是好人,是他最好的姐夫!
其他人谁都不不了,叶涛更比不了。
三个姐夫里叶涛排老末。
周三强这点手段,忽悠的了丁勇,忽悠不了刘娟,刘娟早阴阳怪气骂过不知道多少回了,但是都没有用。
后来一跟丁勇说周三强的坏话,丁勇就跟她急!
已经完全被人家洗脑了。
气得刘娟后来只能动手。
但是不能多打,打多了婆婆心疼,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丁母看刘娟住手了,这才白了她一眼转开视线,对花昭道:“大娘有个事求你。”
她也没心思绕圈子了,直接说道:“那个啥,你弟弟上次真是带伤回来的!被人打的可严重,那边真的老乱了,听说你男人开了个保镖公司,专门有人负责保护过去做生意的人。
“你看,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能不能把你弟弟也保护了?
“不用专门派人保护他,就是让他蹭蹭别人的保镖就行,反正听说过去的商人就那几个地方去,旅馆、市场、火车站啥的。”
丁母一脸希冀,说得也理所当然。
她又没要人专门保护她儿子,就蹭个别人的保镖就行。
“也不叫蹭,就是让他跟人屁股后面就行呗。”
“不好意思,我们公司有规定,保镖都是私人的,被雇佣期间只服务雇主。”花昭直接拒绝了。
丁母很失望很生气,却没放弃:“听说他姐夫也经常过去,不行让他跟他姐夫后面,给他姐夫拎个包跑个腿的,我家你弟干这个最在行!”
这个“他姐夫”,指的就是叶深了。
按理都是亲戚,这么叫也没毛病,但是花昭怎么觉得浑身刺挠呢?
看着那边脑袋上沾菜叶的丁勇,花昭可不要这种弟弟。
“不好意思,我丈夫行踪保密,身边不能有外人跟随。”花昭道。
“保密啥啊,都不干那行了还保密,糊弄谁呢,你就是不想帮忙。”丁母真生气了。
“你看看你拉吧别人,哪个都拉吧成了大老板,就剩叶涛自己,啥也不是,一个月就赚那么点死工资,跟别的兄弟姐妹比起来,还不够人家买件衣服的钱。
“你跟叶涛有仇啊?叶涛得罪你了啊?都是一家人,你怎么不一碗水端平呢?”丁母道。
“我们叶家的事就不牢丁大娘操心了。”花昭道。
“我咋能不操心,亲家也是一家人!这叫姻亲!再说我是担心我女儿,别的叶家媳妇都作威作福的,吃香的喝辣的,就我女儿吃糠咽菜,对了,你家那保姆咋回去了呢?听说你十个八个保姆伺候着,就把那个给她使使呗!”
花昭之前派过来的保姆,伺候了3个月,丁新月彻底恢复好了她就走了。
“要保姆?行啊。”花昭痛快道。
丁母一喜,可算松口漏点好处!
“那保姆以后就专职伺候你们家了。”花昭道。
“哎!好的好的!”丁母高兴道。
那保姆做饭好,还勤快,有那一个人在,她就不用干家务活了,也能当阔太太享福了!
“哦对了,那保姆现在工资一个月500块,少了估计她不愿意来,我也不能强迫人家干活。”花昭边说边往外面走。
“什么?还要钱?”丁母一嗓子喊出来。
“这可真是笑话,谁干活不要钱?义务劳动啊?”花昭道。
“不是,我是说,她,你....”
“她以后就专门伺候你们家了,是你们家的保姆,我为什么要出钱?”花昭道:“叶家其他人,我爷爷,我公婆,我叔叔,我那些大伯哥小叔子,谁家的保姆工资都是自己付的,我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