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奇也不奇(3)
类别:
历史军事
作者:
洪门十一少字数:5744更新时间:24/09/04 22:17:34
卢惠兰不明地:“可是,后来你却搬不动了呀!”
“对呀,因为后来再搬动时,我心里会自觉不自觉地想,这条家伙有多重?我能搬得动它吗?心里有了这根沉重的房梁,所以就再也搬不起来了。”
卢惠兰直摇头,说:“人急的时候潜力会猛增。你那肯定是一股子急劲吧。”
“就算是急劲,可急劲从哪里来?总不是外来的吧?所以,还是心的力量。”
卢惠兰听不懂,也不想听,嘲弄地问道:“敢情,你那会儿是在想这个问题呀?”
张少飞却一脸的严肃认真:“对呀,正是因为我的心都在这件事上,所以,对吃人的老虎视而不见,对你的呼喊听而不闻。由此可见,心是一切事情的主宰……”
卢惠兰才不管他什么心不心呢,咕哝着说了一句“神经病”。
张少飞没在意,依然陶醉在自己的发现里。因为有了这个发现,他原来的许多疑惑,豁然开朗了,明白贯通了。例如那个气势汹汹的黑痣逼林猎户比武与后来的心平气和离去,都是心的作用。再比如生活的甘苦,也是心在分别,心在体验,心在确定。
日子富裕的人,固然可以享受大鱼大肉的美味;然而,菜根粗粮,却也有着独特的清香,关键是心的体验。安享闲逸,可以品味清风明月;而深山采药,在劳累的同时,也可领略到小鸟鸣啼、野花飘香。所有的一切,关键是心的转换!
而心,是主观的,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张少飞从日常的事中,无意之中窥探到了一个天大的自然法则,那就是——境由心生,一切随遇而安!
自此,张少飞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回归真本,以一颗平常心,回归到在青少年时的那些快乐的日子。
此时的他,是一个充满青春活力的热血青年,笑逐颜开:唱歌采药,走着路哼歌,就是还采不到治梁鹤标的那些药,他也照样嘻嘻哈哈,似乎找到了生活中久违了的欢乐。
欢乐的日子格外美好。
在今天这个金秋季节,张少飞似乎收获了很多。
……
第二天清早,梁水莲起床后,梳洗完毕,独自一人在家里,觉得有点无聊,心里自然而然又想起了与张少飞、桂花、卢惠兰他们在一起玩漂流、泼水的快乐时光……
梁水莲心想:何不趁阿爹和阿哥外出打猎不在家,去找桂花、阿飞哥他们一起去玩?
梁水莲想到这里,正想出门,这时,从院子外面传来了桂花的叫声,“阿莲姐,在家吗?”
“哎,阿花妹……”梁水莲边应边从屋里迎了出来。
梁水莲走过去,拉着桂花的手,开玩笑地又说:“真是日不讲人,夜不讲神。你看,我刚在心里想(讲)你,你就来了……”
桂花也半开玩笑地说:“不会这么巧吧,是莲姐的心,另有所想吧?”
梁水莲嗔道:“一大清早来找我,是不是想来挨打呢?”梁水莲把拉着桂花的那只右手高高举起,故作打下去的样子,我看你的心玩野了吧?”
“是,我承认,是有点玩野了……”桂花非但不躲避,反而迎上,一把将梁水莲抱起来,娇滴滴地哈哈大笑,“人家是十月芥菜——起花心了…..”
梁水莲冷不防地被桂花这一抱,仿如被自己暗恋的阿飞哥抱着一样,脸擦地一下子红得像火烧山一样,嗔道:“一大早发什么花颠呀!快点把我放下来……”
“我不!抱着你的感觉好舒服,就好像上次漂流,在急流转弯时,身体一倾斜,心一急就紧张地抱着阿飞哥一样……”桂花抱着梁水莲,陶醉在那天漂流时的紧张刺激、温馨浪漫之中。
梁水莲被桂花这么一说,也情不自禁地抱着桂花,过了好一会,才把手松开,小心翼翼地问:“阿花妹,你觉得阿飞哥怎么样?”
“好呀!又聪明又会关心体贴人。” 桂花快人快语。
“是吗?”梁水莲见桂花起劲地在赞张少飞,内心也是美滋滋的。
桂花反问道:“阿莲姐,那你觉得阿飞哥怎样?是不是很难忘记他呀?”
梁水莲见问,张开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轻声细语地:“是啊,阿飞哥是个好人,是个非凡之人。”
桂花也有同感地说:“我也隐隐约约地感到,阿飞哥是个非凡之人,但我又说不出。总之,我觉得,当你有难时,他能及时出现,为你解难消灾。”
桂花虽然和张少飞在一起相处的日子不多,但自从在泼水节那天认识了他,从在漂流过程中,每当竹筏流经急弯,被漂流冲击得将要翻倒,他总能稳稳把持住,挽竹筏于既倒。
“对!阿花,你讲到点子上了。”梁水莲非常认同桂花刚才说的“当你有难时,他能及时出现,为你解难消灾。”这句话。
“阿莲姐,我觉得阿飞哥样样都好,但有一样好像……”桂花说到这里,两眼定定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好像什么呢?”梁水莲发觉桂花似有难言之隐,眼睛骨碌了一下,脑子里冒出一个歪主意逗她,“该不会是那天漂流,阿飞哥趁我们不注意时,欺负你了吧?”
“才不是呢。”桂花一本正经地说。
“那是什么呢?”梁水莲拧着桂花的耳朵,故作认真地,“快老实说。”
桂花一转脸,只见梁水莲穿着短袖睡衣的手高举着,拧着她耳朵的肋侧下,那白净光洁的腋窝一览无余......桂花灵机一动,顺势摸了上去。
梁水莲只感到一阵酸软难忍,“嘻嘻”一笑,双手一松,桂花撒娇倒在她的怀中,好奇地问:“阿莲姐,你腋窝那里有几根毛线粘着呢?”
梁水莲一听,忍不住转头看了看腋窝,喃喃地:“怎么可能……”
“是真的呀!好似是黑色的,又露出来了。”桂花边说边伸手摸上去。
梁水莲望着躺在怀里的桂花,想着桂花刚才的问话,心想:难道桂花她……梁水莲灵机一动,用右手抱紧怀里的桂花,猛地伸出左手,从桂花的衣领往下探进去,一直摸到桂花的腋窝……
桂花被梁水莲这一摸,酸软得在梁水莲怀里挣扎着,大喊着求饶,“阿莲姐,痒死我了,你饶了我吧。”
梁水莲顺势在桂花的腋窝轻轻地多哋了几下,直把桂花忍不住地在梁水莲的怀里挣扎个不停,梁水莲才停住了手,看着倒在地上的桂花,笑得眼泪都溢了出来。
桂花躺在地上,刚想站起来,猛地发现刚才她在梁水莲怀里挣脱的时候,竟然把她睡衣前的衣扣也挣脱了二颗,透着张开的裂缝,梁水莲胸前那青春勃发,高耸起的胸前被桂花看了个正着……
桂花见状,又忍不住问:“阿莲姐,为什么我的和你的不一样的呀?”
梁水莲见桂花眼定定地看着她胸前那裂开了的睡衣,不知是骂她好,还是打她好。
梁水莲进房里换衣服,想着桂花刚才的话,不禁想起了她十五岁那岁,娘亲还在世,有一天夜晚,她进屋里刚想洗澡,无意中看见娘亲正脱了衣服想洗澡……事后,她也好奇地问娘亲。
娘亲向着她,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说:“做女人的,长到十五六岁就会有变化了。”
梁水莲想到桂花今年才十四岁,家里虽然富有,但她出世时她娘亲死于难产,没有人教她这方面的常识,难怪她刚才这么好奇地问……
梁水莲想到这里,换了衣服出来,叫桂花坐在她的身边,把她娘亲过去对她说过的话,对桂花说了一遍。
桂花听后,才明白了是生理上的变化。
她俩说着说着,又说到了张少飞。
桂花说:“阿莲姐,那我们一起去约阿飞哥,去采药吧。”
梁水莲见桂花这么一说,乐得做个顺水人情,点了点头,说:“好呀!”
梁水莲说完,从锅里把那煮熟了的番薯用一个袋装着,关上大门,与桂花边吃边出门去找张少飞。
梁水莲和桂花来到太镇村口时,远远见张少飞背着小背篓过来了。
“早晨!阿飞哥,吃了早餐未?”桂花一见到张少飞,便亲切地迎上前打招呼。
“还未呀!阿花妹、阿莲妹,早晨!”张少飞看着她说。
“阿飞哥,先吃条番薯吧。”梁水莲边说边从袋里拿出了一条热气腾腾的番薯递给他。
张少飞双手接过番薯,不顾热烫用手掰开两半,紫红的番薯露出了紫红的肉瓤,一股甜香的味道沁人心脾,真有点让人垂涎欲滴。
张少飞用嘴吹开热气,悠雅地尝了一口,啧啧称赞:“好香、好甜!”
就在张少飞大加赞赏番薯之时,李治文走过了。梁水莲也随手从袋里拿出了一条冒着热气的番薯给他。
吃完番薯后,梁水莲望着李治文,说:“我们上山采药,你这么早干嘛去呀?”
“哦,那我也和你的去采药,游山玩水。”李治文很感兴趣地说。
“那好,我们走吧。”梁水莲话音刚落,“喂……阿飞哥,你们等等我……”二狗在后面一边喊,一边急急忙忙地追赶上来了。
张少飞见二狗那副气喘气喘、隔夜风炉都吹得着的狼狈样,忍不住笑着说:“我们一起上山采药吧。”
二狗感激地看着张少飞,说:“阿飞哥,你真会体贴人!怪不得阿莲姐对你这么好。”
“死狗仔,你又在胡说些什么呀!”梁水莲满脸通红,举起右手,故作打下去的样子。
二狗扮了个鬼脸,一溜烟地向前走开了。
……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天高云淡,秋风送爽,正是登高好时节。梁水莲的心情与今天的天气一样特别好,她见二狗走在前头,便兴奋地说:“难得今日天气特别好,秋高气爽,我们上山采药,顺便效仿那些文人墨客,来一个登高望远,从脚下开始,一直登上山顶,壮观天地之间!你们说好不好?”
梁水莲一番豪言壮语的提议,一下子燃起了张少飞、李治文和桂花的激情。
于是乎,他们欢呼跃雀般直奔山顶而去。
走过一段沙石小路,一阵潺潺的溪流声从山上一直飘然而下。
只见群山叠翠,远山裹锦,。行至山溪峡谷之中,时而是潺潺的流水声,时而是飞瀑扑面......在瀑布的“轰轰”声中,他们体会到了“飞流直下三百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意境,令人像是走进了连绵不断的画卷。
“秋天的山景多美啊!蓝天、云海,山花烂漫,层林尽染,秋色如画。”走在前面的张少飞触景生情地说。
“阿飞哥,你说得真好,好像个大文豪!”桂花赞叹着说。
张少飞望着前面的那座高耸入云霄的峻峭山峰,说:“那有你说得这么犀利,我只不过是有感而发呢!”
云雾山果然山高路陡,高到“白云深锁断尘烟”,不愧为岭南最高峰之一。
云雾山脉呈南北走向,主峰云雾山位于南端,次峰云雾山位于北端,海拔1251米,为邱县境内最高山。
此山高耸云霄,山势巍峨、终年翠绿,云雾缭绕,两峰直线距离越10公里,双峰顶似两块巨石矗立在云海之上,时幻时灭,犹如海市蜃楼。山上怪石遍布、山花烂漫,传说美丽;山中处处灵气,处处生机,杜鹃花、吊钟花、龙须花、野杪椤、原生茶以及各种珍稀花木等组成了一座绿色的宝库。
一泉出自半山的岩石上,承天上甘露而生,人称仙源,高山流水汇成天露之水流入西江,为西江的发源地。
涉过一条又一条溪流,翻过一座又一座的高山,不知经过多少曲折的登越,他们终于登上了云雾山峰顶。但见主峰与次峰之间是连绵起伏的山头,山脊是开阔的草坡,满坡竟荟萃了上百种治疗各种奇难杂症的山草药,犹如走进了一座珍贵的百草药库之中。
于是,张少飞的兴致上来了,疲劳消失了,他指着那些山草药,饶有趣味地介绍:“这是金银花,它的功效和作用是清热解毒,杀菌止痒等;这是蛇床子,又称野胡萝卜,结出的果实,性温热,此药的主要功效和作用就是杀虫、祛湿、杀菌,是治疗皮肤疾病必选的山草药……”
听了张少飞的介绍和不经意间的点拨,梁水莲、桂花、二狗、李治文他们眼界大开,境界有了很大提升,大有“身临此地,不枉此行”之感。
二狗好似一下子开了悟似的说:“阿飞哥,今后我也会治皮肤病,做郎中了。”
梁水莲顺手采了一株苦参,说:“这是苦参,可以起到降火、祛湿、利尿的作用,主要用于治疗急慢性皮肤湿疹、痔疮、皮癣、皮肤瘙痒等多种皮肤疾病。”接着,她又轻移莲步,弯腰采了一株叶呈卵形羽状复叶,花萼呈三角形状,四片紫色花瓣的山草药,又说,“这是地丁草,有消肿解毒、缓解高热、烦躁等功效;对治疗毒蛇咬伤,用新鲜的地丁草捣汁内服,或者加一点雄黄,捣烂外敷更有奇效……”
一连串的话语,简直掷地有声,李治文、桂花、二狗他们几个都愣住了,这些富有医学知识的话,怎么可能出自眼前这个村子里人称一枝花的女子之口?
李治文、桂花、二狗迷惘而不解地望着她,异口同声地:“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也是张少飞意料不到的,有一次,他在和她爹治疗蛇伤中把他平时所教的,在聊天时所说的,她竟能在此时并结合实际,融会贯通发挥出来,这,不得不令他佩服。
接着,张少飞进一步点拨道:“只要你了解了各种山草药的主治功效,适当加以配制服用,对症下药,救治好了病人,你说你是郎中就是郎中了。”
张少飞的话像一道智慧之光,照亮了李治文、梁水莲、桂花、二狗这班小伙伴的心。
梁水莲钦佩地看了他一眼,抿着嘴,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
站在云雾山顶峰,极目四眺,只见山峦重叠耸峙,如在天际露出,湛蓝的天空中云飘雾涌,恍如仙境。二狗好像突然开悟似的,不无自豪地说:“我终于登上了邱县最高峰!”
有人说,最刺激和最惬意的莫过于登高望远。
张少飞记得在合浦县时曾和张隆兴去过山东游历,登上了海拔1545米的泰山主峰玉皇顶,领略了一番“天下第一山”的磅礴气势。
当时,张隆兴问张少飞登泰山的感受,他兴奋地说:“我来了,我感动了!”
时隔多年后,张少飞和梁水莲、桂花、李治文、二狗他们几个一见如故,为了采山草为梁鹤标治病,徒步登上海拔1251米的云雾山主峰,面对风光无限的顶峰,面对曾在这里打柴的那段难忘时光,面对云雾山道长驾鹤西去……感慨沧海桑田,生发出“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之感慨。
伫立在云雾山之颠, 面对浩浩苍空、茫茫云海,面对云雾山原生态优美自然风光,面对草坪上的百草药,面对梁水莲、桂花她们体内散发出的少女香,仅仅闻一闻都令人心醉......
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在云雾山顶峰,既采到了所需的稀世山草药,又了解了许多大自然的奥秘,也聆听到了她千古足音,更增进了他们之间的情谊。那云海之上,群山环抱之中的云雾山之颠,菩提慧声,青峰似画,处处禅机,处处灵气,风光无限,此情此景,怎不教他发千古之幽情,抒今朝之逸兴!
艳阳的太阳,已爬上了中天,把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云雾山上,张少飞、梁水莲他们也采到了所需的山草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云雾山,满载而归,直奔梁家大宅而去。
……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困扰梁鹤标几十年的皮肤病,竟然奇迹般地痊愈了,整个人变得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好像又回到了他年青的年代。
九九重阳节这天,梁鹤标在家备了一桌薄洒,叫桂花通知张少飞前来,说是专门答谢张少飞为他治愈了缠绕他几十年的皮肤病。同时,叫梁水莲、卢惠兰前来陪同,好好聚一聚,庆贺一番。
盛情难却,张少飞只好和卢惠兰、梁水莲一道赴约。
今天,梁鹤标心情大好,拿出了珍藏多年的葡萄酒和他那只漂亮的凤禧杯。
张少飞一见到那只凤禧杯,内心格登地猛跳了一下,眼定定地看着它……脑海里又浮现出那次和娘亲从合浦重返故乡,客船抵达北江码头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波浪翻滚,大有将客船掀翻之势,直到娘亲从行李袋里拿出与眼前一模一样的酒杯,把它来放入河里,倾刻河面风平浪静的情景……
梁鹤标见张少飞老是看着那只凤禧杯,误以为他喜欢上了这只酒杯,便忍痛割爱,大方地说:“飞娃子,你喜欢它,爷爷送给你了。”
“这……”张少飞正要起身推辞,猛然之间,他头脑灵光一现,闪现出先秦时期传说中龙鸿、凤禧,合在一起称“鸿禧杯”悲欢离合的情景......
此刻,张少飞似听到了凤禧杯在向他求救:“慧祖慈悲,请垂怜我凤禧与龙鸿分离太久,带我出去,放生于江河之中,好让我与龙鸿哥重逢……”
于是,张少飞竟然点了点头,饭后,把这只凤禧杯带走,放入云雾山溪流之中。
凤禧杯顺着高山流水,流入到西江……终于有机会与龙鸿杯会合团圆(至于何时会合团圆,暂且不表)。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