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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几个热热闹闹吃完饭,花昭开始查看小伟今天的收货。
几个小瓷器。
花昭现在绝对是专家中的专家,起码一打眼,她就能看出这东西是新的还是旧的。
因为没见物品身上都有一种气息。
新东西上的气息少到急不可见,不管是粗制滥造的茶杯,还是名家之手的字画。
但是老东西上就不一样了,越老气息越浓郁。
至于东西好不好,是不是古代赝品,就得靠专业知识了。
花昭家里几仓库的东西不是白收的。
其实她还收了一些装在空间里,哪里也不如这里保险。
她没处花的钱很多都用来收古董了。
哪个专家也没有她见过的东西多。
“不错不错,没打眼,两件明清小官窑,3个宋代民窑花瓶,值几个钱。”花昭道。
小伟的脸顿时垮了,这三个宋瓷是民窑?他看其中一个像官窑啊!出了大价钱的!落款也是官窑啊。
花昭把底拿出来指给他看:“这是后期改动过的,没想到现在就出这技术了。”
哪里都不碰,就在落款这作假了。
因为其他地方都真得不能再针,买家警惕性就放松了。
落款那就看一眼,是那几个字就对,没有扒着细看,让人钻了空子。
“这是个高手。”花昭道。
小伟咬牙切齿地瞅着那个落款:“我知道他是谁!看我明天不去找他!”
“早跑了。”花昭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是老万给我牵的线!”小伟道。
老万,是万宝斋的老板,他经常在他手里买东西,卖东西。
老万也是个中人,介绍想出手或者买入古董的人联系。
“估计跟老万没关系,他也是被人忽悠了。”花昭道:“老万总不能因为千八百地一个瓶子砸招牌,年轻人,遇事要冷静。”
小伟的脸顿时更黑了。
“怎么?”花昭看看他手里的瓶子:“你花多少钱买的?”
“不是千八百,是2800。”小伟又伤心又不好意思道。
一个精美的宋代官窑花瓶,他在手里放两年,他估计价值就得翻倍,遇到喜欢这个花瓶的人,没准会更高。
所以2800虽然高出市场价,但是他咬牙买了。
没想到却被坑了。
如果不是官窑是民窑,价值大跌,最多值1000块。
还被改动了,1000都不值,就值三五百了!
一下子亏了2000多,普通人一两年的工资呢!他怎么能不心疼?
即便妈妈有钱了,姐姐有钱了,不过两人并没有给他们大把大把地花钱。
而几个孩子从小就知道钱难挣,所以都特别仔细。
看到小伟一下子亏了这么多,大伟大勤小勤都跟着心疼起来,说得小伟更难过了。
屋里顿时愁云惨淡。
花昭看得好笑。
“会过日子是好事,但是不要把钱看得太重,损失如果挽不回,那就看淡,不然又怎样呢?生气没有任何用,想方设法弥补损失才重要。”
花昭道:“就当吃一堑长一智了,好在这次只损失了2000就知道了这个套路,防止可能损失的2万,10万。”
几个孩子点头,但是都没笑出来。
道理他们都懂,但是谁也做不到被骗了2年工资还云淡风轻啊。
他们又不是圣人!
他们又不是姐姐。
花昭也只是例行讲大道理,讲完就算了。
等他们很有钱了,或者被骗的多了,就想开了....
小伟把其他东西归置好,拿着花瓶找老万去了。
“好好说,别打架!自己再仔细观察一下,老万到底知不知情。”花昭在他后面喊道。
“知道了!”小伟骑上自行车没影了。
大勤继续辅导小勤作业去了。
花昭把大伟叫进了他的房间。
“姐....你觉得她咋样?”大伟忍了半天,进屋立刻问道。
“你和她是同学?平时关系怎么样?她家什么情况?把你知道的说说。”花昭问道。
大伟莫名紧张,像交代问题似的把自己和汪菲菲的情况都说了。
大学同班同学,四年都是前后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眼里就只有她的飘飘长发了。
汪菲菲父母都是京城普通职工,母亲在服装厂工作,父亲在鞋厂工作,家里兄弟姐妹多,她是老大。
学习刻苦,表现良好,又会来事儿,大学四年跟各科老师关系都很好,所以毕业后跟他一起,分配到了不错的机关单位工作。
大伟觉得自己大学表现一直平平,不出头不出彩,也不掉车位,能分这么好的工作,姐姐肯定使力了....
这个他真想多了,花昭没有打招呼,她觉得进机关走仕途不适合大伟,他没有那个智慧。
他就适合下来自己干点什么,当个普通的老百姓。
所以她怎么可能使那个力?
是有人想讨好花昭,自发奋勇地出力。
不过进去就进去了,花昭打算让他先工作几年长长见识再说。
而且88年即便开放10年了,也不适合经商。
今年,明年,会有一次小反复。
很多人把自己的企业又捐出来了,变成国有的了,很多大老板跑路了。
虽然没几年这些企业又还了回去,跑路的人又可以大摇大摆地回来。
但是这个震动,一般人也受不了。
怕有人拿住大伟说事,所以他这几年进机关呆两年也是不错的。
花昭点头,普通人家的女孩,能跟大伟进一个单位,不是祖坟冒青烟,就是真的很优秀很会经营了。
至于是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是祖坟冒青烟还是其他,得调查一下再说。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查一下她的背景,你的感情,先暂停一下,收一收。”花昭说道。
大伟跟花昭相处了这么多年,从她的语气和微表情中就看出了不对,立刻紧张道:“怎么了?她有问题?”
花昭问道:“你跟她说过我是你姐姐吗?说过我的吉普车车牌号吗?”
“没有!”大伟头摇得像拨浪鼓:“大学四年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你!他们都以为我是普通家庭的孩子,没有任何厉害亲戚!我也是今天一时冲动,才带两个同学上门...
“即便这样,她们也不会知道你,别人就更不知道了。”大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