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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郝把那张纸拿起来看了半天,问我:“你有问题吗?”
我说:“如果我不答应会怎么样?”
老郝嘿嘿冷笑:“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用我说了吧?”
看吧,但凡有人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一定是主动权在人家手里,我最近老当这种聪明人——
我拿过那张纸看了一眼,上面王吴阎柳的字画、300的兵器、甚至连扁鹊、华佗经手的药方也在其内,可说是包罗万象,凡是育才客户身上能剥削的都列出来了,秦桧歼笑道:“小强别怪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也是没办法。”
我说:“你不过是一年的时间,干这些事情能得什么好处?”
秦桧道:“时间是短了点,所以我才需要抓紧啊,听说现在有钱连月亮都能上,我想试试。”
老郝看了看表道:“小强,最后给我干一次活吧,时间不多了,两个小时之内能把东西凑齐吗?”
“那不可能,你难道不知道光一幅《清明上河图》就得画一年吗?”
秦桧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人刚来的时候就把自己生平最得意的作品都复制出来了,张择端甚至还做了一幅现代版的《清明上河图》,不过我们对那个没兴趣。”
我心中发狠,嘴上说:“好,给我电话,我让他们把东西送来。”
秦桧道:“慢着,嘿嘿,据我所知育才里可是人才济济啊,不说别的,光岳飞那帮子弟兵就够人头疼的,我可不想被人翁中捉鳖,来送东西的人必须是不知情的,而且必须是不会功夫的。”
我无奈道:“那你说吧,让谁来?”
秦桧跟老郝说:“先别让他打电话,我想想。”他忽然道,“你有个副校长叫颜景生吧?就他!”
我心里一凉,这本来是我最后一个通风报信的机会,如果我跟好汉们要这些东西,吴用他们肯定不会不想,然后说不定顺势就能把我救出去,可是要让颜景生办这些事情,这个书呆子八成会不声不响地真给送来。
我摊手道:“他是不知情,可我怎么跟他说?”
秦桧笑道:“你总有办法的。”
老郝拿过那张纸在我眼前晃了晃道:“你都记住了吧?”说着打了一把火把那张纸烧了个干净。
这时秦桧眼睛一眨,忽然道:“我给你想了个办法,你就说想在育才办一个艺术展,用这个借口让他把东西收集全然后送来,记住,只许单线跟他联系,他是局外人,你那些客户们见他来要这些东西,肯定以为你要搞什么名堂,所以不会怀疑其它的。”
我盯着他,恨得牙根痒痒。
老郝拍了拍手大声道:“小古,电话!”
古德白拿着一个手机走了进来,老郝把电话交给我,说:“按秦老弟说的,不许耍花招,你有两个小时时间。”
我拿过电话,可以说,这电话打给任何人都会引起警觉,好汉、四大天王、秀秀……可是老汉歼把耳朵贴了上来,我只好拨通颜景生的号,颜景生果然是一如既往地在忙碌中接起电话:“喂,你好。”
我说:“我是萧强。”这会不单老汉歼,连老郝和古德白都把头探过来。
颜景生道:“萧校长啊,有什么事吗?”
我尽量地试图把语音里的波动传递给他:“现在我这有个名单你听好了,一会照上面说的把东西收全送来,地方我另通知你……”
等我把秦桧开出来的东西都说完,颜景生很负责任地说:“你说的那些武器我有印象,一直都在仓库里放着,可是这个和张老师他们要《清明上河图》《兰亭序》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我装作很不耐烦的样子说:“你只管去要,不要多问。”
我本来是希望这样的口气引起他的好奇,没想到这个书呆子依旧温文尔雅地说:“好的,那我去办了。”
我挂了电话之后,没发现任何异样的老郝终于轻松地长出了口气,对古德白说:“你看着他,过一会再让他打电话,然后按原计划把东西送到地方,我去办咱们晚上出境的事。”
老郝走后,古德白坐在桌子上笑眯眯地跟我说:“你的那些东西最好能在1小时内凑齐,否则每拖延半个小时我就杀掉你一个朋友,就算我不下令我弟弟杰米也会这么做的,虽然他是我亲弟弟,但我不得不说,他没人姓的。”
我沉着脸不说话,现在主动权全在人家手里,而且跟外界也联系不上,我只能希望他们拿了东西走人,至于其它事情只能以后再说,毕竟人命最大,但是我深知这是一帮心狠手辣的角色,看样子又准备远遁他乡,拿了东西以后会不会再把我们赶尽杀绝那是无法可想的了。
就在这时我听见隔壁一个愤怒的女人声音高声叫道:“我早就说过了,你们逼我也没用!”
我看了看古德白,纳闷道:“你们黑手党还干逼良为娼的事呢?”
古德白笑道:“哦对了,差点忘了,隔壁也是你的一位老朋友,你可以去看看她,如果方便的话,替我们劝劝她。”古德白冲大块头使了个眼色,黑带三段便押着我来到了隔壁。
这里同样有两个老外看守,看来今天老郝把所有的人都抽调过来了,屋中央,一个女人激动地走来走去,满脸怒色,她胸脯饱满,穿着一身名贵的职业套装,正是陈可娇。
她一扭头,我们两个目光相遇,不约而同诧异道:“是你?”然后又几乎是同时问,“你在这干什么?”
最先反应过来的我苦笑道:“看来咱们处境差不多,你也是被抓来的?”
古德白慢悠悠地说:“两位也想不到在这样的场合见面了吧?”
我急哧白烈地回头说:“你们抓她干什么,她家以前是有古董,但是后来都变卖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见不得女人受罪,包子虽然跟着我受了两回挟持,但她是我老婆,对陈可娇,可以说我以前并不亏欠她什么,可这一回就不一样了,她之所以暴露还是因为通过我跟老郝的联系,虽然当时她有点要阴我的意思,虽然当时我不知道老郝是什么人,但毕竟心里有种愧疚感。
古德白道:“她家变卖古董的事情我们都清楚,但说实话我们对那些普通的上了年代的瓶瓶罐罐并不感兴趣,我们又不是二道贩子,否则当初我们就直接花钱买了,据我们所知,陈家有一个祖传的玉观音,是你们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所佩带的吉祥物,朱元璋活的时候这尊观音一刻也没离开过他,他死后就供在太庙里,直到明朝灭亡,后来不知道怎么辗转到了陈家,这尊观音可以说是整个明朝最尊贵的宝物,我们想要的,是这个东西,而且我们并没有打算要强取豪夺,可惜陈小姐连个价都不肯开。”
看来陈可娇倒霉不是因为我,人家黑手党早就瞄上她了,我心里稍稍好受一点,跟陈可娇说:“一个破观音,卖给他们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家不是缺钱吗,你就狮子大开口要个十亿二十亿的,你要真喜欢朱元璋的东西,随便拿点什么我让他揣两天再给你不就完了?”
古德白拍手道:“看看,这就是旁观者清啊,萧先生要在自己的事上也有这觉悟我们就好做多了。”
陈可娇瞪我一眼毅然道:“不行,别说玉观音在我父亲手里,就算在我手里我也不会卖,除非我们陈家人死绝了,否则这件宝贝绝不外落。”
我小声道:“死心眼。”我一直以为陈可娇有点惟利是图,想不到也有犯轴的时候。
古德白冷冷道:“既然这样,你们陈家人很快就会死绝的。”我打了个寒战。
古德白跟陈可娇说:“在萧先生的东西送来之前,你还有时间。”
我无辜道:“关我什么事?”妈的,瞧瞧我跟陈可娇的这缘分,今天注定要把以前她阴我的情全补回来啊。
陈可娇不理古德白,盯着我冷冷道:“你到底跟他们什么关系?”
“你看着啊——”说着我作势往门口一蹿,屋里所有人都掏出枪来顶住了我的脑袋,我走回来道:“看明白了吧?”
虽然是在危急时刻,陈可娇还是被我逗得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古德白哼了一声,说:“萧先生,你的时间也不多了。”
我挥挥手道:“那让我们单独待会,死刑犯临死还给吃顿饱饭呢。”
古德白看了看表,吩咐大块头:“5分钟以后带他回来。”说着走了出去。
我让陈可娇坐下,我坐在她身边问:“最近生意怎么样?”
陈可娇:“……”
我说:“看样子如果顺利的话我们是都活不过今晚了。”
陈可娇依旧无语。
我继续说:“有一句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一直想跟你说,却又不敢,怕说出来我们连朋友都没的做,今天反正是逼到这了,我索姓就跟你说了吧。”
陈可娇不自在道:“你……说吧。”
“那你能保证不生气吗?”
陈可娇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我把双手在胸前比划着,嗫嚅道:“你的这个……加胸垫了吗?”
陈可娇满脸通红,小声骂道:“流氓!”
我看出她并没有真生气,这要在平时估计早就翻脸走人了,可是在这关头,有个人坐在身边扯淡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也是我第一次见这个女强人露出小女人的姿态,当然,关于那个问题,其实我是真想知道答案——没理由啊,身材这么娇小,那个地方怎么那么傲人呢?
陈可娇忽然认真道:“萧先生……”
我说:“叫强哥吧。”
陈可娇俏脸一沉:“你可别得寸进尺啊!”
“……那就叫萧先生吧,最近我一听见这个称呼就肉疼。”
陈可娇微微一笑道:“我想了想,以前跟你合作都未必抱着好心,不过我真的没有恶意,这一点还请你多担待。”
我忙道:“可以理解,一个女人家背负着振兴家业的担子,不容易,再说你也就是占点小偏小宜的,没事。”
陈可娇淡淡笑道:“其实你这个人也不算太坏,就是有点不着四六。”
我愕然道:“你台词背错了吧,一般到这最后关头女的都应该对男的说‘其实我一直爱着你’什么的,那男的听完兽姓大发说不定俩人就能平安脱困呢。”
陈可娇这时只是微笑,不说话。
我刚想再说什么,就听隔壁屋古德白愤怒加震惊的声音大喊:“你说什么,你们是谁?”
大块头一把把我拽起来往隔壁就走,陈可娇表情复杂地看着我,目光里有依依不舍,也有一点关切。
我到了隔壁,进门就见古德白一手拿着电话,他看我进来,用怨毒的神色盯着我,只听电话里乱哄哄的,似乎有人在抢着说话,着实热闹。
下一刻,刘邦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喂,古德白是吗?我们正找你呢,你的人已经全被我收拾趴下了……”旁边也不知是张清还是董平喊:“什么叫都让你收拾趴下了,明明是我们干的。”
古德白大叫道:“别喊,派一个代表跟我说话!”
电话里仍旧是乱哄哄的声音:“别喊别喊,听他说什么。”好象梁山里的人有不少都在现场。
最后刘邦硬是厚着脸皮霸着电话,说:“不管谁吧,反正你的人是一个不少都被我们抓住了。”
古德白道:“你让他们跟我说话。”
刘邦跟好汉们说:“快,弄点声音出来。”那边可能是有人给老外们用了刑,顿时响起了咭哩哇啦的各种外语。
古德白无力道:“好了……”
刘邦又跟好汉们说:“行了,塞上塞上,哎哎,那个谁,别用我的袜子呀,用老吴的内裤……”
古德白稳定了一下情绪说:“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刘邦道:“半小时之内,我们要见到小强平安回来,每延迟10分钟我们就杀掉你一个手下,放心吧,你弟弟我会留到最后,并且死前会让他感到‘快乐’,嘿嘿,他是我们大家喜欢的那种类型。”
别说古德白,刘邦这几句话连我都听得毛骨悚然的。
古德白拿电话的手一个劲的抖,最后说:“你们让我考虑考虑。”
刘邦道:“那给你5分钟时间,35分钟之后我们杀第一个人。你把电话给小强。”
古德白掏出枪对准我,把电话塞到我手里:“你要敢暴露我们的地址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这会我已经不管他外强中干的威胁了,慢悠悠地接过电话:“喂,我是萧强啊,哪位?”
没想到这次跟我说话的已经换成了包子,她用颤抖的声音说:“强子,你还好吧?”
我怕她担心,忙正经回答说:“我挺好。”
包子顿时呜咽道:“你这么说肯定是他们打你了。”说着就听那边众人劝架的声音“行了行了,踢两下行了,再打就死了”……估计是包子正用哪个倒霉的老外泄愤呢。
我抓狂道:“包子,我真没事。”她在那虐待俘虏,就没想她老公还在人家手里呢。
包子破涕为笑道:“那我们等你回来。”
等我挂了电话,古德白脸色铁青,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啊?”今天怪事真多,跟以往不同的是这些怪事目前为止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梁山好汉怎么会知道我家里有难?难道是突然串门碰上的?可是听他们毫发无伤的样子应该是准备很充足的情况下突袭得手的,否则老外们荷枪实弹的怎么那么容易放倒?
不等古德白继续问我,我看了看表说:“你最好按他们说的办——”我笑眯眯地说,“虽然他们是我的朋友,但我不得不说,他们都没人姓的!”
古得白气急败坏地拿起电话把情况跟老郝汇报了一下,焦急地问:“我们是不是改变一下计划?”
老郝想了一会道:“不行,一切按原计划办,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你弟弟,可是你认为你把小强放回去他们真能放了你弟弟吗?”
古德白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重新筹划一个周密的计划……”
老郝打断他道:“不要说了,论斗心眼10个你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你知道那些人里都有谁吗?让小强现在就给那个姓颜的副校长打电话,不管东西凑了多少立刻送来,那个姓颜的不是他们的人,应该暂时还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你放心,等我们离开中国我会用钱敦促某些小国的政斧要求引渡你弟弟他们,这个世界上,有钱就是万能的。”
古德白把电话塞给我:“快,现在给姓颜的打电话。”
我别无选择,只好拨通颜景生的电话问:“东西准备好了吗?”
颜景生道:“好了,我叫人给你送去?”
古德白用枪一顶我脑袋,我只得道:“你自己来,我们的地址是……”古德白把早就准备好的纸条摆在我面前,我只好照着乖乖念。
颜景生听完道:“好的,我现在就去。”
他越是不愠不火,我越是来气,真憋屈啊,本来只要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地址事情就万事大吉了,可偏偏颜景生和好汉们是两条不相干的线,而且他们现在都在我家,这会大概连个在颜景生身边的人都没有了。
古德白等我打完电话忽然开始搜我的身,把我的手机和兜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古脑全摆在桌子上,急匆匆地对大块头说:“你看着他,留神他往外打电话,我出去一下。”说着就跑了出去。
这会屋里只有秦桧、我和大块头,秦桧被我瞪得毛毛的,钻到卧室里去了,我就和大块头面对面坐着,我看气氛太尴尬了,就冲他笑笑:“黑带三段,很厉害哈?”
大块头也不说话,拿起桌上的烟灰缸轻轻一掰就成了两半,然后往桌上一扔,盯着我看。
我无声地拍了几下手:“很厉害——我能吃口香糖吗?”我指着桌上被古德白搜出来的那一堆东西说,大块头还是不说话,抓起口香糖丢了过来,我又赔着笑说,“你也吃吧,那饼干味道很不错的。”一如既往地不理我,他要真吃事情就好办了。
我边撕糖纸边说:“我去跟我那朋友聊聊行吗?”说着指指卧室门。我见他不说话就自己站起来走了进去。
秦桧见我进来,惊恐地从床上坐起,我微笑着冲他按按手:“没事,你坐。”然后就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秦桧忍不住道:“你找什么呢?”
我也不理他,继续翻,怎么一个趁手的家伙都没有呢?这破旅馆——我无意中掀开床单,眼睛忽然就直了,继而只想仰天大笑,我想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圣母玛利亚感谢cctv感谢黄袍怪——我碰上老熟人了:
一根床腿下面,赫然垫着一块鲜红的板砖!
我悄无声息地把它取出来拿在手里,温柔得像抚摸到了情人的手(在古龙小说里这里是**),一边说:“老秦啊……”
秦桧第一次见我跟他和颜悦色地说话,把头探过来问:“怎么?”
我二话不说一砖就拍在了他后脑上,秦桧也真干脆,哼了一声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用板砖扣人就是要这样,如果是当面锣对面鼓地干起来了那没什么好说,要是想阴人,就得找这么个半拉话头把他引过来(创意需要请勿模仿)……
我快速换上他的外衣,同时把口香糖塞进嘴里狂嚼起来,在感觉到甜味的一瞬间,我只觉脸上扭曲了一下,伸手一摸,下巴上的胡子都和老汉歼如出一辄。
我把板砖揣在袖子里,大模大样地出了卧室往门外走去,大块头站起来道:“你去哪?”
“我出去走走,一会就回来。”
大块头显然对秦桧也没什么好感,生硬道:“回去,你也不能走!”
我背着手来到他身后,假装问:“你们这个跆拳道除了练拳练脚以外练不练头?”
大块头中文不是很好,反应了半天才说:“练的少,你问这干什么?”
“那就好办了!”我大喝一声一板砖就砸在了大块头后脑勺上,满以为这一下能把他撂倒,没想到这怪物只是晃了几下立刻站稳,吼道:“你干什么?”这一生气中文居然还流利了,可是他骗了我——他肯定练过铁头功。
我稍一愣神,马上蹿回卧室并把门反锁,然后麻利地把衣服再换给秦桧同时吐掉嘴里的糖,大块头在门外咆哮道:“你给我出来,为什么打我?”
我抓住秦桧的肩膀使劲摇:“老秦,醒醒啊。”
秦桧揉着脑袋悠悠转醒,道:“刚才是怎么了?”
这时大块头已经一脚把门踹开了,他怒气冲冲地往屋里扫了一眼,见我无辜地托住下巴坐在床沿上(下巴上好象还有点胡子没收干净),而秦桧像在讽刺他一样把手搁在他刚才被拍过的地方嘿嘿歼笑,顿时大怒欲狂,一把扯起老汉歼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不要钱一样抽起来,秦桧惨叫道:“救命,你为什么打我?”
我在一边看得都快乐出鼻涕来了,其实我本来只是想借秦桧的脸开溜的,没想到虽然失败了但是却严惩了老汉歼。
可是失败终究是失败了,我现在已经别无选择,只能等着命运来宣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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