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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川的注视下,火炮被抬到了后山。
元忠淡然地拿起打火石,随着火石叩击,火炮竟然真的被点燃了,并且打出了一颗精准的炮弹。
这一刻,元忠的脸上满是傲气,而德川的脸上则完全被震惊所遮掩。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德川惊讶地问道。
元忠微微一笑,收敛住方才的桀骜,如实汇报:“其实这是末将,多年在海外蛮夷处,得到的方法。”
原来他在海外拉拢蛮夷时,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当时双方发生争战,他手中的火炮因为下雨不能使用,但是蛮夷虽然只有几门火炮,却能在大雨中随意发射。
这一幕让元忠大为震惊,于是他决定必须掌握这个方法,为了获取这个秘密,他甚至损耗了将近几千人的队伍。
“末将获得此法极为不易。”元忠说道,“当然这个方法,还可以让我们的火炮更加精准和有力。”
德川听后默然许久才缓缓开口道:“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元忠的认可和赞赏,同时也对未来的战斗充满了信心。
“你当时的损耗是值得的。”
德川非常肯定元忠的做法,此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原来之前元忠带领的士兵中总有一些人莫名消失,并非真的消失,而是被他巧妙地贴补在了之前的损失上。
在平日里,德川或许会因此质问并定罪于他,然而在当前局势下,这样的牺牲显得微不足道。
对于德川来说,元忠用几千人,甚至几万人的牺牲来换取这样一个重要的秘密,无疑是值得的。
既然他已经做得如此出色,德川又何必再多说什么呢?
“元忠,你一定要把这个秘密保守好。”
德川在惊喜过后,逐渐恢复了冷静,他凝视着元忠的眼睛,语气十分真诚
“只要我们一直保持这个秘密,那么根本不再需要其他的士兵就可以消灭敌方。这样一来,我们也将在这片土地上战无不胜。”
“大将军,这个秘密我会一直好好保守的。”元忠郑重承诺,“因为现在掌握这一方法的,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几个亲信士兵,但他们也绝不会将这一切泄露出去。”
元忠的回答让德川十分满意。
然而,在一旁陪着他们的忠胜却突然摘下了脖颈上的佛珠,挂在手掌之间,并口中诵念起自己信仰的佛号来。
忠胜知道,元忠这么说,就意味着创造出这一方法的海外蛮夷已经被完全消灭。
绝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再留在这个世界上!
而且,那些被元忠着重点名的士兵,也一定会在一段时间后从世界上消失,甚至他们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尽管这样的情况残忍,但战争和权力就是如此。
为了他尊敬的德川大将军,牺牲一些人无所谓,而他所能做的就是为他们诵经念佛,期望他们的灵魂能够超脱地狱。
“忠胜,谢谢你。”
德川在忠胜诵念完经文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你在我身边,我就能心安理得多了。好了,元忠,我要为自己刚刚的行为向你道歉。”
说着,德川竟然当着他的面准备跪倒在地,元忠见此急忙将其扯住,“大将军,您不可这样。”
然而德川却非常坚持,“我早就说过一个真正的男人要为自己的错误而道歉,现在请你接受我的歉意。”
德川执意要下跪,这会儿元忠怕自己用力太大伤到他,只好向忠胜求助,两位将军合力才算拦住了德川,然而事实上德川并没打算真的向他道歉。
他才是整个扶桑的领袖,那伟大幕府中的将军。
他们两个虽然是自己器重的将领,但在权力和身份上还要弱于自己。
想当初他还是竹千代的时候,曾经给无数人下过跪,包括一些街边的乞丐只要能救他、能帮他的人,德川都会毫不吝惜自己那双膝盖。
可是现在,他已经是伟大的幕府大将军,又怎么能够轻易向别人下跪呢?
德川曾经说过:他的双膝再次接触到地面时,要么是在叩拜自己的信仰,要么就是在敌人面前准备剖腹自杀。
当然话是这么说,但当天在寒水寺时,德川也差点给徐安跪下,因为他想活着。
脸皮这个东西,和扶桑人一项不沾边!
现在的他,依然有着强烈的求生欲望,和对权力的执着追求,这也使得他在某些时刻,会做出一些违背自己原则的举动。
然其目的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力,使得这个幕府征夷大将军能够一直问问的攥在手中……
既然自己的行为已被二人阻拦,德川便不再啰嗦,转而命令忠胜去准备酒席,尽管忠胜自己不喝酒也不吃肉,但准备美食他却是行家里手。
“元忠,今天我要为你庆祝。”德川拉着他的手,两人仿佛成了亲密无间的伙伴,并肩走下山去。
既然德川已经确定,这些火炮都能在大雨天正常发射,他心中的唯一担忧也烟消云散。在酒宴期间,他与元忠、忠胜商讨起如何诱使徐安发兵来攻。
元忠认为他们无需采取任何行动,只需静待时机,让徐安自己派人来攻打即可。
然而,忠胜却觉得如果一直拖延下去,对德川军并无益处。
“大将军,我以为应当派遣一支小股部队到徐安军队附近进行袭扰,只要他们耐不住性子派兵出来追杀,就立刻返回自己的营地,并故意露出一些破绽,诱敌深入。”
忠胜坚信以徐安的性格,绝不会错过这个攻打的机会。
忠胜的计策基于一个关键的信息差:徐安知道自己的火炮不能激发,但也一定会认为德川一方的火炮也不能发射。
然而,元忠并不支持这个想法,他认为表现得过于主动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将自己一方的部署泄露给徐安——那可是一个聪明人。
忠胜放下手中的茶杯,严肃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所描述的情况非常正确,但是经文有云,在消除魔瘴时,我们要主动出击,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难以捉摸,并将其诱导进入我们的圈套。”
元忠一听经文就皱起眉头,“你能不能不和我说这些?要是讲别的我都能听,唯独提到经文,我是无法接受,你知道我这些年在海外见识过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信仰者,可最后又有谁能怎样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忠胜粗暴地打断:“你给我闭嘴!不管咱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你都不能触动我的信仰,明白吗?这些年我在战场上杀人无数,手中的蜻蜓切也已被鲜血浸透。”
眼看着他们两个再这么说下去,现场的气氛肯定会越来越紧张。
德川无奈之下立刻开口拦住二人:“二位,今天咱们什么都不说,只管喝酒以此来为日后的胜利而准备。”
忠胜性格既刚猛又固执,他紧紧地盯着元忠,双眼燃烧着火焰般的光芒。
“今天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他声音坚定,“为什么要如此诋毁我的信仰?”
元忠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因为我见过的太多了。当我在海外协助大将军寻找各种支援时,我见识到了形形色色的信仰。但那些信仰,在面对我军的铁蹄时,最终不都只能屈服称臣吗?”
“所以我才说,不要去考虑这些无用的东西。”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屑,“你就直接告诉我,你到底支不支持我的战术?如果不支持,那你的战术一旦出现意外又该如何应对?”
随着话语的深入,元忠脸上的嫌弃愈发明显,而忠胜的胸中则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
德川眼见两人的情绪愈发激动,心中无奈至极,他缓缓站起身,高举手中的酒杯,“喝完这一杯,你们不可继续因此而争辩,一切事宜当由我全权抉择。”
大将军发话,两人自然不敢再争执。
毕竟此刻德川的态度显得极为强硬,他们若继续争执,势必会触怒大将军。
无论如何,他们二人都是德川的部将,万一真的激怒了他,绝非好事。
纵然是心头火气未消,但元忠和忠胜只得将心中盛怒压抑下来,互相对视一眼,默默无言。
他们拿起酒杯,轻轻与德川的酒杯相碰,一切尽在不言中。